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時間內,那人不會再來找我們,雨樓的其他殺手,應該也是如此。”
陳斐看到阮巧君三人探尋的目光,解釋了一句。
戴方玄雖然最后逃走,撿了一條性命。但手臂斷了一條,最后更是被陳斐一劍當胸穿過。
劍力在戴方玄身體當中直接炸開,雖然被戴方玄硬生生的壓下,但五臟六腑的損壞在所難免,即便以練竅境的生命力,戴方玄一個重傷,是跑不掉的。
更別說最后戴方玄還燃燒自身精血跑路,這傷上加傷,戴方玄如果沒有上等療傷丹藥,恐怕幾年之內都不一定能夠恢復過來。
即便有如啟元丹這樣的丹藥,最快也需要數月的時間。
且被陳斐這樣當面打成重傷,戴方玄即便傷勢好轉,還有沒有勇氣出現在陳斐面前,都是一個問題。
畢竟不是每一次,都有機會這樣逃跑的。
阮巧君三人沒有追問,楚文年上前,將一些東西呈給了陳斐,均是雨樓這些殺手身上的東西。
陳斐看了幾眼,都是一些毒藥跟傷藥,銀兩都沒有,更別說其他值錢的東西。至于兵刃,如今的陳斐連普通的半靈器都不一定看的上,更別說這些精鐵鑄造的兵器。
陳斐擺了擺手,沒有要這些細碎的東西,用元力拖住三人,朝著原先的地方跑去。
片刻之后,陳斐幾人回到了車廂所在的地方。好在馬匹沒有逃跑,倒是省了陳斐繼續尋找的功夫。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早,四人繼續正常上路。
車廂內,陳斐盤膝閉目,一邊修煉重元劍,一邊不斷總結昨天戰斗的利弊得失。
正常的重元劍陣,對上老牌的練竅境武者,效果并不怎么好,因為陳斐的重元劍還處在入門的階段。
十顆劍珠,殺煉體境武者,如切瓜砍菜般簡單,對上同階練竅境,就顯露出疲勢。除非將劍珠的數量繼續增長,也就是將重元劍的熟練度提升,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不過重元劍真的提升上去,到時候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陳斐竅穴中的力量,不足以支撐那么多劍珠的同時施展。
對于其他練竅境而言,肯定是沒有這樣的問題的。他們功法領悟的速度,跟修為提升的速度,基本上都能匹配的上。
而陳斐因為面板的關系,功法領悟的速度,遠遠的超過了修為。按照陳斐的估計,興許都不需要一年的時間,重元劍就可能大圓滿。
如果陳斐修為足夠,直接就能施展整整八十一顆的劍珠,將敵人困在劍陣之內。到時候如戴方玄這樣的敵人,恐怕一個照面,就要被洞穿。
但,一年的時間,陳斐最多擁有兩顆竅穴,整整八十一顆的劍珠,絕對施展不出來,這就有些尷尬了。
當時正是考慮這一點,陳斐運用千絲訣的原理,煉劍成絲,將劍珠變成劍絲。
因為心神力上的優勢,煉劍成絲倒是成功了,效果上也確實比劍珠好上不少,當時戴方玄需要用上全力,才能脫出劍絲的籠罩。
且陳斐將劍絲環繞在乾元劍上,多少解決了一點乾元劍自身品質不足的問題。
“重元劍的熟練度肯定要繼續提升,到時候無論是修煉速度,還是劍珠劍絲的數量,都能提升。”
陳斐心中閃過念頭,劍珠劍絲的數量只要翻上一倍,戴方玄就絕對不可能沖的出劍陣。不過到時候需要考慮的是,自身的修為到底能不能維持的住。
而昨天晚上,最大的驚喜,其實是鎮龍象這門功法。
突破到練竅境后,鎮龍象多少被陳斐忽略了一些。潛意識里,陳斐會下意識的覺得,鎮龍象鎮身的部分,屬于煉體境的階段。
到了練竅境后,除非修煉鎮龍象之后的功法,才能繼續維持那種強力。
但是昨天晚上運用元力催動鎮龍象,爆發出來的力量遠遠超過了陳斐的預料。
鎮龍象之前都是用勁力催動,讓陳斐在煉體境中,難尋能夠與之匹敵的對手。而用了元力催動后,鎮龍象的威能竟還能提升。
陳斐不由的想到了洞窟之中的龍象真人,對方的名號就是以功法命名,且鎮龍象后續的功法,對方其實就學了一個不完整的。
但就是這樣,依舊讓龍象真人戰力無雙,肉身不腐。
從這就可以明白,鎮龍象即便是鎮身的部分,依舊非凡。即便陳斐不學鎮龍象后續的功法,鎮身的部分,都足以讓陳斐在練竅境初期中,保有一定的實力。
對上戴方玄這樣的散修,更是可以直接壓制。如果陳斐的身法可以跟上,昨天晚上戴方玄想跑都沒機會!
三天時間晃眼即過,就如陳斐預料的那般,三天時間里風平浪靜,雨樓的殺手再也沒有出現過,顯然戴方玄已經將消息帶回。
一個可以將戴方玄都打成重傷的練竅境,雇主給的那些錢,已經無法再支撐這樣的任務強度,除非雇主繼續加錢,不然這個任務到此結束。
秦海城,阮家大院。
“父親,我們該怎么辦?按照時間,阮巧君這賤人應該就快到城內了。到時候阮家的控制權,又要落入到他們嫡系手中!”
阮伯俊在書房內不斷來回走動,神情焦躁不安。好不容易阮家落入他們手中,他將成為阮家最大的受益者,結果如今要功虧一簣?
“慌什么,即便阮巧君回來,成為名義上的家主,那也要看其他人配不配合她!”阮棟來低聲呵斥道,對于自己兒子的毛躁顯得有些不滿。
阮伯俊一怔,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些沒明白。
“家主是一個位置,有能力,自然一切皆安。但如果能力不足,坐上去,也沒人會聽她的。阮巧君區區一介女流,憑她也想坐穩這家主之位?”阮棟來冷哼一聲道。
雨樓的任務失敗,有些超出阮棟來的預料,特別是聽到當中有練竅境強者參與,更是讓阮棟來心驚。
本來最好的情況,就是阮巧君永遠不要再出現,這樣他就可以安然掌控整個阮家。
但如今既然已經無法阻止阮巧君回來,阮棟來只能啟用其他的方案,那就是架空阮巧君。
阮家在整個秦海城,都算是一個大的世家,想要讓阮棟來放棄掌控阮家,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個突然出現的練竅境強者,我們該如何制衡?”
阮伯俊低聲問道,因為這個練竅境強者,才讓阮伯俊六神無主。練竅境強者如若降臨阮家,恐怕沒有任何人敢于提出反對的意見。
實力,在這個世界上,有時候也代表著最大的權利!
“那人應該是阮巧君臨時請到,絕不可能一直待著我們阮家不走。那人在的時候,我們百依百順,之后那人一走,該如何,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阮棟來沉聲道,事后將阮巧君殺了,這個已經不太可能,畢竟要考慮一個練竅境強者的感受。
但架空,這個是你自身能力的問題,練竅境強者哪有那么多時間,關注他們這樣一個家族的事情。
且阮棟來猜測,阮巧君跟那強者之間,估計都不太熟,那架空這種事,就更不用擔心了。
“父親,我明白了!”
阮伯俊眼睛一動,將前因后果想了個明白,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吩咐下人,巧君在仙云城學藝歸來,迎接的時候,記得將場面弄的大一些。”阮棟來笑著道,他要讓全秦海城的人都看見,他們是真心迎回阮巧君的。
“是,父親!”阮伯俊的臉上也不由露出了笑容。
當天下午,阮家安排在城外三里外的人回報,看見了楚文年駕駛著一輛馬車,朝著秦海城慢慢駛來。
阮棟來馬上帶領阮家的人,在城外一里的位置,等待迎接阮巧君。
無論是禮數還是排面,阮棟來確實都做到了極致。畢竟在輩分上,阮巧君還要喊阮棟來一聲二叔。
阮棟來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對阮家家主之位,沒有絲毫起心動念。
“二叔!”
下了馬車,阮巧君看見阮棟來,低聲喊道。在整個阮家,阮棟來是對她最好的幾個人,即便是他父親責備她的時候,阮棟來都會笑瞇瞇的出來護著她。
“這幾天受苦了,路上沒遇到什么事情吧?”
阮棟來看著阮巧君風塵仆仆的模樣,有些感傷,就仿佛看到自家的孩子在外受苦回來一般。
陳斐站在馬車旁,掃了一眼阮家的人,絕大部分人的臉上,帶的都是假惺惺的笑容。顯然,不希望阮巧君回來的人,不在少數。
“遇到了一點事情,但都過去了。二叔,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路上遇到的一位前輩,幸虧有了他,我才能安全回來。”
阮巧君領著阮棟來,來到了陳斐的面前,介紹道。
阮棟來看著陳斐年輕的面龐,以及那隱隱傳來的波動,心頭驚訝,這么年輕,竟然已經是練竅境的強者了,當真恐怖。
“多謝前輩護持巧君回來,前輩若有差遣,阮家必定全力以赴!”阮棟來躬身道。
“不必多禮。”
陳斐看了阮棟來一眼,又看了一下阮巧君,這樣的老狐貍,你又怎么可能擺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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