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徐:、、、、、、、、、
阿爾卑斯山魏斯峰,被許多登山者譽為阿爾卑斯山最漂亮的山峰,因其形狀極其類似有世界最美山峰之稱的阿爾帕瑪尤峰。
在魏斯峰山腰處,海拔一千九百三十米的地方便是存在一處世界聞名的天然滑雪場。經過簡單的人工防護后,這里存在足足兩百多條滑雪道,而在滑雪場附近不遠坐落著此間唯一一座高級度假莊園。
這座莊園規模并不大,而且是會員制,擁有自己專有的滑雪點。
莊園建筑是占據了附近唯一一個大面積平臺而成,遠遠望去就好像是鑲嵌在山體之中,顯得分外有種不真實感。
只不過,原本的莊園主體已經被大雪所覆蓋,白茫茫的,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建筑部分。
在莊園不足兩百米的地方有一條不到兩千米的跑道,其間還有一座簡易的塔臺。原本在這樣的天氣條件下,根本不會有任何航空器起降,但是在這個時候,塔臺之中除了一個管制員,還站了兩個人,正是羅羅總裁艾蘭迪·狄更斯以及英航總裁艾西里斯·斯圖亞特。
原本應該將溫度維持在二十三度的塔臺監控室,此刻就跟冰窖似的。艾蘭迪和艾西里斯皆是身著厚厚的保暖羽絨服,但是,那不時顫抖的身子昭示出兩人正在承受著極度的寒冷折磨。
艾蘭迪是一個須發打理得極好的男人,四十多歲的樣子,只是現在的模樣不堪,頭發亂糟糟的,胡須也冒出來些了。
“慕尼黑那邊起飛的時候告訴我們了,算著時間,現在應該到了才對,怎么還沒有來?”艾蘭迪抬頭看天,然而霧蒙蒙的天空中除了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外,他收獲不了其他任何感受。
外面人說差不多這個時間點會有一架滿載物資的飛機過來,可現在過了時間了,一點兒飛機的影子都沒有。
“這種事情哪有精準的?”英航總裁艾西里斯滿臉的絡腮胡子,身子極為健壯,即便是相對寬松的羽絨服也撐得滿滿當當的:“不過,我還知道那個要過來的飛行員。”
“徐蒼是嗎?我知道他。”艾蘭迪嘴唇上都結著薄薄的寒霜,而且他的臉色呈現出詭異的蒼白色,這是失溫的前兆:“我們跟他有合作,他很厲害,或許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之前他是表示拒絕的,可現在他又同意了,所以我感覺他應該是有信心的。”艾西里斯說話的時候也看向天空:“我們公司的531航班不久前出了事情,波音777機翼斷裂,結果他還是落下來了。單從技術角度,如果他還不行,那或許就沒人可以了。”
“可他提出的條件”
“還算是可以接受不是嗎?十分之一的資產,給予了足夠的周轉時間。”艾西里斯說著,聲音逐漸壓低,看了眼前面不遠處的管制員:“一會兒如果飛機落下來了,那些莊園員工”
“沒事,在他們準備的物資中有一些自衛的東西,我們不用擔心那些人使用武力。”
艾西里斯眼睛亮了些:“還是你考慮周到。”
“現在問題不是這些,而是徐蒼到底能不能將飛機落下來。”艾蘭迪表情越發憂慮:“其實,相較于技術或者氣象方面的原因,我更擔心另外的事情。”
艾西里斯一愣:“什么?”
“就是”艾蘭迪神情冷冽,比之外界的冰雪更加寒冷:“似乎有些人并不想我們回去。”
艾西里斯身子一顫,立刻就明白了艾蘭迪所擔心的事情是什么?
不管是富豪,還是高管,只要他們回不來,那就意味著巨大的遺產以及空出來的職位。在這個時候,親情或者友情不一定能夠經受住考驗的。
“你的意思是有些人會動手腳?”艾西里斯就跟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他們敢!”
最后,艾西里斯的聲音直接沒有控制住,嚇了前面的管制員一跳。
這并非艾西里斯不會控制情緒,而是他意識到這并非杞人憂天,而是實實在在會發生的,而且幾率還不小。
“如果.是的呢?”艾蘭迪神情有些緊張,畢竟這是關系到他的性命的直接問題。
艾西里斯身子不斷地顫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什么別的東西。
突然,于那黏稠層疊的天空中翻騰起些許波紋。管制員首先觀察到了這一點,當即霍然站起:“來了!”
艾西里斯和艾蘭迪之間的對話被截斷,兩人紛紛向順著管制員的目光抬頭望去,然而除了陰沉沉的天幕,他們并不能看到什么。
“雷達上能看到?”艾蘭迪走到管制員身后問道。
“我們沒有航管雷達。”管制員急得四處張望,剛才他明明看到天空之中有些動靜的。
艾西里斯本來就又急又慌,尤其是在被戳破某種可能性后更是如此,那種求生的本能更加迫切了。他看了下管制員前面的儀器,別說雷達了,除了一些簡易的通訊設備,其他的根本什么都沒有:“你們就不能裝一個航管雷達?”
而且,要命的是不久前由于積雪過于嚴重,用于陸空對話的無線電也不能用了。現在這個塔臺除了能給一些燈光信號或者旗語信號,還有就是登高望遠,其余什么都做不了。
這讓艾西里斯很是惱火,這要是有個航管雷達,現在飛機在哪兒不是一目了然?至于現在在塔臺擔驚受怕?
“可是”管制員當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很多支線機場都沒有航管雷達”
成套的航管雷達系統是非常昂貴的,只有規模比較大的機場才用得上,而稍微少一些的機場只能進行程序管制,根本用不了航管雷達。更別說莊園機場這種袖珍機場了,甚至說這里能有一個塔臺都算不錯了,跟它同級別的機場有些甚至是沒有塔臺的。
對于這種沒有塔臺的機場,飛機會沿著標準的進近程序飛行,然后階段性地在相應的頻率里報告自己的位置,以此提醒其他航空器避讓。
其實以莊園機場的體量,這種自發地進近或者離場形式才是最為有性價比的,畢竟這里的航空流量并不高。
所以,這邊能有一個塔臺已經算是比較奢侈了,艾西里斯竟然還想要加裝一個航管雷達系統,著實是癡心妄想了。
“那現在怎么辦,雷達沒有,無線電也”
艾西里斯剛是打算言語教訓一番管制員,艾蘭迪猛地發現死寂一般的天空中呈現出一股漩渦,接著一個白點從其中穿透而出。
“來了!”
艾西里斯一怔,也顧不得跟管制員打嘴仗了,而是凝視天空許久。
很快,那個白點逐漸放大,顯露出一架飛機的形態。
“真的來了!”艾西里斯激動得雙眼通紅,趕緊拍管制員的后背:“找燈,找燈,燈呢?”
現在塔臺這邊無線電設備已經完全失效了。不是這邊沒有相關的維修人員,而是缺少取暖以及保溫措施,不久前嘗試去維修無線電的機務直接被凍傷了,之后再也沒人過去了。
現在以外界環境,最多就只能在外面呆上十五到二十分鐘,再多的話,就有極高的凍傷的風險了。
既然無線電指望不上了,那就需要找一個替代方案,燈光信號和旗語信號就是比較常見的替代方案。這邊機場的備用措施是燈光,艾西里斯找的就是那個。
“在這兒,在這兒!”管制員忙不迭地從一個柜子里翻出來一件手提燈。這個手提燈還挺大,燈面直徑比成年人的手掌還長不少。
管制員吹了一下提燈上面的灰漬,自從購置這個手提燈以來還從未真正用過,這次算是開了先河了。
“你會用嗎?”艾西里斯問道。
管制員老臉一紅:“就給他們亮個綠燈就行,別的我也忘了。”
穩定的綠燈是可以著陸的信號,也是管制員現在能記得的為數不多的幾個燈光信號。
管制員在手提燈上找了一會兒,確定了開關了:“現在就走?”
“走!”艾西里斯緊了緊帽子,跟艾蘭迪說了聲:“我跟他一起出去,你留在這里就行。”
“注意時間!”
艾西里斯點點頭:“十五分鐘夠了!”
以目視的距離來看,如果沒有意外,飛機肯定能在十五分鐘內落地。如果沒有,那就肯定是出意外。
管制員將衣架上的大衣拿下裹在身上,整個人包得跟粽子似的,但是依舊抵御不住外界的寒冷。他看了下表,確定自己出發的時間,摸上手提燈:“走?”
艾西里斯抹了下臉:“走!”
說完,他打開管制室的另外一個小門。這個門并非塔臺的出入口,而是塔臺連同旁邊小平臺的地方。在塔臺外還有一圈一米五左右寬度的露天平臺,他們要在那里給徐蒼的飛機燈光信號。
隨著小門的打開,狂猛的冷風倒灌而入,臨近門口的艾西里斯首當其沖,被吹得站立不穩。
艾西里斯身強力壯的,這一下沒有準備都差點兒被吹倒,可見風力是何等之強。
艾蘭迪面色凝重,他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不由對天上的飛機憂心忡忡。他跟艾西里斯單純的行政管理人員不一樣,艾蘭迪是懂一些飛行專業知識的,現在本場的風力絕對超過CS300飛機的風速極限了,而且不是超出一點半點。
這樣的情況下要將飛機落下去,還是落在積滿厚厚冰雪的跑道,這就極其考驗飛行員的技術了。
“徐蒼啊,一切都靠你了。”
艾西里斯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帽子,他臉上裸露在外的皮膚就跟被刀子刮著似的,只不過,艾西里斯并沒有太大的反應,而是回頭朝著管制員打了個手勢,接著便是低頭向著外面走去。
管制員身上的衣服遠不及艾西里斯保暖,被強風一吹,只感覺徹骨的寒意。可是看艾西里斯出去了,他也管不得了,一頭沖了出去,跟上了艾西里斯。
管制員甫一出來,只感覺寒風從他衣服的縫隙穿透進來,驅除了他身上僅有的一點兒暖意。他抹了一把從鼻子里流出來的鼻涕,手忙腳亂地開始找手提燈上面開關,可是突然間,他注意到站在他前面的艾西里斯有些異樣。
“斯圖亞特先生,有什么問題嗎?”
斯圖亞特是艾西里斯的姓氏,他的全名艾西里斯·斯圖亞特。
只見艾西里斯抬起手指向了遠處,言語之中有著一絲疑惑:“他們在往哪里飛?”
“什么?”管制員一怔,抬頭望去,發現那個代表希望的飛機根本就不是對著機場而來的:“這怎么會這樣?”
B1437飛機駕駛艙因為機體本身劇烈的顫抖而呈現出極度不穩定的狀態,甚至于徐蒼和理查德之前的對話的聲音也止不住的顫動。
“我讓你帶桿,不是讓你帶得這么粗猛的。”理查德狂吼道,飛機本來所承擔的負荷就很大,而徐蒼直接一步到位,幾乎是將側桿帶到最后了。
這么粗莽的操作讓得飛機產生了極其高頻的明顯振動,其中還夾雜著仿佛是金屬撕裂的聲音。這種操作對機身所帶來的負荷是難以想像的,有可能機身當場斷成兩截的。
“既然做了,那就一步到位!”由于駕駛艙所承受的劇烈顫動,徐蒼幾乎是要抓握不住側桿,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正是因為清楚才使得徐蒼在最后一刻下定決心。
“撐住啊,撐住啊!”徐蒼心中吶喊著,這是現在他唯一能做的。
突然間,駕駛艙周圍響起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作為經歷過英航531航班事件的徐蒼,他對這個聲音實在是再熟悉不過了。
而理查德也意識到出了什么問題了,趕忙吼道:“放一些,放一些!”
“放不了了,注意N2,注意N2,調整推力。”徐蒼喊道。
“該死的,你真的是在賭命!”帶桿的確是理查德提出來的,但是如此粗猛地帶桿卻是理查德無法接受的。
然而,徐蒼如此粗獷的操作所帶來的效果也是極其明顯的,那就是飛機的速度跟開了閘的水似的一瀉千里,不過是短短幾秒鐘,速度已經小于四百節了。
可是,就是這幾秒鐘里,理查德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刀尖上跳舞。
隨著飛機速度的迅速下降,原本一直沒什么動靜的N2終于開始增加了,理查德首先注意到了這個情況,當即激動地吼叫起來:“動了,動了,N2動了!”
只要一開始有動靜,那后續的發動機起動就一氣呵成,緊接著N1便開始有了反應,開始緩慢上升。
此前,徐蒼讓理查德關注N2,調整推力,這句話理查德倒是記住了,便是在靜靜等待中瞅準調整N1的時機。
現在發動機還沒有起動完成,需要等發動機穩定后才能開始動推力手柄。
但是,理查德很快注意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似乎并沒有往著機場飛:“徐蒼,我們進近方向有問題,錯了,錯了!”
按照預定的計劃,他們應該是對著09號跑道飛的,那就應該是對著正東方的,可現在他們的飛行方向是對著東南方,出現了四十度以上的夾角。
徐蒼此刻還在帶桿,他只感覺上半身的血液被抽離開來,下肢小腿處好像要撐破的氣球似的,脹得異常難受。
不過,他在聽到理查德的聲音之時,分出一部分精力看向外面,果然看到飛機的進近方向與實際的五邊呈現出了極為明顯的夾角。
可是,在他想要修正之際,突然發覺他的視野周邊開始出現黑邊。那些黑邊跟活過來似的往著中間蔓延,徐蒼的可見視野越來越小,最終只剩下了一個極小的圓,他幾乎快要看不到機場在哪兒了。
“理查德,我看不見了,我看不見了!”徐蒼大吼道,右手直接抓住理查德的左手手腕,充滿了驚恐。
“什么?”理查德當時的第一反應不是徐蒼眼睛有問題,而是以為是外界能見度有問題,可是當他再將視線放到外面的時候,明明可以準確地看到機場才對。
不過,理查德的反應很快,當即意識到問題所在:“黑黑視!?”
理查德是空軍出身,而且是飛戰斗機的,所以對黑視的情況了解更深。這是比較容易出現在機動能力極強的機型上,很少出在民航客機上出現。
剛才徐蒼那一下帶桿太猛的,不僅僅對機身造成了強烈的G值負載,對其中的人也是一樣。
就是徐蒼那一下的帶桿使得徐蒼上半身的血液被強迫性地壓到了下肢,從而使大腦缺血,造成視神經短暫缺氧,從而視力受到影響。
“不好,他沒有接受過抗荷訓練!”理查德臉色大變,他年輕時接受過相關的訓練,退役后也經常鍛煉,身體素質還行,所以感受遠比徐蒼輕微很多。
“徐蒼,你黑視了,接操縱,接操縱!”
所幸的是,現在G值已經差不多恢復正常了,只要給予一定的時間,徐蒼的黑視情況會自行改善的。不過,不幸的是,他們現在沒有這個時間了。
不管如何,在黑視情況下,徐蒼的視線大幅受限根本操縱不了,只能將交由理查德來操縱了。
徐蒼大約也猜到自己的情況了,經過理查德的證實,基本是確定了這一點。
黑視預后很好,只要不是太嚴重,基本不會有什么后遺癥的,可問題是現在他看不見了,飛機怎么辦?
“理查德,你能落下去嗎?”徐蒼不得已,只能放下側桿,這種時候逞強是在找死。
理查德頭上全是汗:“我試試,我試試!”
理查德一接過操縱便是能夠體會到徐蒼剛才的操縱上的壓力了。他們其實是處在氣旋內圈的,相較于氣旋外圍氣流是稍微平穩一些的,可就在這種情況下,理查德還是感覺在操縱上有著極其大的壓力。
唯一的好消息是兩臺發動機如愿起動好了,有了動力支撐,飛機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樣如風中孤葉一般了。
“現在距離多少?”
理查德本來被從操縱消耗了極多的精力,在徐蒼的催促下,分出一些精力看了下儀表:“八海里,還有八海里。”
“修正方向,放起落架,放起落架了!”徐蒼當即吼道:“起落架放下來,你就能好操縱一些了。”
“可是表速還是很大!”理查德叫嚷道:“起落架放不下來的。”
CS300放起落架的速度是兩百七十節,可現在經過減速,飛機還有三百四十多節的表速,這樣的情況下氣流的沖擊會阻止起落架釋放的。
“真空速多少?”
“一百八十節!”
“那就油門慢車,減速,減速啊!”
理查德汗如雨下:“油門收光,飛機我控制不住!”
由于理查德在亂流之下無法始終保證飛機跟五邊保持沒有夾角。雖說徐蒼計算得很好,此刻本場風的方向是很正的,但是由于風力太強,只要稍微有些夾角,那就意味著巨大的偏流,又會加劇偏流的產生,惡性循環。
如果能維持一個相對較大的油門,那飛機能量很足,也就是所謂的“勁大”,那在操縱上就舒服一些。
可要是將油門收光了,減速倒是很快,但飛機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那在操縱反饋上就會變弱很多。
對理查德來說,現在就是他的極限,再給你加難度,那他的弦就繃不住了。
所以,很多事情理論上和實際是不一樣的,以大逆風來造成大表叔,低地速的進近條件看似具有操作性,可實際上連五邊進近的穩定性都控制不住。
“該死的!”
徐蒼視野中只能看見一個小小的圓圈,其中的視野質量還很低,模模糊糊的,就跟籠罩在一層霧氣之中,基本已經等同于瞎子了。
理查德看著穩定在極限速度邊緣的空速,看著正在急速變小的DME數值,要是再這么下去,他們便是死路一條了。
八海里對于三百多節的高速而言其實是相當短的距離,已經沒有時間供他遲疑了。
于是,理查德一咬牙,將油門直接收光,同時開始增加俯仰姿態。
不過,他并沒有像徐蒼那樣粗猛地帶桿,現在他們是在進近階段,根據高距比,是要維持一個相對穩定的下滑軌道的,即便是一個比較低的下降率即可。
然而,在這樣的動力設置下,也已經足夠飛機減速了。
很快,飛機的速度在減小到三百節以下時,理查德幾乎沒有一絲等待,立刻將起落架手柄放下。隨著起落架釋放的聲音響起,飛機先是微微抬了下頭,接著速度更是如水銀瀉地般不斷減小。
而且,跟徐蒼說的一樣,在起落架放下之后,飛機果然是在偏航上稍微穩定了一些。不夠,即便是這樣,理查德也是操縱得如履薄冰。
“可以,可以,徐蒼,我好像可以落下去!”
隨著高度的降低,風力受到地形影響不斷減弱。理查德在將速度減小到表速兩百一十節后便是不再減速了。
此前,兩邊襟翼已經全部損壞,這次他們需要進行無襟翼落地,表速會顯得比較大。不過,從地速上來看,飛機的地速只有不到七十節,這顯然已經符合徐蒼的預期了,這樣的地速可以將著陸距離維持在一個很小的數值內。
高度三百英尺,此刻理查德似乎信心倍增,挺過來初期的艱難,現在飛機已經愈發穩定了。
“馬上落地!”理查德提醒了徐蒼一下。
高度兩百英尺,理查德已經能看見跑道的全貌,即便是被大雪覆蓋,可是五邊進近的燈柱還是能指示出跑道的中線。
勝利就在眼前!
然而,就在理查德準備落地之際,異變陡生,飛機機頭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不好,失速了?”
PS·原本今天落地的,發生了一點兒小意外,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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