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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2章 瞧這小模樣還挺眼熟嘞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溫輕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溫輕 |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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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宣氏的脾氣多好啊,孝敬公婆,體恤晚輩,性情溫順。崔旸都能和其走到這一步。

恭親王不由又念起另一人。

崔旸的原配。

“當初你對前頭那個,還算體貼照顧,可我能看出來,說多上心也不算,不過是做到當丈夫該做的,后來你娶了宣家女,我還當你是開了竅,并從中周旋早知你是這般耽誤人家,當初想娶弟妹的世家可多了去了,我就該幫他們,也好過做這種孽。”

以至于,他每次看見崔宣氏,都覺得虧欠。

崔旸想說不是這樣的。

可又是怎樣的?

說他從未這般喜歡一個人?喜歡到不敢袒露心聲,

不敢讓其知道,他對她的欲和渴望有多卑劣。

他明明恨不得時時刻刻與她癡纏,在她求饒時狠狠的/搗弄。

起先,她嫁入侯府,也并不情愿。

可他得到了人還覺得不夠,想要的太多。

他學著在她面前,去當她喜歡的那些文質彬彬咬文嚼字,還不計得失為一心他人考慮的圣賢男人。

有段時間,他明明成功過。崔宣氏和他在一起談詩論賦時笑容明顯變多了。

有回下雨,他踩著山間的泥濘,卻沉穩的將早就體力不支的她一路背著入了道館。

宣殊予那晚難得的依賴她,甚至忍著羞意,將手搭在他脖頸處不撒手:“郎君莫走。”

可從哪里不對了?

好像,有些事,學著書里講的,他越學越糊涂。以至于落到如今這個局面。

再后來看著崔宣氏失望的眼神,他選擇逃避。

其實,都錯了。

如今不在軍營,他每日都能見到她,是倍感煎熬。

恭親王見他魂不守舍:“怎么,見你這般,是弟妹不和你過了?”

這一句話,讓他成功的挨了一拳。

“崔旸!”

“是你找揍。”

等他醉醺醺回了主院時,步伐帶著踉蹌。

主院的燈還亮著。

崔旸立在原地,看了許久,轉身朝另一處而去。

許是今夜喝了酒,所有的情緒不受控制的涌上來。他沒走幾步忽而轉身大步折返。

“侯爺,不可,夫人在沐浴。”

屋外守夜的婆子忙出聲。

‘砰’的一身,房門被踢開。

外頭的動靜,宣殊予早就聽到,她蹙眉,快速的擦干身子,伸手取過寢衣,堪堪披上,還不待系上盤扣,他就闖了進來。

一室氤氳。

盥洗室充斥著熟悉的淡香。

崔宣氏身姿娉婷裊娜。一張娃娃臉絲毫看不出她已生兩個兒子,該大的地兒更是豐腴有致。

她似微微受驚,很快背過身子,快速收拾妥當。

崔旸目光如炬,一瞬不瞬的看著。

有道嗓音在告訴他。

出去。

她不喜歡這樣。

夫妻間總要保持該有的分寸和距離。

可他沒有。

他不想走。

宣殊予被人從后抱住,她眸色微微一頓,她本就嬌小,被扣在魁梧的崔旸懷里。

“放開!”

——你呢,不如適當示弱弟妹心軟,總不至于回回趕你出去。

恭親王的話在耳側響起。崔旸躊躇半響。

“我喝醉了。”

“去別處發瘋。”

宣殊予冷冷道。

崔旸的手也不太老實,一下又一下試探的碰她的腰。

她后知后覺想起來,崔旸和她保持有名無實的狀態多年了。她也早就過了善妒的年紀。

“侯爺若有興致,我這就去張羅幾個妹妹伺候你。”

崔旸滾燙的氣息隨著這句話逐漸冷卻。

“殊予。”

干澀而嘶啞。

“我是不是錯了?”

所以不值得被原諒。

“侯爺多慮。”

她眉眼疏離,這一次輕輕的推開了他。轉身朝外而去。她走的很慢,是盛京命婦走路的姿態,端莊優雅。

同床異夢多年,如今這個屋子,崔旸已不被允許踏入。

再見她朝外去,身子就要繞過屏風。一種窒息的恐慌將他淹沒。

他上前,死死拉著宣殊予的手,不讓她走。

在醉酒下,他再也沒了往日在宣殊予面前的偽裝。兇狠的像匹狼。

幽深的眼眸里是數不盡道不明,寸寸能將人淹沒的占有欲。

“你就一點也不想嗎?”

“還是你不喜我那般對你?”

“我知你在嫁人前,心里有人,可那又如何?我不想錯過便想著我左右也不差。身體比那些文弱書生強壯。能讓你快活。”

他低頭要親她。強勢的嗓音卻變得脆弱。

“我若說其實愛你入骨,你可否別對我這般殘忍?”

宣殊予靜靜的聽完。

“別的話你我之間沒必要再提,我不愿信也不愿聽。如今這般其實也挺好。”

“崔旸,你傷我如此,我為何要對你上心?”

他本就是個嘴笨的。只好胡亂的壓著她親。

宣殊予沒動,任由他吻下。像是沒有感情的紙片人,她這種不拒絕不配合的態度,就如崔旸身上潑了冷水。

他緩慢的退開。

對上宣殊予清明的眼眸。

“可還記得,你娶我那日,在我爹娘面前允諾了什么。”

崔旸指尖一顫。

他說,小婿會對殊予好,望岳父岳母放心。

宣殊予笑了笑:“可你沒做到,你食言了。”

崔韞緊趕慢趕抵達豐州,直朝沈家而去。

沈婳養的好,傷勢其實并不嚴重,她風風火火朝外走。

“都說了別跟我。你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你一個庶女,我是絕不會帶你出門的。”

她嘴里說著狠話,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放慢。

沈墜擦著汗,眼巴巴的跟在身后,最后抱住女娘的胳膊,輕輕蹭了蹭。

“長姐。”

沈婳冷笑一聲:“這招沒用。”

一炷香后,她頂著生人勿近的丑惡嘴臉擦過了牽著馬的崔韞。

忽而,女娘往后挪了幾步。

“長姐,你認識?”

沈婳姿態擺的高高在上,隨意掃了兩眼,腦子緩沖中。

這一年,崔韞變化其實很大。

他沉默的睨著她,聽到她說。

“瞧這小模樣還挺眼熟嘞。”

嗓音軟糯糯的,是豐州這邊特有的腔調。

沈婳不知為何,莫名心慌。前幾日她做噩夢驚醒,也是這般心慌。她毫不猶豫拉著沈墜就走。

“長姐?”

沈婳語氣很沉重:“快走,定是此人同夢里那個瘋癲之人長的頗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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