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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風起兮云飛揚!鏈鋸劍兮劈他涼!”
受訓第一天:空曠的訓練場上,政委培訓班的方陣前方。
一名明顯來自帝國西北暴風星域的教官,用他濃郁的鄉音激情地演講著。
口水和口氣同時從他那雜亂胡子下的大嘴里噴薄而出,完全不受控制。
講到高潮處,這位教官甚至無視了身后同事的眼色,在整個學員方陣前方手舞足蹈地唱出上面那句荒腔走板的歌詞。
加爾文站在訓練場上政委方陣的排頭,強壯的身軀如礁石一般為身邊的戰友們“遮風避雨”。
趁著教官回頭的當兒,加爾文飛快地用袖子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星子。
在旁邊戰友向他致以敬意的眼光中,繼續保持嚴肅的表情。
而演講還在繼續:
“在戰場上!什么是你最可靠的伙伴?”
“你那時靈時不靈的靈能嗎?用完了怎么辦?投降嗎?娘炮才指著靈能過活!”
“戰場上最可靠的是你自己!”
“任何時候,肱二頭肌才是最值得信任的武器!鏈鋸劍就是你最安心的老婆!”
在泰拉時間早上6點的朝陽下,加爾文和他的同學們大腦一片空白。
唯一能記住的,只有教官臉上雜亂胡子掛著的晶瑩剔透的口水……
直到教官開始下令:“目標左前跑道,20公里沖刺!時間不限,但最后10人沒晚飯!”
跑,一直跑,往死里跑。從早跑到晚,就連午飯都是在操場邊上臨時設立的移動食堂里解決的。
這就是教員給他們上的第一課。用他的原話就是:
“腿都抬不動還想砍人?你想得真多!”
許多學員跑到虛脫,在劇烈的嘔吐中昏迷,然后被醫務人員抬了下去。
但還有一些機靈的學員,開始用靈能作弊,一邊跑一邊使用靈能來緩解肌肉上堆積的乳酸,或者嘗試用靈能平復已經混亂的呼吸節奏,也有用靈能在奔跑中給自己向前的推力以便減輕體能上的消耗……
總之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但教官對此通通無視,這讓學員們也終于明白了教官的意圖:
教官希望他們明白,對于靈能的應用遠遠不僅限于戰場上的廝殺。
而更是可以應用在戰場上以及日常生活中為了增強自身并減低消耗的每一環節。
于是作弊的行為開始徹底公開化。形形色色的靈能應用方式都開始光明正大地出現在奔跑的人群中。
加爾文在其中并不起眼,但前世的服役生涯讓他有充分的經驗去合理地分配體力。
在撐到有人開始用靈能作弊以后,加爾文恍然大悟。
他開始在觀察并反思靈能在跑步中的應用。
最開始的時候加爾文嘗試用靈能緩解肌肉的疲勞,但馬上就發現這樣做的效率太低。
動態的靈能使用消耗遠大于靜態。
于是他開始效仿前世看到的跑鞋:在自己的軍靴下設置一個弧面的彈性力場,這大大緩解了加爾文腳踝的壓力。而且在這一過程中靈能的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再然后,他又開始模仿前世炮兵部隊的外骨骼,讓自己的體重給骨骼帶來的負擔被充分分攤在體外透明的靈能骨架上。
到最后的一小時,他甚至受益于前世的基礎義務教育,開始嘗試利用流體來減低正面風阻進而嘗試利用風阻。
加爾文的跑步效率大大地提升了。尤其在他構建的正面靈能錐面成型以后,他甚至能夠以極低的消耗維持百米沖刺的速度進行長跑。
一直無視學員們的小動作的教官看見人群中一馬當先的加爾文,氣的笑了起來。
“就他么一群小聰明!”
他抬起手看了看表,然后吹響了嘴里的哨子。
“講評!”
在所有學員集合完畢之后,教官站在方陣面前咧著嘴大聲說道。
“今天這樣耍小聰明的,下不為例!讓你們腦子開開竅,可以。但把小聰明當正道走,不行!明早開始,所有體能訓練科目內,對靈能使用方式僅限于恢復,解散!”
以上就是加爾文在靈能經院第一天的全部生活。在之后的日子里,加爾文在教官的訓練下,越來越傾向把靈能用作身體開發的一種工具來使用。
使用靈能在肌肉纖維層面的修復讓加爾文的肉體更加強悍。
而快速的恢復能力也讓加爾文有更多讓自身體能突破極限的機會。
他的肌肉纖維理所當然地在不斷被撕裂、修復的過程中變得更加強韌。
二次變異帶來的發育潮的余韻也在默默地增強他的骨骼強度。
在往后一個月這樣單純的訓練生活中,加爾文久違地享受著前生求而不得的單純軍旅生活。
這是他一直在夢中所盼望的生活,也是他在今后在戰場上不斷面對各種極端環境時,不可多得的一段美好回憶。
也許這樣的力量訓練對于他來說過于簡單,他并非不知道,把自己手中的這股龐大力量僅僅用作恢復與開發肉體的工具是一種浪費。
但相較于他強大到不對稱的靈能,他在有限的手段中盡可能多地開發一些肉體上限也確實是一種無奈的選擇。
政委班在第二個月起開始教授武器方面的課程。加爾文在這期間已經完整地掌握了基本的步兵戰術所涉及的大多數武器參數與常規操作流程。
在第三個月,也是政委班開始真正涉及核心技術的培訓,也就是靈能使用的知識的時候,加爾文收到了一封來自遠方的包裹。
在課堂上被叫出的加爾文,一臉茫然地看著手中這個印著金色雙頭鷹徽章的黑色包裹,以及上面一行鎏金的字跡:
“向英勇的海軍戰士西爾維·阿隆索致敬。”其后是審判庭的標志。
場面陷入尷尬額沉默,他不認識這上面的名字,也不清楚自己和這個名字有什么關系。
送來包裹的人仿佛看出了他的難堪,但對他難堪的原因顯然有所誤解,他對加爾文說道:
“包裹里有一封信,您可以在有空的時候看看。雖然這帶來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但王座在上,每一位為帝國英勇獻身的戰士,都有權利把自己的財產,留給自己的家人。”
說完,送信的人便在學院派來監視的工作人員陪同下,離開了。
但是他留下的話讓加爾文更加疑惑,這顯然不是他所知道雙親內任何一個人的名字
下課后,加爾文終于有機會在宿舍打開這個包裹。
包裹分量不輕,打開后,一枚徽章壓著一封信,再往下,一個黑色的遺物盒就是其中的全部內容。
徽章有一個巴掌大,藍色鎏金的徽章上一頭猙獰的獅子正張嘴咆哮著。一枚古拉丁文字母的變種Ψ,浦西,在獅子的額頭正中。
加爾文掂量了一下,分量不輕。但他對這枚與其說徽章,不如說是紋章的事物所代表的意義完全沒有印象。
他把徽章放在手邊,繼續看下面的信,翻開信封后,一張淺灰色的信紙滑了出來:
“致我可愛的小朋友,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回歸帝皇座下。希望短暫的相處并沒有讓你忘了我們的交往,在黑船上我們的相處還算愉快。而眼下大戰在即,我又確實沒有別的親友。想來想去,東西既然在死后用不上,總是要送出去的,希望你不會嫌棄。你永遠的海軍朋友……署名:西爾維·阿隆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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