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西斜…
陳太后遲遲不見寢宮里的兩人出來,面色也愈發憂慮,于是親自洗了些瓜果,端著果盤想去探探情況。
結果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推門便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些靡靡之音…
她瞠目結舌的駐足頓在寢宮門前。
看了看四周,寢宮外的嬤嬤雖說懂事的離得很遠,但那艷羨的目光卻頻頻瞥向這邊,她連忙擺擺手。
那嬤嬤也都心領神會的又走遠了些。
陳太后見周邊無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放下手中果盤,躡手躡腳的掂著腳尖走到寢宮的窗口處,側耳帖在窗邊…
待聽到自己寢宮里傳出的動靜后,她呼吸一滯,便是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里面寢宮內‘私談’的兩人在干些什么事兒…
皇后的性子極為高傲,平常待人非常清冷,不曾想在這小賊手里居然也會哼的這般浮夸!?
陳太后聽著聲音遐想連篇,下意識的蹭了蹭腿,面頰也有些發燙…
她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躁動后轉身離去,待到伺候起居的嬤嬤身邊時,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駐足叫道:“李嬤嬤…”
“奴婢在…”
“你去一躺坤寧宮…”
陳太后沉吟一會兒,說道:“找坤寧宮的總管,就說皇后娘娘心中煩悶,今晚在哀家這慈寧宮中小住,就不回去了…”
“是…”
第二天一早。
太后寢宮內一片狼藉…
許是新鮮的緣故,徐伯清不顯絲毫疲態,伸了個懶腰后神清氣爽的起床穿衣。
而鳳塌上的張皇后則是拽著被角遮住胸前,嬌媚的面頰上不僅掛著余韻后的緋霞,神色也極為復雜…
是厭惡?
是滿足?
是驚懼?
便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以前她還不理解,也不明白這徐賊除了武藝高強,長的還可以之外,哪來的本錢讓太后和劉貴妃兩人垂青…
可經此一役,體驗過那種情到深處,便是死都值了的感覺后,她總算明白了…
“娘娘無須擔心…”
徐伯清穿衣時瞥了眼鳳塌上的美婦人,見其神色復雜,便用揶揄的口吻說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
太子既是娘娘的兒子,那也算是我半個兒子了,日后我幫娘娘把他撈出來便是。”
“你…你休要胡言……”
張皇后粉面上掛著幾分薄怒,可一想,自己的身子都被眼前的賊人輕薄了,這口頭上的便宜又算得了什么?
無奈只能冷哼一聲,轉過身去不在看他…
“不認也罷……”
徐伯清也沒在意,只是笑著搖搖頭,說道:“永和帝身體有恙,也沒幾年可活了,我也是念你們孤兒寡母的怪可憐的而已。”
鳳塌上的張皇后嬌軀一顫,撐起身子后粉面含煞的問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
徐伯清像是看到什么美妙之物似的,挑著眉頭咋舌道:“我知道的東西,可比娘娘想象中的要多得多…”
張皇后見他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似乎也反應了過來,低頭一看,連忙拽著被角遮住胸口,又羞又惱將手邊的枕頭扔向那賊人。
“呵呵呵呵…”
徐伯清笑著搖搖頭,穿好衣服后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隨后便出了門。
只是在出門前,他回頭瞥了眼鳳塌上的張皇后,意有所指的說道:“此事除了我們二人以外,也就太后知曉…
日后,娘娘還是坤寧宮身份尊崇的皇后娘娘,我呢…也還是慈寧宮的總管。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鳳塌上的張皇后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她總感覺心頭空蕩蕩的,像是有什么一閃而過的東西沒抓住似的,很是失落……
徐伯清到慈寧宮的廂房轉了圈…
沒見著太后的人,問了嬤嬤才知道,太后一早便去臨溪亭納涼去了。
到那一看,果不其然的看到太后在亭邊,手里正捻著魚食投喂池水中的魚兒。
他悄悄的走過去,趁著太后沒發覺,突然從身后將其抱起,轉了一圈后順勢坐在亭中的椅子上,亦將懷中的美婦人放在了腿上…
陳太后本來被嚇的驚呼一聲,待回過神后,似嬌似嗔的在他胸口捶了幾下。
語氣幽怨的說道:“小賊你說,你是不是得了新歡,就想著嚇死哀家,好投奔到新歡那里去!?”
“哪有什么新歡…”
徐伯清訕笑兩聲,隨即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可全都是按娘娘的旨意做的,娘娘您可不能借此生氣…”
“哀家的旨意?”
陳太后微微一愣,挑著秀眉說道:“哀家什么時候讓你把張皇后搬弄到鳳塌上去的?”
徐伯清同樣愣了一下,眉頭緊鎖的應道:“娘娘你走過我身邊時,不是瞥了眼鳳塌嗎?”
陳太后略顯茫然的眨眨眼睛,似乎也想到了有這么一回事,訥訥的說道:“哀家那是想暗示你,張皇后已經知道咱們之間的關系了。”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陷入沉默…
徐伯清意識到自己會錯意后,尷尬的恨不得用腳趾挖出個三室一廳來,神色訕訕的說道:“我已經和張皇后說過了,日后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一別兩寬,各自安好。說得倒容易。”
陳太后嘀咕著白了眼他一眼,隨后似是想到了什么,問道:“事情處理好了?”
“嗯…”
徐伯清將昨天寢宮內發生的事大致復述了一遍,不能將的地方自動跳過…
“我這好妹妹心高氣傲,如今不僅丟了面子,還賠了身子,算是栽在你的手里了。”
陳太后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其他的事哀家不懂,也不想懂,你自己能把握住就行…”
“嗯。”
徐伯清摟著懷中的美婦人,而陳太后亦是察覺到了什么,慵懶的蜷著身子,像只小貓似的俯在他懷中,靜靜的看著亭外美景。
“決定離京行程了?”
“嗯…”
“什么時候走?”
“就是來與娘娘道別的…”
“今天就走?”
“嗯…”
陳太后一個激靈的從他懷中撐起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即展顏一笑,輕聲說道:“你在等一會兒”
她說完便從徐伯清懷中掙脫,提著裙擺一路小跑的出了臨溪亭,待回來時,手上捧著一件疊好的月白色長衫…
“起來起來驗一下合不合身。”
徐伯清笑了笑,支起身子,張開雙臂。
而陳太后則是捏著衣領一抖,將展開的長衫在拎他身前,驗著衣服合不合身的同時,嘴里還嘀咕著:“你給哀家做了那么多衣物,哀家也給你做了一件。”
“這次離京,怕是時日怕是不斷…”
“哀家知道。”
此時的陳太后像個小媳婦似的,將他身上的蟒服褪下,伺候其穿好衣服后嫻靜如水般的笑了笑…
“盡量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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