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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中。
江平安在家辦公,拿著厚厚的文件翻閱。
書房靜悄悄的,只有紙張翻閱的聲音。
秦京茹提著暖水瓶進來,看桌上茶杯里的茶水已經見底,連忙新換了一杯。
江平安抬起頭來,見她紅光滿面,頭發有些散亂,微笑道:
“怎么不多休息一會兒?”
秦京茹搖頭抿嘴淺笑道:“瞇一會兒就好了,真要睡還睡不著。”
江平安點點頭,把文件合攏,向她招了招手。
秦京茹上前,坐到他腿上,靠在他懷里,輕聲道:“有些想遠辛他們了。”
“想就給他們打電話,雖說有些貴,但咱們家不差錢。”江平安柔聲道。
秦京茹搖頭道:“不了,打了電話更想他們,反倒讓他們想家。”
“先前做飯時候,表妹跟我說你想要小當和槐花?”
江平安頷首道:“是啊,她們年輕,可以幫你們減輕負擔。”
“真有你的!”秦京茹輕笑道。
都是多年的夫妻了,知道江平安就愛這口,她也沒有責怪。
想了想,她小聲滴咕:“娟梅姐的幾個姑娘也不錯,你要不要?”
“書紅、書蓮、書婷?倒是都個個出挑,隨娟梅。”江平安含笑道。
“這事兒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打算。”
秦京茹呸了聲,說:“你能有什么打算,到頭來還能放過她們?”
然后抬頭癡癡的看著江平安,雙手捧著他的臉龐,笑吟吟道:
“你也是,一點兒不顯老,如今正是迷人的時候,可討小姑娘喜歡了。”
“上個月咱們去吃酒,那什么曉白和高玥,看到你眼神直放光……”
江平安嘿嘿直笑,捂著她的手說:“瞧這話說的,你們不也一樣不顯老?”
他發現一個規律,只要是一開始跟他的女人,就不怎么顯老。
比如秦京茹、秦京夢、何雨水、許月玲等,一直保持在二十七八歲的模樣。
倒是秦淮茹、梁拉娣這些女人,雖然老的慢,卻依舊難逃歲月的磨礪。
“還有啊?光只小姑娘喜歡,你們現在就不喜歡我了?”
秦京茹直搖頭說:“不,我們也喜歡……”
話沒說完,電話響了。
江平安拿起電話,聽了幾句,點頭道:“讓他進來吧!”
“誰啊?”掛了電話,秦京茹好奇道。
江平安微笑道:“李懷德。”
客廳。
“老李,稀客呀!”江平安熱情的握著李懷德的手笑著說。
李懷德把提著禮物交給秦京茹,笑呵呵道:“冒昧拜訪,給你添麻煩了!”
以前他是江平安的上級,現在他卻只是普通百姓。
不過到底老關系還在,哪怕江平安現在級別這么高,依舊還能說的上話。
“說這話就見外了啊,咱們什么關系?用得著客氣?”江平安微笑道。
“來,咱們坐著說話,好久沒見面了,今兒說什么也要好好喝幾杯。”
秦京茹把禮物放好,過來倒了兩杯香茶,就出了客廳。
兩人寒暄一會兒,敘了舊,江平安開口道:
“老李,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么事兒直說吧!”
李懷德微笑道:“行!這不改革開放了嗎?我想開個酒樓,還差點錢。”
“另外,廚子之塊兒,也需要幾個得力的。”
江平安微微點頭,沉吟道:“老李,咱們不是外人,我有話就直說了。”
“以你的關系人脈,想要弄點錢不難吧?請幾個廚子更算不上什么吧?”
李懷德直言道:“我從軋鋼廠出來后,就離了婚,老丈人的關系用不到了。”
“我自己倒有些關系,但想在京城立足,還是不夠,所以需要你支持。”
這年頭百廢待興,是相當的亂。
李懷德當了那么多年的領導,跟江平安一樣,未慮勝先慮敗,未慮得先慮失。
凡事想在前頭,總是沒錯的。
要不是遇到江平安這個老六,他也沒那么快失業。
哪怕到現在,他也不知道當初那些古玩字畫,是怎么消失的。
更不知道他的一切努力,都讓江平安撿了便宜。
今天他厚著臉皮來求江平安,就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的事業打了水漂。
到底相處多年,李懷德還算比較了解江平安,覺得這人靠得住。
所以哪怕吃些虧,他也愿意和江平安攀上關系。
“錢我有,廚子我也能幫著找手藝好的。”江平安點頭道。
“至于其他方面,恕我直言,有些事倒不好摻和。”
李懷德連忙道:“別呀!要是沒有你幫我撐腰,我做生意都會提心吊膽,相關部門不是開玩笑的。”
他來求江平安,就是為了這事兒。
江平安笑而不語,慢慢抽著煙。
李懷德咬了咬牙,起身湊上前,跟江平安耳語幾句。
江平安聞言,面露驚訝:“你說那姑娘叫尤鳳霞?”
“是!”李懷德點頭回道,“只要你一句話,四成干股外加尤鳳霞!”
“本錢不用你出,我再想辦法,你只提供廚子就行。”
江平安默默點頭,說:“明天約個地方,我要先看那姑娘的成色如何!”
“放心,包你滿意,我也是剛認識的。”李懷德認真道。
“我有信心把她的工作做好,不會讓你為難。”
江平安哈哈大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說:“老李,你很不錯!”
李懷德松了口氣,也跟著嘿嘿直笑。
兩人臭味相投,似乎又回到了當初一起共事的歲月。
晚上,江平安讓秦京茹做了一桌豐盛的菜肴,款待李懷德。
兩人回憶往昔,喝了不少的酒。
“我命苦啊!”李懷德的抹著眼淚說。
“你嫂嫂那個母夜叉,你也知道,長得丑不說,倒還嫌棄我沒用。”
“我原本想趁著風頭再進幾步,然后轉到地方,有了實權就不用靠岳父了。”
“可這人要是走背運,喝水都塞牙縫,那么多的文物,怎么就沒了?”
“好嘛,一次沒了,我再接再厲,使出百分之兩百的力氣,去搶、去抄家。”
“但我搶的速度,哪有人偷的速度快?硬是讓人給拖垮了,嗚嗚……”
說起這個,李懷德就一把辛酸一把淚,嚎嚎大哭,直嘆命運不公。
江平安心虛的瞄了一眼空間中堆積成山的古玩字畫,拍著他的肩膀安慰道:
“老李,凡事要向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