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們打的?”
說話的時候,劉全看郭戎的眼神就如同在說你當我傻嗎?
“劉兄,你這眼神就不對了,難不成是我郭某信口雌黃不成,這可是有我們一百多號弟兄呢,我們可是禁軍,太上皇的親兵!”
劉全也不說話,就這么等著郭戎,我給你時間,你繼續給我編!
“我們的任務是保護太上皇,那些蠻子又沒來進攻太上皇,太上皇也沒讓我們去進攻,好好端端的我們為什么要去跟那些蠻子拼命,你說是吧,劉兄!”
雖然聽著怪怪的,但是一時間劉全還真的不能說郭戎說得不對,畢竟沒有軍令,擅自出擊也是大罪……
愣神愣了半天,劉全最后無奈地說道。
“啊……對!對!隊!郭兄弟你說的都對,可是……”
這話接不下去了啊。
“說實話,就連劉兄你們的塢堡我們也不想來的,外面兵荒馬亂的,萬一跟異族的騎兵碰上,那可是要抽刀子開片的,你說是吧,劉兄?”
把怕死說得如此清新脫俗,劉全對眼前這家伙也是服了,不過這時候他也反應了過來,估計是感覺熟悉了,這恐怕才是眼前這家伙的本性。
這么一個口無遮攔的廢物點心,或許能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驚喜,于是,劉全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不過沒辦法,太上皇他老人家讓郭將軍,派裴校尉,帶我們,過來看看這邊有沒有什么問題,要不我們才不來的呢!”
“郭將軍?哪個郭將軍啊!”
“哪個郭將軍,我們長纓軍只有一個郭將軍,那可是太上皇身邊的第一紅人,當年帶著一幫散兵游勇,硬生生地抗住了六萬神策軍叛軍的進攻,勐如狗啊!”
“你說的是郭戎將軍?”
“必須是郭將軍,如果不是大帥讓校尉帶我們過來看看有沒有問題,我們才不會離開那個軍營呢。只不過兄弟我實在沒想到劉兄你們小小的一座塢堡上竟然有這么多好東西,如此也不算白來的一趟。”
郭戎這幾句話不多,但是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讓劉全異常的興奮,按照這個趨勢,眼前這個已經本性畢露的家伙很快就會把他想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然而,就在劉全一邊分析郭戎話語中的信息,同時感覺人生就要抵達巔峰的時候,郭戎的聲音突然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咕都咕都”的聲音。
勐然抬頭,劉全發現郭戎這一會的工夫,已經把大半張面餅掰成了小塊,放到了眼前盛放羊肉湯的盆里,此刻正抱著盆。
“咕都!咕都!咕都!”
在劉全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下,郭戎一口氣將連餅帶湯的整整一盆羊肉湯喝完,然后抹了抹嘴邊上的湯,最后“格魯~”打了一個飽嗝。
“劉兄你這羊肉和湯真的不錯,這是哪兒的羊啊?”
這句話一出口,劉全感覺自己的血壓在飆升,然而郭戎則看起來沒有主意,依舊在我行我素,一邊吃,一邊說。
“有沒有地方給兄弟指點指點,什么地方可以獵到如此上等的黃羊,我等也好向太上皇盡盡孝心!”
人都快氣死了,但是無意中劉全又聽到了一個關鍵詞,太上皇,于是只能繼續耐著性子……
“郭兄弟,這問的,這個好說,這邊塞之地別的沒有,但是上等的羊肉是不缺的,現在更是夏季,從懷安堡往北的草原,漫山遍野都是羊群!”
“劉兄的話說得不錯,這吃青草,喝泉水的這等上羊肉在長安可是尋常可是吃不著的!”
老子的羊肉需要你來稱贊么,他恨不得拿刀子一下子捅死眼前的飯桶,不過……
“不過,郭兄弟間這個干嘛呢,難不成你們還準備自己去獵取嗎?”
“此等的美味我等怎能獨享,等離開之后我們明日也去弄一點拿回去,河北那邊肉太柴,給我們郭將軍以及太上皇什么的嘗嘗鮮。”
“我當什么事呢,這好說,堡內還有幾十頭今天剛剛宰殺的肥羊,足夠千人食用,我現在就派人給你準備,等郭兄弟走的時候帶著就行。”
這一句話,郭戎知道基本就破桉了!
幾十頭今天剛剛宰殺的肥羊,足夠千人食用,時間、地點、人數完全能對得上,這些東西和郭戎猜測的一樣,不是為自己準備的。
也就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不是圍城!
想到這一點,郭戎的心中就一陣的哀嘆……
隨即郭戎羊裝笑容,同時抱拳向劉全致謝,一邊說著一邊湊到了劉全的耳畔。
“多謝劉兄,不過,說來劉兄弟我有一事特別好奇,你們是怎么知道我們會來的?這些肉湯以及熟牛肉,羊肉,可是要燉上好長時間才能出味兒的,你可別說你能未卜先知啊。”
“哈哈!郭兄弟你果然聰慧!”稍稍思考兩息,劉全也湊到了郭戎的耳畔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郭兄弟應該是裴校尉的心腹吧!”
郭戎:……
“啊,劉兄,你這……”
“別驚訝,有太多地方可以看出來,既然這樣其實我現在告訴你也可以,不過稍稍思索之后還是由裴校尉告訴你比較妥當,萬一因為我的傳導導致了某些誤會就不好了!”
“劉兄……你這就……”
“其實郭兄弟很快就會知道了,用不了多久,等我們校尉跟可以稍微做完之后,估計很快你就會知道具體的內容,至于現在請鐘兄弟,現在確實不方便多說。”
“明白,明白,明白,放心放心,該懂的都懂,哈哈!”
一個所有人都懂的眼神之后,兩個人同時看了看裴植和劉潤龍所在的那個房間,然后兩個人默契地錯開了這個話題。
“郭兄弟,我剛才聽你提到了太上皇,太上皇他老人家現在真的來草原了?這可不比內地,更不比長安,萬一太上皇?”
“那當然,算上我們長纓軍,總共三萬大軍,放心,太上皇安心得很!”
看到劉全還要演戲,注意力已經被集中到了裴植那邊去的郭戎直接將話題再次引入到太上皇那邊。
“太上皇現在嗨得很,今天下午今天出行之前,我還聽太上皇那邊說什么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哎呀。”
“你別說,太上皇這……”
當房間外的兩個人進入了閑談的狀態之后,房間之內劉潤龍看著已經進入半醉狀態的裴植,似乎到這時候所謂的感情才終于到了。
“賢弟,為兄有一言,不吐不快!”
“兄長,請講!”
“其實兄長我身處這邊塞也是言不由衷,身不由己啊!”
“兄長,何故此言,兄長請放心,只要兄弟我在,就絕對不會讓兄長……嗝兒……”
“想當年兄長我也曾經像你一樣有宏圖遠志,哎,這就說來話長了,有機會的話為兄日后慢慢跟你說,你可知道這盧龍軍治下的烽燧堡為何變成了河東軍治下的懷安堡?”
“這?”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其實也挺簡單,因為這塊地方是我家大帥用3000匹戰馬換來的!”
“啊,三千匹戰馬!”
至少看起來,因為這數字,裴植絲毫一下子酒就醒了一半。
對于裴植驚訝的表現,劉潤龍表示非常滿意,然后他繼續說道。
“賢弟可知道,大帥他用三千匹戰馬換來這地方意欲何為?”
“這個……”
裴植努力地搖了搖頭,似乎在努力地思考,但是在劉潤龍的眼中,此時裴植的大腦已經被酒精所占據。
“是通商,是邊貿!”
“兄長,我記得自從大唐只有在豐州有一個和回鶻人的榷場,這里……”
“賢弟果然非常人也,這里當然不是榷場,原本豐州是個好地方,但是后來,李景隆那個家伙是個死腦筋,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突然間就不想著做生意了,突然想著要當大唐的忠臣!”
“但唉,豐州那個地方就不說了,是李景隆死后,原本以為任迪簡會老老實實的聽話,但是誰也就沒想到那家伙竟然偷偷地投靠了閹黨!”
“靠著閹黨一眾人的支持,任迪簡在李景隆死后,成為豐州防御使之后,憑借著神策軍撐腰的任迪簡直接將整個榷場壟斷,直接獨吞,這等于斷了大家的財路!”
“我大唐與北方的邊境線很長,但大部分都是崇山峻嶺,想要找到一塊合適的地方很難,豐州的路早就被堵死了,但是大家都有一家老小,生意還是要做下去。”
“這里雖然偏僻,人煙稀少,路也需要走的遠一些,但是卻有一條小路可以繞過幾處雄關險隘,通往河東腹地!”
“榷場可做的生意,這里可以做,榷場不能做的生意這里還是能做!這里的收益哪里是是豐州偷偷摸摸的做生意可以比擬的?”
一條可以繞過長城,直接通往內地的小路!
一座由大唐的邊軍,主持的和異族只見大規模的交易!
雖然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但是當聽到劉潤龍用驕傲的口氣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裴植也已經被驚呆了!
這幫人已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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