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轎子里的黑臉“神明”臉色更黑了,沉悶道:“小小凡人,竟想弒神!”
黑暗瞬間化作污泥從轎子里面涌出來,好似污水廠爆炸般,瞬間席卷了半條街,躲閃不及的群人被黑暗吞沒,剎那間血肉消融,森森白骨散落了一地……
地面龜裂,黑暗潮水般朝著陳初始而來,氣勢驚人!
陳初始左手掐訣右手持劍,朝前刺出一劍:“黎明!”
這一招黎明本來就是為了破開黑暗而創造,終于專業對口,霎那間,“神明”的黑暗和陳初始“黎明”帶來的黑暗相互籠罩。
黑臉“神明”冷冷一笑道:“就憑你這兩下,根本無法……”
黑暗里驟然一亮,白光猶如一道利刃猛然出現!
這道白光瞬間捅進黑臉神明的胸口再從后背貫穿出去,噴濺出大量黑色血液。
陳初始不知何時已經進入轎子里面,他一腳踩著轎子邊緣,左手抓住黑色神明的頭發,右手把終焉劍從其胸口拔出來,架在其脖子上淡淡笑道:“仙神鬼魔佛,我幾乎每一樣都殺過,你又是什么貨色膽敢扮演地藏王菩薩在此招搖撞騙?”
黑臉神明震驚不已,他能感受到眼前青年體內涌動著一絲令人不安的氣息,似乎那才是作為神明應該擁有的力量……
他想要掙扎,發現自己腦袋被死死按著無法動彈,甚至神軀帶的力量也被壓制!
何人!
何人竟能壓制神的力量?
除非對方也是個神,強大的神……
陳初始面色漠然道,見他遲遲沒有說話,終焉劍一揮,將其腦袋砍了下來,既然不想說話那就不要說話了!
他提著黑臉神明從轎子里走出來,街道上的黑暗隨著神明死去而消散……
大街上到處都是森森白骨,誰能想到這些白骨在幾分鐘前還是活生生的狂熱信仰者呢,他們這些可憐的人被自己所信仰的神明殺死了。
陳初始提著神明腦袋站在大街上,每走一步都會踩碎一根兩根白骨,他身上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還活著的人們,見到他們相州城的神明死了,全都大驚失色,從來沒有想過,無所不能,偉大的的神明會叫人一個照面給殺死了……
他們驚恐看著陳初始,想上去給神明報仇又不敢上,只能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著。
黑豆掃視一圈眾人,嘲笑道:“真是一群的愚民呀,若是沒有像初始這樣的人存在,他們永遠都不會得到救贖的機會……”
它自黑暗而生,雖為小黑暗,但也知曉不少東西,更別提重生后融合天道規則。
凡人會怎樣,它無所謂……
諸天會怎么樣,它也無所謂。
它只在乎陳初始想做什么,只要陳初始想做的事情,就是它要做的事情,除此之外,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重要,都不值得信任。
“我把軀體身上的黑暗吸收了吧。”
“嗯。”
得到陳初始的同意,黑豆口鼻用力一吸,黑臉神明在轎子里的軀體包括陳初始手中提著的腦袋瞬間化作大量黑氣翻滾出來,統統進了黑豆的口鼻中。
黑氣散去,陳初始手中原本的腦袋取而代之成為一顆跳動的心臟。
鮮紅的心。
陳初始細細感應了一下,便進行吸收,心臟逐漸縮小,殘存的力量慢慢融入了陳初始的心里……
他閉上眼睛,腦海里看見一段模糊的記憶,那是一個身披金色袈裟的和尚,脖頸上套著巨大的佛珠鏈,左邊半個身體已經破碎,胸膛的位置心臟直接暴露出來在空氣中跳動著。和尚所處的地方漆黑一片,不知在跟什么東西戰斗。
和尚雙手合十,璀璨金光從身后涌現,但對無邊無際的黑暗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他身體被黑暗里的東西一點一點撕碎,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的時候,往后望了一眼,只見在其身后無數神佛屹立于黑暗之中光芒萬丈奮力抗爭,無數血肉如同下雨一般。
記憶到這里就中斷了……
陳初始吸收了這個和尚殘留下來的唯一心臟,只得到這么少少的一段記憶,雖然不知道其是誰,但并不妨礙他對其的崇高敬意。
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和尚的心臟似乎聽到了陳初始的聲音,散發出暖流,徹底消散在他體內,化作純正的神力……
啪……
陳初始的面頰上多出一絲裂紋,濃烈的仙氣從中彌漫出來。
這個殘破的世界開始有點壓制不住他的力量了,丹田里的九轉道丹滴溜溜旋轉,瞬間進了第七轉,力量充盈著身體!陳初始臉上又多了幾道裂紋,胳膊上也出現一道道細小裂紋,仿佛整個人如白瓷做的一樣……
黑豆也感受到陳初始的力量在這個世界復蘇著。
它高興道:“看來吞噬神軀的好處很大,初始,我們在到達京都之前盡量多吸收一些神軀,我隱約能感受到,只要被吸收的神軀認可了你,那么你就能透徹融合他們的力量為己用!神明已死,你這個活著的大羅天仙可要加把勁了……”
陳初始認同黑豆的說法。
他釋放出開智神牌,將其送入空中,頓時光芒大作籠罩在每一個走出家門的相州城的百姓身上,給他們“安裝”了《本心真經》和《思想品德論》。只要給這個世界覆蓋足夠多的量,那么他相信對辛明他們后續引導工作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
陳初始隨著修為慢慢掙脫束縛,駕駛著黃土馬車,帶著黑豆在相州各個縣城之間游蕩,無論是天生神靈的軀體還是香火神靈的軀體,他統統都要吸收,慢慢獲取越來越多有關于這些神明臨死前的記憶……
相州范圍內,只要被那些道士供奉起來的神軀,統統都讓陳初始掃了一遍。
他吸收了至少有十六件神軀,只可惜全都是不全的,有手有腳有零件……
但這些神軀每一件融入他的身體,都使陳初始強大一分。
他們去了四洲。
大黑王朝,皇宮,萬惡宮。
在宮殿里,黑色的龍椅上坐著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他身穿一襲漆黑的龍袍,腰間鑲著龍頭玉帶,眼神冷漠,散發著高高在上的氣勢。在殿內左右站著文武百官,只是清一色都是黑袍,區別只在于刺繡。
有個官員站出來,行禮道:“臣有本奏。”
龍椅上的皇帝雖然已經知道這個官員要說什么,但還是說道:“奏!”
官員從懷里掏出一本奏折,立刻有宮仆過來接走送到皇帝手里,他見皇帝打開了奏折,便低著頭說道:“啟稟陛下,我大黑朝最近出現了一個青年道人四處殺戮尋找神軀,他似乎有吞噬神軀的秘法,能容納遠超常人三件神軀極限的數量,每吞噬一件后都有肉眼可見的成長……”
皇帝看著奏折里面,有關于這個道人的所作所為,殺了哪些人,吞噬了哪些神軀,都有哪些不可思議的能力,記錄的清清楚楚。
他沉吟了一下說道:“你直接說吧。”
官員眼眸里閃過一絲戾氣說道:“這道人名為陳三,無視我大黑朝的法度,殺死道人,搶奪神軀,其心可誅!但其實力卻又過于強大,因此的……臣斗膽請陛下出動鎮國大將軍,誅殺此人!”
皇帝目光落在左側第一位武將身上,沉聲道:“候去疾,你融合一副接近完整的身軀,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吧。”
這位名為候去疾的武將,身披著一副厚重的甲胄,黝黑的鐵片上散發著濃重腥臭味兒,他面上橫肉堆積,絡腮胡子,膀大腰圓,此刻聽到皇帝的旨意,立即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如雷說道:“請陛下放心,臣必定誅殺那陳三!”
他說完轉身走去,渾身甲胄隨每一步都發出聲響。
四洲城里。
陳初始距離上次在相州城里擊殺黑臉神明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時間。
他那身麻布衣早已換成了道袍,不過皮膚上的裂紋更多了,密密麻麻,縫隙里透著一絲絲白光。
陰風呼嘯。
終焉劍從又一個所謂的“神明”胸膛里抽出來,黑豆吸收不祥,陳初始吸收神軀,彼此配合的天衣無縫……
“離開這里,再往前就是大黑王朝的京都了。”
黑豆說道。
沒等陳初始說話,遠處傳來一個聲音道:“你叫陳三?”
空氣中霎那間充斥著濃烈的殺意,陳初始順著看過去,只見在四洲城的城門上面站著一個身披甲胄的粗狂漢子,其手中還握著一柄三尖兩刃刀。他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是誰?”
漢子聲音如雷,說道:“我乃大黑王朝鎮國大將軍,候去疾,也是皇帝親封的三眼顯圣真君!”
陳初始:“……”
他問道:“你知道三眼顯圣真君是什么嗎?”
候去疾呵呵笑道:“當然知曉,就是二郎神!不過現在他的身軀已經被我成功吞噬,我即是真君,所謂二郎神早已不復存在……”
陳初始面色一冷:“二郎顯圣真君面如冠玉,哪里是你這種丑陋模樣!”
候去疾最在意的就是自己長相,瞬間感覺被刺痛了要害,發出一聲咆哮,手握三尖兩刃刀從城門上轟隆一聲飛射出來,周身空間扭曲,刀刃自上而下劈向陳初始的面門,吼道:“力劈桃山!”
陳初始舉劍格擋。
轟隆!
巨力轟擊下,他腳下周圍的地面爆炸,陷到地里面去。
候去疾看似大大咧咧的樣子,實際上城府極深,這一出手就是殺招,力求在第一時間把陳初始徹底殺死……
地面再次炸開。
陳初始飛射出來,終焉劍劈向候去疾!
哐當!
三尖兩刃刀架住了終焉劍,但候去疾心里卻驚濤駭浪,因為自己集天下大量精鐵打造出來堪比神明法器的三尖兩刃刀,居然被這個陳三的長劍砍出了豁口。
陳初始面容靠近,笑道:“真君,你這武器不太行呀。”
候去疾大怒:“放屁,給我滾開!”
他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兵器之間的差距,如果按照這個程度繼續打下去,必敗!
當機立斷,猛地揮動三尖兩刃刀拉開距離,雙手抓住刀刃往自己眉心用力往下劃了一下,割開三寸左右的傷口。
黑氣涌動。
他眉心處的傷口里鉆出來一只黑色眼球。
陳初始有些吃驚,可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黑眼球了,但他知道這并不是黑暗眼球,因為這眼球里散發著比黑暗眼球更加扭曲邪惡的力量……
這漢子的身軀,難道吞噬了二郎神?
不會吧……
這種感覺,就像世界末日喪尸橫行,在路上突然發現有個喪尸居然是自己的朋友。
候去疾把三尖兩面刀插在地上,雙手掐訣,口中念咒,眉心的黑色眼球匯聚黑光。
看來要對波……
陳初始看出來候去疾這個架勢,他收起終焉劍,食中二指一并在眉心一點:“開!”
眉心處顯現出黑色的仙紋,仙紋開始顏色變幻,五顏六色跟霓虹燈似的,緊接著中間裂開出現一只五彩的眼球。
五色光從眼球里激射出去!
候去疾的第三只眼也噴射出黑光,兩種光狠狠撞擊在一起,僵持了不到一秒,五彩光就把黑光推了回來,射在候去疾的眼球上面,瞬間慘叫聲響起!候去疾的眼球焦黑凹陷下去,甚至能看到里面的血肉在蠕動……
他倒在地上,反應過來,下意識伸手想去拔地上的三尖兩面刀。
陳初始已經過來了,眉心神眼光彩熠熠,只是臉上遍布的裂痕有些違和,他一腳踩在候去疾要拿三尖兩刃刀的那只手腕上面,只聽骨骼碎裂,冷聲道:“我要你收回三眼顯圣真君的頭銜,承認你只是盜竊身軀的賊人……”
候去疾吞噬的身軀,確實接近完整,但唯獨其眉心處空缺了。
在吞噬神軀的時候,他立刻知道自己缺少了神軀最重要的零件,那就是第三只眼睛,可惜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找到一只不知什么神明的眼睛硬生生裝進去……
他此時猶如一只喪家之犬被踩在腳底下,感覺尊嚴受到了侮辱,咆哮道:“我就是顯圣真君!”
陳初始踩斷了他的手腕。
再踩一腳,胸膛塌陷,候去疾口腔里噴出濃濃血液,眼睛暴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