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山派的創始人,乃是開國重臣范文程的親卷,門派歷代高層也全都出身范氏,范承勛自然也不例外。
打一照面,包括陸離在內的4人就都覺得他不對勁。
臉上始終帶著一抹溫和淺笑,絕非那種公式化的笑,而是發自真心的笑容。
自然而然,讓人如沐春風……可三個先天明顯來者不善,笑成這樣也太奇怪了。
秋雁出身名門,對于“仙家氣象”見識最多,立馬瞧出范承勛身形不對勁,便當場扇出真氣測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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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其人影波動蕩漾起來,赫然是一道幾可以假亂真的虛影!
“出竅的神魂!”
秋雁當場拆穿對方,臉上已經露出喜色!
如此欲蓋彌彰不敢以真身示人,說明是真出了岔子!
那就有充分的理由滅其道統,占其靈脈!
此靈脈雖不多,但足夠自己更上一層樓!
這一刻,仙子貪念大起。
而南錦屏牢牢護住陸離,弓著身子緩緩后退。
于他而言,此行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著這位前途無量的小友安全。
而陸離正有些應接不暇。
他先是瞪大眼睛,緊緊盯著范承勛!
這就是“出竅”境最大的特質,離體存在的“神魂”,也是自己接下來要走的路!
同時,昆侖鏡也突發異變!
這寶貝在識海中明滅起伏,憑空產生一股吸力,從空氣中汲取著什么!?
很快,鏡面上隱約浮現出兩個銘文。
首字是“滅”,第2個字有些模湖,但正逐漸變得清晰。
陸離瞬間聯想到,這宮殿離著那靈脈不遠,昆侖鏡想來是吸到了靈機,正在醞釀新的神通!
就這一會兒功夫,場中局勢已然一觸即發!
范承勛瞬間斂去笑容,表情變得空洞詭異,就像服裝店的假模特,讓人毛骨悚然。
還沒等他有進一步的動作,老太監花若溪突然尖聲大笑:
“哈哈哈范掌門修為又精進了!神魂宛若生人,咱家近在遲尺都沒看出來,佩服佩服!”
聽到這番恭維話語,范承勛的臉上露出一抹困惑……
他扯動五官,先后做了高興、驕傲、溫和的神色,似乎不知該用哪一種。
不等他做出決定,花若溪滿臉堆笑道:
“范掌門的修為,快能顯圣了吧?”
范承勛不斷變換著表情,道:“顯圣?本座找到了自己的路。”
聽聞此言,秋雁面露嗤色,正想嘲弄對方大言不慚。
可花若溪已經先一步滿臉堆笑道:
“恭喜范掌門賀喜范掌門!您這份修為,皇上爺知曉了必會龍顏大悅!屆時給您封個國師,配享萬民愿力,豈不美哉”
老太監明顯不想當場打起來,什么肉麻的話都往外說。
可范承勛居然信了,嘴角咧到耳根癲狂大笑道:
“愿力?哈哈!好啊!好啊!”
伴隨著笑聲,地面也輕微晃動起來,發生了一場六級地震。
陸離和三位先天高手臉色一變,同時看向地面:
“地下有東西!”
震源在宮殿下方,好像有什么活物在動。
“是范承勛的本體!”
“已經變成魔怪了,體型極大!”
三位先天高手都不是等閑之輩,立刻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神色無比凝重。
這時,范承勛獰笑道:“花總管,你快去與皇上說項,我要愿力!”
花若溪搓著手,諂笑道:
“范掌門得先交了數,咱家才好進京。您不妨認上萬兩黃金的捐”
此舉絕非死要錢,而是因為瘋子性情古怪,以進為退反倒最為穩妥。
果然,范承勛露出個和善笑容:
“這捐我鳩山派認了,還望您在御前多多美言。”
“范掌門放一萬個心!眼下朝廷求賢若渴,肯定不會放著您這尊大能不用,您說是吧”
花若溪侃侃而談,連吹帶捧,將范承勛穩了下來。
此刻,連最倨傲的秋雁也不再輕舉妄動,將事情全權交給老太監處置。
而陸離低調的站在一旁,盯著昆侖鏡的鏡面。
上面的篆體銘文終于顯露出來,乃是——滅絕!
“這一看就是攻擊性神通!”
吸收了游離的靈機,昆侖鏡終于有了個殺伐神通。
不過陸離微有疑惑:
“滅絕……煞氣好重。靈機催生靈茶靈果,能有這么狠毒?”
他尚未意識到,萬事萬物都有正反兩面。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以昆侖鏡的底蘊,這法術的威力會極為恐怖!
范承勛絲毫不知自己離萬劫不復又近了一步……也許他已經是了。
此刻,他注意力都放在花若溪身上,甚至主動催著對方走:
“本座這就命時紀去拿金子,好方便花總管回京奔走。”
“好說,好說。”
花若溪與對方并排走在一起,向宮殿外走去,看起來頗為熱絡。
陸離等人跟在他倆身后,一并走出宮殿。
此時,那范時紀就立在殿門外。
看到自家師父出來,此人臉上露出狂熱神色,立刻雙腿跪地膝行而至。
范承勛也吩咐道:“時紀,去秘庫取1萬兩金子,交給花總管。”
“弟子遵命。”
范時紀磕了個響頭才起身去取,恭謹的過了頭。
等待的功夫,南錦屏還記著被擄走的陳家兄妹,便連連向花若溪使眼色,示意他向瘋子開口。
花若溪心下暗罵:凈會添堵,早知道還不如我自己過來!
一邊抱怨著,他立刻開始想辦法。
花若溪向范承勛一拱手,小意巴結道:
“范掌門乃開國元勛之后,眼下又修為通天,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可莫要忘了咱家。”
老太監雖在恭維,可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完全不像在應付瘋子。
范承勛就吃這一口,咧嘴大笑著保證:
“花總管放心,事成之后本座會以無上妙法相酬!此乃本座耗費五年之功,用《饕餮吞天法》改良而來的神功!”
“哎幼,范掌門禮重了,那我可當真了啊?”
“本座絕無虛言!”
拉扯了一陣,等范時紀回來,花若溪才不經意的問道:
“對了,范掌門之前提過的那對兄妹,不知在何處?”
這話一出,范承勛立馬變回了空洞詭異的恐怖模樣,天空還出現一道半透明的天穹壓下。
而花若溪神色不變,好像一無所知般,真誠提醒:
“眼下范掌門得低調些,別讓某些小人抓著把柄攻訐。”
范承勛眨了眨眼,問范時紀:“那對兄妹可入藥否?”
“啟稟師尊,還未長毛,不堪用。”
“噢,那就放了吧。”
伴隨著言語,場中壓力消失,頭頂的天穹也沒了。
范時紀又離開一趟,再回來時手里拎著兩個半大孩子,正是陳亦安、陳亦平。
兩兄妹臉色蒼白,不過總體還算鎮定,也沒受傷。
范時紀一撒手,他倆立刻跑到陸離身邊,才瑟瑟發抖起來。
花若溪一抱拳道:“范掌門,咱家就先走了,打攪之處還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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