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某是飛升到了赤明界……,具體之事,與赤明皇朝有關,至于此地……不便多談。”
徐行思索片刻,回道。
飛升赤明界這件事,沒有什么好隱瞞的,不過借帝子閣的跨界傳送陣飛升……,這件事需要隱瞞。
現在知道他借帝子閣跨界傳送陣飛升到赤明界的修士,只有聞人蘭和火靈門掌門這兩人。
借帝子閣傳送陣飛升,并不是什么罪大惡極的事。
只不過涉及赤明皇朝,再小的事,也是大事。
能不提,就不提。
“下次徐某另找時間……與花道友暢談……”
徐行再道。
關于斷龍臺的事,他還想知道的更清楚一些,若能得到花娘子飛升赤明界的方法,于他來說亦是一件好事。
若能掌握紫胤界飛升到赤明界的通道,相當于紫胤界一界為他的勢力基本盤……。
“也好。”
花娘子微點螓首,不復多言。
徐行和花娘子的相遇,并沒有驚動包廂內的其他人,花魁素蓮仙子一直在彈奏琵琶。
琵琶聲清脆悅耳,好似山谷幽蘭般空靈,細聽之下,又似雨打芭蕉,余音繞梁。
很快。
眾修沉浸在了音曲之中。
徐行亦然。
盡管這音曲之聲對他的修為增益幾近于無,但暢聽之后,他察覺到自己的心境亦有些許的提升。
少傾。
琵琶聲一停。
“妾身暫且告退……”素蓮仙子揭起珠簾,對徐行含笑斂衽一禮,提裙從包廂離開。
“這就結束了?”時飛揚看到素蓮仙子玉步款款而出,神色微訝,有些難以置信。
來途的時候,他從徐行口中得知了請素蓮仙子的價錢,一次五十下品丹玉。
這般昂貴的價格,卻只彈奏了一曲,哪怕他這公子哥,也覺得有些吃受不住。
“玉奴樓的花魁就是這樣,一曲千金。”
徐行搖了搖頭,回道。
聽一次曲,五十丹玉,這價格確實昂貴,但誰讓素蓮仙子是花魁,在附近海域聲名遠揚。
若非他是火靈門長老,元神修士,否則還不見得能以這價格請來玉奴樓的花魁。
一些沒有地位的修士,想要見上一次玉奴樓花魁,付出的代價可比五十丹玉多上不少。
“五十丹玉見一次面,聽一次曲,未免有點虧……”時飛揚感覺徐行有點怨種。
“這可不見得。”
徐行看到時飛揚這幅表情,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僅自己看花魁花費這么大的代價,不值得,但要是為了應酬,花這點錢,就只是小錢了。
“素蓮仙子離開,玉奴樓內還有其他女道友,時兄看上哪個,只管對徐某說便是了。”
徐行拍了拍手。
緊接著。
包廂內走進了兩排鶯鶯燕燕,各個都有沉魚落雁之姿,傾國傾城之貌。
修仙界的女修,到了還丹境以上,便沒有姿色差的。
與名動一方的美人相比,她們差的,僅有氣質。
“這……”
時飛揚有些遲疑。
只不過他看到了面前的兩排嬌美女修,又想到了剛才離去的素蓮仙子身姿,便再難忍住了。
“多謝徐長老……,下次我請……”時飛揚點了點頭,隨手點了兩個道丹境女修。
徐行看到此幕,當即對這兩個道丹境女修使了個眼色。
“時前輩”兩個道丹境女修湊到時飛揚身邊,嬌滴滴的喊道。
不多時,時飛揚就被架出了包廂,到了隔壁廂房。
幾日后。
徐行和時飛揚離開玉奴樓,這時的時飛揚氣息有些萎靡,但精神上,卻比較亢奮。
“色是刮骨刀,古人誠不欺我也。”時飛揚從袖里掏出了一枚丹丸,吞入口中,感慨道。
這次去玉奴樓,盡管他的修為不減反增,玉奴樓的女道都修有雙修之術,但他的氣血虧空了不少。
“聽時兄話中之意,是不打算下次再去玉奴樓了,看來說下次請我,是妄言了。”
徐行笑了笑。
“怎會。”
“我只是隨口說說……”時飛揚連忙正色道。
他在火靈門的地位盡管不凡,比徐行還要高上不少,但那是在火靈門內,而非在外界。
要想在玉奴樓內獲得和今日一樣的服務,少不了徐行這個元神境圣君幫忖。
“說讓你請,我這個做師叔的,可不能真讓時兄請……”
徐行擺了擺手。
“不過……若我掌了陣法堂的權力,有了權力的話,這丹玉就源源不斷了……”
徐行話頭一轉,意味深長的看了幾眼時飛揚,說道。
能修煉到元嬰境的,沒一人是蠢貨,時飛揚盡管歷練不足,但徐行絕不認為時飛揚能被他輕易哄騙。
現在,應酬完了,也是時候到了談事的時候。
“掌管陣法堂……”時飛揚將臉上玩世不恭的神色一一收斂,神色凝重了不少。
早在前往玉奴樓之前,他就料到了徐行有事求他,畢竟無事不登三寶殿點,他可不認為時隔數年,徐行找他只是為了借錢。
如徐行這般的長老,哪怕真缺錢,也不會找他借。
法子多了去。
“此事,我要與師父商量。陣法堂的堂主是古飛大師,他雖不是元神境,但也是我派唯一的一個五階陣法師,地位不凡……”
時飛揚沉吟道。
參悟透陣法之道,對感悟天地間的道則有幫助,但掌握道則的元神修士,卻并不一定對陣法之道有天賦。
簡單來說。
元神修士掌握的道則,只是天地大道的一部分,而陣法師運用的陣法之道,則借助的是整個天地之力。
一個微觀,一個宏觀。
因此,火靈門內縱然有這么多元神修士,但真正到五階陣法師的修士,只有古飛大師一人。
當然,此刻還要多上一個徐行。
不過徐行只在陣法堂內展露了他的陣法造詣,沒有真正言說自己的陣法實力,說自己是火靈門的又一尊五階陣法師。
“古飛大師固然值得火靈門上下修士尊敬,但……這不是他獨權于陣法堂的理由……”徐行沉吟一聲,說道。
聽到這話,時飛揚重重的點了點頭,同意了徐行的說辭。
“回到宗門后,時某定會請求師父,幫徐長老這一次,只不過成功與否,時某不能保證。”
他道。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這次他去玉奴樓白嫖,是借了徐行的光。有合適理由行事的話,動動嘴的功夫,他并不介意。
“多謝時兄了。”
徐行抱拳。
數日后。
徐行再登玉奴樓,只不過這次他沒有去見素蓮仙子,而是借口欣賞素蓮仙子的婢女,打算約花娘子出來單獨見面。
“花娘子是素蓮仙子的護衛,并不接客,不過要是徐長老的話……,妾身可以過去說說,看她是否同意……”
聽到徐行的要求,老鴇怔了一下,面露詫異道。
玉奴樓里的女修分工不同,并不是全是賣身之人。
不過正如花魁有價一樣,花魁的護衛亦有價格,只在于其本人是否接受客人出價。
“有勞老鴇了。”
徐行從袖里掏出一個納物袋,塞到了老鴇手上。
老鴇臉上瞬間綻露笑顏,“徐前輩要是喜歡年齡大些的女修,妾身也不是不可以……”
花娘子盡管也算是千里挑一的美人,但與素蓮仙子相比,便如螢蟲比于皓月,差的遠。
老鴇自認為她和花娘子差不多,若徐行喜歡花娘子這個口味,說不定亦能看上她。
徐行眉宇緊皺。
見到徐行面色不喜,老鴇也沒興趣插科打諢,福了一禮后,就匆忙離開了。
過了片刻。
花娘子來到了小包廂。
花娘子見到徐行,再難抑制激動之色,當即開口準備言說自己這些年的遭遇。
“先別說……”徐行指了指包廂的墻壁,示意隔墻有耳。
說話間,他從袖中掏出了一枚陣旗,掐起法訣,在包廂內布置了一個隔音法陣。
“現在好了,可以說說花道友你是如何來上界的了……”
徐行看向花娘子,目光略帶迫視之意,說道。
“妾身……”看到徐行這般神色,花娘子心中亦有些慌張,這才想起徐行此刻今時不同往日,是元神大修士了。
“妾身和九靈道友去樓海秘境探險的時候,九靈道友誤入斷龍臺,隕了性命,當時,妾身從……”
花娘子一咬牙,將自己的遭遇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
原來,當年九靈上人在斷龍臺內隕落的時候,臨死之際牽制住了龍怨,花娘子看到了這個機會,搶先一步進入到了斷龍臺內。
而后,她在斷龍臺中誤觸了血池旁邊的壁畫。
等回醒過來,已經來到了赤明界的晝空海域,掉落到了晝空海域的須彌島。
“須彌島?”徐行皺了皺眉。
據他所知,須彌島這個靈島距離海猿島的距離,不亞于他編撰而出的流焱島距離天星島之間的距離,兩島相距十萬八千里。
單是元嬰境遁速,全力之下,不吃不喝,也需數年時間,才可能從須彌島趕到海猿島。
這還是理想情況下。
晝空海域雷暴肆虐,若無練虛仙人領航,哪怕是元神修士,也難橫渡。
“玉奴樓并不簡單……”
似是看出徐行疑惑,花娘子耐心解答道:“玉奴樓背后由一尊練虛仙人掌管,我等稱他為玉虛先生……”
“玉虛先生在晝空海域有多家玉奴樓,像我這般,從須彌島來海猿島的女修并不少見。”
聽此,徐行內心疑慮稍釋。
“那是一副怎樣的壁畫?”
徐行繼續詢問。
他去過斷龍臺內部,對里面的每一寸都仔細勘探過,但并未發現壁畫中存有飛升赤明界的空間通道。
當然,這也有可能是他當時修為不夠的緣故,畢竟他進入斷龍臺,只是剛踏足元神境。
花娘子猶豫片刻,取出一枚空白玉簡,將壁畫的圖樣用神識描繪在玉簡內,遞給了徐行。
“現在妾身的事都已經告訴了常……道友……”
“現在也該常道友講講自己是如何飛升到上界的了。”
花娘子目光灼灼道。
“常某飛升……”徐行沉吟片刻,說道:“常某飛升是與赤明皇朝有關,被其遴選后,飛升到了上界,只是可惜……飛升之時出了故障,到了晝空海域。”
他含糊其辭道。
徐行直覺,他和花娘子都來到晝空海域,可能不是出于偶然。
按聞人蘭的說法,帝子閣的跨界傳送通道,多在東南道州一帶,而晝空海域,則在北方道州附近。
“莫非是我無意間撞到了斷龍臺飛升上界的那條空間通道?”
徐行忖道。
斷龍臺飛升通道和帝子閣掌握的棲月湖飛升通道都在紫胤界的南炎洲,這之間的距離盡管不短,但于一界而言,這兩個地點卻極短極短。
他飛升出了故障,從棲月湖飛升通道跳躍到了斷龍臺飛升通道并非是不可能之事。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的猜測,具體還需事實去驗證……”
徐行搖了搖頭。
“不知玉奴樓可知花道友你是飛升修士?”徐行想到了這個問題,連忙問道。
火靈門內,他的飛升身份幾乎高層人盡皆知了。
倘若花娘子的飛升身份也早早暴露了,此次他找花娘子,豈不是不打自招,二人是下界故人。
玉奴樓的女修很多都是自小被販賣入樓的女奴,沒有人權,身上都被打了法力禁制。
被迫入玉奴樓的女修,很難保守住自己的秘密。
“并沒有……”花娘子搖了搖頭,“我誤入須彌島后,很快另尋了一個身份,隱藏了下來。”
“后來入玉奴樓,也是因為惹了仇家,逃到這里避禍罷了。”
她解釋道。
“那就好。”徐行聞言,松了一口氣。
“到了上界,你我理應互相互助,再者,你我此前相識,也算是故人……”
“可要常某救花道友走出這玉奴樓?”
徐行沉吟片刻,問道。
修士性情向來孤冷,修為越高,這特性也就越明顯。
花娘子見到他如此激動,絕不是因為見到故人,而是見他有可能是救命稻草后,才如此激動。
這非是徐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在北越國時,早就和花娘子打過交道了,豈能不知道花娘子的性情和行事風格。
“此事……就拜托常道友了,救妾身出去后,妾身定有厚報!”
花娘子沒有推辭,當即跪揖一禮,對徐行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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