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烏賊:、、、、、、、、、
“上一世全賴守丘之助,得以窺見虛界幕后真面目。然亦得見還真真相。心中可真是喜苦摻半。”
“也不怕守丘你笑話,我愣是在這解離山巔硬耗了多年,卻仍還沒有完全排解。”李凡搖頭嘆息道,將自己發動還真后的發現如實說來。
“凡道友大可不必如此。身懷真假大道,是山海間無數修士、哪怕諸多圣者都求之不得的造化。”守丘公神情肅然,思忖了一陣后說道。
“就算真如你猜測的那樣……”
“還真得你無限靈性,以真假之力,不斷重塑山海。你也得還真不斷輪回便利,不過百世便成就山海一流圣者之境。正所謂,天作之合、二者難分也。”
“凡道友不妨捫心自問,若是沒有還真相助,以你之姿,究竟能在這玄黃界活多年、修行至何等境界?”守丘公虛影指著解離山巔,茫茫云海外的玄黃界問道。
李凡回想起這些年在玄黃界經歷種種,沉默了片刻后,無奈道:“怕是走出眼前大玄小世界都難。”
“這便是了。還真在手,便已經是得天之幸了。又哪能丁點代價都沒有?若真如此,豈非山海間的好事全被你一
人獨占了?”守丘公輕笑道。
“況且……”
不知想起了什么,守丘笑容很快收斂,問道:“你現在感覺,無限真靈,恢復了沒有?”
李凡仔細檢查自身一番,微微點頭:“應當無恙了。跟過去每次還著后蘇醒時,并無任何差別。”
守丘不由驚嘆:“無限真靈,現在想來,也當真是不可思議。其造化之奇,幾乎可以跟還真比肩了。如此說來,你在橫渡前往山海之末過程中所感受到的身體被掏空的油盡燈枯之感,極有可能是體內真靈被極其可怖速度消耗所產生的錯覺。一旦停止抽取,即便什么都不用做,你自然會慢慢恢復過來。”“當然,也有可能……”
“幾乎耗盡也是真。不過你在沉睡之后,又通過某種方式,重新補足了。當然,此二者,殊途同歸。”守丘聽聞李凡的敘述,給出了另一種猜測。
李凡想了想,緩緩點頭贊同。
“無論如何,到目前為止,還真的運作機理都還對你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即便圣人中佼佼者,也還遠未達到能參與還真與星的博弈中。凡道友眼下要做的,還是盡可能的提升自己實力。”守丘循循善導,給出建議。
“這一世繼承選項,應當仍選山海變化綱要為佳,實在不該浪費在、使我繼承記憶上。上一世,虛界幕后出手,對山海影響必定極大……”
李凡擺了擺手:“畢竟可復觀矣,無所謂之事。我倒是覺得,有守丘你相助,更為重要一點。這也是我,輪回這么多次以來,首次讓別人繼承……”
守丘笑了笑:“你嬸嬸如何就不算了?”
李凡話語為之一斷,卻是幾乎忘記這一茬了。
不過跟守丘如今的熟悉程度,倒也不覺感慨,很快略過此話題。
“守丘你得上一世記憶,可曾感覺,自身有所變化?”
“的確有所增幅。不過效果,跟你真靈灌注神通大差不差。真靈增加導致的資質提升,起點越平凡時,效用越顯著。待的具備成圣之資后,哪怕增加再多,也不會有特別明顯的變化了。蓋因……”
“山海造物之極限在此。”
“生靈源于山海,圣與山海肩齊。故而圣,便是山海生靈的極限。”“想要再進一步,與星、神爭輝……”
守丘看向李凡:“或得外力異寶相助,或效仿山海吞神!”
李凡自是明白守丘說的外力異寶,就是指的還真。
至于效仿山海吞神,那便是山海間無數圣者,乃至三圣都在嘗試之事。
“得上一世經驗,這一世計劃的可再周全點。還真可真好用啊……”守丘公在跟李凡商議此世行事之際,不由感慨道。
“我還真就相當于守丘你還真。既覺好用,那便多用點吧。正所謂,多多益善。”
輪回百多世以來,李凡始終都是一人獨守還真以及自身異處秘密,此刻能將一切毫無保留與他人分享。頓覺前所未有的輕松。
更關鍵的是,守丘為人,值得李凡信賴。而且,這一切的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李凡自己手里。繼承、分享與否,全都是李凡一人說了算。
若事有變,他下一世大可以選擇不讓守丘繼承,繼續一人獨守還真秘密。
對李凡心思,守丘自然洞悉的一清二楚。
不過他也并無甚異議。
正如他勸導李凡的那樣,世上之事、總要付出點代價。李凡得還真相助,屬得天之幸。那么他守丘能被相邀身入還真之中,就不是了嗎?
“能見原本不能見風景,便已經是天大幸事。不必苛求太多,且行且觀之即可。”守丘心懷如此準則,對于跟李凡這種半利用半合作的相處,心中也并沒有芥蒂。
“上一世,你直接以山海之影成就圣者,卻是太高調了一點。需知,只真靈灌注一點,就足以引得三圣注視了。不如低調蟄伏,默默助力三圣復聯山海,往更古而行。”
“至于有時空中,山海身隕之事。我之建議,不如靜靜觀之。三圣哪怕消失一段,對他們總體實力也不會產生影響。相反,我們身邊三圣越弱,你所能發揮也就越大。乃至璇璣環中,話語權易手,也未必是不可能之事。”
“當然,你若是想撇開三圣,獨自行動,也無不可。但我之建議,還是在抵達山海之初時,躲在三圣身后……”
守丘娓娓分析道來,只闡以利弊,并不干預李凡選擇。
待到說完,李凡思忖良久之后,還是點頭應下。
“守丘說的在理。大樹底下好乘涼,就且讓三圣,再當幾世我們的大樹!”
“不過,那是以后得話了。虛界幕后造成山海變易,我卻是定要盡早窺探清楚的。我心中有冥冥預感,或許會對領悟真假之變、乃至還真重塑山海,有著莫大幫助。”
守丘回想上一世自己經歷,也是若有所思:“虛界跟山海博弈,已涉及山海間最頂級的力量交鋒。如同一盤持續無數載棋局。”
“真假之變,‘再造山海。或可看做將棋盤內外,一切散落棋子,盡歸原處。從棋盤變化,窺棋盤外之手……”
“應當可行。”
聽聞守丘之言,李凡心中更篤定自己計劃。
商議了一番后,便依計而行。這一世由于沒有選擇繼承修為,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李凡此刻的境界,依然還是凡人。
但以李凡如今閱歷,從凡人一步步重回圣者之境,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發生,守丘虛影離去之前,還是留下了一道力量用以防身。
李凡不再憑自己所觀想神之影,以山海圣者高調成圣。而是按部就班修行。
所選道途,正是宙廻一道。
雖說是按部就班,但以他對宙廻大道的感悟理解,以及對原處可能性的熟悉程度。復行之路,進境之快,依舊讓人咋舌。
上一世用了五百年,這一世速度更快,只用了三百余年,便一朝登臨圣者之境。
震動山海!
“輪回本身,就是一種莫大造化。”
切身踐行之中,李凡對宙廻之道,又有了新的感悟。
而相應的,在還真大道歸真面板上,第二宙廻這閃耀著七彩光滑的字符,再生變化。
光彩漸漸消隱,如返璞歸真、洗盡鉛華,顯露出其最原本質樸模樣。
看似跟其余大道字符,初始狀態并無不同。但作為宙廻之主,李凡卻是能清晰的感受到,第二宙廻現如今才算是真正得到還真認可了。
李凡看著大道歸真殿堂之中,其余仍空蕩蕩的位置,眼中閃過莫名光澤。
“大道歸真,或許并非是入還真之中。還是回歸,祂們各自原本狀態。”
“山海大道,皆源自神。然山海分神后,沾染了山海變易,大道也隨之而改。唯有祛除山海影響,才能一定程度復其本源、顯露原本樣貌。”
這一番感悟,若李凡不親自再走一趟修行之路,便無
法得知。
而在守丘影響下,復行其路、得此明悟。
這讓李凡更加確信將守丘拉入還真之中的明智之處。
以宙廻成圣,自然不像上一世般引得諸般震動。只是以“守丘之友”的身份,前往彼岸、入座璇璣環中。
只是李凡在“無意間”顯露了自身真靈灌注異能之后,再度引得了其余圣者關注。
對于此異能來由,李凡自己也表示無從得知。
推說,或跟那位天羅帝有關。
“當初仙界被道湮鯨吞,我瀕死而逃。本尊身隕,只余一點真靈,遁入下界星海。輪回諸世,方才有今日之果。轉世之后,我便察覺自身仿佛產生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不僅僅天資更勝過往,甚至還產生了奇妙異處。”“百思不得其解,細細想來,或許跟天羅帝當年那瘋狂的計劃有關。”
“我問過守丘,自我們家鄉仙界消失后,他也曾受其益。只不過他實力超越,所受影響不似我這么明顯罷了。”李凡皺眉,徐徐說道。
守丘也點頭附和。
有著守丘作證,李凡言論的可信度無形之間拔高了三
層不止。
璇璣環中其余圣者紛紛面露思忖之色。
李凡借機發問:“以三圣之能,山海應盡在掌握之中。當年吾之家鄉異變,可曾察覺端倪?”
太易圣者哂然道:“山海時刻處于變易之中。一瞬間消亡可能性不知反擊,吾等也并非全知全能,有疏忽也不足為奇。不過嘛……”
太易的話頓了頓,似乎在推衍著什么。
“經由宙廻這么一說,當年那一刻,吾等心中的確似有奇妙預感升起。”
三圣互相對視一眼,話語卻戛然而止。
許久之后,連山方才出聲道:“仿佛某種機緣,與吾等擦肩而過。那種機緣感受,跟當初證道之時悸動,頗為相似。”
“不過也只是一閃而過、極其細微的預感罷了。若不是今日宙廻提醒,吾等也不會注意到。”“這天羅帝……”
“神衍山海。除了山海虛界,再無他物。欲再行超脫之事,又能超脫到哪里去呢?爾等所受福澤,也未必當真是成功超脫后反饋。也有可能,是整條可能性仙界、伴隨著天羅帝所等大道奇物,剎那間共同消亡后所帶來余
波……”
守丘霎時明白了連山圣者意思:“也就是說,吾等身上變化,或許皆因天羅帝那守候之物而起?致使如此異變,那又該是何等造化。”
歸海笑了笑:“一切成空,自是無從窺探。不過或許過去的山海里,仍存在些許線索。等吾等復聯山海,橫渡前往天羅帝尚在之時,便可當面一探究竟了。”
“有宙廻道友之助,此事成功可能性、大大增加啊。”
李凡頓時一陣謙讓,不再提起此話題。
真靈灌注的手段,對于復聯山海的確有著顛覆性的幫助。
不但能夠生成源源不斷的圣者后備力量,還能讓一眾圣者無需擔心虛界中道湮侵蝕、再無后顧之憂。
只全力聚焦于復聯山海之中。
正如先前幾世李凡所經歷的那般,山海復聯這原本三圣都需要慎重對待的浩大工程,如今諸圣談笑間便可完成。
第一次成功復聯后,諸圣各得造化,彼岸中一片欣喜。
唯獨三圣,看向更古山海,預感到了自身的即將消亡。
“敢問三圣,前方可有不妥之處?”
這時,由守丘發問道。
沉吟一番后,三圣道明了前方山海、自身面臨身死危機之事。
使得彼岸中愉悅氛圍,霎時間消散。
李凡肅然道:“三圣乃是吾等支撐,復聯山海關鍵所在,絕不可有半點閃失。既然前方于山海有難,吾等應當火速馳援!”
“一段時空三圣難度危機,算上吾等又如何?”
一席話說的大義凜然,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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