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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牧馬人(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2年11月13日  作者:海螺的曹阿蠻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海螺的曹阿蠻 | 我在四合院有個家 
春風得意馬蹄疾,不信人間有別離

春風得意馬蹄疾,不信人間有別離

南鑼鼓巷,派出所。

今天陽光明媚,又是一個熱情似火的大晴天。

盛夏的尾巴,拖得老長,八月底了,京城的氣溫依然很高。

說好的秋天,卻是姍姍來遲了,至今還沒看到蹤影。

萬幸的是,今天有風,總算沒那么熱了。

跟往常一樣來上班的全志敏,大家都喊著所長好。

已經升任副所長的全志敏,卻沒有領導的樣子,跟之前的工作沒什么區別。

唯一有區別的,就是多了一個頭銜而已。

反正他自己沒什么感覺。

剛在辦公室坐下沒多久,外面就來了動靜。

他還以為是有什么桉子呢,剛起身,卻看到了舉著一面錦旗。

不用說,肯定是周濟民搞的鬼。

“恭喜啊,全副所長,你最近又立功了,干得不錯。”

所長皮笑肉不笑地恭喜了一句,可這句話干巴巴的,更多是嫉妒而不是純粹的恭賀。

“謝謝所長。”

全志敏雖然不太喜歡,但也維持著表面上的和諧。

辦公室政治智慧,他也是不缺的。

周濟民在派出所露了個臉,送完錦旗后就離開了。

不拿百姓一針一線嘛,所以他也沒送米面糧油等東西,就真的只送錦旗。

送完錦旗后,他還得回家繼續釀酒。

米酒需要進一步提升酒精濃度,要不然無法釀制虎骨酒。

家里米香四溢,鄰居們都紛紛探頭探腦,想要一探究竟。

門口玩耍的三個小家伙,成了鄰居們詢問的對象。

但是三個小家伙很聰明的,加上她們很聽爸爸的話,所以只說是家里釀酒,僅此而已。

這就是周濟民需要傳遞出去的消息。

虎骨酒的釀造,很復雜,他需要更多的‘休假’時間,要不然領導們就別想要虎骨酒了。

鄰居們一聽,也不由羨慕起來。

但街道的王主任等人卻登門來了。

原因也很簡單,有人跑去街道那邊,說周家浪費糧食。

屁的浪費糧食啊!

全是大米釀造的酒,咋就浪費糧食了?

京城哪來的那么多大米?

再說了,這是科研!

一句科研,搞得王主任她們紛紛無語。

可卻無力反駁。

因為事實就是如此。

誰讓王主任她們登門的時候,好巧不巧,遇到了想要觀摩釀造過程的的龔沛鴻等人呢。

一群老中醫、西醫等,誰敢得罪這些人?

誰還沒個頭疼冷熱的時候呢?

惹怒了這群人,他們都不需要發話,他們的徒子徒孫就把那些人的名字放到黑名單上,就問你怕不怕!

因此,王主任她們無計可施,只好訕訕離開。

回去之后,找到那位鄰居,逮著就臭罵了半天。

中心思想就一個:你丫是不是吃飽沒事干了?不知道周濟民是科研人員么?人家那不是釀酒,那是造福一方,為科研事業發展做實驗!

那位鄰居直接傻眼了。

臥槽,這特么的也可以啊?

什么時候釀酒也成為科研項目的一部分了?

反正鄰居最后是被街道辦給訓斥了好一通,還讓這位鄰居回去多跟身邊的人說一下,不管周家在干嘛,過好自己日子就可以了。

那確實,周家太邪門了,還是莫要招惹是非了。

沒了頭鐵的鄰居,王主任心想,周家應該可以安靜下來了吧?

而自以為立功的龔沛鴻等人,卻想趁機給周濟民提條件。

后者壓根兒不搭理他們。

想占便宜?

白日做夢呢!

他們是不是白日做夢,周清嫻不知道,她就想知道,她能不能喝米酒?

因為實在太香了,把她的饞蟲全都勾出來了,哈喇子都流了好幾天。

米酒的發酵,一般的二十四小時到六十四小時左右,看情況而定。

由于是夏天釀酒,所以,一般一天左右的發酵時間,就差不多了。

只不過,周濟民把壇子都搬到冰窖里了,發酵時間變長了,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畢竟他的目的很單純,就是想多幾天的‘休假’時間而已。

此外,一年四季適合喝糯米酒的時間應該是在冬季了。

因為冬天天氣寒冷,冷酒傷胃,而米酒可以加熱至沸騰而無損其品質。

這是白酒、紅酒等貴族酒類所無法企及的。

米酒加熱后再加入生雞蛋、枸杞、蜂蜜等左料,可以強身健體,是養生佳品。

眼下雖然不是冬季,但他也釀了糯米酒,給丁秋楠她們補補身子。

“爸爸,我們為什么不能喝米酒呀?”

“因為你們還太小,還在長身體,不宜喝酒,要不然你們的肚子就會受不了,到時候就要讓媽媽給你們打針了。”

每次都拿打針當借口,偏偏百試不爽。

三個小家伙聞言,面露失望,眼神盯著米酒,在饞嘴和打針之間來回掙扎。

要不偷偷喝?

沒等她們想太多,她們的小姑,就鬼鬼祟祟地往冰窖里走去。

“小姑要偷喝酒嗎?要不要告訴爸爸呀?”

“噓!小不點你是不是傻呀?我們跟在小姑后面,要是小姑偷喝酒,我們再告訴爸爸也不遲啊。”

“對啊,大姐說得對,爸爸不是說過了嗎?捉賊捉臟嘛,現在都還沒確定,你怎么知道小姑是偷喝酒?”

被兩個姐姐一頓訓斥,小不點也只好悶悶點頭。

去冰窖還能干啥?

除了偷喝酒,也沒別的了。

畢竟冰窖里面除了米酒之外,剩下都是冰凍的肉塊、冰塊等。

等三個小家伙跟著小金魚來到冰窖里面,果然看到后者揭開了蓋著米酒壇子的棉被,手里還拿著勺子,準備偷來喝。

于是小不點立馬小聲說,姐姐,小姑在偷酒喝,我們現在去跟爸爸說嗎?

那么安靜的冰窖里,小不點的聲音自然無處可遁,被小金魚聽了個正著。

“呼,嚇我一跳,你們仨都給我過來,一人一小口,不許喝多了,聽到沒有?”

同流合污嘛,額,好像大哥說過,應該是和塵同光才對。

哎呀,算了,不管什么了,反正就是要把三個小家伙拖下水,這樣的話,她偷喝酒的事,就不會被大哥發現了。

被小姑一招手,三個小家伙便乖乖地過來了。

其實也不是聽小姑的話,而是掀開棉被之后,酒香四溢,饞蟲都跑出來了。

被饞蟲支配的小家伙,哪里還記得爸爸的話?

“小姑,爸爸釀的酒真好喝。”

才嘗了一小口,小不點就喜滋滋地說道,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他小姑手里的勺子。

“還想喝呀?”小金魚笑著問道,見小不點連連點頭,卻收起了勺子,道:

“不能喝了,要不然被你們爸爸看到了,我們全都遭殃,你們肯定要被打屁股的。”

喝一小口,還無傷大雅,要是喝多了,鐵定被發現。

“啊,那我不喝了。”

三個小家伙小臉一白,想起了被她們媽媽支配的恐懼。

打屁股這樣的懲罰,有過一次就夠了。

糯米酒的釀造,已經持續五天了,是完全可以喝了。

如果不是這樣,小金魚她們也不可能去冰窖偷酒喝,真以為周濟民不知道嗎?

他當然知道,只要院子里安靜下來,要么是孩子們睡著了,要么就是要干壞事。

可現在不是午睡時間,她們想干嘛,不言而喻了。

掐著時間,周濟民不時看向菜窖大門,如果她們在冰窖里待的時間超過五分鐘,他就要去看一看了。

菜窖和冰窖的監控器,早就拆掉了。

畢竟他不長待在家里,留著監控器,很容易出事。

要是被外人發現了監控器的存在,周濟民咋解釋?

總不能說是他自己的研究發明吧?

就算可以這么解釋,領導也會問,有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藏著掖著?

那他就算有八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還好,小金魚她們沒讓他等很久,就從菜窖里出來了。

看臉色,應該沒有喝多少,那他就放心了。

旁邊的丁秋楠見他松了一口氣的樣子,好笑道:

“你自己干嘛不讓她們喝?還要她們自己偷偷喝呀?”

“都是從小孩子長大的,誰小時候沒偷過家里的東西吃呀?父母喂到她們嘴里跟自己偷著吃的,那味道能一樣嗎?”

聽到他振振有詞的歪理,丁秋楠也是一陣無語。

不過,還真挺有道理的。

畢竟她小時候,印象最深刻的不是父母喂到嘴里的白面饅頭,而是偷偷嘗過的臘肉。

臘肉是當時家里唯一的肉,是她父親買來特意招待一位貴客的,沒想到被她和她弟弟妹妹三人給瓜分了。

現在想想,這件事還記憶猶新,那味道也是回味無窮呢。

“濟民,中午我們吃臘肉好不好?”

“好啊,你想吃什么,我就給你做什么。”

“你對我真好,這輩子有你真是知足了,你要是哪天離開了我們,我和孩子們都不知道怎么辦呢……”

“說什么傻話呢?”周濟民給了她一個摸頭殺,心底一慌,眼神卻很溫柔。

“之前不是說過了么,我們是從月老開始到孟婆結束,誰也別想想中途退出,知道么?”

丁秋楠很感動,把腦袋靠在他身上。

結果,還沒膩歪呢,周秉良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沒說的,肯定是拉臭臭了。

兩人分工合作,給小家伙換尿布,小金魚就領著三個小家伙走了進來。

自以為得計的姑侄四人,見周濟民沒發現,心中難免得意起來。

但沒過多久,小不點就看到他爸爸從冰窖出來:

“誰偷喝酒了?”

沒人應答,只有周清怡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一聲,這饞的,周濟民都無語了。

就那么想喝酒嗎?

糯米酒的度數很低,但喝多了也會醉。

小孩不能喝酒,但可以喝酒糟啊。

糯米酒糟營養豐富,色澤金黃,口感醇甜,有著糯米特有的香氣。

老一輩人認為是糯米酒糟是女人坐月子時必吃的補品,用于補身,食后奶水充足香甜。

之前丁秋楠坐月子的時候,周濟民沒有釀糯米酒,是因為那個時候是饑荒年代。

本來他家經常吃肉,雖然鄰居聞不到看不到,但周家的孩子都比別家孩子要圓潤一些,也能猜到他家的飲食指定不差。

所以,要是再釀糯米酒的話,那真的遭人恨了。

“不承認是吧?等下我做的糯米酒糟,你們全都沒份兒,我讓你們都看著我和媽媽喝酒糟,看你們饞不饞。”

即便他這么說,但小金魚她們都不以為然。

酒糟再好喝,能有糯米酒好喝嗎?

人不都說了嘛,酒才是精華啊!

見她們這么硬氣,周濟民嘿嘿一笑,也不生氣,轉身回了冰窖,盛了一些酒糟出來。

院子里,酒香四溢。

大門口那邊,旺財它們又喊了起來,是龔沛鴻他們又來了。

“喲,看來我們今天有口福了,這酒糟才是最有營養價值的啊。”

龔沛鴻他們一群老頭子哈哈大笑,滿臉饞樣,把小金魚她們都給弄湖涂了。

難道酒不是最有營養價值的嗎?

什么時候,酒糟也成了搶手貨了?

“你們的鼻子真靈,比旺財還厲害,這都能聞到?”

對于這群老頭,周濟民沒有什么好尊敬的,都是一群強盜土匪。

每次登門不僅沒有禮物,還想讓他給他們當徒弟?

真是長的丑想得美。

他腦子有病才會拜這些人為師呢,要是拜了師,豈不是被他們白吃白喝?

無辜躺槍的旺財,表示自己鼻子也不靈啊,主人你能不能別吐槽了?

龔沛鴻他們臉色尷尬了一下,但還是厚著臉皮,顧左右而言他,湖弄過去了。

黃招娣忙著洗鍋,盼娣和來娣也在一旁幫忙燒火,丁秋楠也在一旁幫著準備食材。

小良在他三叔懷里呢,吃飽喝足了,乖巧得很,不哭不鬧了。

糯米酒糟煮開了也可以喝,但可以添加一些紅棗、枸杞什么的,或者加點雞蛋啥的,都很美味。

隨著酒糟煮開了,香味四溢,小不點和他兩個姐姐,都忍不住咽口水。

可是想到剛才她們爸爸說的話,得主動承認誰偷喝酒了才可以喝酒糟。

爸爸真討厭,總是讓她們做選擇,難道不可以全都選嗎?

在美食的誘惑下,三個小家伙都乖乖站了出來。

“去墻角邊罰站去,站十五分鐘,自覺點。”

三個小家伙乖乖聽話,可看到她們小姑卻拿著小碗,美滋滋地喝起了酒糟,瞬間不樂意了。

“爸爸,小姑她也偷酒喝了。”

“小金魚,你不夠自覺啊,趕緊罰站去,把碗快放下。”

小金魚氣呼呼地來到墻邊,指責三個侄子侄女不講道義,叛徒!

文津街附近的衙門,老林剛看完手里的文件,標注了自己的審批意見,放到一旁。

揉了揉困頓的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于是把呂千祥喊了進來。

“周濟民那邊怎么回事?都大半個月了吧?還沒釀造好虎骨酒?”

科研項目很著急,但虎骨酒更是刻不容緩啊。

因為領導們都等著用呢。

想到這里,老林不急也不行。

此前,保健局的一位老中醫,私自給另外一位患有冠心病的領導,喝了一小口的虎骨酒。

然后捅了個大窟窿。

老中醫差點被撤職去勞改,但虎骨酒卻效果驚人,居然減緩了冠心病的疼痛感。

雖然減緩程度很低,但卻是實實在在的有效果啊。

眾所周知,冠心病的疼痛性質多為壓迫、發悶、急縮感,也可以表現為燒灼感,同時伴有胸悶。

那位領導喝了一小口,就完全沒有胸悶的感覺了,并且疼痛也減輕了不少。

走過槍林彈雨的領導,沒能躲過冠心病的折磨。

確認虎骨酒有這樣的效果,領導才不管保健局醫生的勸說,直接又灌了一口。

效果十分驚人,冠心病的疼痛徹底被壓制住了,但同時也把保健局的醫生給嚇壞了。

周濟民說過,虎骨酒是定量的,一次就一小杯,就是剛才老中醫給的那一小口,就足夠了。

貪杯會出事的。

當時,整個辦公室都亂了,白大褂們忙碌起來,保健局也第一次全員值班了。

經過連續兩天的觀察治療,最終確認,領導的冠心病不僅沒有加重,反而減緩了。

本土派的老中醫們士氣大振,留學派的西醫徹底傻眼,學院派的中西結合則是驚奇不已。

雖然不想承認,但虎骨酒的效果已經出來了,留學派想要制止已經做不到了。

其他領導也很關注此次的事件進展。

保健局局長給一眾醫生開了個會議,確認了虎骨酒的療效后,也安心了。

同時把虎骨酒列為重點考察的對象,著重研究這玩意兒的效果。

這個研究跟留學派的目的完全不同,可官大一級壓死人。

保健局的一把手都開口了,留學派再牛比也得閉嘴。

何況,虎骨酒的效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成分、工藝釀造等,先靠邊吧。

一把手也想將虎骨酒發揚光大,造福國人,但是他也必須承認。

這玩意兒,普通人把握不住。

要是連虎骨酒都成了爛大街的玩意兒,那要么是秩序亂了,要么就是國家實力雄厚了,擁有比虎骨酒效果更好的東西。

否則,一般人,用不了。

因此,與其執著研究虎骨酒的成分,還不如搞清楚虎骨酒的所有效果呢。

這事更重要!

會議結束后,一把手見了其他領導。

得知灌了一口虎骨酒的那位領導,冠心病減輕了,大家都很高興。

有領導發話了,好東西就應該分享出來嘛。

老林一聽,哪還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見大家都盯著他看,老林沒辦法,只好將自己的虎骨酒貢獻了出來。

額定的量沒了,只剩下幾個月的量,咋辦?

于是才有了那天呂千祥登門拜訪周濟民的事。

其他領導沒來找周濟民,除了一事不煩二主之外,更多是怕貿然登門,嚇壞了周濟民怎么辦?

聽說周濟民的脾氣可不太好,順毛驢兒一頭。

所以,便讓老林來負責搞掂周濟民。

“沒有,周組長說過了,虎骨酒的釀制過程十分復雜繁復,馬虎不得。”

聽到呂千祥的話,老林狐疑道:

“你不會真信了他的鬼話吧?他真的每天都在忙?”

忙著跟孩子抓迷藏算不算?

那肯定算呀!

被呂千祥抓到過一次的周濟民,不僅沒有否認,反而氣勢洶洶的狡辯。

他心情不好能把虎骨酒釀造好嗎?

當時呂千祥都被震麻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不過,呂千祥沒敢跟領導說實話。

后者也是暴脾氣,要是跟周濟民吵起來,心累的還是呂千祥自己。

就像上次一樣,撕碎的紙還得粘起來,那工作簡直不是人干的。

“明天我有什么安排?”

見呂千祥沒說實話,老林也不為難他,詢問起工作安排來。

得知后天有空,便說其他安排先暫停,后天他有事。

呂千祥不用問也知道是去找周濟民了。

南剪子胡同,跟孩子們玩鬧的周濟民,還不知道找麻煩的人快要殺到家門口了。

郵遞工作人員敲開了周家的大門,送來了周淑晴的信件。

小晴在信件里表示,她在鄉下過得還不錯,讓家里不要擔心。

一看這信件,周濟民就知道她肯定過得不好。

指定哭鼻子了,要不然信紙肯定是墨香味,而不是現在的咸味。

唉,始終都是自己妹妹,還是去把她解救出來吧。

再拖下去的話,搞不好還會出什么事呢,那可麻煩大了。

然后,他拿著信件和虎骨酒出門了,準備去找領導拿通信書信,去把妹妹帶回京城。

結果,他剛出門不到十五分鐘,一輛汽車穩穩當當地停靠在家門口。

三個小屁孩以為是她們爸爸回來了呢,驚喜地站起來,看向轎車。

她們也不想想,她們爸爸可是騎自行車離開的,咋可能坐小轎車回家呢?

所以她們并沒有看到她們爸爸,而是看到了一個中年人。

“喲,小嫻你們是專門來接我的嗎?你們怎么知道我要來呀?”

老林開懷大笑。

對于孩子,他有足夠的耐心和愛心。

但周清嫻卻滿臉失望,“林爺爺,你來了,快請進。”

說是請,她自己卻看向老林后面,惹得老林奇怪不已,“你在找什么呀?”

“爸爸呢?林爺爺,我爸爸不是找你去了嗎?他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呀?”

周清怡也很失望地開口,小不點更是直接來到轎車前轉了一圈,愣是沒發現他爸爸的身影。

滿心歡愉的老林,有一種錯付的感覺,一張老臉尷尬不已。

身后的呂千祥也明白了,趕忙道:

“領導,要不我們先回辦公室?”

既然周濟民出發去找領導了,那肯定是去單位了。

文津街雖然不遠,但騎車也需要十幾二十分鐘才行。

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周家等著周濟民回來呢。

呂千祥聞言,只好讓小謝留下來,他自己開車去找周濟民。

小謝是司機也是警衛員,比呂千祥這位文職人員更能保護好領導。

雖然周家很安全,畢竟幾條大狗可不是裝樣子的,而是貨真價實的兇犬。

但,領導的保護工作,還得是小謝才行。

呂千祥開著車,沒在路上遇到周濟民,詢問門口站崗的士兵才知道后者已經回去了。

半小時后,回到南剪子胡同,才剛巧碰到了周濟民。

一番唏噓是免不了的,誰叫兩人奔波大半天,都是無用功呢?

走進院子,里面傳來老林爽朗的笑聲,還有小家伙們的尖叫聲。

然后周濟民和呂千祥兩人便看到老林跟小屁孩們玩老鷹捉小雞呢,玩得很是投入。

這一幕讓兩人都憋著笑,太令人驚訝了。

特別是呂千祥,上次見領導如此開心的時候是什么時候來著?

想不起來了!

領導跟他自己的孫兒都很少有這樣的時候呢,更別說和其他孩子了。

玩鬧著,老林也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周濟民和呂千祥,頓時沒好氣道:

“很好看是吧?你們也過來,當小雞,今天我這只老鷹說什么也要把你們這些小雞全逮著。”

他的豪言壯志,卻被周清怡毫不留情地拆穿了:

“林爺爺你說謊,你剛才都沒抓到我和弟弟,嘻嘻,我爸爸肯定更厲害,你抓不到。”

哈哈!

大家都沒忍住,周濟民更是第一個笑了出來。

老林憋著一張老臉,氣呼呼地哼了一聲,耍小孩脾氣,說不玩了。

然鵝周清嫻她們卻不樂意了,玩得正起勁呢,怎么可以不玩呢?

剛巧,門口的小金魚她們回來了,邢安瑤和孟子桐也在。

得,一群小丫頭來到院子,頓時更加熱鬧了。

也因為如此,小家伙們在放過老林,跟小金魚她們玩耍去了。

書房里,老林悠哉悠哉地喝著茶。

“臭小子,已經讓你休息了大半個月,是不是趕緊給我滾回沙漠去了?”

“領導大爺,您這態度和語氣可不太好啊,小心虎骨酒釀不好,得重來啊。”

一聽兩人爭鋒相對的話,旁邊的呂千祥暗道不好。

見面就互掐,干嘛呢這是?

以前明明還維持表面和諧呢,咋現在發展成這樣了呢?

為啥這樣?

還不簡單,那是因為周濟民還在為小晴的事而生氣呢,而老林則是認為前者小題大做,沒有肚量,所以他也生氣。

兩人互相看不順眼,卻又不得不互相依賴。

周濟民是沒想著徹底惹怒領導,跟領導反面,沒這個必要,畢竟他家在京城呢,他也沒想過要離開。

老林則是看重周濟民的腦瓜子,以及虎骨酒的藥方等,加上愛惜人才,可實在受不了對方的臭脾氣,加上他自己也是這個臭脾氣。

都是臭脾氣,互相頂牛的話,可不就是眼前這種狀態嘛。

“哼,你敢?那可是百年人參等珍貴藥材,你不心疼?”

“我怕什么?反正有人買單,再說了,這個可怪不了我,又不是我的錯。”

又是一番爭執過后,在呂千祥哀求的表情中,老林這才稍微收斂了一些,畢竟辦正事要緊。

其他領導催促得緊,惹惱了周濟民,老林面子上也掛不住啊。

居然還是被周濟民這個臭小子拿捏了,老林心中多少有些不爽。

但辦正事的時候,還是要有辦正事的態度。

虎骨酒已經釀制好了,但還需要沉淀,沒辦法馬上就拿去用。

現在拿走的話,只會前功盡棄。

而且剛釀制出來的虎骨酒,太刺激了,就算胃口再好的人,也喝不了。

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現在的虎骨酒,就是帶著刺的毒藥。

必須經過時間的揮發沉淀,才可以飲用。

老林聽完周濟民的述說之后,一張臉陰沉如水:咋就是毒藥了呢?

周濟民聳聳肩,沒有作更多的解釋,反正事情就是這樣,愛信不信。

“那你一直都不能離開了?”

“離開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但不能太久。”

“就不能告訴其他人,讓其他人來代勞嗎?”

“可以啊,但無法保證虎骨酒的質量。”

說了跟沒說一樣,老林表示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這兩天我需要去一趟鄉下,把小晴帶回京城來,領導,通信文書呢?”

“小呂,給他。”老林哼了一聲,“把小晴帶回來后,你就給我回沙漠吧,別老是呆在京城了,沙漠項目要是延遲了,我唯你是問。”

“切,我又不是項目領導,問我干嘛?”周濟民滿臉無所謂,接著又道:

“再說了,計算機到明年就可以出來了,到時候,保證讓領導們看到,什么叫火箭的速度。”

“大話先別說那么早,要不然,到時候被打臉了,我可不會替你兜著。”

周濟民卻突然往前,靠近了幾分,盯著老林道:

“領導,要不我們打個賭,我敢保證明年年初,最遲三月份之前,把計算機研發出來,讓科研項目加快。”

“只要我能做到這一點,領導,我們就賭一臺彩電,怎么樣?”

此話一出,老林瞪大雙眼,“你想干嘛?我家里都沒有彩電,你還想薅我的羊毛?你自己工資那么高,還盯著我這三瓜兩棗?”

身為周濟民的領導,老林怎么可能不清楚周濟民的工資呢?

正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會如此防備。

再說了,彩電啊,京城沒多少家有彩電的,想從他這里薅羊毛?

想得美!

“領導你真沒意思,就打個賭嘛,萬一你贏了呢?”

“放屁,我才不和你賭呢,我又不需要彩電。”

“那換點別的?”

老林搖頭,不管周濟民怎么說,都不肯答應下來。

這事不算怎么說,都是他吃虧,因為主動權在周濟民手里。

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他不參與。

“走了,虎骨酒記得準時交上來。”

以龜速行駛的火車上,綠色的植被漸漸消失,換上了金黃色的沙漠。

遠方的天空,突然黃沙漫天飛舞,籠罩了半邊天。

火車上的眾人都驚呼了起來。

“怎么這么倒霉?又碰到沙塵暴了,唉!”

“希望它快點離開吧!”

“哇,媽媽,好大的烏云呀。”

“西北的環境是越來越差了,水土流失嚴重啊!”

車廂里,靜靜看書的周濟民,掃了一眼窗外,便繼續看書了。

大驚小怪!

對于西北地區的沙塵暴,他已經見慣不怪了。

從京城出發,再次前往大西北,這次當然不是回沙漠,而是前往牧場。

此時的他,已經在火車上待了三天。

這個年代,讓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交通工具了。

壓根兒沒法選擇,太慢了。

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每次出行都是下鋪,并且這次的這一節車廂,人員素質都比較高。

同為下鋪,對面是一對母女,小女孩挺可愛的,跟他女兒差不多。

“大叔,你在看什么書呀?”

看完外面的沙塵暴,小女孩又瞪大眼睛,好奇地看著周濟民。

“大叔在看大書呀,你想看嗎?”

“啊?”

小女孩呆了呆,很萌萌噠,腦子估計都纏在一起了,也沒整明白大叔和怎么看大叔的?

她媽媽也是噗呲笑了一下。

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小笨蛋,大叔在逗你玩呢。”

“媽媽你不要摸我的腦袋了。”小女孩不滿地都囔:

“爺爺說了,孩子的腦袋摸多了,就不聰明了。”

“我是最聰明的小花菜,我才不是小笨蛋呢。”

瞅她可可愛愛的樣子,周濟民笑了笑。

“你的外號是小花菜嗎?”

“對呀,大叔你外號是什么呀?”

“我有很多外號哦,你問哪一個?”

小姑娘頓時吃驚道,“大叔你有多少個外號呀?為什么你有那么多外號呢?”

“我數一數哈。”周濟民還裝模作樣地扳著指頭數了起來。

一邊數一邊念叨:

“旺財,額不對,這是我家的狗。”

“傻根,也不對,這是胡同口的那誰…”

“二麻子,哎呀,這不是我的外號呀……”

他這么念叨,逗得小姑娘哈哈大笑。

“大叔你真笨,你怎么記的都是別人的外號呀?”

她媽媽頓時喊了一句沒禮貌,還跟周濟民道歉。

后者罷手表示沒關系,還笑著說他也有兩個女兒,都是這樣調皮搗蛋的,我都習慣了。

從上車開始,從第一次交談中得知周濟民如此年輕卻有了兩個女兒的事,小花菜她媽媽都很驚訝。

中鋪上鋪的人,都只是聽著,并不參與下鋪的聊天。

旅途漫漫,因為有了小花菜的存在,算是緩解了周濟民對女兒的思念。

又是一天過去了。

小花菜母女到站了,小花菜是去看她爸爸的。

這一站,周濟民清楚,其實就是沙漠項目。

之前聊天就知道,小花菜的父親是當兵的,應該是一位干部。

“大叔,你要記得給我寫信哦,回到京城后,我還要去找你和你女兒玩。”

“好,你要乖乖聽你爸媽的話,按時長大,好不好?”

“好,大叔再見。”

“再見。”

辭別了小花菜,接下來的旅程,多少有些無聊了。

一天后,他也到目的地了。

西北小縣城,走出火車站后,周濟民一陣恍忽,這地方是真心落后啊。

搖搖頭,他提著行李,準備去打聽牧場的位置。

突然就被人從后面撞了過來,手里的包掉了下來。

人也往前面倒去。

不過他的反應還算迅勐,傾倒前,伸出雙手拉住了靠近自己的那人。

然后借勢站住了。

對方連說對不起,充滿西北口音的方言,他多少能聽明白。

然鵝,手里的包卻被人拿走了。

一掃四周,只見幾米開外,一個少年人,正慌忙向外逃竄。

少年雙手提著的包裹,正是周濟民的行李。

四周,全是漠視的目光。

顯然,對于外來人,這些本地人壓根兒沒什么同情心。

他瞬間便笑了,小毛賊也敢打老子的主意?

迅速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石頭,一個甩手仍了出去。

電光火石間,很快就命中了少年的小腿。

只聽到一聲慘叫。

然后大家便看到少年鮮血直流,倒在血泊中。

漠視著這一切的眾人,微微有些驚訝,可仍然沒有任何的動作。

周濟民看了看剛才撞自己的這人,又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冷冷一笑。

初來乍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看來此行簡單不了呀。

撞人的這人知道是遇到狠茬兒了,不僅沒有害怕收斂,反而還張口大罵,直接來了個賊喊捉賊。

手上稍微用力,撞人的這個家伙,瞬間戴上了痛苦面具,齜牙咧嘴地痛呼了起來。

“搶我的包還敢這么囂張?兩人配合得很默契嘛,看來沒少干這事吧?”

笑著說了一句,周濟民拎著對方,來到了少年旁邊。

此時的少年,還在捂住最的大腿痛得冷汗直流,地上已經溢出了不少鮮血。

“看樣子,這是

動脈破了呀,別捂住了,再流十多分鐘的血,就等著休克吧。”

“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搶我的包?活該!”

說罷,周濟民松開大手,提起自己的包裹,準備走人。

誰知道,剛走沒幾步,幾名穿著補丁退役軍服的人就出現了。

幾人直接攔住了周濟民的去路,二話不說就想扣押他。

“等下,你們什么意思?搶劫我的是他們兩人,要抓也應該是抓他們吧?攔著我是想干嘛啊?”

雖然他說清楚了事情,可對方壓根兒不聽他廢話,直接三下五除二,把他給綁了。

吆喝,一看這一幕,周濟民也不慌了,就想看看他們到底想干嘛。

直到,幾人將他綁好之后,還去攙扶受傷的少年兩人,周濟民才明白什么情況。

尼瑪,這特喵的就是一個團伙的呀。

得嘞,既然這樣,那就干死你們丫的。

反手將捆在手上的繩子解開,周濟民兩拳出去,比剛才更狠更快的速度,解決了幾人。

“你們這地方的民風真彪悍,行吧,今天我就為民除害一回吧。”

拎起大包,他直接把這幾人全都綁在一起,把他們弄去附近的派出所。

這幾人自然不愿意去,但在周濟民的武力脅迫下,不得不走。

令周濟民十分無語的是,當他詢問其他人,派出所該怎么走的時候,當地人居然全躲開了。

完全害怕跟他接觸一樣。

如此一幕,令周濟民更加惱火。

原本以為這個年代,應該是路不拾遺,熱心腸的人居多。

可出過幾次門后,才知道,很多事情不能以偏概全,被一葉障目了。

即便如此,他還是懷著最大的善意。

沒想到,今天遇到這事,真讓他生氣了。

恐怕這座小縣城能有今天,也是拜這些人的漠視所賜。

沒辦法之下,他只好沖少年這群人喊了一句,讓他們帶隊去派出所,否則就把他們的腿全打斷,然后他滿縣城拉著他們去找派出所。

一聽這句狠話,這些人也不敢耽擱,直接在前面帶路了。

帶路黨,就是這么來的。

城東派出所,所長和公安們都吃驚地看著周濟民和少年一群人。

此時已經是半小時后的事了。

少年的腿已經被綁住了,血是暫時止住了,但傷勢挺嚴重的,以后估計會落下個殘疾什么的吧。

周濟民把事情的經過交代清楚了,并且把工作證明、通行文書和介紹信等都拿了出來。

所長他們都被驚訝到了,一個如此年輕的北大老師?

跑著山溝溝里來找妹妹?

這事咋聽著那么玄乎呢?

可那些公章啥的,都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甚至很多人壓根兒就沒見過。

只不過嘛,縣城里也有去過京城的能人,所以請過來辨認一下就可以了。

沒讓周濟民等很久,一個小領導走進了派出所。

看了看周濟民的證件,那確實是真的,這個假不了。

事情到這里總算告一段落了。

走出派出所,周濟民拎著包坐上了前往鄉下農場場部的馬車。

這個年代,還沒有汽車,只有馬車通行于縣城和農場之間。

其實,縣城里的農場,并不是單純的農場。

而是農林牧相結合的地方,管理著一大片區域呢。

趕馬車的是一位老人,老驢拉著周濟民和幾個牧馬人,一起前往場部。

許是周濟民的樣貌和氣場關系,老人和牧馬人都對他相當好奇,一路上聊了不少。

沒少坐馬車的周濟民,對這些樸素的牧馬人也有些好奇,詢問了不少關于牧場的信息。

就這么聊了一路,氣氛倒也十分融洽。

來到場部的時候,此刻已經天黑了。

今天是沒有辦法直接回到山上的牧場了,只能在場部過夜,然后才能第二天前往牧場。

場部辦公室,董副主任對于周濟民的到來顯得十分詫異。

“同志,你是來我們農場找妹妹的?”

上個月,場部這邊確實接收了一批從大城市來的知識青年。

人員調配都已經安排好了,沒想到現在居然來了個找事的。

麻煩大了。

給扣個手續不全的帽子,把人給打發了?

那不能夠,先看看什么情況。

當領導的,最怕麻煩,事情還沒搞清楚,那就先等等。

周濟民說的很清楚,而且他有上面的文件。

董副主任一聽,便讓人把資料拿來。

很快,翻看完資料之后,董副主任又跟周濟民確認了一遍。

等再三確認清楚,真的只是來找妹妹的,董副主任才松了一口氣。

于是,安排人帶周濟民先住下,等第二天再去牧場找人。

清早,太陽剛從楊樹林的梢上冒頭,銀白色的露珠還在草地上閃閃發光。

生物鐘準時把自己叫醒的周濟民,洗漱過好就蹲在門口,看場部的景色。

昨兒晚上到的時候,連美麗的黃昏都沒瞧見。

現在倒是欣賞到了美麗的清晨美景。

場部的草地不大,遠不如山上的牧場來得壯闊,這是不遠處,正在洗漱的牧馬人他們說的話。

這年代的人,很少有睡懶覺的。

這會兒也才剛天亮沒多久而已,但整個場部已經有不少人起床了。

不遠處,有不少馬兒的鳴叫,還有騾子、驢等叫喊聲。

牲畜多,是這個地方的特點。

視野更好的地方,那便是黃土高原的農場,綠色的和黃色的田野,開闊而充實。

說真的,周濟民不是很喜歡這里。

沙塵暴會影響到這里,但這還不是最惡劣的環境。

降雨量少才是這個地方最可怕的,干旱是常態。

十年九旱那是常有的事兒,甚至當地還有一碗油換不了一碗水的說法。

“縣城西邊那兒,每家每戶都有水窖,一家人全靠這水窖過活,外人進了村,討水喝,那是不可能的事.....”

聽著昨天拉馬車的老人說的話,周濟民也是滿臉驚奇。

見他的神色,老人說話的欲望也更強烈,還分享了當地人是如何制作水窖的故事。

當地人喝水困難這件事,從幾百年前就開始了,可不是近幾年才有的事。

水窖的制作過程繁復,一般要三五個人一起合作,并且持續十天才有,才能完工。

“有機會,應該去見識一下這個所謂的水窖。”

周濟民感慨萬千,有時候,必須佩服古人的生存智慧。

不管外面的自然環境多么惡劣,我們的祖先都能克服重重困難,在這片土地上頑強地生存著。

“哈哈,你要是待時間長了,到可以去看看。”

有個牧馬人哈哈大笑,卻來了句但是。

“我們等下要去的是東邊的祁連山,那里是大草原,有一塊沼澤地呢,我們經常就在那邊放牧,可好玩了.....”

屁的好玩。

偶爾來一次‘紅塵作伴活的瀟瀟灑灑,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那叫瀟灑。

但一直待在牧場,天天干著日復一日的活,這叫折磨。

“郭扁子,那是你覺得好玩,我可不覺得好玩。”

突然,有個年輕點的牧馬人吐槽了一句,郭扁子尷尬一笑,沒有繼續說話了。

而此刻的周濟民卻突然愣住了,為毛他總感覺這名字,是如此的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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