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冷斥:“有其父必有其女!品行惡劣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校長。一中作為南平第一的中學。絕不能再縱這樣惡劣的事件繼續發展,更不能讓蕭令梅這樣品行敗壞的學生還留在學校繼續禍害無辜的男同學、破壞學校的聲譽!”
蕭越山的拳頭越攥越緊,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如果對面的是個男人,他早一拳打歪他鼻子了!
山校長輕撫畫本,沉聲道:“何女士。你也是過來人。應該知道你兒子這個年紀,對女孩產生朦朧的好感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叫正常?”何婉指著畫本。“他已經被那個小狐貍精勾得魂都沒了!”
子晟明明喜歡著蕭令梅,在她面前卻演得滴水不漏。這才是讓何婉最驚恐的事:她的兒子,為了一個女孩,欺騙自己!
“何女士請你注意措辭。”校長趕在越山發飚前出聲喝斥,“第一,少男少女的暗戀是人之常情,我們要理解。第二,各種事實表明,是周子晟單方面對蕭令梅有好感。蕭同學從來沒有和周子晟有過任何親密的接觸。所以請你不要再污蔑我的學生!第三,如果你覺得蕭令梅的存在影響了你兒子的學習,你大可轉學!”
何婉不可思議的瞪著校長:“你這樣處置不公,放縱學生作風混亂,怎么對得起我父親每年給學校的捐款和那么多家長的信任?”
“我感謝何老先生對學校多年的支持。”校長神色冰冷,“我也相信何老先生一定不會同意你蠻不講理信口雌黃的作風。如果我作為校長,連自己無辜的學生都不能護著。這才是辜負家長的信任和學生的敬重。”
蕭越山繃緊的嘴角登時放松。
何婉氣得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
她指著校長和越山:“你們、你們——”
面對校長的堅持和冷硬態度,何婉無計可施。她撈起包轉身沖出了校長室。
“你們別后悔!”
越山瞧著她瘋狂的模樣,皺眉問:“我怎么都覺得她精神有點兒不正常。”
岑老師搖搖頭嘀咕:“難怪周副局長要和她離婚。可怕。”
越山一怔:啥情況?那瘋婆子難不成還是什么領導親戚?
山校長歉意的對越山道:“蕭同志,給你添麻煩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管到底。如果何婉再一意孤行,我會聯系周子晟的父親,請他出面解決。”
越山不由問:“孩子的父親是——”
“福州鐵路局的副局長。”山校長蹙眉。“岑老師,蕭令梅那邊你知匯她一聲。讓她心里有個底。你也別說得太嚴重,免得嚇著她。”
“明白的。”
越山是連副市長也接待過的人,對個鐵路局副局長也沒太放心上。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就此告辭。
還沒出門,校長的電話鈴響了。
“校長,您快來看看。有個瘋女人跑到女生宿舍罵人呢!”
山校長何等的涵養,氣得咣的聲摔掛了電話:“快去女生宿舍。”
再說何婉離開校長辦公室就直沖女生宿舍樓,正巧碰上令梅和同學下課。在人群中,何婉一眼鎖定了令梅,不管不顧的就沖了上去,抄起手掌就要往令梅臉上打。沒想手腕一陣劇痛,啊的聲尖叫,還沒反應過來就手臂被人反壓。
曉芹驚叫:“你誰啊!敢在學校里打人?”
令梅放手一甩,將人甩出三米開外。
她打量女人,疑惑問:“你是誰?”
何婉的秀雅端莊的臉顯出幾分猙獰:“蕭令梅,你這個勾引我兒子的狐貍精!”
圍觀的同學驚呆了。
令梅,勾引男人?
立刻,說什么的都有。無外乎圍繞著漂亮過分的窮人想靠著色相上位。
曉芹氣得全身發抖:“你TMD血口噴人!”
何婉獰笑,指著令梅:“蕭令梅,你一個農女。憑著幾分姿色就妄想攀高枝躍龍門。我呸!告訴你,只要有我一天在,我絕不會讓你稱心如意!”
空間里的金元寶驚呆了。
“我能不能吃了她?”
令梅忍氣:“我勾引誰了?你說說清楚。”
何婉沖口而出:“怎么,你敢作不敢認?如果不是你這個狐貍精作怪,子晟怎么會連我這個親娘都要蒙騙?”
子晟。
周子晟?
里三層外三層的同學一時寂靜。
“我想起來了。周子晟和蕭令梅前一陣確實經常在一塊兒練口語。”
“這事誰不知道?”曉芹大聲道,“他們確實在一塊兒練過口語。但是每次岑老師都在場。”
“而且錄音結束后他們就沒有來往了。”曉芹解釋,“真要有往來,學校那么小哪能瞞得住?”
同學間議論聲不斷,好勁暴的新聞!周子晟和蕭令梅看著就挺般配。之前還真有人懷疑過他倆會不會錄音錄出什么感情來。但是事后兩人幾乎沒有任何交集,最多在食堂遇上點頭打個招呼。讓一些八卦愛好者們分外的失望:他們怎么就沒看上眼呢?
所以,經受住學校八卦部火眼金睛考驗的兩人,是怎么暗渡陳倉的?
“難道那個時候蕭令梅就看上了周子晟?”
“蕭令梅家庭條件是差了些,看上周子晟是理所當然的事吧?”
“那倒是。”
許靈齡聽著周邊的議論,雙手一抱圈,冷冷的道:“我們令梅長得如花似玉,人又聰明好學。被些男生喜歡是理所當然的事。怎么著?招人喜歡就是罪?性別是女就是原罪?”
明霞覺得靈齡扯遠了,立即接口:“就是。都是一個學校宿舍樓里生活的,你們什么時候見她勾引周子晟啦?拜托,我們連男宿舍樓前的地都沒踩過!”
議論聲低了低,仍然有人猜測:“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外面偷偷交往啦?”
“就是。周子晟的媽媽都來了,難道還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