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淵起離城
第1卷淵起離城
吳淵聞言不由一笑，不曾多言。
至圣強者們，個個己道推演都近乎圓滿，感知是無比敏銳的，像己道絕學不施展自然無從推演。
但是！
自己煉體本尊已修煉成玄黃之體，更是三千倍真圣法力，法力強大的根源乃是永恒界本源、永恒之心。
這些，即便自己隱匿手段再強，但總歸是客觀存在的，那么，便有被感應出的可能。
“祝融祖巫說笑，論實力，我和您還差得遠。”吳淵微微一笑。
“罷了。”
“不必吹捧我，我見過你滅殺亂海真圣他們的戰斗影像，你所創絕學恐怕比我強，又執掌玄黃道寶……哈哈，實力比我強也是應該的。”祝融祖巫笑道：“這么算下來，你的實力恐怕接近帝江大哥了。”
“接近帝江祖巫？”吳淵一笑，并沒有反駁什么。
“對了。”祝融祖巫似想起什么，笑道：“伱既已成至圣，往后便不必稱呼我什么祖巫或前輩，直接叫我祝融吧，反正我又不是你的引路人，也不是你的直系長輩。”
祝融祖巫倒是坦然。
“您始終是前輩。”吳淵笑道，對方之前曾幫助自己，自然得尊重些。
“哈哈，都隨你。”祝融祖巫笑道：“對了，回頭你若有時間，讓我去一趟你的永恒界，將你的玄黃道寶觀摩一二。”
“觀察玄黃道寶？”吳淵一愣。
“嗯。”祝融祖巫重重點頭，他渾身燃燒火焰，眸子中隱隱有著一絲光芒：“玄黃道寶，在構造方面和混沌靈寶很相似，但道源中卻蘊含著不可思議威能，有些很特殊的地方，我知道那是原初規則運轉的原因……但是，我從不認為混沌靈寶就是煉器的極致。”
“這漫長歲月，我一直在琢磨，試圖煉制出堪比玄黃道寶的至強兵器。”
“只是能借鑒的太少，后土和帝江的玄黃道寶都我都參考過多次。”祝融祖巫咧嘴笑道：“如今，好不容易能多一件玄黃道寶參考，自然不能錯過。”
“好，過段時間，等我空閑下來，定會傳訊給祝融祖巫你。”吳淵笑道。
對方明顯知道自己顧慮，所以才說在自己的永恒界中觀摩。
自然無憂。
同時，吳淵心中也不由感慨，能令煉器手段獨步域海，祝融祖巫明顯也是一位瘋魔癡狂之輩。
不瘋魔，焉能有大成就？
“嗯？”祝融祖巫眸子中閃過一絲光芒，笑道：“行，吳淵，后土祖巫傳訊給我，讓你過去。”
“已過來接引你。”
只見祝融祖巫揮手，當即一道由紅色、黑色、紫色交織凝聚的虛空神橋浮現，直接延伸至祖巫殿深處……指向不可測的虛空。
“好，我先過去見后土祖巫。”吳淵拱手道。
踏上神橋，吳淵煉體本尊迅速踏入祖巫殿深處時空，令整片虛空恢復了正常。
“倒也奇怪。”
“明明不久前，還傳來消息，說吳淵本尊還在第十墟界，還未回歸。”祝融祖巫略感疑惑：“為何今日突然就現身，且已成為至圣？”
“難道，吳淵是暗中逃竄出來了？”祝融祖巫充滿疑惑。
法身源身修煉出永恒之心？這是域海從未有過的事。
除五行道主的源身實力驚人，能爆發出至圣門檻實力，再無例外。
但那是大道本源之權柄賜予。
所以，祝融祖巫完全沒想過在第十墟界的只是吳淵源身。
“也罷。”
“能順利出來也好。”祝融祖巫搖頭，忽然他微微驚訝：“嗯？后土又傳訊，讓我前往圣殿？”
圣殿，是巫庭的至圣祖巫匯聚之地。
“走。”
祝融祖巫化為流光，迅速趕去。
這時，吳淵已進入一方煌煌無盡的天地，光明浩瀚。
唯有虛空中，那六道巨大光輪轉換，完美運轉，似蘊含著無窮威能。
“六道輪回？生生不息。”吳淵感受到六道巨大光輪的特殊意境。
非常完美，惹人注目。
時空漣漪震蕩，不遠處虛空中忽然走出了一道巍峨無盡的身影，她的容貌圣潔，令人不自出生出一股股崇敬感，卻又有著一股頂天立地的霸道感。
一條生有雙翼的古老大蛇，環繞在她的手臂上，并不顯兇惡，只是添加了幾分威嚴。
“后土祖巫。”吳淵微微躬身行禮，旋即便坦然望著那道巍峨身影。
來者。
正是后土祖巫的本尊。
“吳淵，恭喜，終于達到了修行的極巔行列。”后土祖巫微微一笑：“你也變了。”
吳淵不由一笑。
變了？
自己的確變了。
曾經，自己連后土祖巫所化虛影都難以直視，若是久視，甚至會影響自身心靈意識。
后來，自己能夠和對方化身正常交流。
直到今日，自己終于能平視對方本尊，任憑那滔天威嚴都撼動不了自身絲毫。
實力變化，眼界、地位自然都會變。
“恭喜吳淵至圣，這乃是我巫庭之福。”后土祖巫手臂上的那條大蛇開口，聲音中充滿恭敬。
“騰蛇？”吳淵微微一笑。
這條大蛇，正是騰蛇始祖，亦曾是威震域海的可怕神魔。
據吳淵所知，這騰蛇始祖，如今亦是至圣層次，常伴后土祖巫左右。
“你的本命巫獸也是騰蛇，和你永恒界同源，未來也能成至圣，只是還要些時間。”后土祖巫微笑道。
吳淵輕輕點頭。
永恒之路，非常難走，小黑如今已成長到圣者層次，相比其他修行者速度已很恐怖，但想要幫上自己，卻完全是奢望。
“你如今突破，煉體本尊的法力，是真圣的多少倍？”后土祖巫忽然開口詢問，隱隱透著一絲期待。
連祝融祖巫都能感受到吳淵生命氣息的特殊。
后土祖巫自然不例外，甚至于她已有不少猜想，自然很期待。
沉吟片刻。
“三千！”吳淵吐出了兩個字。
“三千倍很不錯……三千！”后土祖巫猛然一驚，她臉上都罕見的流露出一絲震驚之色，盯著吳淵，忍不住道：“多少倍？你再說一遍。”
“三千倍。”吳淵坦然道，或許要瞞著其他巫庭至圣。
但對后土祖巫，沒必要隱瞞了。
“確定？”后土祖巫仍有些難以置信，她實力何等強大，眼界更是高絕，知曉無數隱秘。
但這一刻，吳淵吐出的數字，也著實震撼到了他。
“嗤！”
吳淵忽然揮手，指尖一縷法力流光飛出，毫不掩藏的飛竄到了后土祖巫身前。
“這？”后土祖巫忍不住伸出手，掌中浮現一縷光芒，光芒籠罩那一縷青色法力。
“嗤嗤嗤”兩股法力交織碰撞。
吳淵所釋放的這一縷法力，鋒芒無盡，竟令后土祖巫都感到有些心驚。
同等的法力碰撞，她的法力威能處于絕對下風。
后土祖巫終于確認了，深深吸了口氣：“真是三千倍！”
她看向吳淵，眼眸中隱隱掠過一絲復雜。
太不可思議。
她自問，自己的道雖非至強，乃是自己一步步衍變，自己的永恒界也是逐漸強大，但如今法力威能也不到真圣的兩千倍。
而吳淵呢？剛剛一突破，便是三千倍真圣法力了。
“單論法力，你的確能夠傲視域海了。”后土祖巫由衷感慨道。
“也好。”
“看來再有一段時間，你的實力就有望接近我了。”后土祖巫露出一抹笑容：“也難怪你一定要進行這一戰，如此強大實力，恐怕各方勢力都不會預想到，的確要狠狠廝殺一場，震懾四方。”
吳淵聆聽著。
實力一旦暴露，雖也有震懾之威，但就失去了先機。
所以，這第一戰，便非常重要了。
“你的煉氣本尊如何？”后土祖巫繼續問道：“比之夢帝感覺如何？還差對方多少？”
夢帝，是無盡域海中極擅長心夢幻境的一位。
“夢帝。”
吳淵遲疑了下，旋即方才開口：“煉氣本尊已取得玄黃道寶，在神魄流方面的威能，應該能勉強媲美夢帝了。”
“媲美夢帝”后土祖巫眸子中掠過一絲光芒，她下意識覺得吳淵口氣有些大。
但又想到吳淵的性子。
若沒把握，肯定不會如此說。
“好，我信你，那這一戰把握就更大了。”后土祖巫微微一笑：“你如今實力大成，還要什么幫助？若還要什么，盡管開口。”
“還要些混沌靈寶神劍、混沌靈寶戰刀。”吳淵直接開口：“我愿意拿等價寶物，或其他一些混沌靈寶，從巫庭寶庫中換取。”
要知道，像亂海真圣、云圣、銀羽真圣他們，都是帶有混沌靈寶的。
還有大量普通寶物。
吳淵的財富總量，若換算成玄黃功勛，是個非常驚人的數字，只是還沒來得及轉換為適合自身的混沌靈寶。
“混沌靈寶？行！隨我來吧。”后土祖巫微笑道。
她一揮手，虛空撕裂，直接飛抵進入了另外一方天地虛空，吳淵連忙跟上。
“是祖巫殿的更深處？”吳淵立刻判斷出來。
剛一踏足。
吳淵便感受到一股股特殊波動散發開，只見昏暗虛空中，有著一件件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寶物，有混沌靈寶，亦有先天至寶，還有許多奇珍至寶。
密密麻麻，怕是有上萬之數。
遍布了整個虛空。
“這么多寶物？”吳淵屏息望著，他明白，這里恐怕就是巫庭的最核心之地了。
后土祖巫站在不遠處。
“吳淵，這里便是巫庭圣地之一‘女媧界’。”后土祖巫眼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神色：“乃是女媧娘娘當年一手創立的。”
“藏著自原初以來，巫庭建立后，歷代收藏的大量珍貴寶物。”
“后來，傳承到了帝江祖巫手上。”
“再后來，由我和帝江祖巫共同執掌。”后土祖巫看向吳淵：“現在，我決定，你成為女媧界的第四位掌控者。”
“女媧界的掌控者？”吳淵一驚。
掌控者，也就意味著，這里的無數寶物幾乎任由自己收取。
“后土祖巫，這？是否要帝江祖巫同意？”吳淵忍不住道。
“我同意。”一道粗獷聲音忽然響起，無數光芒凝聚，在不遠處形成了一道黑甲身影。
正是帝江祖巫化身。
“帝江祖巫。”吳淵拱手行禮。
“吳淵，后土祖巫是你的引路人，你得一直尊重她。”帝江祖巫笑道：“但我不是，如今你實力已接近我，便不必行禮了。”
“以后，稱呼我帝江即可。”
“若你瞧得起我，便稱呼我一聲‘帝江大哥’也行。”帝江祖巫道。
“吳淵，帝江祖巫乃是巫庭第二代領袖。”后土祖巫微笑道：“如今的巫庭至圣們，幾乎都是他的晚輩，所以，我們通常都是稱呼他為大哥、大兄，你也如此稱呼吧。”
修行路，實力強大者為尊，達者為先。
像帝江、后土、祝融等至圣，或許都誕生自不同時代，但如今都是平輩相稱。
“好，那我便如此稱呼你，帝江……大哥。”吳淵還有些不習慣。
“哈哈，好。”帝江祖巫反倒笑了：“多一位稱呼我大哥大兄的，也就代表著我巫庭更為強盛，這乃我之所愿。”
吳淵輕輕點頭，他能感受到巫庭幾位領袖的性格，都是極為重視巫庭強大的。
“這女媧界無比重要，必須要巫庭頂尖強者執掌。”帝江祖巫道：“我巫庭內，之前達到至圣圓滿級數的也就三位。”
“三位？”吳淵聆聽著。
“后土一位，我一位，還有一位便是‘斧幽至圣’。”帝江祖巫道。
“斧幽至圣？”吳淵知曉這位至圣，在無盡域海中威名也頗大，亦是巫庭威名赫赫的存在。
“斧幽至圣，乃是后加入我巫庭的，乃是天生永恒生命‘神幽族’的最強者。”后土祖巫解釋道：“我巫庭，雖各族皆可入，但終歸是人族為最核心，所以，女媧界不可能交給斧幽至圣執掌。”
吳淵輕輕點頭。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句話雖不完全正確，但亦有些道理。
巫庭，如今待其他族群亦是極為公平，但很顯然，在許多最核心利益上，還是更為相信人族強者。
“好，那我便接下這份責任。”吳淵點點頭，沒有再拒絕。
后土祖巫和帝江祖巫相視一笑。
“呼！”
后土祖巫揮手，當即一枚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玉符飛出：“這枚玉符，蘊含著我巫庭在域海九成以上的大陣的最強權限，如女媧界，如毀滅之域……眾多危險之地的陣法老巢之地，盡皆可通過它掌控。”
“記住，一旦認主，它會融入生命印記，自身隕落則玉符印記毀滅。”后土祖巫道。
玉符飛向吳淵。
“這玉符，便代表著巫庭的最高權柄？”吳淵屏息盯著玉符，輕輕伸手接過，旋即在其上烙印下生命印記。
下一瞬。
嘩啦只見玉符瞬間化為無數光芒，瘋狂涌入了吳淵體內，融入了他的神魄本源中。
以吳淵煉體本尊的元神之強，自然能輕易承載。
“時空感應！”
“陣法！”吳淵立刻感應到，在一處處遙遠時空外，似乎遍布著一座座強大陣法，這海量陣法，便是巫庭漫長歲月積累的根基。
各類寶物、險地，都有巫庭的強者駐守。
“在宇河內，強者們主要爭奪疆域。”吳淵心有明悟：“而在域海中，便是爭奪一處處關鍵的寶物出世之地。”
積累寶物越多、誕生強者越多，自然會如滾雪球般令己方勢力越來越強。
“論最頂尖戰力。”
“仙庭不亞于我巫庭。”帝江祖巫笑道：“但論對域海各處之掌控，我巫庭略占些優勢，這是歲月積累的優勢。”
吳淵不由點頭，巫庭比仙庭古老得多，得勢也要早得多。
早在后土祖巫威震域海時，天帝還未崛起，仙庭的前身‘萬族聯盟’非常弱小。
吳淵看的很透徹。
無論是萬族聯盟，還是仙庭，本質都是對抗巫庭人族的大量小勢力聯合。
實際上，在這一點上，仙庭和九重山、妖輝聯盟等沒有本質區別。
只是，仙庭，誕生出了一位天帝，有了真正能令內部各大派系信服的最高領袖。
自此便截然不同。
“吳淵，你掌控女媧界，這里的諸多寶物你凡能用到的，盡皆可取。”帝江祖巫道：“當然，若你有余力，也能將自身多余寶物放在這里。”
“實際上，女媧界的大量寶物，主要還是至圣們的貢獻。”
“像祝融祖巫，煉制的許多混沌靈寶，都是直接無償獻入了寶庫。”帝江祖巫感慨道：“祝融祖巫的貢獻極大。”
吳淵輕輕點頭。
一方大勢力，總要有人做貢獻，而毫無疑問，巫庭能夠如此興盛，便是站在巔峰的至圣祖巫們做出的貢獻巨大。
稍加思索后。
“呼！”吳淵揮手，除些必要寶物，便將隨身大量寶物盡皆取出了。
總價值，絕對超過了二十件混沌靈寶。
隨后。
吳淵又從女媧界中，取出了兩件混沌靈寶戰刀，還有四件混沌靈寶神劍。
“就這些寶物吧，暫時夠了。”吳淵笑道。
“嗯好。”
“走。”后土祖巫道：“祝融、斧幽他們已等我們很久，先過去吧，商議下第十墟界的戰爭計劃。”
“對了。”
“吳淵。”后土祖巫又看向吳淵：“過去，我們都是直呼你的名字，但從今天之后，你便真正位列我巫庭最高層。”
“亦是域海的巔峰行列，總歸不好繼續直呼你名字。”
“你可要取一特殊名號？”后土祖巫詢問道。
“名號？”吳淵一愣。
“哈哈，吳淵，你若不愿也無妨，亦可繼續稱呼你的名字，那便是吳淵至圣或吳淵祖巫。”帝江祖巫笑道：“都隨你心意，都只是一稱呼，并不重要。”
吳淵卻陷入了沉思。
名號？
自年少修行起，自己用過許多名字，暗刀、千山、離夏、鳴劍……只是，這些總歸都是云煙。
不忘初心。
吳淵，既是今生的名字，亦是前世之名。
“這名號我便不改了。”吳淵微笑道：“從今往后，便稱呼我為‘淵圣’吧。”
“淵圣？”
“取真名中的一個字？倒也純粹簡潔。”后土祖巫點頭：“好，那便稱呼為淵圣吧。”
后土祖巫和帝江祖巫都沒異議。
通常來說，像這類名號，都會蘊含著強者的一種信念或渴望，只要不犯忌諱，都不會惹他人不滿。
“走！”
三人迅速離開了女媧界，向著祖巫殿最高處的圣殿而去。
圣殿，廣闊浩瀚，一根根神柱屹立，但整體裝飾卻極為古樸大氣。
只見圣殿核心區域，有著一尊又一尊巨大石臺緊跟著。
每座石臺都很龐大，寬達百萬里。
今日，二十多尊石臺大多是空蕩蕩的，只有三尊石臺上有人坐著，他們的氣息都極為雄渾。
“祝融。”
“你可知帝江大哥和后土這次召見我們，為何事？”一道藍袍身影坐在石臺上，氣息驚人，一股股水流環繞在他的身軀上。
他，就仿佛水流化身般。
“何必多問，待會便都知曉了。”祝融祖巫瞥了藍袍身影一眼：“真是話多。”
“祝融，你想找打？”藍袍身影一瞪眼。
“來試試？誰揍誰還不一定呢。”祝融祖巫嗤笑道：“上次，可是你先找借口跑了。”
“什么叫借口，上次是我真有事，才提前走。”藍袍身影吹胡子瞪眼。
他們兩個，似乎很不對付。
“好了。”
“祝融、共工，別吵了。”另一道身穿火紅衣袍的巍峨身影，氣息蒼茫霸道，皺眉呵斥道：“每次見到你們兩個，我都頭疼，就不能安靜點？”
“對！共工，聽到了嗎？就不能安靜會？”祝融祖巫連道。
共工祖巫再瞪眼。
就在這時。
“他們來了。”火紅衣袍身影似有所感應，站起了身。
祝融祖巫、共工祖巫也都站了起身。
呼！呼！呼！
三道身影。
一白袍，一黑袍，一黑甲，憑空出現在了神殿之中。
“后土、帝江大哥、吳淵兄弟。”祝融祖巫笑道：“你們來了。”
“后土、帝江。”共工祖巫和火紅衣袍身影接連開口后，旋即都不由將目光落在吳淵身上。
他們兩個眼中，都滿是震驚。
吳淵？至圣？
他們之前根本沒得到消息。
“來，淵圣，我來向你介紹一二。”帝江祖巫道：“祝融祖巫，我巫庭第一煉器師，亦堪稱域海最強煉器師，自身實力也極強，乃至圣巔峰強者，位列永恒榜二十八位。”
“嗯，之前便和祝融祖巫見過數次。”吳淵微笑著點頭。
真圣榜上，有上萬強者。
但永恒榜，也即至圣榜，唯有至圣才能位列其中，數量就少多了。
跨入至圣后，吳淵在巫庭中權限大幅提升，也得到了更多情報。
按巫庭情報。
九域時空，數十股勢力加起來，至圣強者也就約莫兩百位。
像巫庭、仙庭兩大至強勢力，至圣數量也都不超過三十位。
“祝融祖巫，在巫庭內不算我，應該是排名第五的存在。”吳淵心中掠過一情報。
“這一位，共工祖巫，也是我巫庭極古老的一位至圣，證道很早。”帝江祖巫繼續指著藍袍身影道：“亦是至圣巔峰強者，位列永恒榜二十九位。”
“共工祖巫。”吳淵微笑著點頭。
共工祖巫，名氣也極大。
吳淵不由想到前世傳說，便是共工怒撞不周山，令上蒼出現了一個大窟窿……只是，前世傳說和無盡域海中的強者們，雖偶爾有類似，但大部分并不相同。
巫庭內，至圣巔峰強者不少，有十來位。
但名氣最大，實力公認極強的，便是祝融祖巫、共工祖巫、玄冥祖巫三位，他們都是永恒榜前四十的超級存在。
“哈哈，早聽說我巫庭誕生出一位絕世妖孽，也見過你不少戰斗影像，但還是第一次見你。”共工祖巫笑道：“沒想到，一見面，你便是至圣了，厲害！你至今也才修煉數十億年吧。”
“也是憑諸多特殊機緣。”吳淵笑道：“若正常修煉，我至少也得修煉上萬億年。”
上萬億年，自然是吳淵謙虛之詞。
但是，若沒有青圣墓、第十墟界、天寒山的一系列機緣，數千億年還是要的。
“誰沒有機緣？實力強大便已證明一切。”共工祖巫咧嘴笑道。
“這一位，便是斧幽至圣。”帝江祖巫指著最后一道身影道：“放眼無盡域海，他都是極強大的一位至圣，令各方大勢力都極為忌憚，乃永恒榜排名第十的存在。”
“斧幽至圣。”吳淵看向對方。
斧幽至圣，他的身形極為模糊，看似火紅戰鎧，實則更如一團火焰，背負著一柄巨大戰斧，氣息極為霸道。
不過！
單論氣息之酷烈，如今的吳淵倒絲毫不亞于斧幽至圣，和他那一雙幽暗眸子對視，絲毫不懼。
“有趣。”
“淵圣？夠厲害，外界都說你天資絕世，乃原初以來第一天才，果然名不虛傳。”斧幽至圣的聲音雄渾，卻透著一股坦蕩：“等有時間，我倒想和你較量一番。”
“淵圣，斧幽至圣最喜歡和其他至圣切磋，并非是要挑釁你。”后土祖巫微笑道。
“明白。”
“和強者切磋，亦是對我的磨礪，我也很期待。”吳淵微笑道。
斧幽至圣，實力極強、名氣也非常大。
傳言，不少至圣都有邀請他，希望他能去擔任一方勢力之領袖，只是都被他拒絕了。
他，作為過去的巫庭第三強者，也隱隱代表著巫庭內部的非人族強者。
“好。”
“玄冥要鎮守彼岸崖，難以歸來，我巫庭最核心便算是齊聚一堂了。”后土祖巫目光掃過幾人：“這次，主要是讓淵圣和你們幾位熟悉。”
“論實力，淵圣雖還未取得玄黃道寶，但應該也能媲美斧幽了。”后土祖巫道。
此話一出，令祝融祖巫、共工祖巫他們都微微一驚。
沒有玄黃道寶，都能媲美斧幽至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