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不敢相信的又盯著桑喬看了會。
看著看著他就發現，是他看走眼了。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眼前這姑娘的氣質，可不簡單。
“你就是給我發郵件的人？”以防萬一，杜斌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桑喬一邊點頭一邊伸手：“久仰大名杜總。”
“怎么稱呼？”杜斌挑了挑眉伸手回握，別的不說，這姑娘的膽氣就叫他欣賞。
董事長當了這么多年，在他面前不怯場的人不是沒有，但大多年紀都不小了。
跟這姑娘差不多年紀的，十個有十個半都拘謹又生澀。
“我姓桑，桑喬。”
“桑小姐。”掂量了一瞬后，杜斌決定端正一下自己的態度。
他有些摸不透這小姑娘，再以年紀輕視她，他只怕是會吃大虧。
“我看桑小姐的年紀似乎還小，不知桑小姐現在的職業是？”
攪了攪杯中的咖啡，桑喬回道：“學生。”
杜斌對這個答案既意外又覺得意料之中。
這個年紀，是應該在讀書。
只是這個年紀技術卻這么好，就有些不合理了。
不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他許是碰上天才了也說不定。
“桑小姐天賦過人。”杜斌既是真心夸贊也是試探。
桑喬卻不接杜斌的試探，開門見山道：“我聽聞貴公司進來正在與資盈科技爭奪游戲末日廝殺的國內版權？”
其實爭奪末日廝殺版權的并不只有天燁科技和資盈科技，只是在諸多爭奪者中，只有資盈科技和天燁科技最有可能拿下版權而已。
這也是她選中天燁科技的原因之一。
杜斌身體微微后仰，靠在身后柔軟的沙發背上，嘴角微笑不變，頷首道：“桑小姐的資訊很靈敏。”
近段時間末日廝殺熱度極高，各大直播平臺上都有主播直播這個游戲，這款游戲的爆火已經是事實，引入國內就是穩賺不賠的生意。
任何一個有商業眼光的掌權者都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自然也是。
同樣的，任何一個有點腦子的人，也都能看出這款游戲引進國內的必然性。
“杜先生對拿下末日廝殺的版權有多大把握？”桑喬又問。
杜斌瞇了瞇眼，看來這姑娘要跟他談的合作多半跟末日廝殺的版權有關了。
“實不相瞞，原來只有兩成把握。”
桑喬：“那現在呢？”
杜斌笑了笑，“現在么，三成了。”
這還是多虧了昨天晚上那個熱搜。
天燁科技和資盈科技的差距真實存在，不是他不承認就能消失的，所以這次關于末日廝殺的版權爭奪戰，他其實早就放平了心態，不欲強求。
不過現在么，他覺得拼上一把似乎也不是不行，萬一出現奇跡了呢？
至于這個奇跡的締造者么，杜斌看向桑喬的眼神又慎重了兩分。
無視杜斌打量的視線，桑喬抿了口咖啡道：“如果勝者為王的服務器再崩潰兩回，杜先生可有把握從資盈科技手中奪得末日廝殺的版權？”
直了直身體，杜斌沒有把這話當成玩笑，思索了半晌后，正色道：“如果勝者為王的服務器再崩潰兩回，我能爭取讓斯萊公司以暗標的方式決定誰可以奪得版權。”
拭去唇角的咖啡漬，桑喬面不改色繼續道：“如果再為貴公司探尋到資盈科技暗標的最終價格呢？”
杜哈哈大笑了起來，“那版權非我天燁科技莫屬！”
都做到這份上了，他要是還拿不下版權，那他這公司也別開了，送給資盈科技得了。
“怎么，莫非桑小姐真能讓勝者為王服務器再崩潰兩次，還為我探到天燁科技的最終價格？”杜斌帶著濃濃的不敢相信試探。
要是這姑娘真有這本事，別說高薪了，他就是給她天燁科技的股份，也得把人請回去。
桑喬抬眼看向杜斌，“上述一切我都可以為貴公司做到，所以杜先生有意向合作嗎？”
杜斌笑不出來了，直視著桑喬的眼睛，“桑小姐沒有開玩笑？”
桑喬眼神毫不閃避，“我以為昨天的熱搜已經顯示出了我的誠意。”
杜斌不說話了，指尖輕叩桌面，這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動作。
說實話，他到現在還是不太敢相信，眼前這年紀還沒他兒子大的姑娘，竟然就是讓勝者為王服務器崩潰的人。
“桑小姐身后還有團隊？”
如果是團隊合作讓勝者為王服務器崩潰，那就合理了。
“如果這么想能讓杜先生更安心，那杜先生就當我背后有團隊好了。”桑喬無所謂道。
杜斌無語，這倒是讓他有些摸不準了，這姑娘背后到底有沒有團隊？
“桑小姐還沒說自己的目的，總不至于是無償幫杜某。”不管她有沒有團隊，這場合作都是可以談談的。
“我的目的就是讓資盈科技受損。”桑喬沒有隱瞞自己和資盈科技之間的恩怨，直白的讓杜斌看到了她對資盈科技的不滿。
杜斌再次沉默，思索著桑喬的話。
從桑喬的態度來看，這姑娘許是和資盈科技有仇，至于是什么仇，又是和資盈科技的誰有仇，還有待調查。
“如果這事能成，桑姑娘想要什么報酬？如果這事失敗，桑姑娘又能否保證不牽連天燁科技？”杜斌問出自己的擔憂。
他是生意人，可不做虧本生意。
通過讓勝者為王服務器崩潰的方式打敗資盈科技奪得版權，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商業競爭模式。
但這機會是這個叫桑喬的親自送上門來的。
他不會主動使用這種不光明的競爭手段，可如果有機會送上門，他也是不會拒絕的。
“杜先生放心，事敗，我與天燁科技無關，事成，我的報酬也完全在杜先生的承受范圍之內。”桑喬給出承諾。
承諾是給了，至于杜斌信不信，那就要看杜斌的膽識和心智了。
顯然杜斌膽識和心智是都不缺的。
思索片刻后，杜斌給出回復。
“我需要考慮兩天，兩天之后我會給桑小姐一個確切的答案。”
兩天時間，夠他調查清楚桑喬和資盈科技之間的恩怨過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