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兄朱由校番外(二十六)乾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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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六)乾圣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北城二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北城二千 | 家兄朱由校 


“鐺……鐺……鐺……”

八月二十二日,伴隨著卯時到來,北京城響起了鐘聲。

對于此刻的北京城百姓來說,他們并不知道這鐘聲意味著什么,還以為是晨鐘。

然而,當鐘聲從卯時一直回蕩到辰時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北京城外的一個集鎮上,一名七旬的老人坐在院門樹下,眺望北京城,一臉狐疑。

在北京城鐘聲久久沒有停下的時候,老人瞪大了雙眼,似乎回想起了塵封已久的記憶。

“爺爺,今天的晨鐘聲好長啊。”

院里,一名十一二歲的少年郎走出來,用毛巾擦著自己的臉頰。

然而,當他將毛巾從臉上挪開的時候,卻看到自家爺爺的拐杖跌落在了地面,自家爺爺也張大著嘴巴眺望,雙目漸漸模糊。

“爺爺?!”

“爹!你快出來!”

少年郎被自家爺爺嚇了一跳,連忙沖上前去。

他搖晃著老人家,院內的人也被少年郎的聲音給喚了出來。

只是,當家人全部走出的時候,這名老人卻如孩子般哭了出來:

“萬歲……萬歲……萬歲他……”

老人斷斷續續的哭嚎著,這會兒四周走出院門的人越來越多,而聽著老人的話,他們心里也漸漸升起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不等他們詢問,此刻十余名青年人從遠處走來。

這人十余人,集鎮上的百姓都認識,只因為他們便是治理南城集的官員。

然而,此時他們身上已經沒有了官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縞素。

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而領頭官員下一秒的話,更是讓所有人愣住了。

“萬歲于昨夜大行,傳順天府衙門布告,天下諸寺道觀各聲鐘三萬杵,天下百姓縞素三十日,禁娛禁樂!”

當領頭官員的話說出時,街道上的百余名百姓都愣住了,他們耳中,只剩下了那不斷回響的鐘聲……

在他們愣神的同時,天啟皇帝駕崩的消息向京城四方傳去。

各省府縣城的寺廟、道觀紛紛擊鐘三萬,各城旌旗也紛紛換成了縞素。

那一面面白色的旗幟在空中抖動,似乎預示著一個舊的時代倒下,一個新的時代即將站起。

八月二十三日,太子朱慈燃即位于皇極殿,冊立朱和垠為太子,朱怡鉉為太孫。

在即位的程序走完后,朱慈燃帶領百官前往幾筵殿吊喪,并于靈前討論起了先皇帝的廟號和謚號問題。

對此,內閣閣臣孫可望上疏表示:“祖有功而宗有德,以大行皇帝的功績,理當以廟號“世祖”、謚號“孝武”方可體現。”

廟號與謚號不同,其中廟號之中最頂級的四個字,又以太、中、高、世為主。

太祖一般是給始受封的皇帝,開國者一般都是始受命的皇帝。

如李唐王朝的始受封是李虎,始受命是李淵,所以李虎是唐太祖,李淵是唐高祖。

如果始受命和始受封是一個人,那就選擇太祖,諸如劉邦、朱元璋便是太祖。

因此,高祖便不是朱由校可以使用的廟號,那么就只剩下世祖和中祖了。

這其中,中祖需要這個國家跌落一次,然后再由一人發揚光大一次,但前提是世祖已經有了的情況下,他才能是中祖。

至于世祖,一般是頒發給將功業發揚光大的人。

世有兩層意思,一層是支系成為大宗,一層是將祖宗功業發揚光大,因此嘉靖皇帝是世宗。

眼下,朱由校完全符合世祖的標準,因此將他的廟號選為世祖是毫無問題的。

至于謚號,在一百四十個美謚之中,又以文、武、成、康、昭、穆、孝、宣、平、桓、景、襄、高、明、章、大等謚號為最。

這其中,有的已經被大明先帝使用,為數不多沒有使用,而又符合朱由校功績的,恐怕只有武、成、康了。

在這三個謚號里,武帝無疑是最好的,因此孫可望自然給朱由校用上了。

面對孫可望的建議,朱慈燃沒有拒絕,而是理所應當的給自家父親用上了明世祖武皇帝的廟號和謚號。

在確定了廟號和謚號后,朱慈燃又從百官推薦的年號之中選擇了“乾圣”作為年號,于明年正旦節開始使用。

做完了這些事情后,朱慈燃才開始為其父親安心守靈了起來。

同時,伴隨著消息的傳遞,諸國也先后得到了天啟皇帝駕崩的消息。

一時之間,諸國紛紛派出世子前往京城,齊國亦在其中。

按照《周禮》,朱慈燃在停靈七天之后,便將靈柩安排送往了昌平。

朱由校的皇陵于天啟四十二年修建,國庫與內帑各出一半,每年五十萬兩。

如此八年,耗費白銀四百萬兩卻依舊沒有完工。

只是眼下急迫,朱慈燃只能將自家父親先安置其中,然后在各地藩王未來到之前進行收尾。

八月三十日,皇帝朱慈燃著定王朱慈炅,太子朱和垠負責下葬,文武百官隨從。

經過那么多天時間的發酵,此時大明許多百姓已經知道了天啟皇帝大行的事情。

盡管許多人都知道,他們的好日子來自于齊王革新,但他們也清楚沒有天啟皇帝的支持,齊王很難將革新進行下去。

因此,大明朝三億百姓紛紛在家門掛上了白布,而北京城的百姓更是一大早便夾道哭送。

他們一路哭送,跟著國葬隊伍一路行走,直到看著天啟皇帝的棺槨被送入北京北站才止步。

片刻后,一輛前往昌平的火車出發了。

史載:“沿途群眾聞訊皆來,火車所過村市,百姓焚香建醮,哭送十余里。”

鐵路的兩側站著密密麻麻,披麻戴孝的百姓,由于前來哭送的百姓過多,鐵路兩側過于擁擠,所以火車只能緩緩前進。

這樣的擁擠從北京安定門到昌平,一共延綿了六十余里,數十萬百姓自發前來,大部分人手捧花束,不少人在見到火車緩緩駛來時淚目。

當火車停在昌平火車站的時候,剩余還有十余里的道路,棺槨換乘了馬車作為靈車,向天壽山緩緩開進。

馬車的速度很慢,這讓百姓有了聚集的時間,因此當朱和垠、朱慈炅前往天壽山的時候,他們可以清楚看到,烏泱泱的百姓站在道路兩側,紛紛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世界里。

一些人嚎啕大哭,甚至缺氧在路旁昏倒。

這樣宏大的場面是自發的,是沒有經過組織的,也是亙古未有的送葬場景。

北方的百姓無論遠近都參與其中,為天啟皇帝送最后一程。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馬車抵達天壽山,百姓才被攔在了天壽山下。

朱和垠與朱慈炅帶著百官護送棺槨登山,直到來到了山頂的世陵,他們才扶靈將棺槨送入了地宮之中。

按照常理應該是擺放明樓二十七日,隨后等待諸藩王代表前來吊唁。

不過,眼下大明朝的諸藩主要在海外,印度廝當諸藩和齊藩還好說,最多一個半月就能抵達北京,但昆侖洲的諸藩就不行了。

因此,送入地宮之中,將大行皇帝畫像掛于明樓,隨后諸藩前來先后祭拜才是此次及今后的流程。

當著百官的面,太子朱和垠雙手呈著一張畫卷走到了靈臺前。

他在兩名官員的幫忙下將畫卷展開,而兩位幫忙的官員在看到畫卷內容的時候愣了愣,但很快恢復正常,幫助朱和垠掛上了這幅畫。

“這……”

“怎么會掛這種畫?”

“你們看看落款……”

當畫卷升起來的時候,殿內官員紛紛議論了起來,只有朱和垠和朱慈炅面如常態。

只見那幅升起來的畫中清晰的畫上了一個年輕的人物,而這人物便是朱由校。

群臣們吃驚的原因在于,這幅畫的技巧與大明歷代先帝的技巧不同,使用的是類似寫實的畫風,并且從內容來看,似乎用筆也不是傳統的畫筆。

這樣的畫法,似乎將一個年輕的、二十出頭的朱由校展現在了群臣面前。

一些老臣看著這幅畫愣了愣神,而較為年輕的官員沒想到大行皇帝年輕的時候長這個樣子。

他們都在議論畫風違制,但一看到這卷畫的落款后,他們便紛紛閉上了嘴巴。

齊王之寶

看著那落款,群臣語塞,不曾想一句話居然差點惹了齊王。

“散!”

鴻臚寺卿的一句唱聲讓百官回過了神來,群臣五味雜陳的退出了明樓,并隨朱和垠、朱慈炅返回京城。

不過,在他們下山的時候,天壽山皇陵門口卻擺放了許多白花。

這些花從天壽山一直鋪送到了昌平,直到群臣乘火車返回京城才消失不見。

接下來的三個月里,諸藩世子先后抵達京城,前往天壽山偈拜世陵。

這其中,齊國派來的并不是世子,而是瑯琊郡王朱慈煌。

之所以派朱慈煌而不派朱慈烺,原因不是齊國桀驁,而是當朱由校病逝的消息傳到齊國時,齊王朱由檢便暈厥不起,臥病在床。

這樣的局面下,朱慈烺只能坐鎮齊國,并且派朱慈煌來吊唁了。

這樣的情況,朱慈燃心里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因此他并沒有怪罪朱慈煌,而是關心詢問朱由檢的身體情況。

對于他的詢問,朱慈煌也如實回答。

這幾年,朱由檢的身體并不算太好。

年輕時的操勞,還有戰場上的舊疾都在折磨他,他時常會被頭痛折磨。

對于這種疾病,齊國的御醫們不知道如何醫治,但朱由檢卻告訴御醫們不用自責,生死自有定數。

聽到朱慈煌的回答,皇帝朱慈燃沒有說什么,只是嘆了一口氣,似乎在說“那樣的人物,也會在年邁之后如此狼狽。”

在朱慈燃嘆氣后,朱慈煌提出了要接朱和埨回國的事情,朱慈燃對此自然是欣然接受。

見狀,朱慈煌在短暫的敘舊后便也不再多說什么,而是帶著朱和埨前往了天壽山偈拜他們的皇伯父。

諸如他們這樣的人還有許多,因此在天壽山上,許多藩王都圍在了朱慈煌二人的左右,旁敲側擊的打聽齊王朱由檢的身體情況。

百姓可以不清楚,但他們心里都很清楚,先皇駕崩了沒什么,如果齊王薨逝,那就真的天崩地裂了。

朱慈燃在太子時期就對諸藩的態度不好,現在先皇駕崩了,朱慈燃成了皇帝,誰知道他會不會進一步制裁諸藩?

這種情況下,能勸住朱慈燃的人也就只有遠在齊國的那位齊王了。

諸藩的心理,朱慈煌很清楚,因此他沒有透露朱由檢生病的事情,而是說朱由檢身體很好,只是長途的舟車勞頓不行罷了。

這樣的解釋,諸藩倒也能理解,畢竟朱由檢已經六十歲了。

不過,在表示理解之后,諸藩并未全部離去。

在昆侖洲的諸藩向朱慈煌委婉表達了想要齊國開放移民的政策,不過對此朱慈煌只能說自己無法做主,需要回齊之后請示自家父親。

在表示理解過后,諸藩也紛紛離場。

由于諸藩國國內都有各自政務要忙,因此在偈拜過后,諸藩便陸陸續續離開了大明。

便是被朱慈燃挽留的朱慈煌也在冬月二十日乘船離去,并且帶走了朱和埨。

他們在除夕當日趕回了齊國,而此時的朱由檢也早已經從悲傷中走出,只是他的身體相比較之前,卻是更為虛弱了。

對于朱由檢來說,兄長的去世有些殘酷,但他要面對的還不僅僅是兄長的去世。

當新年的鐘聲敲響,乾圣元年成為了大明宗藩體系各國的新年號。

在新年的正旦朝會上,皇帝朱慈燃宣布了蠲免天下諸省農業稅一年,以此讓天下百姓安居樂業。

其次,他將世祖皇帝朱由校,以及天啟年間對國家有功功臣的畫像放入天閣第九層,齊王為副祀。

除此之外,朱慈燃也宣布了軍備院對一些民生科技的研究成果。

軋棉機、鉛筆、便性毛筆、鋼筆、氮肥……

這五項研究,雖然是朱由檢留下的課題,但它們已經被研究出來了。

看上去,似乎僅僅五樣研究無法對大明朝起到什么影響,但其中的氮肥無疑能夠讓廣大的農民再度獲利。

至于鉛筆、鋼筆、便性毛筆和軋棉機則是偏向民生一類。

在大朝會上,朱慈燃下旨,著工部在地方修建一百座中小型氮肥工廠,四十座軋棉機、鋼筆等民生工廠。

此外,朱慈燃宣布擴產鉀肥、磷肥,并且對宗藩體系不再限制這些化肥的出場。

最后、對于自行車、罐頭、三輪車、鋼筆、毛筆、鉛筆等工業品的限制也放開,可以出口到除奧斯曼、莫臥兒、波斯以外的各國。

盡管這樣的放開過后,這些商品肯定會源源不斷流入三國,但朱慈燃還是放開了。

他心里十分清楚,眼下大明需要一個繁榮的經濟市場,因此放開海關是他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

事實證明,他這樣的做法無比正確。

伴隨著部份出口商品的限制解除,大明的市場再度擴大,進而影響到了民營工廠的不斷增多。

對于民間商人來說,國內的市場雖然已經被固化,但國外的市場依舊還是一片藍海。

在大明影響不到的地方,皇店不可能擁有太大的影響力。

因此在歐洲,他們完全可以通過價格取勝。

民營對國營的優勢在于,他們可以不斷壓縮成本而皇店不行。

在大明規定的工價上,部份皇店工廠只能保持著每日三十文的價格,而民營可以采用最低工價的二十文。

這么一來,兩者就有了十文的利潤差距,而民營商品完全可以用比皇店更低的價格來進行價格戰。

盡管他們壓榨了工人,但在大環境不好的情況下,大明需要解決的是城鎮人口的就業問題。

比起三十文的工價,一年只能有四五個月有工作。

全年都有工作,但工價二十文的工作更能解決百姓的生活問題。

只有大部分人都有了工作,才能進一步的解決工價問題。

這些手段,是朱由檢通過書信來教導朱慈燃的。

盡管他有時候很想證明自己,但在經濟問題上,他還是很清楚自己不如自家叔父。

因此,在他聽而任之的做法下,大明的政策很快出現了成績。

乾圣二年正旦朝會上,戶部尚書陳廷敬揭露了大明在去年的政策成績。

在大基建和城市招工的背景下,京城百姓的穩定就業人口增加了兩成,地方縣鎮增加了一成。

看似不多,但如果一步步來,那大明的經濟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這樣的成績,更加堅定了朱慈燃的想法,他對于朱由檢提出的建議一一施行,而與此同時的世界也在各自享受著大明商品帶來的便利,這其中以糧食為主。

在小冰河全球糧食減產的背景下,擁有化肥的大明宗藩體系成為了對外出口糧食的大戶。

據英國英國皇家學會會員艾薩克·牛頓的統計,從1672年2月到5月,倫敦港接收了大約兩千萬磅的糧食,折合為明制一萬五千余噸糧食。

此時,整個倫敦城居民是二十萬人,這些糧食足夠倫敦城的居民吃兩個月。

同樣的,大明宗藩體系下的糧食也不斷流入擁有海岸線的各國,并以極低的價格搶占當地糧食市場。

六月,法國財政大臣向路易十四建議,希望禁止大明宗藩體系糧食涌入法國,但遭到路易十四拒絕。

路易十四拒絕的理由很簡單,那就是他正準備對外發動一場戰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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