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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去外邊兒逛街的人陸陸續續回來,秦京茹、秦京夢也回來了。
陳小絮一直躲在張麗的房里不敢面對江平安,很害怕他。
院兒里熱鬧起來,陳小絮透過窗戶,看到成群結隊的人,就更緊張了。
這些人,要不就是江平安的女人,要不就是他的兒女。
這事兒不是她這個外人能知道的。
她越想越緊張,越想越害怕。
這時張雷過來了。
陳小絮看了她一眼,發現她面色紅潤,還換了套時尚的新衣服。
“你……我……”陳小絮支支吾吾,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她平時可不這樣的,小嘴兒巴巴的有說不完的話,可現在卻緊張的無話可說。
張雷展顏一笑,說:“別你啊我的。”
“過來找他,我不后悔,不過還是求你保守秘密。”
說著,就拉著陳小絮來到炕上坐下說話。
“是他讓你過來警告我的?”陳小絮擔憂道。
張雷搖頭道:“沒有,他那樣的人物,就算你出去亂說,也無濟于事。”
“畢竟跟他的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又沒有假公濟私牟利,影響不到他。”
陳小絮深吸了口氣,點頭道:“這倒也是,我真亂說,也要別人相信啊!”
頓了頓,她看了幾眼張雷,小聲問:“你咋想的?圖什么啊?”
“圖他長得俊,圖他有本事,咱們做女人的,不就圖這個么?”張雷笑道。
陳小絮抿了抿嘴,說:“那也太委屈自個了吧?”
“實在想成家,找個人嫁了,安安穩穩過日子不好么?”
張雷意味深長道:“你不懂……”
清晨。
被窩中,陳小絮的淚痕未干,滿臉都是委屈。
“你就是故意的,知道我不敢聲張,所以才欺負我。”她幽怨道。
江平安:“誤會,我哪知道張麗把你安排到雨水房間了?”
“你也知道我昨晚喝了不少,就稀里糊涂過來了。”
“她說晚上怕你去找她,就把我安排到這邊來了。”陳小絮抹了把淚說。
“沒想到我躲來躲去,還是沒躲過你,嗚嗚……你太壞了……”
江平安把她擁入懷中,柔聲道:“別哭啊,都成這樣了,還能怎么辦?”
“以后就乖乖跟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還疼嗎?”
“我這會兒就委屈,抹了藥后,倒不太疼了。”陳小絮嘟著嘴說。
江平安嘿嘿直笑,啄了口她的小嘴兒,說:
“這樣也好,以后跟張麗她們過來,你們一起有伴兒。”
“呸!我看你就是存心的,還不承認?”陳小絮嘴角微揚,輕輕捶了他一下。
江平安點頭笑道:“對對對,我就是存心的,林妹妹可愿意原諒我?”
“才不是你林妹妹,叫我小絮,不許你胡思亂想。”陳小絮咬牙道。
說著,又在他懷里拱了拱,面帶微笑,輕言細語道:“你身上真香。”
“嘿嘿,真沒看出來啊,你雖然長得瘦……”江平安嘿嘿笑道。
話沒說完,陳小絮就羞紅著臉打斷道:“不許笑我,便宜你了!”
十年后。
江平安兒孫成群。
一大半的兒女都成家立業,家族企業的業務遍及全球。
雖然如此,江平安家卻很低調,悶聲發財,底蘊越積越厚。
還有一些兒女愿意在體制內工作的,也都陸陸續續高升。
并通過聯姻等多種形勢,編織了隱形的利益人脈網絡。
又過了幾年,進入新世紀后,江平安家的事業正式邁入快車道。
江平安也退了下來,只在中樞掛了個顧問的頭銜,依舊能夠建言獻策。
四合院。
江平安背著手,看著熟悉的院子,幾十年的人生經歷一一在腦海中閃過。
他看上去三十五六歲,依舊顯得年輕。
身材挺拔,氣質卓越,不怒自威,長期身居高位,氣場強大。
他身后站滿了人,都是以前住在四合院的。
今天是江平安的生日,于是易中海、劉海中、閻埠貴請示,說想回來看看。
他們這些人都老了,再不過來看一眼,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前院兒。
“這就是江領導的家,和我門對門。”閻埠貴臉上帶著容光,笑著跟晚輩說。
“當初江領導剛在軋鋼廠入職,分配到我們院兒里,還是我帶著一家老小幫忙打掃的衛生。”
江平安回頭笑道:“別扯淡,我給了你五分錢,不算幫忙。”
“對對對,是給了錢的,嘿嘿……”閻埠貴嘿嘿直笑。
“但你連續在我家蹭了三天的飯,真要算的話,還是我虧了。”
眾人哄堂大笑,特別是許多后輩,真不知道江平安還有這么有趣的一面。
江平安揚了揚眉,說:“誰讓你想占我便宜?我的便宜可不好占。”
說話的功夫,一群人來到中院兒。
“到我了,我就住在這間房。”易中海指了指他原來住的房間。
“隔壁是雨水住的,對面是賈家,正房是柱子住的。”
“別說,那會兒雖然條件艱苦,但人都樸實,鄰里之間常常互幫互助。”
“就像平安,那幾年困難的時候,我沒少把棒子面節省下來,送給他吃。”
傻柱插話道:“還有雨水的糧食,也都給他了,然后雨水就吃我的。”
“幸好那會兒我在食堂上班,能經常帶剩菜回家,要不然日子真過不下去。”
易中海道:“這話說的,平安可沒占雨水的便宜。”
“實際上那些糧食暗地里他又給雨水吃了,而且都換成了細糧。”
“真要說起來,雨水能快快樂樂長大,后來又上了大學,都是平安的功勞。”
何大清感嘆道:“世間沒有后悔藥,早知如此,我哪兒會跟白寡婦跑外地去?”
他當初離開京城時,工資可不低,又能經常掙外塊,可惜全便宜白寡婦了。
“說這個還有什么意思。”易中海擺擺手說。
環視一眼,他嘆息道:“我們都老了,現在物是人非,好多人都沒了。”
易大媽因得心臟病去世,沒過一年,賈張氏也死了。
還有許多曾經熟悉的面孔,也都成了一堆黃土。
來到后院。
許大茂跛著腳指著一個房間說:“這兒原來是我們許家的房子。”
他因暗害傻柱,傻柱后知后覺,出來后就抹黑在一個胡同里打斷了他的腿。
許大茂本就上歲數了,因搶救不及時,這些年也沒有痊愈,就成了跛腳。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