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八月十五,當代表中秋節的煙花在大明各個城市上空綻放,或許許多百姓都不知道,這將是未來數年中最好的一天。
十五日亥時,太子朱簡煥發動叛亂,宛平營、大興營、昌平營、天津營、固安營、涿州營、東宮營等七營奉偽詔入京,先后拿下永定門、左安門、右安門、廣渠門、廣安門等六門。
同時朱簡煥假傳圣旨,稱吳王朱簡炡、首輔李子任、秦國公李守弼叛亂,于宮中挾持萬歲,號召諸軍圍攻紫禁城,并派李黃來假傳圣旨接管軍備院。
由于事發突然,在京各營兵馬不知情況,不敢貿然出兵。
亥時三刻,錦衣衛南鎮撫司吳庚堯得知太子叛亂,當即命人通知紫禁城內慶賀中秋宴的武狩帝,同時下令紫禁城各城門戒嚴。
四刻,武狩帝得知太子發動叛亂,當即厲聲呵斥傳信錦衣衛,并不信任太子會叛亂。
關鍵時刻,首輔李子任與秦國公李守弼多次反復詢問,確認無誤后,當即準備以皇城為根基守衛武狩帝。
然而此時皇城有三門已然丟失,因此秦國公李守弼節制紫禁城四營兵馬試圖護送武狩帝突圍。
首輔李子任在電線被剪斷前,向在京兵馬發出急電,要求平滅叛軍。
電報發完,紫禁城電線、電纜均被剪斷,叛軍圍困紫禁城,明軍突圍受挫,只得退回紫禁城,并封鎖城門。
武狩帝派人搜查東宮,卻發電東宮已然人去樓空。
亥時四刻,朱簡煥帶領七營兵馬包圍紫禁城,確定電纜均被剪斷后,朱簡煥以武狩帝的名義發電報,以“吳王挾持武狩帝”為借口,要求五軍都督府諸軍除上直不得輕動外,諸軍入京勤王。
收到電報后,早已準備好的張炳忠、羅輔瞞騙士卒,以“吳王挾武狩帝”為借口,各率十營兵馬乘火車入京。
西軍與北軍、海軍三位都督不敢輕動,堅持要見到武狩帝的圣旨。
三人此舉正中朱簡煥下懷,而此時李黃來已然接管軍備院。
只是在李黃來暢想自己可以看到軍備院隱藏的軍械時,擋在他面前的卻是一座厚達尺許的鋼鐵大門。
此門高達三丈,寬六丈有余,開關門需推車輔助,其中門鎖有密匙三把,分別在皇帝、首輔、軍備院長身上。
眼下這三人都被圍困紫禁城中,李黃來只能望門興嘆。
他留兵兩千看守此地,隨后便自己帶著守衛軍備院的一千余兵馬前往京城。
在他趕回京城的路上,包圍紫禁城的朱簡煥卻見到了登上皇極門的武狩帝。
朱簡煥示意武狩帝退位,然而武狩帝卻大罵“豎子謀逆,人人得而誅之!”,并對城外將士喊話,稱放下軍械者既往不咎。
城下士兵面面相覷,面露難色。
他們并不想造反,他們之所以出現在這里,也是軍中將領告訴他們武狩帝被吳王挾持所致。
誰曾想來到了這里,眾人才發現事實和他們接到了命令并不一樣,自己不知不覺就成為了叛軍。
眼看軍中士兵動搖,朱簡煥放聲喊話,稱“諸軍已為叛軍,罪不可赦,只有奪下紫禁城,方有一線生機,奪下紫禁城,諸軍將士官升三級!”
此言一出,軍中將士原本的那點動搖瞬間消失不見。
對于俸祿只有二十兩的從九品普通士卒來說,官升三級之后的結果就是俸銀暴漲至正八品的一百二十兩,是六倍的收益。
富貴就在眼前,自己已經成了叛軍,看樣子只有一條路走到黑了。
亥時六刻,伴隨著太子朱簡煥的一聲“攻城”,七營兩萬余明軍驟然間開始攻城。
紫禁城,這座修建了三百五十七年的宮殿,最終還是沒有逃過炮火的洗禮。
前一日還威名赫赫的武狩帝,此刻只能在將士的拱衛下撤往北邊的景山。
由于皇城之中禁止存放炮彈,因此明軍空有火炮而無炮彈,只能被動挨打。
子時三刻,叛軍火炮轟塌宮墻,兩萬余叛軍魚貫而入,秦國公李守弼率大軍且戰且退,吳王朱簡炡和首輔李子任護送武狩帝撤往北邊的玄武門。
關鍵時刻,通州、涿州兩營兵馬聯合在五千北城兵馬司炮擊玄武門外三千叛軍。
首輔李子任見狀,當即率領大軍突圍,護送武狩帝沖出玄武門。
得知玄武門遇襲,朱簡煥也下令諸軍舍棄李守弼,向武狩帝追擊。
李子任護送武狩帝和吳王撤往北城,并派人使用電臺聯絡在京內外諸軍。
在得知東軍與南軍響應太子號召入京勤王后,李子任當即覺得兩軍已然叛亂,因此準備護送武狩帝前往京城北站,乘坐火車逃往西安。
然而關鍵時刻李黃來得知武狩帝突圍的消息后,他立馬改換目標占領了京城北站。
這一夜整個京城的百姓都被槍炮聲所帶來的驚嚇而恐懼,李子任率千余名殘兵護送武狩帝與參加中秋宴的兩千余官員前往北站,結果中途得知北站被占領后,當即駕駛車輛前往居庸關。
由于汽車、卡車準備不足,許多大臣為了活命,不得不騎上了被他們視為古董的自行車。
子時六刻,秦國公李守弼從西直門突圍成功,向涿州南逃,身邊皇城四營僅存兩千余人。
七刻,通州營、涿州營及北城兵馬司兵馬被叛軍擊潰,朱簡煥一時間尋不到武狩帝蹤跡,其手下錦衣衛都指揮使駱常宮建議立馬向全國發送電報,稱吳王挾持武狩帝逃跑,太子不得已監國平叛。
朱簡煥按照駱常宮所建議的進行,也就在電報發送完不久,李黃來派人前來通知武狩帝逃往居庸關。
得知消息,朱簡煥派李黃來立即追擊,自己則是稍后帶兵追上。
卯時三刻(5:45),首輔李子任護送武狩帝抵達居庸關,此時的居庸關已然是一個縣城,人口五十余萬,其地知縣為天啟朝魯國公顏胤紹之曾孫顏季寬。
顏季寬得知了太子叛亂的消息,當即命人打開城門,迎接武狩帝,并立即讓人安排火車,將武狩帝送往西安,自己則是帶著縣中一千兵馬司及一千二百衙役守城。
武狩帝擢升顏季寬為居庸關總督,并讓他見機行事,若是投降,日后也可復反,務必保全自身。
卯時七刻,李黃來率一營兵馬抵達居庸關城下,責令顏季寬開城,被顏季寬以“顏家世受國恩,大丈夫報國就在今日”所罵回。
聞言,李黃來當即下令全軍炮擊居庸關。
這期間,全國各地兵馬及布政司衙門十分混亂,根本弄不清楚是吳王挾持了武狩帝,還是太子叛亂逼宮。
直到正午武狩帝抵達太原,以自己的口吻向天下諸省發出電報,同時逃至涿州的李守弼也一同發布電報后,天下群臣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但群臣仍然不確定武狩帝是否被挾持。
未時三刻,北軍都督孫廷均響應武狩帝號召,并親自乘火車從安西前往西安,派兵馬前往太原保護武狩帝。
未時五刻,西軍、海軍以及上直在地方上的部分總兵紛紛響應武狩帝及李守弼。
此后一個時辰,各省布政使紛紛響應武狩帝,顯然太子過往舉動不得民心,在大部分官員心中,除非確定是吳王挾持了武狩帝,不然他們絕不會支持太子。
不過相比較他們,但曾經在太子監國期間被提拔的太子派則是無條件選擇信任太子,認為吳王挾持武狩帝西逃。
這樣的信任導致了山西之中數營兵馬反叛,武狩帝得知消息,逃攜百官逃往西安。
申時五刻,居庸關被攻破,顏季寬被俘至陣前。
朱簡煥見其僅用兩千余兵馬司及衙役便阻攔自己大軍四個時辰,心中愛才,向其說降,但顏季寬卻破口大罵。
顏季寬怒罵朱簡煥為“不忠不孝”之徒,朱簡煥惱怒,命左右將其牙齒敲碎,卻見顏季寬繼續含糊辱罵。
朱簡煥命人拔其舌,斬斷四肢,并上前侮辱顏季寬為“腐儒”。
顏季寬口含鮮血怒噴朱簡煥面目,朱簡煥怒不可遏,令左右將其丟入城中水井內溺死,并在之后率大軍繼續向太原尋覓武狩帝蹤跡。
叛軍離去后,居庸關百姓將顏季寬尸體從水中撈出,安葬于東山之中。
由于害怕叛軍之后返回開棺鞭尸,因此無人敢為其立碑,亦不敢祭拜。
酉時,得知武狩帝已逃往西安,而李守弼又在涿州集結兵馬,擔心京城有失的朱簡煥撤回北京,路途經過居庸關時,又讓人將丟棄顏季寬尸體的水井封住。
八月十七日辰時,武狩帝及首輔李子任、吳王朱簡炡及十二親王、郡主,一千余名官員抵達西安城。
武狩帝入曾經的秦王府居住,同時向天下諸藩發送電報,令其安分守己,不得參與此次東宮叛亂。
十八日,武狩帝廢朱簡煥太子位,立吳王朱簡炡為太子,又任命秦國公李守弼為五軍大都督,勒令南軍與北軍返回駐地。
為了盡快平息叛亂,武狩帝下旨讓李守弼盡快奪回門頭溝內的軍備院。
同日,武狩帝得知顏季寬死訊,追封其為魯國公,謚號“文正”。
同時間,朱簡煥依舊散布吳王挾持武狩帝的謠言。
十九日,諸藩回應武狩帝,無視了朱簡煥發來的電報。
然而即便諸藩不支持朱簡煥,但此前朱簡煥監國時期留下的人脈還是形成了一股龐大的勢力,他們都信任朱簡煥的言論,認為吳王挾持武狩帝,因此支持朱簡煥平叛。
北軍單于、漠東總兵反叛,上直山東、部分山西營兵反叛,公然支持太子朱簡煥。
為了支持朱簡煥,他們搬出了《皇明祖訓》之中的“嫡長制度”,認為大明沒有廢太子的先例,武狩帝拘禁太子,立吳王為監國本來就不正常,現在又廢太子,改立吳王,著實讓他們不敢置信。
至此,大明支持朱簡煥言論的省份已有東北四省,天竺四省,以及山東、四川、云南、貴州、兩廣、交趾、麓川等十六省。
如果算上眼下被占領的小半個山西和北直隸,以及陜西北部的朔方等地,那叛軍已然占據十八省,擁兵九十三營,合計二十八萬。
幸得舊港、南州、瀛洲、小西洋布政使司、昆侖布政使司、中東布政使司沒有跟隨叛亂,不然大明要面對的局面恐怕空前艱難。
當然,其中最讓武狩帝覺得艱難的,還是門頭溝的軍備院被朱簡煥所占據。
軍備院里面有什么,武狩帝比誰都清楚,一旦朱簡煥想辦法打開了軍備院的密庫,那大明社稷便真的岌岌可危了。
幸虧此時雙方還未開始正式交戰,因此大明還有準備的時間。
不過這樣的局勢,隨著時間推移開始不斷變得明朗。
八月末,武狩帝調集西軍、北軍及海軍屯兵海上及陸地,依然支持武狩帝的尚有一百三十八營,合計四十二萬兵馬,但其中有十二萬兵馬駐守西陲,不能輕動。
以局勢來看,大明的優勢還是異常明顯的,而且叛軍之中大量士兵不愿意被裹挾成為叛軍,每日叛逃歸正的士兵不在少數。
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朱簡煥遲早會變成孤家寡人,似乎武狩帝沒有必要著急。
不過為了防止朱簡煥打開軍備院,武狩帝還是毅然決然的下令海軍登陸天津、秦國公李守弼率軍北上收復門頭溝。
現在朱簡煥之所以沒有投降,原因就在于門頭溝,所以只要拿下門頭溝,一切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九月初九,武狩帝發布檄文,讓叛軍士兵放下武器投降,此前不明所以而不小心支持太子的將領如果愿意投降,那也可以既往不咎,但朱簡煥也同樣發布檄文,繼續散播武狩帝被吳王挾持的消息。
同一天,東海海軍炮擊天津港,秦國公李守弼率湖廣、河南等上直六萬兵馬北伐。
西軍都督岳濬率軍進攻天竺四省,北軍都督孫廷均領北軍六萬向山西、四川進攻。
南軍都督羅輔與其子羅昀分別守衛天竺、長江、湘江防線,東軍都督張炳忠率軍防守漠北、陜西、北直隸防線。
同時,朱簡煥命人不斷在軍備密庫爆破墻體,試圖從中取出大明歷代先帝庫存的先進武器。
諸藩眼看戰事開打,印度廝當的秦、周、蜀、晉、趙等大藩紛紛上奏,請出兵策應北軍與西軍,但武狩帝擔心諸藩會趁機在天竺四省培植自己的力量,因此不予批準。
九月初十,北軍都督孫廷均率軍入川,攻下劍門關,綿陽及成都、重慶一帶的守軍見狀立即投降。
同時,由于西軍都督岳濬之父為前任南軍都督岳鐘琪,因此天竺四省之兵大多不抵抗式投降,但很快被防守在西線的羅昀鎮壓。
九月十五,李守弼率裝甲卡車突入門頭溝,但被門頭溝左右山上的炮群擊退。
九月十七,東軍都督張炳忠抽調東北兵馬盡數入北直隸,李守弼被擊退至保定。
海軍由于沒有足夠的裝甲卡車,因此無法向北京進攻。
九月二十五,齊王朱伯沐向西安發送電報,希望讓齊國下場,及時收復門頭溝,但武狩帝不允。
得知武狩帝不允齊國參戰的消息,首輔李子任連番上疏請求武狩帝批準齊國出兵,吳王朱簡炡亦上疏贊同。
然而遭遇長子背叛的武狩帝此刻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勸告,執意要憑借大明自己的力量來平叛。
時間進入十月,雙方各自的力量嚴重不足,大明尚可以以“平叛”的名義募兵,但叛軍卻已經開始靠高額軍餉來進行征兵。
西軍與北軍在中原的裝甲車、火炮嚴重不足,而上直又有三分之一參與反叛,因此戰線一直僵持在居庸關、保定、天津、固安、太原一帶。
除此之外,伴隨著東軍都督張炳忠率領大規模裝甲卡車出現在河套平原,北軍只能依托長城與陜北高原被動防守。
西南的岳濬雖然率軍突入印度廝當,但南軍副都督羅昀卻與他在恒河交界處僵持,一時間難分勝負,雙方都讓認為自己是正義之師。
臘月,經過三個多月的擴軍,明軍擴軍至九十二萬,叛軍擴軍至八十三萬,各地軍械局之中的軍械被雙方揮霍殆盡,大明歷代先帝積攢的數億兩積蓄也被揮霍大半。
武狩十二年正月初五,叛軍打開軍備院密庫,大量未曾見過的軍械和存放其中的資料及生產線被搬運出。
得知軍備院密庫被打開,武狩帝下令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北京。
二月初五,明軍北線戰場發動“華北戰役”,二十四萬明軍在秦國公李守弼的指揮下向北京進攻,叛軍上直都督李黃來指揮十五萬叛軍防守。
起先明軍數次向房山、固安、通州等地發起攻擊,叛軍節節敗退,北京第一道防線被突破。
二月十二,朱簡煥緊急調張炳忠及其麾下十二萬叛軍從河套回援北京。
二月十七日,明軍奪回門頭溝,然而里面的諸多學士及所有物資均被朱簡煥運往沈陽軍械局。
三月初一,朱簡煥在張炳忠的建議下決定放棄北京地區,撤回沈陽,以戰略縱深換取時間。
四月十五,明軍取得華北戰役的勝利,收復北直隸除山海關外全境,并剿滅盤踞在山東的四萬叛軍。
遠在西安的武狩帝得到消息,當即高興的嘉賞參戰諸多將領,全軍將士每人犒賞五十明兩。
五月初二,北軍都督孫廷均收復四川、湖廣、貴州三省,并向兩廣及云南進攻。
羅輔眼看局勢不妙,當即帶領廣州、昆明兩大軍械局的諸多軍械撤往麓川,布置重兵在粵北、云南等地與孫廷均僵持。
期間,南軍內部起義不斷,但均被羅輔父子派兵鎮壓。
七月,在簡單的休整了三個月后,武狩帝決定發動“東北戰役”,決心收復東北,并同時發動“平南戰役”,誓要在一年內平定叛軍。
這樣的氣魄讓諸藩與歐洲諸國皆震,畢竟在眼下這個時代,想要一口氣發動兩場數十萬人的戰役,還真的沒有幾個國家能做到。
八月初二,西軍都督岳濬率軍攻破南軍的恒河防線,同時北軍孫廷均也攻破粵北防線,艱難光復兩廣。
八月初十,海軍登陸交趾,地形狹窄的交趾難以防御艦炮,加上交趾南軍心懷大明,因此在海軍登陸之初便全省投降。
至八月十五,南方叛軍僅有云南、麓川兩省之地,軍隊不足二十萬人。
武狩帝聞捷報大喜,復孫家爵位,冊封孫廷均為代國公,同時冊封岳濬為蜀國公。
同時間,秦國公李守弼率三十萬明軍向東北發起進攻,張炳忠則是因為明軍掌握制海權而選擇放棄沿海城鎮,將戰役的重點放在了遼陽、沈陽。
因此,當東北戰役開始后不久,遼沈保衛戰便正式打響。
三十萬明軍直撲擁有二十三萬人防守的遼沈地區,雙方都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此戰從同年八月打到臘月,明軍許多士兵因為東北的嚴寒而傷亡退役,大量百姓死于戰火之中,因此這一戰又被稱為“遼沈絞肉機”。
至武狩十三年三月,明軍才堪堪攻陷遼陽,向沈陽發起包圍。
此時,北伐明軍僅有二十三萬,而北方叛軍僅存十五萬人,其中九萬為新卒。
四月初二,沈陽保衛戰打響。
在戰前,明軍軍中上至將領、下至民夫,似乎都認為平叛即將結束。
然而,當四月初二正午明軍發動攻勢的時候,三十輛裝備沉重裝甲,有著長長炮管的怪物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緊隨其后的,是十余架從北方飛來黑色大鳥。
當黑色大鳥飛至明軍上空,并投下一枚枚黑色炸彈時,橘紅色的火光在戰場上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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