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
雨水正盤在炕上,手里拿著一本書看,嘴里嗑著瓜子兒,好不逍遙。
聽到動靜,她微微一笑,連忙放下書卷和瓜子,下了炕,來到客廳。
「回來了啊?我給你倒熱水洗把臉,這天兒怪冷的。」她含笑道。
嘴里說著,卻又體貼的幫江平安把大衣取下來,抖了抖雪花,拿到一邊放好。
「你等下把那兩床新被子,給南易他們抱去。」江平安吩咐道。
雨水點了點頭,倒了熱水過來,淺笑道:
「先前冉老師來邀請我的了,叫我晚上一塊兒吃飯。」
「我就等你回來,馬上就過去幫忙打打下手。」
江平安把盆接過來,洗手洗臉后,說道:
「那你先過去,我晚點再過來,還要和三個大爺合計送多少禮。」
雨水笑道:「你送的這兩床被子,就是厚禮了。」
「呵呵,話是這樣說,但在錢糧方面,多少也是要送點的。」江平安微笑道。
南易雖然成分不好,但家底子不錯,今后江平安結婚,全都能還回來。
當然了這關系到位了,送禮厚薄倒是次要的,主要是體現一個心意。
就像江平安給南易多送兩床被子,他們兩口子說出去也有面兒。
雨水接過毛巾,擰干后,掛到毛巾架上,回頭展顏一笑說:
「隨你吧,我這就過去,你莫太晚啊,早些過來。」
然后回房抱了兩床新被子出來,親了江平安一口,就笑嘻嘻走了。
江平安笑了笑,點了根煙,依靠在大門邊問對面還在商討送禮的三人。
「一大爺,你們商量出結果來沒有?」江平安笑問道。
易中海點點頭,跟劉海中和閻埠貴說了幾句,轉身來到江平安面前,微笑道:
「定了,各送兩塊錢,兩斤白面,在這年頭,算是厚禮了。」
江平安點頭道:「行吧,我也照你們這樣備禮。」
「中,剛才水雨抱了新被子走,也是要送給他們的吧?」易中海笑問道。
江平安頷首道:「是啊,前幾天準備的,南易跟我一樣,爹媽都不在了。」
「我既是他領導,也是他哥們兒,他這大喜日子,不得照應著點兒?」
易中海豎起大拇指贊賞道:「要不都說你仁義呢,就是考慮的周到。」
正說著話,就見劉洪昌跟何文慧兩口子進了院兒里。
后面跟了一對年輕陌生夫妻。
劉洪昌是南易的師弟,他進軋鋼廠南易又出了大力。
于情于理,他今兒都要過來,而且還親自掌勺,做晚飯。
「江主任好,易師傅好,你們嘮嗑呢?」劉洪昌上前笑著說。
江平安點點頭,看到他臉上有幾道爪狠,瞥了何文慧一眼,問道:
「你們兩口子,這又是鬧別扭了?」
劉洪昌干笑兩聲,擺擺手說:「都是誤會,解釋清楚就過去了。」
….「對了,這兩位是白青山和高俊玲夫妻,跟南易也是好朋友。」
白青山倒是個自來熟,他上前笑呵呵跟江平安握手說:
「我小名兒厚墩子,江主任也可以這么稱呼我。」
江平安微笑著和他握手,又和高俊玲握手,松開后說:..
「既然你們是南易的朋友,就早些過去吧,先熱熱場子。」
倒是高俊玲,他暗暗多打量了幾眼。
這女人二十七八歲,瓜子臉兒,小巧精致,模樣出眾。
高挑,曲線婀娜,氣質優雅、端莊大方。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憑江平安的經驗和醫術,瞬間就判定她還是個黃花閨女。
于是他又不著痕跡的再打量了厚墩子幾眼,心里恍然,原來厚墩子有暗疾。
當然了,這種私密的事,江平安不會隨便宣之于口,自己知道就行了。
「哦,對了,何文慧先別急著走,我跟你打聽點兒事。」江平安又補充道。
劉洪昌一臉壞笑,向何文慧聳了聳肩,帶著白青山和高俊玲夫妻倆走了。
他猜到江平安又要批評何文慧,卻沒有攔著。
自家媳婦兒,心高氣傲,他是管不下來,也只有江平安的話才聽的進去。
上次在廚房,江平安把何文慧帶去辦公室批評了一頓。
事后何文慧也跟劉洪昌說過的,接著她的改變很大。
雖然還是不讓自己碰,卻在往好的方向發展,至少在家里比以前勤快了些。
何文慧瞪了劉洪昌一眼,嘟著嘴,滿臉不高興,但還是留了下來。
易中海笑了笑,也打了招呼,轉身走了。
「進來吧!還要我請你不成?」江平安邁步來到客廳,沒好氣道。
何文慧抿了抿嘴,跟了過去。
江平安坐下后,問道:「好家伙,都學會抓人臉了,脾氣漸漲啊!」
「你知不知道,像劉洪昌這樣的廚師,跟領導打交道極為頻繁。」
「說句他們代表著軋鋼廠的形象也不為過!」
「你抓他哪兒不好,偏要往臉上招呼?說吧,具體咋回事兒?」
何文慧低著頭,咬著唇說:「都說了是誤會……」
見江平安冷冷的看著她,又連忙道:
「是我妹妹文遠,她跑來告訴我,劉洪昌跟他的青梅竹馬楊麥香親上了。」
「我心里一急,問了文遠后,就跑到胡同口去看。」
「雖然沒看到他們親上,卻看到他們有說有笑。」
「我這心里一急,就撲上去胡亂撓了幾下,真沒故意往他臉上撓。」
「你那妹妹還真是個惹事精啊!」江平安沒給她好臉色,又道:
「把手拿來我瞧瞧,你這是練的什么爪子功夫,威力這么大!」
何文慧低頭聳腦,小臉兒一紅,慢步走上前去,緩緩伸出雙手。
江平安拿過兩只纖纖玉手,仔細瞧了瞧,好笑道:
「這指甲也不長啊,怎么就把劉洪昌臉上抓的稀爛了?」
「心里有氣兒,撓的時候沒注意分寸。」何文慧紅潤著臉說。
「等氣消了后才知道是文遠搞了鬼,人家楊麥香就送個信兒過來。」
江平安點點頭,說:「又是你那妹妹何文遠,以為天下人都是傻子是吧?」
「上次我去你家,劉洪昌被你們院兒里人揍了一頓,也是她搞的鬼!」
「不過以前的事先不談,今天的事你有錯,我要好好處罰你,讓你長長記性。」
何文慧抬頭幽怨道:「你是我什么人,憑什么想處罰我,就要處罰我?」
「我是劉洪昌的領導,他的家務事兒,我有資格管,誰讓你蠻橫來著?」
江平安放下她的小手,起身嚴肅道。
「當然了,你也可以不接受處罰,以后你們的事,我就不管了。」
何文慧委屈道:「不管我們了,也就不再提拔洪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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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丞相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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