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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2章 禍落你頭上倒是知道急了?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溫輕  分類: 言情 |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溫輕 | 表姑娘今日立遺囑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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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漫不經心,卻讓人渾身一寒。沈婳哭聲一頓,淚眼朦朧里,充斥著意外。

這是……信她?

崔韞分明整日都在戲耍她。她們兩人,合該是相看互不順眼的。

薛夫子被震懾住。可很快,被潮水般的憤怒所取代。

世人最崇敬讀書人,他雖是個書院的夫子,可走到哪里都是備受尊敬。

沈家再有錢,說到底也只是個商戶。而他不同,他可是有幸和縣老爺一同用過飯的!

他氣極反笑:“今日,可真讓我開了眼。”

可顯然崔韞不吃他這一套。薛夫子到底也沒法將他如何,也就愈發逮著這件事不放。

“前輩。”

他看向老夫子:“芝芝這個孩子最是出挑,尊敬夫子不說又品學兼優,渾身上下根本找不出半個缺點,可她卻不驕不躁,學院里頭誰不說她一個好。”

老夫子皺眉長期以來,薛夫子對沈婳的偏見他看在眼里,也多次提醒,卻不想還會出事。

生怕他再說出不中聽的:“周芝芝是好,可沈婳也不差。她就是驕縱了些。”

何況,幾盤棋下來,他便知崔韞身份絕不簡單,那舉手投足的貴氣絕對不是小小豐州能熏陶出來的。

老夫子自然不想讓薛夫子將人給得罪了。

他問:“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周芝芝含著淚,她擦了擦:“是我的錯,這才讓大家再此爭執。”

她愧疚不已道:“我分明是記得是將顏料帶走的,可還是丟三落四遺落,回來卻找不著了,一時間慌了神,夫子見我焦急,這才出此下策,讓同窗幫忙找找。”

她也不知怎么會在沈婳那里。

可不管這么著,周芝芝樂見于此。

她很是大方無辜道:“沒丟就行,我不怪你。”

老夫子:“我看,這件事怕是有誤會。”

“能有什么誤會?”

“證據呢?”

“方才堂間的學子可全隨我走了,只有沈婳留在此處。她只要在學院,就對芝芝萬般刁難。”

“當學堂是什么地兒?怎能留下她這種不知悔改的女娘!”

崔韞瞇了瞇眼:“就憑這?”

他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衙門捉人定罪,都要人證物證,還要犯人在認罪紙上簽字按押。”

“你這么有本事還當什么夫子?怎么不去大理寺當差?畢竟,那里長年累月堆積了不少命案,你空口白牙一炷香就能處理了。”

“可要我幫著引薦引薦?”

大理寺?

且聽他吹。

崔韞溫熱的指尖點了點女娘濕潤的眼角。將人安頓坐下。

這件事,若是不水落石出,書院的人,你說一嘴,我說一嘴,三人成虎,假的都能成真的。

“為何一人留此?”

沈婳老實巴交:“我覺得他作畫的本事不如何,不配教我。”

看在崔韞識趣護她的份上,女娘這會兒來了底氣再也瞧不出先前那被一群人圍著的可憐勁兒。

“我哪次不是當著所有人面光明磊落的料理人,行的端坐的正,怎么可能做偷雞摸狗的事。”

你還有理了?

“我這雙手什么寶貝沒碰過,何至于去拿那些低廉的顏料。”

“便是我真做了,怎么可能蠢到藏在桌子里等著人來定罪。”

沈婳想了想。

“我定扔到和她關系最好的女娘桌上。”

鄭千喻虛心求教:“為什么?”

“挑撥離間!”

她要對付人,也是喜歡雙數的。

誰都別想好過。

說著,她想起一件事。

“好像有人回來過。”

沈婳反應過來,當下張牙舞爪:“是有人陷害我!”

崔韞應一聲。

他冷冷淡淡瞥薛夫子一眼又環視一周。

“在場的看來都有嫌疑。”

這一句話,讓人群再一次騷動。

“不是我!”

“也不是我!我方才和琉兒一起,可一直在后山。”

“那有誰離開過?”

“都在畫畫,那個不學無術的會去留意這些。”

不學無術的鄭千喻慢慢的走了出來。

“徐清清性子孤僻,她是一個人占了一塊地兒,沒準就是她回來了。”

徐清清忙搖頭。

還不等她解釋,沈婳嗓音軟糯。

“不是她。”

對上徐清清膽怯又感激的眼神。

“她沒那個膽子。”

女娘也很后悔,那會兒犯困,明明有人走近了,可她半睡半醒間懶得睜眼。

鄭千喻幫他一個一個排查:“張萩說口渴,去外頭接了水。”

“我是出去了,可去后山小泉那邊接了水。”

“那我不管,你就是離開了。”

鄭千喻咄咄逼人:“你背后多次說沈婳壞話可見是有動機的。”

她這么一說,邊上的女娘也開始懷疑。

“沒準是她。”

“方才她是說沈婳最大聲的。”

“人都是她推的,我就站在她邊上,看見她出手的。”

沈婳:???

女娘冷冷一笑。

“好了,都到吃飯的點了,你們不餓嗎?不用再猜了。就認定是她吧。”

張萩惱怒:“沈婳!”

“我只是推了你,別的與我無關。”

她也是為周芝芝叫屈,這才動手的。

“禍落你頭上倒是知道急了?”

只是?

所以推了她,害她眾目睽睽摔地,陷入尷尬的境地,就那么輕描淡寫嗎?

沈婳看向薛夫子。

“您快把這種城狐社鼠趕出學院,這件事學生就做主,就這么過去了。”

薛夫子眉皺的能連成一條線。

“夠了!你真是——”

沈婳嗓音比他還高:“憑什么夠了人我都抓到了。”

“還是說夫子就是看我不順眼,能開除我,舍不得開除他人?”

“你若不喜我明說。”

“書院我可以走,但絕不是被趕走的,是我自己不愿意待了。”

說著,沈婳小心翼翼的覷崔韞一眼。

“怎么,我攔著你了?”

崔韞微微一笑:“想說就說,出事我兜底。”

這句話,不可否認,沈婳心里有點可恥的愉悅。

女娘抬著下巴:“那請薛夫子將我送的年禮還回來。”

“既然看不起我,怎么好意思收我的年禮?若只是一錠金子也就算了,畢竟我家里有的是錢,可那絲綢卻不可多得,我可不想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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