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山洞布置好,唐沫再次回到那片亂石地,將謝瑩燕的儲物空間拿了回來,還有那把錐形王器。
然后她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謝迎武的尸體,只發現了另一把錐形王器。
唐沫猜測謝迎武應該是被爆裂水晶炸的尸骨無存了,可惜了他身上的儲物空間,應該有不少好東西。
唐沫將兩把王器放在一起才發現這兩者氣息相連,根本就是一對。
兩把兵器在一起威力應該極大,卻被謝家兄妹倆分開使用,簡直暴殄天物。
唐沫搖搖頭回到了山洞,盤膝坐在傅云修身邊,思考著是現在帶他回堡壘,還是等他醒來再回去。
若是現在回去,路上遇到危險的話,她能不能保證兩個人的安全?
唐沫蹙眉,還是覺得不保險。
萬一被圍攻或者遇到王級戰尸,她自己倒是沒問題,但傅云修肯定會遭殃。
嘆了口氣,唐沫自語道:“你倒是快點醒過來啊。”
當天下午,唐沫聽到山洞外有動靜,她沒在意。
這幾天經常有戰尸過來,只要不出去,它們過會兒就走了。
但這次顯然不太一樣,不過片刻,洞外的警戒陣法被觸動了。
唐沫“唰”的睜開眼睛,取出無相,一雙美眸中寒光詐現。
她起身向外走去,念力涌出的瞬間卻愣了一下,隨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同時,外面響起小心翼翼的招呼聲:“唐沫?是你嗎?”
“你先別出聲,萬一是別人呢。”
“洞口有防御陣法,應該是唐沫。”
“別人就不能用防御陣法了?”
洞口的兩人還沒犟出個一二三。
唐沫就一臉笑意的走了出來,“林諾,耿磊!”
兩人聞聲看過去,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
“還真是你!”耿磊說道。
林諾得意道:“那是,我們認識好幾年了,當然是我比較了解她。”
耿磊撇撇嘴沒說話。
唐沫撤了陣法問道:“你們怎么來了?就你們兩個?方崇輝呢?”
林諾道:“我們擔心啊,說是處理小尾巴結果三四天都不見人影。我們怕出事兒,就回堡壘找了我哥和花寄語,他們三個在外面找你們呢。”
耿磊也跟著點頭,又道:“我去帶他們過來。”
唐沫應了聲,心下異常溫暖。
出門在外被朋友牽掛的感覺也太窩心了。
沒一會兒,幾個人都過來了。見唐沫安然無恙都松了口氣。
須臾,林承蹙眉問道:“傅云修呢?”兩人向來焦不離孟孟不離焦,這么半天怎么只有唐沫一人出來?
唐沫嘆了口氣,轉身道:“進來再說吧。”
幾人面面相覷,心底忽然升起幾分不好的預感。
一進入山洞見到熟悉的小房子,幾人心下更是一跳。
果然,傅云修面色蒼白的躺在里面,看起來傷勢極重。
唐沫從空間內拿出幾把椅子分給大家,言簡意賅的說了謝家兄妹的事情。最后道:“傅云修的外傷沒有大礙,現在還不醒,我怕是他體內出現了什么問題,尤其是識海。”
“那還是盡快趕回堡壘找個煉藥師看一下比較好。”花寄語說道。
唐沫點頭,笑了起來:“你們來之前我還在糾結,怕路上遇到危險,現在倒是不用擔心了。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
幾人紛紛露出笑意。
林承幫忙將傅云修背在身上,唐沫將小房子和玉符收了起來。
一行人離開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黑了。
此時,傅云修丹田內的蛻變已經進入了尾聲。
他之所以這么久沒醒,便是因為丹田內發生了巨變。
承受了爆裂水晶的近距離沖擊后,傅云修體內的雷靈力一直處于混亂狀態。經脈各處都是斷口,甚至丹田情況也不怎么好。
好在唐沫每天都會給他喂一顆療傷丹。
傅云修便安心梳理靈力,修補經脈。待傷勢恢復個六七成時,他其實已經可以醒來了,但他突然發現,丹田內的靈力似乎有液化的趨勢。
這是晉入王級的征兆。
傅云修無比詫異,他才剛突破沒多久怎么就要晉級了?
雖然他最近提升的是很多,尤其是融合了戰意之后,他對雷靈力和雷磁力都有了新的理解。
但這應該不足以他達到九階巔峰吧?
他想不明白,但能晉入王級確實是好事,傅云修便沉下心來轉化靈力。
一直到現在,靈力轉化進入尾聲,經脈和丹田也恢復到了巔峰狀態。
傅云修已經完全做好了渡劫的準備。
剛走出去沒多久,林諾抬頭望了望天,嘀咕道:“這云也太黑了,不會要下大雨吧。”
聞言,唐沫抬頭看了一眼,瞬間停了下來,她驚詫道:“這是劫云?!”雖然還未完全形成,但她可是目睹過王級雷劫的人,對那種氣息很敏感。
幾人都是一愣。
“附近有人渡劫?”耿磊狐疑道。
花寄語蹙眉道:“不,好像是沖著我們來的。”
“是誰引來的?”林承問道。
幾人面面相覷,忽然有志一同的看向唐沫。
后者頗為無辜的眨眨眼,“看我做什么?”
“是我。”帶著幾分無奈的聲音響起。
幾人一愣,全都看向了林承背后。
傅云修緩緩睜開眼,拍了拍林承,“放我下來吧,辛苦了。”
林承反應過來,連忙將人放下,震驚道:“剛醒就渡劫?”
唐沫重重的嘆了口氣,劫云都來了,躲也躲不過去,她一股腦把王級療傷丹全都懟到傅云修手里,神情嚴肅道:“你要是死了,我立馬改嫁!”
傅云修倒吸一口冷氣,苦笑道:“你也太狠了。”
唐沫哼了一聲,認真道:“那你就活著回來。”
傅云修磨了磨牙,道:“放心,我肯定不會給你改嫁的機會,你死了這條心吧。”
旁邊的幾人原本心情還挺沉重的,但聽了兩人的對話一時間都是哭笑不得。
這時,半空中忽然響起一陣“轟隆”聲,劫云已經快要完全形成了。
“你們走吧。”傅云修雖然是對大家說的話,但目光一直盯著唐沫,輕聲道:“去遠點的地方看,免得被牽連進來。”
唐沫故作瀟灑的轉頭就走,口中催促道:“那你快點。”
因為她走在最前面,沒人知道她紅了眼眶差點哭出來。
當眾人在遠處的山巔上站定時,唐沫的神色已經恢復如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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