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徐:、、、、、、、、、
跟易風在國大航空告別之后,徐蒼開始了另外一件正事兒。他跟易風說過,來漢京是要見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醫生許如行。
徐蒼的母親最近身體調養得意外的不錯,主治醫生感覺可以提前手術。但是,具體手術的時間還是需要許如行來決定的。關于徐蒼母親的情況,電話里又不好準確地描述出來,主治醫生又不敢讓許如行專門過來維揚一趟就為了檢查一下徐蒼母親的狀態,搞得左右為難。
得知此事的徐蒼決定親自跑一趟,帶著母親近期的醫學檔案去找許如行,讓許如行拿主意。
聽劉進昕說,許如行年輕時候就搞出了不少醫學專利,賺了很多很多錢。但是,徐蒼循著地址找到許如行的家時,完全看不出這是一個富豪的居所。
許如行就住在一個極其普通的老舊小區里,甚至其中都沒有安裝電梯的。不過,幸好許如行住在二樓,不然得是要費上一番氣力。
尋著門牌號,徐蒼找到了許如行的家,上面就跟尋常老百姓一樣貼了對聯,不過紅紙已經褪色一些了,估摸著是去年春節貼的。
敲了兩下門,屋里立時有人應了一聲,很快大門打開,身穿居家服的許如行映入徐蒼眼簾中。
此前,徐蒼已經跟許如行通了電話,所以對徐蒼的到來,許如行沒有半點兒驚嚇,笑著將徐蒼迎入屋內。
“不用拖鞋,隨便坐。”
徐蒼進來后,發現許如行家中裝飾也是比較普通的,似乎沒什么值錢玩意兒。心里琢磨著,要不就是劉進昕在胡說八道,要不就是這位神醫已經到了視金錢如糞土的境界。
徐蒼心里想著,來到客廳,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下。剛坐下沒多久,許如行便是端著茶具過來了。
“我聽你說了,如果令堂真的調養效果極佳,那提前手術確實可以的。”許如行給徐蒼沏了一杯茶:“把檔案給我看一眼。”
徐蒼馬上將包內的檔案袋拿出來遞給許如行,并且說道:“許醫生,如果手術的話,把握大不大?”
許如行接過檔案,戴上眼鏡,隨口說道:“我這人不喜歡把話說滿”
“那就是把握很大了?”
許如行一怔,微笑起來:“嗯,對我來說,難度不大。只要后續免疫抑制劑真的如劉進昕說的那般效果,令堂的情況還是挺樂觀的。”
這下,徐蒼當真是松了一大口氣了。許如行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已經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了。
許如行開始翻閱徐蒼母親的醫學檔案,徐蒼在旁邊擔心打擾許如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說喝茶水了。
就這樣過了大約五分鐘,許如行還保持著看檔案的姿勢,只是狀似無意地來了一句:“徐蒼,之前你說在搞事業,現在怎么樣了?”
徐蒼那真是一點兒沒想到許如行會提起這個,但還是快速應答道:“還行,現在尋了些新路子把問題基本都解決了。”
“哦,是嗎?那不錯。”許如行一把合上醫學檔案,將之交還給徐蒼:“可以,調養得的確很好,可以提前手術。三天后吧,后天我過去維揚,再做一個手術前的最后檢查。”
“三天后。”徐蒼倒是沒想到提前這么多。不過,既然許如行說沒什么問題,那肯定是越早越好:“行,那就三天后。”
徐蒼將醫學檔案收好,便是起身了:“那許醫生,我就不打擾你了,咱們后天維揚見。”
許如行微笑道:“嗯,后天見。”
言盡于此,徐蒼也不好再叨擾許如行了,背上包,便是往外面走去。走到玄關那里,身后突然傳來許如行醫生的聲音:“徐蒼啊,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徐蒼都到門口了,聽見許如行的話,立馬停住了腳步,回身望向還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的許如行:“怎么了,你說?”
許如行露出一絲和煦的笑容:“徐蒼,你相信好人有好報嗎?”
這下直接把徐蒼給問懵了,他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不過,還未等徐蒼回話,許如行卻是先說話了:“要聽聽我的想法嗎?”
“嗯?”徐蒼一愣:“醫生,你請說。”
“以前我不相信,現在我信了。”許如行以一種別有意味的語氣說道:“我希望你也能相信。”
徐蒼似懂非懂地頷首:“受教了。”
這個問題其實相當直白,但是徐蒼老感覺許如行話里有話。
“記在心里就行,去吧。”
帶著一絲疑惑,徐蒼最后還是沒有說什么,離開了許如行的家。
徐蒼離開許如行的住處后,又是找易風聊了會兒。易風已經提交辭呈了,但是他在漢京生活了很久,就算工作上的關系斷絕了,一些生活上的事情還是要處理的。
對此,徐蒼表示理解,讓易風處理好一切再來洱海。而且,徐蒼這幾天要去維揚陪著母親做手術,也顧不得洱海那邊的事情。
正如許如行所言,后天許如行去了維揚,為徐蒼母親做了最后一次檢查,結果很樂觀,手術就安排在第二天清晨。
徐蒼因為之前得到過許如行對手術難度的評價,但也不是很擔心。可他父親就不一樣了,即便徐蒼安慰過他,可當晚徐振明輾轉難眠,搞得原本不緊張的徐蒼也開始緊張起來了。
清晨,由于許如行的原因,院方對徐蒼母親的手術相當關注,派了好些人過來幫忙。據說,許如行還依托自己的私人關系,找來了國內相當著名的一位麻醉師,以便做到萬無一失。
手術持續了整整三個小時,許如行是提前出來的,或許是長時間不做手術了,許如行眼神之中透著疲憊。
“手術很成功,病人還處在麻醉狀態,觀察五分鐘后就能出來了,你們在這邊稍等。”
徐振明一聽這話,頓時感激不已,就差掉眼淚了。
“手術成功只是第一步,后續觀察排斥反應也要當心。不過,這事兒我就不參與了。”許如行摘下口罩,嘆了一口氣:“以前連做十個小時手術都沒覺得多累,現在三個小時就受不住了,果然是用進廢退。好了,你們在這兒等著吧,我收拾收拾該回去漢京了。”
許如行本來都要走了,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朝著徐蒼招招手:“徐蒼,送送我吧。”
徐振明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拍拍徐蒼:“還不去?”
“去呢,去呢!”徐蒼被自己父親推得都快站立不穩了。不過,他還是走向了許如行,兩人肩并著肩,身影一同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徐蒼只在維揚待了一天,之后便是回了洱海。母親術后恢復得非常好,而且有了許如行的交代,院方那是一萬個上心,想來也不會出事的。
雖說從個人情感上,徐蒼還是更加希望陪在母親身邊的。可父親徐振明看徐蒼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就知道徐蒼有其他事情要忙。徐蒼現在也不是小孩子,不能綁著他。于是在徐振明三番五次的勸說下,徐蒼最終還是回去洱海處理事情去了。
徐蒼這邊剛回洱海,便是遇上了過來的肖凌云。
肖凌云原計劃按照徐蒼的意思去一趟韓國,不過,這事兒也沒有急到那種地步,出國前,肖凌云順道來了一趟洱海。反正現在這個時代坐飛機方便得厲害,倒是不妨事。
結果,巧的是,徐蒼跟肖凌云幾乎是前后腳到了洱海。
對于肖凌云的到來,徐蒼倒是不怎么意外,但是,肖凌云帶來的消息卻讓徐蒼感覺到了些許意外。
“韓亞航空的股票跌得這么狠?”
在基地外的一處高坡上,徐蒼跟肖凌云立于高點,迎著微風,風中還回蕩著徐蒼略帶驚訝的聲音。
肖凌云點點頭:“這次韓國民航局查出來韓亞航空大批量文件造假,不僅僅限于空勤人員資質,還有各類事件報告,性質非常嚴重。聽說未來一年內,韓亞航空都不可能增加新的航線了。”
“為什么?”徐蒼剛問出來,便是反應過來了:“韓國民航局不接受韓亞航空的任何申請了,是吧?”
“沒錯!”肖凌云確認道:“這估計還只是前菜,后續處罰還沒有宣布。雖說避開了急速擴張期,但是韓亞航空正處于與大韓航空競爭的關鍵期,突然遇到這么一手,韓亞航空很難受啊。”
大韓航空可是心心念念收購國內這個唯一的競爭對手呢。沒想到,自己還沒有發力,韓亞航空自己就自爆了,屬于是意外之喜。
肖凌云說完,目光炯炯地看向徐蒼:“我真的很好奇,你從哪里看出來韓亞航空要出事的?”
對重生的徐蒼來說,韓亞航空的造假事件本來就是刻在他腦海里的。不過,相較于前世,這次韓亞航空出事的時間似乎略微提前了,倒是讓徐蒼有些意外。
“我哪里說過韓亞航空要出事了?”徐蒼笑了笑:“我只是讓你多多專注韓亞航空罷了,是你自己太能腦補了。”
“騙誰呢!你之前那模樣都快將韓亞航空視為囊中之物了,還說我胡思亂想?”肖凌云哼道:“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問了。”
對于肖凌云的識趣,徐蒼表示相當滿意。
“大韓航空還沒有出手呢。文件造假,那可是巨大的丑聞,我不信大韓航空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肖凌云眼中精光閃爍:“你是說韓亞航空還要遭重,那咱們不趁機撈一筆?”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咱們要留著錢做其他事。而且,咱們趁機撈一筆,要是被韓亞航空的人知道了,還覺得是我從中作梗呢,影響我后面的安排。”
“安排?安排什么?”肖凌云側過身子,直視著徐蒼:“我真的很好奇。你說要留著錢干什么?”
徐蒼笑道:“做空韓亞航空,那不過是蠅頭小利。留著錢,當然是在韓亞航空最低谷的似乎,直接收購了。”
“收購韓亞航空?你在開什么玩笑?”肖凌云直接覺得徐蒼是瘋了:“是,我們在海外賺了不少,但是直接收購韓亞航空還是很勉強吧,即便韓亞航空股票一路狂瀉。而且,你想要抄底韓亞航空,大韓航空就不想?大韓航空那可是做夢都想要收購韓亞航空的,咱們難道要跟大韓航空競價,這不是找死?”
肖凌云的意思很簡單,就算韓亞航空股票一瀉千里,但是由于大韓航空這個競爭者的存在,肯定會太高韓亞航空的收購價。本來己方資金就不夠,這么一競價,徐蒼收購韓亞航空,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要知道,即使韓亞航空再拉胯,那也是韓國第二大航空公司,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能輕視的。
“放心,韓亞航空不會賣給大韓航空的。”徐蒼很是篤定道:“這兩家勢同水火,韓亞航空的董事會絕對不會同意收購案的。”
肖凌云不屑道:“要是大韓航空給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價格,韓亞航空的董事會還能堅持住?我不信!”
“那就要牽扯到另外一個原因了。”徐蒼笑容之中隱藏著一絲狡黠:“比起委身于人,韓亞航空自然是更希望保持獨立。”
“可是,這次事情,大韓航空非得要把韓亞航空踩到泥土里,還保持獨立?”
徐蒼一挑眉:“可要是我能幫韓亞航空起死回生呢?”
肖凌云一下子愣住了:“你說什么?”
“我是說,我有辦法將陷于低谷的韓亞航空撈上來。”徐蒼抿了下嘴:“不過,有一點你說得的確有道理。現在我們錢還是不太夠,得是要再弄些錢來。”
肖凌云在旁邊冷笑一聲:“你現在一天到晚就想著搞錢了。”
“不然呢?”徐蒼笑道:“想來韓亞航空還是能支撐一段時間的。這段時間正好給我們再攢些錢。我決定了,同意跟波音的交易。”
這話一出來,肖凌云臉色驟變,他可是知曉波音要跟徐蒼做什么交易的,便是1566的飛行數據記錄器。可是,此舉無疑會招來金融市場上的那頭神秘巨鱷的反感。
那家伙連波音都敢硬搞,搞徐蒼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你找死啊,這都敢摻和?前面你不是還讓我早點兒退出來的,現在怎么自己往上湊了?”
徐蒼拍拍肖凌云的肩膀,示意肖凌云不要急躁:“放心,不會有報復的。”
“你說什么?”肖凌云眼中大亮:“你知道是誰在搞波音?”
徐蒼并沒有明說:“反正不會有報復的。”
“神神秘秘的。”肖凌云很是不滿徐蒼說一半的行為,不過,他還是秉承著一些原則,沒有細問,如果徐蒼要告訴他,自然會主動說的:“不過,你準備從波音那邊交換什么?”
然而,徐蒼卻沒有直接回答肖凌云,而是反問起來:“你知道民航里什么最賺錢嗎?”
“我怎么知道?”
徐蒼笑道:“是航材啊!不僅僅利潤率極其夸張,而且細水長流,可不是飛機那一錘子買賣。不管是波音還是空客,賣飛機自然是能賺不少錢,但是要說長期收益,還得是正版航材的售賣。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燈泡就要好幾百,簡直跟搶錢也沒有區別。”
“可是我聽說國內自產的一些航材已經能達到正版標準了,干嘛還要買外國貨,這不單純往外送錢嗎?”
“因為航空公司不敢用。如果他們不從飛機制造商或者其授權的渠道購買航材,一旦那件航材出了事,導致了安全事故,航空公司是無法從飛機制造商那里得到賠償的。”徐蒼解釋道:“而且,使用正版航材的條款大部分存在于飛機購買或租賃協議中。航空公司不是不想,而是不能,也不敢。”
肖凌云似乎有些品出味來了:“那你的意思是”
“是什么?”
徐蒼這邊還沒有答話,突然從兩人身后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著實嚇了兩人一跳。徐蒼轉身一看才是發現史靈靈正面露疑惑地望著自己:“你們在琢磨什么呢?我剛才聽到航材什么的。”
“沒什么,咱們公司航材緊缺,在說這事兒呢。”徐蒼隨口敷衍了一句:“你這突然過來的,有什么事嗎?”
被徐蒼這么一轉移話題,史靈靈果然沒有再追問航材的事情,反倒是一臉愁容:“之前不是說我去辦滬上航線的事情嗎?”
徐蒼一怔,立時反應過來,急切道:“有消息了?”
“倒是有個航線比較合適,上午十點多從劍川飛過去,后面接個韓國航線來回,第二天早上再飛回來。”
徐蒼咂咂嘴:“要過夜啊?”
“對啊!想要不過夜,只能早上七點之前從劍川飛過去,可是差不多到滬上時是十點多,這個落地時間,滬上機場不接受。你也知道的,咱們是求人辦事的,沒地兒挑挑揀揀。”
徐蒼想了下:“過夜就過夜吧,也不是什么地方的錢都能省下來的。”
徐蒼這邊剛說完,肖凌云就壓低聲音湊近徐蒼:“你這航線空出來的時間飛哪兒,韓國?韓亞航空許諾跟你合作的三條中韓航線不是告吹了嗎?你這不白折騰嗎?”
如今韓國民航局不接受任何韓亞航空的申請,那滬上首爾,滬上仁川和滬上釜山,三條航線全部沒了下文。徐蒼竟然還在盤算著中韓航線,甚至為此還特意在滬上機場過夜,這成本可是不小啊。
然而,徐蒼卻是反問肖凌云:“誰說我是給那三條航線空出時間的?”
“嗯?”肖凌云一下子愣住了:“那中間時間飛哪兒?”
史靈靈弄下的這個時刻正好中間一段可以飛個往返的中韓航線,可意義已經不言自明了。只是,首爾,釜山,仁川三條航線都指望不上了,還能飛哪兒?韓國還有什么值得飛的地方?
“后面你就知道了。”徐蒼又是轉向史靈靈:“看你這樣子,這航線還有問題?”
“是啊。”史靈靈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滬上那邊安排好飛機和機組過夜的事情很麻煩。可是,滬上機場那邊等不了我們一切都安排妥當。滬上機場那邊的意思是,三天內開航,如果不開,名額就挪給別人了。可是,三天內怎么開航啊?我們連機組住處都搞不定。不過,機場旁邊有個賓館,是天東航空的,但是哪里只接待女賓”
這下倒是把徐蒼給說糊涂了:“什么意思,住店還分男女?”
“哎呀,就是如果飛行員和乘務員住在同一處,那種事兒會比較多,所以,天東航空是分兩處的。”史靈靈說得臉都紅了:“我打聽過了,知道其他在滬上過夜的機組住哪個酒店。但是,光是跟那酒店簽個合同就要不少時間,哪里趕得上啊?而且,我們跟機場那邊也沒有說好。”
“不是,我有個疑問啊。”肖凌云舉起一只手:“為什么一定要簽合同?讓機組當個普通人住酒店不就行了,湊活上一段時間嘛,難不成你們還在乎這點兒差價?”
如果航空公司跟酒店簽合同,那房費肯定要低一些的。而如果機組以散客形式入住,價格肯定要高不少。不過,非常時刻,虧點兒也無所謂嘛。等簽了合同,也就不用這樣了。
“問題不是在酒店上,是在機場上。”徐蒼嘆了一口氣:“我們是機組,需要提前上去準備飛機,所以肯定不能跟乘客一起走吧?但是,如果沒有跟機場談好合作細節,我們去了機場,誰給我們提前開登機口,要是遇上遠機位,單獨的擺渡車怎么叫?還有很多爛七八糟的事情。”
史靈靈點頭:“就是這個意思。我們最多保障一下飛機,但是機組就不太好保障了。三天時間太短了,很多事情根本就談不下來。乘務組倒是好解決,她們就去天東航空的機場賓館,哪里有負責接送的內場車,主要是男性機組成員,比如你們飛行機組,這就不好辦了。”
肖凌云算是有些聽明白了:“你是說,男性機組成員出了機場,很有可能就不能提前進來了。”
“對啊,總不能讓乘務組準備飛機吧?”史靈靈無奈道:“不過,我爭取這航線已經很艱難了。滬上機場的意思是開了航,后續航班安排頻次可以商量,但是必須要把地兒給占了。不然,地兒就得給別人了。你也知道的,滬上那邊搶得厲害,這次要是錯過了,后面不知道要輪到什么時候了。”
“那這還真是不太好辦了。”肖凌云撓撓頭,感覺這民航里的學問也是多得很。
“有什么不好辦的?”徐蒼重重地哼了一聲:“出去了進不來,那就不出去了,這不就行了?”
史靈靈一怔:“怎么不出去,那飛機可是要過夜的。”
說完,史靈靈好像想到了什么:“徐蒼,你該不會?”
三天后,洱海機場安檢口。
滬上航線的開航準時進行,不過,早上飛機要先從洱海飛到劍川,然后再從劍川飛到滬上。這航線倒是沒什么,只是,當機組成員出現在洱海機場的安檢口時,場面那是相當震撼。
只見莫尚云教員打頭,徐蒼跟在后面,之后便是一大群乘務員,最后是安全員,這就是這次滬上航線首航的機組。
這本來不是什么新鮮場面,但是站在乘務組最前頭的乘務長卻是眼神閃躲,一只手扶著額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模樣,而后面的乘務員也是表情各異,跟看猴戲似的。
只見莫尚云和徐蒼兩人不僅僅拉了個飛行箱,身后還背著一個巨大的行囊,鼓鼓囊囊的,跟個大龜殼兒似的。
如此滑稽的場景下,莫尚云跟徐蒼兩人卻是抬頭挺胸,完全不覺自己的異樣。如果不是兩人一身的飛行員制服,安檢員還以為這是要負重急行軍呢!
在掃描完證件后,東西要過X光機。飛行箱倒是正常過了,但是兩人的行囊由于過于巨大,根本過不了機子,肉眼檢查了,搞得安全員頭大如斗。
“我說,你們到底帶的啥玩意兒啊,干嘛去啊?”安檢員著實是忍不住了。
只見徐蒼將行囊重重地放在X光機的傳送帶上,哼道:“我一個飛行員,帶床被子上飛機,很合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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