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玄霄,拜見師尊!”傅雪聲嚴重透出狡黠。
傅瑢也牽唇笑了,“有你這樣的弟子,我做夢都會笑醒。”
傅雪聲眨了眨眼,傅瑢與她前世的母親實在是太像,讓她忍不住會生出一種懷念,所以在她面前也自然的撒嬌,“有這樣的女兒不更好嗎?”
“對,女兒更好!”傅瑢失笑。
母女二人商定,為了不暴露傅雪聲,所以會以假的身份去參加三年一度的陣法師悟道。
玄霄這個名字,是傅雪聲隨意取的,并沒有什么特殊的含義,和雪君一樣,只是一個馬甲罷了。
除此之外,她們還需要再做一場戲。
一場傅雪聲離開,前往天帝都的戲,還有一場,傅瑢一直有一個秘密弟子的戲。
前者還好說,后者的話……
“母親,您突然冒出一個關門弟子,不會讓其他人起疑嗎?”傅雪聲有些擔心,有心人會聯想到她身上。
傅瑢卻胸有成竹的道:“不必擔心。首先,世人皆知,每個人只能選擇一種道去感悟。你已經是眾所皆知的劍修了,就算玄霄出現得突兀,也不會有人把你們聯系在一起。讓傅雪聲先離開煬周部前往天帝都,也只是為了方便玄霄出場而已。”
“另外,既然是關門弟子,我見伱天賦極高,私下收徒,并未帶在身旁又有何奇怪的?”
“最后……”傅瑢的眼神突然變得復雜起來,帶有幾分思念和感慨。“聲兒,你還記得在你很小的時候,我們母女住的院子嗎?”
傅雪聲的記憶一閃而過。“記得。”
那座院子,是屬于傅家,卻又獨立于傅家,宛如孤島般將傅瑢軟禁的地方。
原主在五歲前,都是在那里長大的。
“自從你離開我身邊,前往天帝都修行后,其實我每個月都會在那院子里小住幾日。若到時候,有人懷疑你的來歷,我也可以借此說,我每月不在傅家的那幾日,都是在教導你。”傅瑢把理由都想好了。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懷疑,也絕不會把玄霄和傅雪聲當做是一人。
見母親都想好了一切,傅雪聲也不再多說什么。
“陣法師悟道是在羲皇城舉行,今日傅雪芙已經被羲皇門的三長老給帶走了,后日一早,我就送你回天帝都,早一日返回元一劍宗,你也好早一日修煉。你失蹤這幾年,你的師尊和同門……”傅瑢的話突然戛然而止。
她說的本是做戲的話,就算傅雪聲真的要回元一劍宗,那也是要等到陣法師悟道結束之后。
但是,她突然的停頓,卻讓傅雪聲聽出了話中的內情。
元一劍宗這幾年間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可是傅瑢顯然不想再繼續提這件事,或者說不知道該怎么提,最終只是對傅雪聲道:“若是你不想回元一劍宗,我們就不會了。等陣法師悟道結束之后,你可以在外游歷一段時間,然后我再帶你去元一劍宗,親自與你師尊說,你從此退出元一劍宗。”
傅雪聲有些詫異。
元一劍宗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有那么嚴重嗎?
傅瑢想了想又道:“你要繼續修劍道,我也可以花高價聘請東元大陸上有名的劍修來家中教你。”
“……”這么一說,傅雪聲更是肯定元一劍宗一定發生了什么與她有關的事。
再想想那股無形的力量,狗天道的陰謀,似乎都在引導自己要千萬元一劍宗,傅雪聲幾乎可以肯定恐怕……元一劍宗,有什么正在等著自己!
如果能不去,傅雪聲肯定會不去。
但是,她想要解開狗天道的陰謀,查明一切的真相,元一劍宗就必須去,那里應該會有更多的線索。
但傅瑢的維護,還是會讓傅雪聲感動不已。
“我知道了,母親。”傅雪聲沒有去追問傅瑢,元一劍宗在她失蹤后發生了什么。
第二日,傅家上下幾乎都知道傅雪聲要回元一劍宗了。
這樣一來,更是讓眾人覺得,她就是為了坐穩傅家少主的位子而來的。
現在任務完成了,就要離開。
傅家的人也沒有阻攔的理由,畢竟傅雪聲雖然不懂陣法,可是卻又天生的破陣能力,再加上是攻擊力最強的劍修,她修為越高,越強,對以后的傅家就會越好。
尤其是,她還是東元大陸上一等勢力元一劍宗的弟子,這會讓傅家的名聲在煬周部更加錦上添花。
看,事情就如這般,當不接受的時候,一切都是罪過。
當接受了,之前被人詬病的一切,都會變成加分項。
于是乎,第二天夜里,傅家幾位長老,都來為傅雪聲送行,言語之間,好像他們是多關系親近的親人似的。
到了母女二人計劃好的日子,傅雪聲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傅瑢送著離開了傅家,離開了伏城。
但,誰也不知道,眾人眼中已經離開的傅雪聲,又被傅瑢收在海棠界中,悄無聲息的帶回了伏城。
又過了三日后,傅家大長老拿著一份名單去見傅瑢。
“家主,陣法師悟道召開在即,我們傅家年輕一輩需要去歷練的名單,都在這上面了,請你過目。”大長老說著,把一份擬好的名單遞給了傅瑢。
傅瑢接過后,眸光淡淡的掃過名單上的名字,然后拿起桌上的筆,又在名單后加了一個名字。
大長老看到她落筆后,盯著那陌生的名字遲疑的問:“家主,這玄霄乃是何人?為何要占用我傅家的名額?”
傅瑢抬眸掃過他,“陣法師悟道從未限制名額,又何有占用我傅家名額一說?此人乃是我的關門弟子,大長老覺得她不能出現在這名單上嗎?”
“關門弟子?”大長老詫異極了。“家主,你什么時候多了一名關門弟子?”
傅瑢笑了笑,“大長老,難道我收徒,都要經過你的同意?”
這老家伙,當初就是他暗中串聯傅淵那個心比天高的家伙,極力的反對雪聲成為少主,真當她什么都不知道嗎?
微怒的語氣,讓大長老心中一懼,“家主勿怪,老夫不是這個意思。我只知好奇……以前從未聽家主提過有關于這個弟子的事罷了。”
“現在你不就知道了?”傅瑢似笑非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