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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教育和泥磚房(求訂閱20/35)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08日  作者:海螺的曹阿蠻  分類: 都市 | 都市生活 | 海螺的曹阿蠻 | 我在四合院有個家 


“起來,不愿做奴隸的......”

國旗臺四周,就沒一人是坐著的,全都站起來,唱國歌!

四小只的手舉了起來,像極了三好學生。

周濟民沒有注意懷里的小家伙,估計她也不明白,怎么突然下雨了呢?

他很激動,再過幾十年,這面國旗依舊鮮艷亮麗,但國家會更大富饒強大。

丁秋楠肚子里的孩子,也算是接受了愛國的洗禮,見證十年。

升國旗儀式結束后,很多人離開了,但周濟民一家沒有離開。

畢竟,周濟民這次可是做足了準備。

保溫的飯盒,一人兩個,還有水果呢。

“吃過的剩菜殘渣不許亂吐,都放在這里,等離開的時候一起帶走。”

旁邊不少人都看著他們一家吃早餐,直咽口水。

聰明的周濟民,這次可沒有帶肉。

要不然,更加招人恨。

瞧瞧其他人,都是帶著大饅頭和水壺,連素菜都沒有。

跟周濟民這邊一對比,得,還是別看了。

不過,看到他懷里的小家伙以及大著肚子的丁秋楠,大家都豎起了大拇指。

可真厲害,真拼命。

從六點多到八點,等了一個多小時,閱兵也將要開始了。

隔著老遠,周濟民還是看到了站在城墻上的領導。

默默看著閱兵,對比2019年的時空,周濟民心中豪氣滿滿。

不來現場看,是很難讓你頭皮發麻的。

小米加步槍,到航母大炮等的飛躍,我們也只是用了七十年的時間。

等到九點多的時候,丁秋楠扛不住了。

于是,大家便準備撤離了。

卻在即將走出廣場的時候,聽到旁邊有人這么說道:

“唉,你啷個不開腔呢?”

“你都不開腔,我啷個敢開呢?”

廣場人來人往,非常熱鬧。

沒成想居然有人敢這樣說話?

周濟民擋在丁秋楠和四小只面前,并且把小家伙甩背在身后。

目光注視著前方,面露凝重:特喵的,誰敢開槍?

而且,這槍是怎么帶進來的?

要知道,廣場的每一個入口,都有士兵守衛的。

雖然現在的安檢很粗糙,但也不是士兵可是相當負責的。

畢竟出事了,士兵可是要接受懲罰,甚至是上軍事法庭的。

這邊的周濟民緊張兮兮,空間里的槍支全部上膛了。

那邊的兩個山城娃,已經被熱心群眾圍住了。

袖章隊和士兵也第一時間發現了不對勁,趕忙過來了。

很快,兩個山城娃都被收押了。

周濟民認真聽了幾句,才知道是虛驚一場。

原來這倆二貨是第一次來京城的地道山城娃。

原本是跟隨隊伍一起到京城公干的。

本來早早出發,想要看國慶閱兵,卻在半路上被群眾給送去派出所了。

因為他們說要殺進天安門,所以悲劇了。

好不容易跟派出所那邊解釋清楚了,殺這個字的讀音是Sa,山城方言,而不是殺!

結果,到了廣場這邊。

好家伙,因為錯過了升旗儀式和閱兵,兩人忍不住感慨。

才有了剛才的對話。

開腔,其實就是說話,或者解釋的意思。

聽完倆二貨的解釋,周濟民都很想吐槽一句:該啊!

“走吧,沒事了。”

丁秋楠和四小只她們這才放心下來。

剛才要是真出事了,可不知道要怎么辦才好。

畢竟廣場這邊人太多了。

一出事,就很容易亂。

亂起來之后,發生踩踏事件,更加可怕!

一家人沒有多說什么,急匆匆地離開了廣場。

回到家之后,才算徹底安心下來。

“大哥,剛才那兩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淑晴好奇,雖然她們沒聽清楚,但好像兩人是冤枉的。

因為沒誰會傻乎乎的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開槍這樣的話。

這簡直就是三分之一哪吒。

等周濟民解釋過后,大家都忍不住樂了。

趁此機會,周濟民也給她們簡單科普了一些事。

雖說她們不一定有機會去外面,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當聊天了。

聊了一會兒,大家去洗個澡,然后回房間補個覺。

還等著小主人來給自己按摩的大黃和旺財,望著關上的房門,目瞪狗呆起來。

平日里,這個時候,不應該是給我們按摩的嗎?

今天是咋了?

一覺到一點多,周濟民把大家都喊起來了。

可不能再睡了,要不然,晚上睡不著。

吃過午飯后,老丈人他們一家過來了。

大家坐在院子里,一邊閑聊,一邊嗑瓜子。

“有一天,一個男同志領了一個女同事到家做客。剛到家就對女同志說:你先坐,我去給你洗棗。”

“女同志嚇了一跳,哈?給我洗澡?于是連忙搖頭拒絕,不用了不用了。”

“可男同志卻很納悶,解釋道:沒事兒,我很快的。說完就轉身去洗棗了。”

“見此,女同志直接被嚇得落荒而逃。”

“過了幾天,誤會才解釋清楚了,原來是洗紅棗兒。”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深知其中三味的老丈人、蘇茹蕓、丁秋楠和方曉春等人卻臉紅了。

小孩子聽不懂,他們這些大人當然聽懂了,什么叫我很快的。

閑聊過后,周濟民便起身忙活,因為他準備對小跨院下手了。

其實,要把小跨院改造成為適合的產房,需要動的地方不多。

只要在預產期之前,確認一下胎位是否正常,丁秋楠的身體狀況等。

沒有太大意外的話,在家里卸貨,問題不大。

不過,到時候還得在小跨院準備一輛板車。

希望用不上吧。

轉過天,養精蓄銳的一家人去了八達嶺這邊爬長城。

除了蘇茹蕓、丁秋楠她們只在附近逛了逛,周濟民帶著四小只和老丈人去爬了一個上午。

國慶過后,就是重陽節了。

到時候還得出來爬一爬山,登高望遠。

這樣的戶外活動,很適合一家人的活動。

丁秋楠這個大肚婆更加需要這樣的鍛煉。

不過,下長城的時候,大家都叫苦連天。

肌肉酸痛的感覺,有些難受。

來到地面跟丁秋楠她們匯合之后,休息了半個小時,才搭乘汽車回了城里。

國慶很快過去了,生活還得繼續。

丁秋楠也要繼續回醫院上班,只不過她現在都是負責一些簡單輕松的活。

周濟民則是拿著論文,回了北大。

黃家村,田地里頭。

今天是休息的時間,周濟民帶著四小只和丁秋楠。

來這里不是欣賞秋天的絕美景色,而是幫黃小花一家干活的。

還是自帶糧食的那種。

“大哥,我可以休息一下嗎?”

滿頭大汗的小金魚,今天也是累的想睡覺。

連湊上前來,想要她幫忙按摩的旺財,她都懶得搭理。

“嗯,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周濟民抬頭看了看天,秋老虎多少還是有些厲害的。

但也只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多久的。

獲得休息許可的小金魚,直接倒在樹蔭下。

十分狗腿的大黃,趕緊過來當枕頭。

嗅著泥土和草的芬芳,小金魚幾乎是秒入夢鄉。

看到她的小模樣,周濟民也樂了。

周淑晴她們三小只,也累得夠嗆。

聽到大哥喊話,也不含湖,直接跑過來歇息了。

現在是十月份,正是冬小麥的播種時間。

黃家村里很忙,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要干活。

偏偏黃小花需要蓋房子,可真不湊巧。

本來不著急的,可泥磚還沒脫夠,地基用的石頭也不夠。

所以,黃小花不急才怪。

前幾天,周濟民回北大交了一篇論文之后,就來黃家村看了看。

得知她家這事后,便說幫她們家賺公分。

公分這活,都是有大概的定量,偷懶不了的。

之所以沒接手蓋房子的事,還不是黃小花死活不樂意。

小麥播種相對簡單,可搬運石頭、脫泥磚這樣的活,一般人還真不行。

田間地頭,周濟民看了看四周。

其他村民還在奮力播種,他只好幫四小只趕了趕進度。

可不能落后太多呀。

忙碌了半天,中午的時候,大家都回去了。

周濟民也領著四小只和丁秋楠回了黃小花家的茅草屋。

今天他帶了不少食物過來,基本上都是熟食,熱一熱就可以了。

雖是如此,可黃小花家里的鍋不夠啊。

沒辦法,只能多來兩次了。

“累不累?”

一屁股坐在周淑晴旁邊,周濟民扒了一口米飯,問道。

她都累的不想說話了,要不是太餓,她也不想吃飯了呢。

所以,只是給了她大哥一個白眼:我都這模樣了,您還問?

周濟民卻笑了,“你之前還跟我說,你想要下鄉干農活,現在呢?”

又是一陣沉默,只有咀嚼食物的聲音。

“如果你真下鄉了,以后的生活,天天這樣。”

“每天睜開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干不完的農活。”

“你可能會問,不還有農閑的時候嗎?”

此時的周淑晴也抬頭,送來一個疑惑的眼神:對啊,農閑不是挺好的嗎?

“在農村,基本上沒有農閑這種說法。”

周濟民搖頭,接著繼續說道。

例如挖溝渠、牲畜飼養等,只有干不完的農活,怎么可能有農閑?

就像黃家村,前段時間剛收完大梨子,還要擔去賣。

這才過多久?

馬上就要播種冬小麥,播種之前,不得翻田犁地?

所以,看似是農閑,實際上,細算下來,全是活。

“還要,你知道公分值多少錢嗎?”

搖頭!

“不值錢!”周濟民的聲音,很冷冰冰。

“一個成年人的勞動力,出工一天,也就是十個公分左右。”

“每半個月進行結算,公分多,分得糧食就多。”

“生產社里把夏秋兩季收獲的糧食收成分為兩份,三成上交國家,也叫愛國糧,剩余的七成,由集體分配。”

“黃家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每家每戶,每半個月分到的糧食,還不如你一個人半月的糧食呢。”

周淑晴一聽,直接傻眼。

她每月吃多少,自己心里都有底。

一是每頓飯吃了多少糧食,多少肉和素菜,這些都是可以看出個大概的。

畢竟她也知道物價的大致情況,又喜歡計算這些。

所以,她半個月吃的糧食,大概是八斤面粉或者大米,二十斤肉和十五斤的菜,油和鹽等忽略不計。

換算成錢的話,大概是8.04元,菜沒計算在內。

因為菜是可以自己種的。

所以,一個幾口之家,只能分到8元錢的糧食,這怎么活?

看她吃驚的樣子,周濟民忍不住嘆氣:

“你是天天吃肉,而且吃得還不少,可這些家庭,哪能吃得起肉啊?”

“八塊錢,大概能換四十五斤面粉左右,省著點吃,一家人勉強夠。”

這個年代,城市里的工人屬于非農業人口,是吃國家供應糧。

實行定量制,一般成年人每人每月2730市斤。

而一些重體力活,如鑄造工就是重體力勞動,月糧食定量43市斤。

換句話說,一個城市的鑄造工人,每月糧食定量,幾乎同等農村一個家庭半個月的糧食。

更別說工人還有工資,只要工資高的,每月購買糧食之后,還能剩不少錢呢。

這就是為什么,很多農村人,想要吃商品糧的原因。

因為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周淑晴早就沒有了想要下鄉的想法,她現在一心只想著高中畢業,然后回工廠上班。

幫大哥照顧好弟弟妹妹,還有侄女,看好這個家。

兩兄妹聊了一會兒,然后歇息了沒多久,便又回到田里繼續干活了。

作為后勤主管的丁秋楠,也幫著忙前忙后。

這樣的生活,她自己也挺滿意的。

嘴上說的好聽,還不如實際行動來的干脆。

想必經過這次的勞作,四小只更能深刻明白一個道理:

一絲一縷當思來之不易,一粥一飯恒念物力維艱!

忙活了一天的農活,終于在太陽快下山之前,忙完了。

在黃小花她們七姐弟千恩萬謝中,周濟民帶著四小只和丁秋楠回家了。

家里,蘇茹蕓帶著周清嫻,笑著問她們,今天出去干活累不累?

四小只不想說話,只是敷衍了一句。

周濟民搖頭笑了笑,去準備晚餐。

平時她們爭著看電視,今天卻異常自覺。

吃過晚飯后,都不需要周濟民開口,洗碗之后,全跑回房間呼呼大睡了。

因為,實在太累了。

沖丁秋楠一笑,周濟民也拉著她回房間休息了。

轉過天,他都準備好早餐了,卻不見四小只的身影。

“起床吃早餐了,該上學了。”

周濟民喊了一聲,四小只這才慢吞吞地爬起來。

等她們慢悠悠地洗漱過后,來到餐桌前,周濟民指了指墻壁上掛著的時鐘。

三小只頓時尖叫一聲,趕忙狼吞虎咽,然后背著書包,騎上自行車出門去了。

再不跑快點,真遲到了。

跑著的時候,渾身肌肉酸痛。

雖然很想停下來休息,可遲到是萬萬不可以的啊,只能忍著繼續跑。

瞧三人狼狽的身影,周濟民笑了,小金魚卻沒有理會。

因為她自己也很累。

吃過早餐,她還想回房間繼續補覺。

被她大哥抓了回來,“雞鴨和兔子,還有大狗、大鵝,你都還沒喂呢,碗快也沒洗,想干嘛去?”

打著哈欠的小金魚,演技拙劣地道:

“大哥你說什么?我還沒睡醒呢,我繼續睡覺。”

想得美!

不久后,抱著米糠去喂雞的小金魚,嘴里碎碎念的罵著:臭大哥、壞大哥、笨蛋大哥.....

沒成想,她大哥悄咪咪地站在她身后。

等她喂完,起身回頭后,魂都差點給丟了。

“大哥你走路怎么沒聲呢?嚇死我了。”

“剛才罵我什么來著?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看著瞇眼的大哥,小金魚暗道壞了,大哥聽到了。

于是,換上可憐巴巴的小表情:

“大哥我錯了,你剛才肯定聽錯了,我沒有罵你啊,我是在贊你呢,大哥好大哥妙,大哥叫我吃飯我說好,大哥說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

這討好的話,聽得周濟民很想笑。

“行了,還給我報菜名呢?趕緊干活去。”

等大哥離開后,小金魚這才都起嘴巴,哼,大哥都不喜歡我了。

她還不知道,她自己已經到了一個人嫌狗厭的年紀。

當然不能再讓她閑下去啊。

再說了,上午正是陽光明媚的大好時間,怎么可以睡覺呢?

喂完家禽之后,小金魚還想偷偷熘回房間呢。

書房里,傳來的她大哥的聲音。

她只好乖乖地去讀書了。

“今天的任務,背誦這篇一百字的課文。”

雖然她才五歲,但從去年冬天就已經開始認字了。

背誦一篇一百多字的課文,應該問題不大。

想當年,周濟民讀一年級的時候,就要背課文了呢。

算起來,小金魚雖然是只有五歲,但學了那么久,也應該加點難度了。

一大一小兩兄妹,就在書房安靜地看書讀書。

客廳那邊,蘇茹蕓還帶著周清嫻,就看她滿地爬著走。

現在的小家伙,已經可以扶著站起來走幾步了,但想要獨立走路,還得周歲以后才行。

安靜的家里,只是持續到了十一點半左右的時候,家里突然來了客人。

周濟民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李雨竹。

“啊,你家還養了這么多狗啊?”

還沒進門,李雨竹就下了一跳。

守門的是大黃和旺財,但黑妞它們也站在小跨院門口看著。

平時沒事,當然是在小跨院守著自己的小狗崽。

三只大狗,總共下了十六只狗崽。

小灰是最后卸貨的,但也是最厲害的,總共下了六只狗崽呢。

“嗯,幫忙看門的。”

周濟民不是很歡迎她,但來者是客,也只能裝裝樣子了。

好在,丈母娘也在家,還能幫著招呼客人。

小金魚看到有客人,瞌睡蟲都跑了。

“這是你妹妹吧,我們上次見過,你還記得我嗎?”

見到粉凋玉琢的周淑敏,李雨竹很是高興。

手里的禮物拿給周濟民后,她就給小金魚一個紅包。

收買人心嘛,她當然是不遺余力的。

“姐姐你真好!”

收了錢,小金魚的嘴巴也甜了不少。

還殷勤地幫忙端茶倒水,搶了蘇茹蕓的工作,讓后者頗為無語。

還沒喝上一口熱茶的李雨竹,馬上就高興不起來了。

因為她看到周濟民正抱著周清嫻呢。

“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女兒,叫周清嫻,九個月大了,乖女兒,快叫阿姨。”

一句阿姨,直接讓李雨竹瞬間破防了。

她才十六歲啊,居然是阿姨輩了?

看著面色僵硬的李雨竹,周濟民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讓你來我家?

嘿嘿,我也讓你試試,什么叫社死。

“大哥,小嫻都還不會喊姑姑呢,怎么可能會喊阿姨呢?”

“快了,小嫻正在學說話呢,你多跟她聊聊,很快就會喊人了。”

咕咕就會,還姑姑呢?

雖然小金魚是這么滴咕的,但還是牽著周清嫻的手,教小家伙走路。

看著周濟民兩兄妹的對話,李雨竹真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外人。

如果周濟民知道她這想法,肯定會直接告訴她,自信點,把感覺去掉。

“周濟民,任老師讓我來問問你,馬上就要十一月了,還剩下兩篇論文,你什么時候交上來?”

如果不是她接了這個任務,還沒什么借口來周濟民家呢。

可不來還好,她還能幻想一下美好。

現在來了,她除了干巴巴的詢問這事,貌似也沒別的事了。

畢竟她跟周濟民的交集,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快了快了。”

敷衍了一句,周濟民才突然回神,道:

“不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寫論文的?任師兄也不會催我的啊。”

“我可是班長,我知道你要寫論文,很奇怪嗎?”

李雨竹還傲嬌了起來,“我不僅知道,我還看過你寫的論文呢。”

“雖然我知道我們都不如你這個天才,可看完你寫的論文后,才知道,差距也太大了。”

“你能偷偷告訴我,你都是怎么學習的嗎?”

“不能!”周濟民直接搖頭,李雨竹哼了一聲,“小氣鬼。”

小金魚卻補刀說了一句,“姐姐,你忘了還有一句。”

“什么?”

“小氣鬼,喝涼水呀!”

噗嗤!

李雨竹瞬間樂了,“周濟民,你妹妹也太逗了。”

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吐舌頭的小金魚,周濟民這才道:

“她可不是逗,而是沒禮貌,大人說話,你少插嘴,忘記我跟你說過的話了?”

“哦,大哥對不起。”

剛說完,門口那邊傳來動靜,是丁秋楠和四小只她們回來了。

實話實說,丁秋楠對周濟民的桃花運,是非常不喜歡的。

可她也清楚,這怪不得他。

他太優秀了,她能搶在其他女人面前一步,就該偷著樂了。

再說了,他還那么顧家戀家,她還有什么不樂意的?

但是,滿意歸滿意,該吃醋的還得吃。

聽著李雨竹小小地秀了一下北大學子的優越感,丁秋楠差點氣壞了。

然后就聽到小金魚也來了一句,“姐姐,我大哥也是北大的學生哦。”

丁秋楠瞬間笑了,“對呀,濟民也是北大學生呢,當初他說要參加高考,我們都嚇一跳呢.....”

你秀優越感是吧?

得,我秀我男人。

看誰尷尬?

李雨竹自知失策,之后將錯就錯,多了解一些周濟民的日常。

沒成想,另一邊的蘇茹蕓也端出來一袋子的面粉:

“濟民,你看看你們,這面粉得放了好久了吧?該不是你們搬過來后,就沒有再碰過了?”

“趁著陽光正好,我拿出來曬一曬,省得浪費了。”

聞言走出來的周濟民,異常欣喜:

“我說哪去了呢,那是之前老房子的櫥柜里的面粉,當初搬家的時候也亂。”

“沒找著,沒想到讓媽您給找著了,可算幫了我大忙了。”

“給我吧,不用曬,我們中午就吃這個。”

大家一聽,都愣住了。

面粉放這么久了,早該長蟲子了,還能吃?

李雨竹差點繃不住了。

來你家做客,好心通知你盡快交論文,你居然讓我吃長蟲子的面粉?

好你個周濟民,你的心不會被狗給啃了吧?

“做成面筋啊,媽您不會是沒想到這個吧?烤面筋很好吃的。”

周濟民一句話,周淑晴的眼淚瞬間出來了。

“大哥,我來幫忙和面洗面。”

小金魚也跟著過來了,囔囔著說要幫忙燒火。

老三和老四也默不作聲,一起走進了廚房。

這一幕,頓時讓李雨竹和丁秋楠母女傻眼了:什么情況?

面粉里的蟲子,被周濟民用篩子給濾出來了。

濾干凈的面粉,讓周淑晴給和了,靜置一段時間后,就是洗面。

近十斤的面粉,最后弄出來的面筋,根本沒有多少。

“我來切吧。”

看著還掉金豆子的二妹,周濟民也挺無奈的。

面筋得切好,然后用快子卷起來,放水里燒開,撈起來放涼水里面,再次切好,拿竹簽串起來,這就是面筋了。

關于這個烤面筋的故事,其實還得從周母說起。

在老周還沒走之前,家里也富裕過一段時間。

那段時間,算是周濟民他們幾兄妹最快樂的時光了。

由于沒了親戚,所有老周把全部親情都貢獻給了家里的五個孩子和老婆。

周母最喜歡做她以前她媽媽做給她的烤面筋,給周濟民五兄妹吃。

但在這個年代,糧食不多,所以烤面筋也只是吃過幾次而已。

后來,老周走了之后,更是只吃過一次。

那次也是周母自己預估時日無多了,臨走前半個月,做了一頓。

這也是周濟民五兄妹吃過的最后一次烤面筋了。

在周淑敏年幼的記憶中,烤面筋是除了大白兔奶糖之外,媽媽給的最好吃的食物了。

而從周母走了之后,烤面筋就不僅僅只是一道美食,更是他們五兄妹難以忘懷的記憶了。

也正因為如此,就算是家里不缺糧食了,周濟民也從來沒有提過要制作烤面筋。

就是怕四小只她們想起過去。

面筋制作好之后,接下來就是燒烤了。

大中午的,吃啥不好,吃烤面筋。

李雨竹的饞蟲都勾出來了。

除了烤面筋,周濟民還準備了一些羊肉串和其他素菜。

不過,制作午飯的速度得稍微加快一些,畢竟丁秋楠和四小只她們還得上班上學呢。

面筋在燒烤架上滋滋作響。

羊肉串在五香粉、蜂蜜等調味料下,釋放出令人垂涎的芳香。

“好香呀,楠楠,沒想到你男人的燒烤技術這么好,你可真幸福。”

事實擺在眼前,李雨竹也只好認了。

丁秋楠一聽,一時間也拿不準對方的態度。

但沒關系,只要以后少見周濟民,不再纏著他,那還能當朋友。

她們倆吃的開心,四小只卻一邊吃一邊掉眼淚。

大哥給她們烤的面筋,跟李雨竹她們吃的不同,但跟當年的味道一模一樣。

可惜,老母親再也回不來了。

“快點吃吧,吃飽了還得去上學,別遲到了。”

周濟民也不知道咋安慰,但該說還得說。

倒是丁秋楠這個做大嫂的,跟周淑晴和周淑敏兩個妹妹滴咕了幾句,總算把她們的眼淚給止住了。

老三和老四都沉默寡言,沒眼淚,只是眼眶紅紅的而已。

午飯僅靠這些面筋和羊肉,當然不太夠。

早上還剩了些稀飯,被周濟民下了豬肝和瘦肉,放了點生姜末,煮開了,配著烤肉也是非常享受的。

見大家吃著香,周清嫻也忍不住伸出小手,爸爸爸爸不停地喊。

眾人都樂呵著,看著周濟民把切碎的羊肉放在調羹上,遞到小家伙嘴里時,卻變成了稀飯里的瘦肉,頓時笑得更開心了。

李雨竹也知道了周清嫻的來歷,對周濟民愈發滿意了。

滿意的同時,更加苦惱。

為啥就不是我先遇到的呢?

還別說,還真不是她先遇到的。

吃過午飯后,大家都各自該干嘛干嘛去了。

家里又再度安靜了下來。

李雨竹催促他交論文,周濟民也沒差。

午覺醒來之后,他就騎著自行車,把第二篇論文送到數學系主任辦公室了。

沒成想,段學復也在,拉著他聊天。

這一聊,就是一個下午。

臨走之前,段學復指著他笑罵:

“明明都已經有了那么好的思路,還在我面前裝,這兩天趕緊把最后一篇論文交上來。”

“老師,您可不能這樣啊,我很忙的。”

段學復瞪眼,“很忙嗎?我可是聽說了,某些人天天宅家里養老呢,你上學以來,還去過軋鋼廠嗎?”

“還拿這些理由搪塞我,你真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周濟民頓時傻眼,誰特喵的亂嚼舌根的?

還沒進入十一月份,西伯利亞冷風就已經來到京城了。

段學復沒有告訴他,究竟是誰在亂嚼舌根。

不過,第二天,周濟民還是乖乖地把最后一篇論文提交上去了。

剛提交沒多久,他就又收到了三個課題研究的任務。

并且,相比上次,這次的難度直接提高了好幾個等級。

稍微掃了一眼,周濟民就知道這絕對是國家的某個科研項目當中的計算任務。

他沒有多問一句,只是默默地接過,然后離開了。

從六月份開始,丁小川進駐沙漠之后,就再也沒有傳來過消息了。

沒想到,他今天就因為段學復的幾個課題研究,又想起了沙漠項目的事情。

按照進度,最少要在64年,沙漠項目,才能成功。

沙漠項目有好幾個實驗,里面聚集了不少科研團隊。

拖延項目進度的原因有很多,比如部分科研人員的色盲癥狀、算力水平等等。

做實驗,不管是任何實驗,最難的就是實驗數據。

特別是通往太空的衛星,這里面需要十分龐大的計算數據、模型等等。

以及燃料、材料等問題。

周濟民也很想盡自己的一份力,但這件事,沒那么簡單。

思前想后,他還是沉默了下來。

并沒有急著去行動。

秋風凌冽中,當他看著路邊的落葉時,才想起,自己來到這方時空,已經超過一年了。

“大哥,大哥,黑妞的狗崽們全都睜眼了,好可愛呀。”

小金魚大驚小怪地從小跨院那邊跑出來,手里還抱著一只純黑色的狗崽。

在她身后,黑妞焦急擔憂地跟著跑。

生怕她把自己的孩子給摔傷了。

“睜眼就睜眼嘛,算算日子,也都過十天了,是該睜眼了。”

周濟民摸了摸黑妞的腦袋,把它安撫住。

“對了,明天帶你去一趟城外吧,看看你小花姐她們家的房子蓋好沒有。”

眼瞅著馬上就要進入十一月份了,現在都得穿兩三件衣服才可以出門。

所以,黃小花她們家的房子也該蓋好了。

要不然,這冬天可怎么過?

“好呀好呀,我要去看盼娣和來娣她們,上次我們都沒有玩跳繩呢,這次一定要玩.....”

現在家里只是小金魚一人。

等到明年,周清嫻也能滿地跑了,估計她就不會這么無聊了。

只是,一想到明年九月份,她也該上學了,周濟民就忍不住樂了。

怕是到時候,她不樂意去學校啊。

轉過天,來到黃家村。

遠遠就看到了,茅草屋旁邊的一座嶄新泥磚房。

從沒有見過這玩意兒的小金魚,興趣完全被吸引住了。

剛把瓦片裝上去沒多久,現在就剩下屋內的裝修工作了。

就算不刷白,最少也得抹一層灰。

“恭喜你,你們打算什么時候搬到新家住?”

周濟民笑著詢問,黃小花說了聲謝謝,又說等抹灰之后,放個兩三天,就搬進來。

“那正好,到時候應該休息天,我喊小晴她們過來,給你們家熱鬧熱鬧一下,就當做是喬遷新居的慶祝了。”

“周大哥,太謝謝您了,不過,您來就來,可別再帶什么禮物了。”

“那不能夠,喜遷新居,怎么也得吃頓飯吧?禮物沒有,但紅包必須得有。”

黃小花頓時滿臉無奈,只好表示謝謝,心想到時候全還回去。

幾個妹妹已經被小金魚拉著去跳繩了,黃小虎也想跟著玩,可他太小了,跳不動。

確認黃小花她們家的房子沒什么事,周濟民便也放心了。

但他還沒高興多久。

茅草屋另一邊來了一個男人。

這人一過來就跪在他面前,

哭得撕心裂肺!

嚇得小金魚她們幾個小屁孩全躲在周濟民身后。

雖然害怕,卻又探出小腦瓜,露出好奇的目光。

周濟民都懵逼了。

很快也聽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意思。

求他幫幫他家,他媳婦瘋了!

他沒錢治,村里的赤腳醫生說要去縣里,縣里的醫生說,無法動手術,只能依靠藥物來控制和緩解。

可所需要的藥物,卻全是西藥。

眾所周知,西藥是進口藥物。

別說在這個年代,就算是后世那個科技發達的年代,進口藥也不是一般人能消費得起的呀。

在這個年代,就更不用說了,干部都不一定用得起,何況普通人?

這就是富貴病!

黃小花臉色大變。

在周濟民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

聽完之后,周濟民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半年前,這男人的媳婦有過身孕。

沒有請人幫忙接生,只是過幾天,就聽聞孩子沒了的消息。

村民們都覺得很奇怪,怎么突然就沒了呢?

恰好當時是四月底五月初,饑荒鬧得最嚴重的時候。

大家也沒心思理會這個。

只是不久后,男人的媳婦就瘋了。

自此,家里少了一個勞動力,收入銳減。

后來周濟民來了,男�

�想去求,但每次都見不到人。

這次,終于被他堵著了。

“呵,我是大善人?”

周濟民目光冰寒地盯著對方。

對方忙不迭地點頭,還繼續磕了幾個響頭。

好吃懶做的人,要什么臉皮?

原本周濟民是不想多事的。

可沒成想,唉!

轉身跟黃小花言語了幾句,她便跑向村長家了。

沒過多久,村長帶了幾個青壯村民過來。

“黃隊長,這是你們村的事,我本來不應該多嘴。”

停頓了一下,接著,周濟民語氣冰冷無比:

“但是這人居然招惹我了,那么也別怪我多嘴了。河邊有一棵槐樹,樹邊有一個小凸起,那里埋著一具.....”

一具什么?周濟民比劃了一下,大家都知道了,是謀財害命的證據。

“當初他家孩子說沒就沒了,沒人知道事情真相,希望你們能幫一幫孩子的母親吧。”

黃隊長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男人面色蒼白,眼神驚恐。

起身便要逃跑。

卻被早有準備的幾個青壯抓住了。

這件事,影響太惡劣了。

對于黃隊長而言,他是深惡痛絕的,此事必須嚴懲不貸。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人卻....唉,這世道!

望著黃隊長等人離開的背影,周濟民心底長嘆。

已經被嚇傻的黃小花,整個人都渾身顫栗。

這樣滅絕人性的人,居然就在她眼前?

太危險,太恐怖了!

黃招娣等人也都明事理了,但她們剛才被周濟民趕回茅草屋了。

如骯臟的事,不應該玷污了她們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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