月下的霍林河:、、、、、、、、、
黑石要塞。
中央能源區。
加爾文在主持會議。
哥特星區的總督、帝國之拳的連長、帝國海軍在本地的艦隊司令、星界軍(防衛軍)統帥、審判庭與星語者代表、航道武裝憲章船長代表、本地貴族議會議長、以及先遣艦隊上原體的直屬部隊代表若干。
一群人按照權利和話語權的次序,從加爾文的左右兩邊坐滿了一張長桌的兩邊。
而在會議上討論,艦隊和哥特星區后續的、收復失地的戰役的籌措計劃時,兩名灰騎士的軍官,則在私底下討論起自家部隊的狀態。
“所以說還要趕路?”薩瑟蘭用靈能對身邊的戈爾貢吐槽。
而旁邊的星語者和導航員代表,明顯感受到了微弱但清楚的靈能波動。
但礙于二者客軍來援并且是原體直屬部隊的身份,只好對此視而不見,甚至在薩瑟蘭看向他們時,還主動報以善意的微笑。
而薩瑟蘭雖然對他們無感,卻也出于禮儀回應。
只是這種僵硬的笑容,在這些本土上層貴族的眼里,實在是充滿了除了微笑本身的意思以外的威脅。
蓋因他們和他們身后有幸列席旁聽的行商浪人們一樣。
在和平時期堪稱囂張跋扈、藏污納垢,甚至在行商浪人的內部,敢于冒大不韙的將其繼承制度稱之為“王朝”,是帝國統治的陽光外,主要的違禁品走私的來源。
而在戰時狀態下,他們在某種意義上,又都是帝國審判庭一系,在遭遇重大危機,或是緊急成立戰區的時候,為了收集資源而被第一個開刀的肥羊。
這一點的邏輯,與加爾文前世里所見到的并無不同:
即審判庭并非不能清理他們,但無論是出于“養肥再殺”的目的,還是固定生態位上必然會有補充的事實,都讓他們對這些本土貴族,采取了“控而不管,待機宰殺”的原則。
而眼下,顯然就是該“宰羊殺豬”,讓大伙過個肥年的好時候了。
“咳咳……”戈爾貢清了一下嗓子,示意薩瑟蘭收著點別嚇到人家。
他的服役時間要遠長于后者,自然了解眼下氣氛的微妙。
戰區成立初期,所調集的兵力和武器,乃至消耗的資源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而這個時候的戰區主官的人選,以及他麾下最初成立的、應急指揮系統的成員名單,在某種意義上,就代表著帝國與地方本土勢力的態勢。
一句話,肥羊也不是一天就要全殺干凈的,不然日子就過不下去了。能出現在這場會議上的人,自然就不再此次“宰殺”的名單之內。
而要是因為薩瑟蘭的無意之舉,讓肥羊們日夜難安,不好好發育,進一步影響了肉質和營養成分,那說不得加爾文就要在會后找小加爾文算賬了。
眼看著對面的幾個貴族代表的笑容,因為薩瑟蘭爵士而變的愈發謙卑之后,戈爾貢不得不站出來給他收尾。
他繃緊了臉頰,精準的將嘴角上揚了11度,然后向對方展示了一下他保養完好的八顆牙齒……
好吧,不管坐席對面快要哭出來的貴族代表,戈爾貢還是收回視線,專心的與薩瑟蘭討論起之前的話題。
而這也是戰斗大群自離開泰拉以后,幾個月內唯一的一次軍官之間的對話。
灰騎士也是人,或者說,阿斯塔特盡管遠超人類,但終究也是肉體凡胎的軍人。
饒是以他們的耐受力,也被這從泰拉一路奔襲,全程沒怎么修整的任務煎熬的夠嗆,就更別說廷達羅斯軍團了。
戰艦上的環境再好,也無法與地面上的軍營相比,而戰備狀態下的給養再充足,也替代不了休整時期的精神放松。
“應該是,原體的意思是,我們這邊還要抓緊向布里吉亞星系靠攏,那里有高價值的目標,并且極有可能也是敵人一直在尋找的目標。”戈爾貢撓了撓頭回答道。
他對這種生活狀態倒是沒什么感覺,畢竟整個戰團時代里,多數的灰騎士就是在充當審判庭救火隊的職責。
泰坦母星上,要塞修道院里除了藥劑師和先知兄弟會以外,整備大廳常年都沒什么人氣。
幾位大導師要么在戰區行動,要么正在趕往新的戰區,也就是艾丹因為新兵入役的問題,會時不時在泰坦母星住上幾天。
再有就是第三、五、六連隊,偶爾會因為王座庭的換防任務,臨時在泰坦母星上停留,然后又接到來自審判庭或是大導師們的召喚,在休整后趕赴其他的戰場。
但長期超負荷的運轉顯然弊端重重,灰騎士一直以來過高的傷亡率就是顯露的惡果之一。
而進入了軍團時代后,所有的程序都在走向正軌,類似這種跨星域的長途奔襲,就顯得愈發少了起來。
但少不代表沒有,不做更不是代表不能。
就像這次,加爾文在哥特星域外圍與兩支混沌軍團相遇之后,一聲令下就調動了灰騎士僅有的三個戰斗大群中的兩個。
而除了泰坦母星上正在培育的新兵以外,僅剩的那個戰斗大群本身就在哥特星區。
“你那里有困難?”戈爾貢對基層士兵的狀態并不了解,但以小加爾文的性格,必然是不會因為個人的原因去抱怨。
可他畢竟出身不同,對新部隊的這些兄弟的心態,抓的也就不如對方那么準。
“沒有!我擔心的是廷達羅斯那邊。”
小加爾文習慣性的嘴硬,但實際的情況也確實如此。
灰騎士,畢竟也是阿斯塔特,艦上生活的條件雖然不如地面,可對這群超人的影響也確實不大。
可就像是一把被精心保養的長劍,在某一天的擦拭時忽然發現了細微的劃痕一樣。
小加爾文作為戰斗大群的主官,自然也在長達半年的任務中,發現了灰騎士們因為長期戰備,而在精神和身體機能方面的細微變動。
這是典型的可大可小的問題,往小了說這種變動微乎其微,除了戰團主官以外沒人會注意;
而在其他的戰團里,無論是大遠征時代里,本質上被當做消耗品的阿斯塔特,還是戰團時代下礙于帝國國力和《圣典》的影響,已經無力去挑剔的阿斯塔特,都沒有條件去在乎這種事。
可要是往大了說,那么作為一支新生的軍團,作為一個有著原體親自坐鎮,并且沒有《圣典》桎梏的土豪軍團。他們在成立和擴長初期的每一名士兵,都是寶貴的經驗種子!
別人可以不在乎,但小加爾文必須在乎!
至于廷達羅斯軍團的狀態,就更不是他的隨口敷衍。
以灰騎士們的給養標準和戰艦上的生活環境,都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就更不要說是居住在戰艦中層,人均只有一層床鋪作為私人空間的輔助軍了!
但他們沒的選,因為這些事原體知道,而他既然能那樣做,就必然有他的道理。
加爾文此時,還在與帝國之拳、哥特星區的土著們溝通。畢竟他此行在明面上的目的,就是解決哥特星區與帝國失聯的問題。
而在異形撤離,放棄了對星區本土的入侵以后,哥特星區上的威脅已暫時解除,他除了坐鎮哥特本土指揮收復戰役外,再沒有其他的理由離開。
可偏偏在會議之前,他又在帝國之拳的口中,得知了他一直在尋找的線索。
于是如何一邊趕赴布里吉亞,將那個一直被他尋找的人完整的帶回來;
一邊建立哥特戰區,讓后續的帝國援軍能被順利整合,然后在異形和混沌的雙重威脅下收復失地,就成了他眼下最重要的工作。
“考爾……”
加爾文不知道是第幾次在心里念叨著這個名字了,但他發誓,一旦見到這個特別能跑路的機械神甫,定然會好好的讓他體會一次自己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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