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徐:、、、、、、、、、
“是這樣嗎?”在漢京國大航空接待室里,徐蒼接到了路垚的電話,在其中路垚將在韓亞航空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當然就包括大韓航空那邊對于首爾航空間接控股有所準備的事情。
這個信息很關鍵,因為這代表團隊之中有人泄密了。若不是秦心破釜沉舟的決心,韓亞航空收購的事情怕是要起了變故了。
徐蒼的臉色有些陰沉:“現在查清楚是從哪里泄露了嗎?”
“暫時還沒有。”路垚的聲音很是低沉:“不過,從主觀動機上來說,陳天揚應該是最有可能性的。”
徐蒼嗯了一聲:“你們不用找他了,回頭我會跟他談一談的。”
“兩天后,如果不出意外,韓亞航空的李明基會長會去洱海簽訂最后的收購合同。老板,你是需要在場的。”路垚囑咐道。
“我在漢京有些事情,處理好就回去了。”徐蒼道:“另外你說大韓航空的那個副社長出言不遜?”
提及這個,路垚還是憤憤不平:“當時秦總讓我不要動手了,不然肯定要讓他吃吃苦頭。”
“路垚,你做得不錯,但是也要保護自己,這種暴力手段才不會真的讓他吃苦頭。”徐蒼冷聲道:“閔赫仁是吧,我記下了,這筆賬我會跟他好好討回來的。”
徐蒼想了一下:“路垚,你辛苦一下去打聽一下韓國板橋區的消息,注意,一定要保密,不要讓別人看出來。”
“板橋區?”路垚怔了一下:“是首爾京畿道南部的那個板橋?”
“沒錯!據說首爾都市圈要進行二次開發,板橋地區也是在二次開發的范圍之內。”
“老板,你要進軍板橋區的地產?”路垚大概是明白了徐蒼的意思了,之前首爾新五鎮的開發是造就了不少財富神話,這都市圈的二次開發徐蒼似乎也很有興趣。但是,路垚并不是毫無自我思想的下屬,即便是面對徐蒼,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老板,恕我直言,首爾市的規模已經很龐大的,再往外擴張效果不一定好,當年首爾新五鎮開發的奇跡應該是有時代紅利的,二次開發其利潤怕是沒那么大的。”
路垚說得是比較委婉的,實際上,他覺得不是賺多賺少的問題,而是有虧錢的可能性。
不是說政府規劃一個什么區就一定能發展起來的,最后草草收場的實在太多了。
“路垚,說實話,我這個人也不是很懂地產。但是,你知道的,我這人運氣很好,老天爺賞飯吃,做什么就賺什么,你有自己的想法,這樣很好,不過這次聽我的吧。”徐蒼笑道:“不嫌麻煩的話,找一找張元碩問問意見。”
“張元碩?那個濟州島的地產商人?”
“嗯。”徐蒼應了一聲:“你最近辛苦一些,既要負責閔莊空難,又要管韓亞航空的收購,還要幫忙操心板橋區開發的事情。不過,公司馬上要組建法務部門了,到時候就由你來做第一任領導吧。”
現在春夏航空還沒有專門的法務部門,只有路垚一個顧問,算是光桿司令。隨著各種事務的增多,事情全壓在路垚一個人身上肯定是不行的,盡管路垚本人并沒有什么怨言。
徐蒼講究賞罰分明,路垚表現不錯,那就需要提拔。未來法務部門的一把手的位置就是要留給路垚的。
聽到這話,路垚也是欣喜不已,他曉得徐蒼為人慷慨,算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老板了,只要認真工作,那就一定會有回報。
“對了,在韓亞航空并入之后,我們的產業有些太多了,春夏航空無法作為主體了。我打算對公司進行重組,組建蒼青集團,其中法務部門跟隨集團一齊成立。之后,我們所有的業務將會全部成為集團的板塊業務。等我回了洱海,我會將現在各業務的文件拿給你的。”
說實在的,現在徐蒼的勢力已經很龐大了。在歐洲有翠鳥航空,在東亞有春夏航空,以及即將并入的韓亞航空。另外,不久之后還有即將成立的羅羅發動機維修工廠,這可是一座金山。
光是這些才是航空類的業務,這還不包括劉進昕的醫藥產業,以及濟州島的旅游產業,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業務。
之前,所有業務都是以春夏航空為主體。可現在明顯是不行了,光是翠鳥航空和韓亞航空的體量就要遠超春夏航空,必須要進行調整了。
路垚聽罷,當即表示:“這件事我來負責。韓亞航空的收購以及板橋區開發的事情不會消耗我太多的精力,很快就能騰出手來了。”
“嗯,就這樣吧,掛了。”
隨著電話掛斷,接待室里走進來一位身材苗條的女子,這是國大航空的接待人員。
只見她走近徐蒼身邊,低聲道:“徐先生,董事長現在正在參加一場很重要的會議,大約半個小時后結束。董事長讓我轉告您,如果徐先生您愿意等一等,半個小時后在他的辦公室見。”
徐蒼點點頭:“嗯,我沒什么事,等會兒吧。”
接待人員輕聲細語地應了一聲:“我去轉告董事長。徐先生,你什么時候想去董事長辦公室了,可以.......”
“不用,我認得路,你去忙吧。”
接待人員鞠了一躬:“那徐先生你自便。”
等接待人員走開,徐蒼環視國大航空的接待室。不得不說,國企就是氣派,接待室比春夏航空基地大樓的一樓大廳還要大,當真是離譜。
即便機場片區的地價要低一些,但是這也相當夸張了。
徐蒼覺得有些餓了,瞧見不遠處有個甜點區,剛是起身,忽地手機響了一聲,拿出來一看是陳向東給他發了一條短信,里面是一串號碼。
徐蒼立刻就明白過來,這是陳向東搞過來的連山麗的手機號碼。
“還挺快。”
之前陳向東說要兩天,沒想到一天都沒到就弄到了。給師父回了個感謝的短信,徐蒼立即給號碼那頭撥過去了,等了許久,都要要到自動掛斷的時候了,這才是有了接過來了。
然而,對方一開口,卻是一個很明顯的中年婦女的聲音:“你好?”
徐蒼愣了一下,倒是沒有掛斷:“你好,請問這是連山麗的手機號碼嗎?”
“對的,我是她的媽媽,你是?”
“哦哦,我是連山麗的......朋友。”徐蒼隨便找了個身份:“請問一下,連山麗現在是在家嗎,我想過去找她,方不方便啊?”
“小麗的朋友啊。”對方的聲音緩和了一些,但是很快就嘆息不已:“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還是再等會兒吧,小麗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走了,她現在情況不太好。”
徐蒼心里一咯噔:“情況不太好是指?”
“她從昨天開始就沒有吃飯了,就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不管我們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可能她的那個朋友去世對她的打擊太大了吧,唉.......”
正是昨天搜救方給出了自己對于幸存者的判斷,即這個航班不會存在幸存者。到現在為止,連山麗的母親還是覺得自己的女兒是因為男友去世而傷心過度。雖然很擔心,但是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連山麗要殉情的可能性。可深知未來的徐蒼可不這么想,連山麗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越來越符合她未來的結局了。
不過,這種事情他還插手不了。
親生母親苦苦相勸都沒有什么用,自己一個僅有一面之緣的路人能有什么發言權?
說實在的,有些事情盡管知道結局,但是結局上實際并沒有那么簡單可以改變。
心病還需心藥醫,可是徐蒼去哪里找心藥呢,那藥已經葬身在澎湖海域之中了。
“阿姨,連山麗重感情,可能還需要更關注一些,防止她做什么傻事。”
連山麗的母親似乎真的沒有相關的預想:“傻事,什么傻事?”
“就是一些過激的舉動。”徐蒼知道這個時候說這種話有些奇怪,但是也顧不得了:“還是小心些為好。”
“不......不會吧?”連山麗的母親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高興:“不過,你也是小麗的朋友,擔心她也是正常。但是,這種事情應該只是一時的吧,他會想明白的。”
徐蒼其實還想說些什么,但是再往下說就有些過分了:“阿姨,那我后面再找時間過去看她。”
說完,徐蒼掛了電話。
撓撓頭,徐蒼感覺這種事情真是棘手,比什么飛行特情還要棘手。他又不是什么情感專家,該怎么勸解連山麗呢?而且,徐蒼感覺連山麗這種性格的人是思想進了死胡同的,一根筋的,根本轉不過來彎的。
所以,之前徐蒼的想法是直接不讓連山麗談戀愛,或者換個人談戀愛。
不過,徐蒼第一次見連山麗的時候,連山麗就已經談戀愛了,時間上晚了。
“真是傷腦筋。”徐蒼剛是放下手機,突地手機又是響起來了,徐蒼嘟囔一聲:“這么忙?”
瞄了一眼來電顯示,竟然是夏疏月的號碼,徐蒼身子往后靠了靠,接了電話:“疏月啊,怎么了?”
“我剛拿到了飛行學生的檔案手冊了。”夏疏月那邊語氣之中充滿了喜悅。
徐蒼最近忙得厲害,倒是沒有想到夏疏月今天是復檢的:“體檢過了?”
“剛過了,在天寧做的。”
雖說平時都是學員學員地叫著,但是實際上在稱呼上正規的是飛行學生。想要成為飛行學生,首先需要經過一次初檢和一次上站體檢,即所謂的復檢。
初檢的內容比較少,通過率還可以。但是,上站體檢的淘汰率就很高了,徐蒼記得自己參加招飛的上站體檢時,一批二十七個人,只有兩個人通過了,其中一個就是徐蒼。
當然了,徐蒼那次通過率有些太低了,低于平常水準了,但是十選一的情況還是比較常見的。
之前,徐蒼跟李解局長單獨溝通下,李解知會民航總院給夏疏月安排了一次體檢的機會。為了盡快通過,徐蒼了解到最近在東部局的天寧有一次例行的體檢,正好就給夏疏月報了名。
現在夏疏月還沒有分配到某個特定的航空公司,自然也就沒有所屬的地區管理局,因此在體檢地域的選擇上限制反而沒有那么多。只不過,需要夏疏月來回跑,稍微有些耗神而已。
只要通過體檢,那就能得到一份飛行學生的體檢檔案本,白色封面,其中將會記錄夏疏月在學生階段的所有體檢記錄。有了個體檢本,夏疏月就可以進入航校了。
此前,徐蒼已經跟祝明說好了,由祝明的老婆單獨教授夏疏月。
祝明的老婆具備全階段的教學資質,可以從私照一直教到高性能課程,完全不用換教官。
“那后面我跟鳳凰航校那邊說說,給你建檔了,你以后就在鳳凰航校學飛了。”徐蒼想了想:“后面等我從漢京回來,我帶你去見見你的教官,提前見見面。”
現階段,航校的教官跟學員之間的關系還是非常傳統的師徒關系。學員給教官洗衣服,洗襪子,打飯都是正常的,教官是有絕對權威的。當然了,因為徐蒼的關系,未來夏疏月的教官肯定不會這樣。但是,必要的禮節還是需要的,徐蒼帶著夏疏月一起跟祝明還有他老婆吃頓飯,幫夏疏月建立一個不錯的印象分。
對夏疏月,徐蒼當真是展現出了無限的耐心。連這種為人處世方面的關節都給夏疏月給想好了。
“我知道了,你什么時候回洱海啊?”
“最快的話,明天就回去了。”徐蒼說道:“到時候,我來組織,你負責到場就行。”
夏疏月倒是沒有拒絕:“好呀!”
“保管好體檢本。”徐蒼叮囑了一句:“掛了。”
掛電話之前,夏疏月突然來了一句:“我一會兒發個照片給你看看。”
說完,夏疏月直接掛了電話。
“照片?”徐蒼有些奇怪,不過很快就提示有彩信過來,發件人正是夏疏月。徐蒼點開一看,正是她的體檢本的封面照片,白底黑字,中間是夏疏月的一張證件照。
“這丫頭,還跟我顯擺。”徐蒼點開照片隨便看了一眼,便是打算收起手機。然而,忽然間,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拿起照片,將照片放大,接著將夏疏月在體檢本中間貼的那種證件照放大。
在這個年代,照片畫質不太行,但是徐蒼在這照片中還是被勾起了某些記憶。
照片中,夏疏月罕見地扎起了單馬尾。自徐蒼認識夏疏月開始,他還是頭一次看見夏疏月的單馬尾的造型。
女生扎單馬尾很常見,但是此時夏疏月單馬尾的造型卻是讓他想起來一件事,一件讓他無比恐懼的事情。
“北歐極光大空難。”徐蒼喃喃自語,脊背上已經滲透了細密的汗珠:“不不不,怎么會這樣?”
徐蒼盯著照片,臉色異常的蒼白:“兩年后,疏月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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