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易滿臉震驚,“文拯死了?怎么死的?”
“被人當街用沖鋒槍打死的,身中十五槍。”O記警員也是一臉無奈,“坐在車上開槍,做完直接開車就走,看起來像是職業槍手做的。”
“今天一共死了幾個?”
“加上文拯和他手下兩人,今天上午一共死了八個。”O記警員開始掰著手指頭數,“甘地的頭馬被人捅死在家里,國華手下死了兩個,黑鬼手下死了兩個,韓琛手下死了一個,都是大老的左膀右臂。”
“都是職業殺手做的?”
“看起來像,死的干錯利落,古惑仔一般沒這能力。”
“最煩這幫職業殺手了,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秦易啐了一口,“多謝師兄,回頭夜宵我請。”
秦易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拿起了手機。
“真TM廢物。”秦易冷哼一聲,“我就知道這群古惑仔靠不住。”
“沙皮哥,你給國華黑鬼韓琛打電話,告訴他們需不要個人安保服務?”
“出什么事了?”沙皮哥一臉興奮的詢問道。
“文拯被當街打死了,連一天都TM沒挺過去。”秦易極其不爽,“你問問國華黑鬼,每人一千萬,我保他們平安。”
“收到,大老。”
掛斷電話后,遠處突然又傳來幾聲槍響,秦易下意識的閃身躲到了一個柱子后邊。
探頭掃了幾眼,發現沒什么危險后嘆了口氣,“早知道倪永孝會動手這么快,就該賣點家伙給國華他們。”
不過他的存貨也沒多少了,都是些手槍手雷之類的小家伙,上次在無名海島消耗了不少,推銷給朱滔又處理了一批,現在的彈藥恐怕不夠再做一票了。
應該想個辦法再搞點回來,秦易陷入沉思,看看有沒有待開發的客戶,可以方便他補充一些。
中環。
陳永仁戴著墨鏡推開了車門,在兩個保鏢的護衛下向咖啡館走去。
他手上拎著沉重的手提箱,心中滿是緊張和焦慮,警惕的目光不斷掃向四周。
緊張和焦慮來源于未知的事物。
今天倪永孝和他單獨長談了一次,向他表示,你也是倪家的人,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現在你要擔負起家族的責任來。
然后拿出了一個裝滿鈔票的手提箱,讓他去轉交給某位不知名的人物。
陳永仁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他只知道這個人是個大人物,是倪家背后的保護傘,只要付出金錢就能獲得保護。
咖啡館的大廳內寂靜異常,幾乎看不見什么客人,服務員也表現的格外冷漠,有無意進來的顧客也都被打發走了。
雖然里邊裝飾溫馨簡約,看起來典雅清新,但是陳永仁總覺得這里的空氣壓抑沉悶,還帶著一股濁氣。
陳永仁目光落在了大廳最里邊的角落,一個金發鬼老坐在那里獨自品著咖啡。
作為大廳里僅有的三個顧客,其他人對陳永仁視而不見,甚至連眼皮也不抬一下。
陳永仁走到角落里,把手提箱放在了桌子下邊,然后在鬼老的對面坐了下來。
鬼老放下咖啡杯,從桌子下邊拎起手提箱,打開一條縫看了幾眼,然后又關上了,順手放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你可以走了。”
“什么?”陳永仁一愣,他沒想到這個鬼老收了錢這么冷漠,彷佛一個完事后收到錢的樓鳳。
“我讓你滾!”鬼老不耐煩的呵斥道,“getout!”
陳永仁眼中怒氣一閃而過,狠狠瞪了鬼老一眼,起身走出了咖啡店。
推開門,新鮮的空氣撲面而來,陳永仁深吸了幾口氣,似乎要把里邊的污濁全部吐出來。
自從進了咖啡店開始,里邊的空氣就讓陳永仁就覺得不舒服,讓他有種生理性的厭惡。
“鈴鈴鈴。”
陳永仁順手接了起來,“孝哥。”
“錢送到了吧?”
“送到了。”
“他們怎么說?”
“他讓我滾。”
“……”倪永孝沉默了兩秒,隨后說道,“辛苦你了阿仁,你現在回來吧。”
掛斷電話的倪永孝臉色陰沉,坐在沙發上靜了幾分鐘,然后拿起電話打了出去,“理查德,東西我送到了。”
“那又怎么樣?”理查德語氣十分冷漠。
“我的提議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不要搞的動靜太大。”理查德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倪永孝把手上電話一摔,抬頭看向自己的手下,“動手!”
“文拯死了?!”黑鬼震驚的幾乎握不住電話,“什么時候的事情?”
“嗎的,倪永孝我丟你老木!”黑鬼憤怒的把電話重重一摔。
憤怒之后是無盡的恐懼,他們剛商議好要對付倪家,結果還不到半天文拯就橫死街頭。
倪家竟然搶下下手,而且出手還這么快這么狠。
黑鬼環顧了一圈,看著周圍神情茫然的手下,突然覺得渾身發冷,雖然他坐在自己的老巢里,但是仍舊覺得不安全。
“不行,這里不能待了,趕快收拾東西走!”黑鬼立刻站起身來,招呼手下護衛轉移。
房間里一下變得混亂起來,柜子被挪開,桌子被推翻在地,露出墻上的暗格,從里邊掏出油紙包裹的手槍。
每一個手下都領到了武器,推彈上膛,做好準備后朝自己大老點了點頭。
“走。”
幾個手下率先出了門,觀察一下情況,然后其他人簇擁著黑鬼上了車。
黑鬼緊張的走路都有些不穩,一直到爬上車才松了口氣。
忽然,一輛卡車從旁邊路口竄了出來,朝著黑鬼的座駕瘋狂撞去。
脆弱的轎車被重型卡車攔腰撞了上去,瞬間變形,然后車子被一路頂著撞到了路邊的墻壁上。
卡車的油門被緊緊的踩住,黑鬼的車幾乎被擠壓成了紙片,鮮血從汽車殘骸中涌出。
左敦道與彌敦道交叉路口塞滿了車輛,一直延伸到數公里外。
鳴笛聲響成一片,焦急的司機瘋狂摁著喇叭,有的干脆下了車,一邊摁著喇叭,一邊叫罵著。
國華的車轉過彎就看見了長長的車隊,這讓他格外的不爽。
“TMD,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老,前邊出了車禍,好像還死了人。”
“那為什么不把路通開啊,真TMD的晦氣。”國華狠狠的拍著司機的肩膀,“掉頭,從另外一條路走。”
國華的司機馬上掛上倒擋,掉頭從另外一條路走,轉入了德興街。
另外一條路就順暢了許多,國華也長出了一口氣。
這時,他的電話響了起來,他順手接聽了起來。
“什么?一千萬?”
“你大老腦子沒問題吧,張嘴就要一千萬?”
“我用得著你們保護?省省吧你!”
國華對著電話破口大罵,口吐芬芳。
沙皮跟著秦易什么大老沒搞過,哪里會慣著你這個,當即在電話里與國華對噴起來。
就在兩個人隔空對線的時候,車子再次慢了下來。
一個貨車停在路邊,擋住了大半的道路,幾個工人正在費力的搬運著東西,掛到旁邊一個吊車吊鉤上,朝著天臺吊運貨物。
國華氣沖沖的朝手下吼道,“出了什么事?”
“前邊有人擋路,大老。”
“那還不趕緊把人趕走。”國華厲聲怒喝道。
國華的手下立刻跳下車,走到前邊驅趕。
幾個搬運工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即與國華手下推搡起來。
吊車緩緩的吊起沉重的水泥塊,一直升到十幾米的高空時,鋼索忽然斷裂,沉重的水泥塊準確的擊中了國華的轎車,叫車身瞬間拍扁。
“都TM死了?”
秦易接到消息后第一反應就是無語,他知道這群人廢物,沒想到這么廢物。
“也太特么快了啊,一天都沒挺過啊。”沙皮也是一臉驚訝。
“這就是沒買咱們服務的下場。”秦易啐了一口,“活TM該,舍命不舍財,最后全便宜了倪永孝。你說這幫人是不是有病,乖乖的交錢給咱們多好,還能保他們一條命。”
“就是就是。”沙皮瘋狂點頭,“一千萬的小錢都不舍得,活該他們撲街。”
秦易沉吟了兩秒,“沙皮哥,一千萬不是小錢,你不能因為自己發了財就瞧不起一千萬,你這是飄了啊。”
“啊。”沙皮愣住了,然后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浮躁了。
這時包廂門被推開了,鞏偉滿面春風的走了進來,“沙皮哥在想什么呢?”
“我在做檢討。”沙皮一臉認真的說道,“檢討自己連一千萬都看不上了,是不是飄了。”
“飄什么飄,沙皮哥是做大事的人,一千萬算什么。”鞏偉笑著拿起茶壺給沙皮倒了一杯茶。
秦易嘆了口氣,“現在生意不好做,客戶發展的也不盡如人意,是時候該檢討一下了,是不是市場還有待開發,還是流量風口沒到,客戶為什么不肯付費?”
“那些富豪都說自己沒需求。”沙皮苦著臉,雙手一攤無奈的說道。
“沒需求啊,你就制造需求啊。”秦易教訓道,“市場都是開發出來的,你不去開發他們怎么能有需求呢?”
秦易從兜里掏出一張紙,“這是港島富豪名單,你看一下,看看誰的潛力比較大,挑一個出來,咱們上門勸勸。”
“上門不太方便吧。”沙皮遲疑的說道,“他們拒絕見面怎么辦?”
“那就在下班的路上動手啊,這點還用我教你啊?”
沙皮的思路也瞬間打開了,“也可以在公司里動手,有些富豪很愛加班的。”
“不應該是推銷業務嗎?”鞏偉一臉愕然,他怎么越聽越不對勁呢。
“哦,我們是模擬反綁架方桉。”秦易微笑的解釋道,“做個人安保的要從對手的視角去考慮問題,這樣才能知己知彼。”
“對了,沙皮哥,你出去看一下咱們點的菜好沒好。”
沙皮答應了一聲,起身出了門。
鞏偉身子歪向了秦易,疑惑的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鞏偉哥,你現在的組織關系在哪?”
“我現在直屬部里。”
“那你和部里能直接溝通嗎?”
“可以。但都是緊急情況,一般的事情要通過華夏社駐港島的辦公室轉達。”
“我有事想向上級轉達,但是不能經過華夏社。”
鞏偉微微一驚,“出什么事了?”
“我懷疑有叛徒。”秦易面色凝重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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