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亂冷哼道:“世子,若是再攔下,阿亂可就不客氣了!”
“今天不說清楚,誰也別想離開!”池彥氣紅了眼道。
阿亂腳下一蹬,快速移到池彥身邊,持匕首橫在池彥脖子上,速度快的讓池彥和阿竟都沒反應過來。
“世子,對不住了,不要逼阿亂做不該做的事!”
他說完,扭頭看向身后玉寧嬌:“夫人,讓外面的人散開,否則我手上的刀可不長眼!”
玉寧嬌驚嚇的站起來,顫抖指著阿亂:“放開他,快放開他!”
阿亂陰笑著:“夫人,嗯……”
他手上的匕首在池彥脖子上劃出一道血印。
“退下,外面的人全部退下!”玉寧嬌嚇得差點沒了心跳,她不敢懷疑阿亂的話,大聲命令著。
阿亂湊近池彥耳邊,壓低聲道:“世子,阿亂跟你無冤無仇,不想得罪你,但你若是再敢攔我跟掌柜子,我不僅會殺出侯府,還會去上京告御狀!”
池彥疑惑瞪著他,眼眸似乎在問他為何去上京告御狀?
阿亂似笑非笑道:“世子,伱恐怕不知,在人行棧我故意放走那兩人是西夷和北戎的賊人,而這兩人竟是侯府夫人派去殺老喬家一家,是你們的家的護衛,你說這事若被朝廷知道,侯府私用西夷和北戎的護衛,不知侯府會落個什么大罪?”
池彥忽然想起地牢里他放走的那兩人,原來是他故意的,頓然瞇起眼睛,他竟然著了一個獵戶的道。
“世子想起來嗎?相信了嗎?”阿亂笑著道:“世子,如今只有我清楚那兩人去哪兒了,倘若我帶著他們去上京擊鼓,人證物證聚在,告個令尊勾結兩國奸細,倒賣大慶兵器,私通叛國之罪會不會牽連到玉將軍?興國公府?乃至整個玉家,給他們帶去滅頂之災?”
“倒賣大慶兵器,這話從何說起?”池彥疑惑的問。
阿亂從兜里拿出蕭清給他的鐵管,笑著道:“世子還不知道,這個東西,我早就給了屈師爺,讓他給了朝廷兵部,而兵部已經正在做這個暗器對付北戎和西夷,我記得池世子手里也有這個東西……”
他話說到這兒,后面的事不言而喻。
這事官場慣用的伎倆,若朝廷判定侯府為奸細,那鐵管的事出現,便是罪上加罪,牽連無數!
池彥一看他手中鐵管,這下還有什么不明白,這東西他當初看著就很驚奇,怎么會有這種東西奇襲敵人,還想著等舅舅回來給他看看,能不能在軍中使用!沒想到他早就送去刑部了。
如今手里的鐵管成了燙手的山芋。
他眉頭頓然緊皺,細想這兩件事,若是朝廷將這兩件事連在一起,很難洗清侯府的嫌疑,到時圣怒之下,說他們竊取朝廷機密,私通鄰國,必定是滅族之罪!
“世子,你是聰明人,阿亂也不是胡亂栽贓之人,更不會踩著誰家當上高官,阿亂只想護著掌柜子,你即刻放了我們,這事我絕口不提!”阿亂突然笑道:“再則,世子,那喬芳是你的女人,怎地能讓我這種粗人保護?世子身為男人,該做一個男人做的事,不要讓別人給你擦屁股!想知道喬芳在哪兒,可以找我!至于你的身世,那是其次,我阿亂不知年歲,不知父母,不知姓氏,活著恣意最重要!莫要做自己最痛恨的人!”
兩人說話聲音小,只有兩人能聽到,卻急壞了一旁的玉寧嬌。
“我已經讓人離開了,你為何還不放彥兒,快放了世子!”玉寧嬌命令著。
阿亂譏笑著看玉寧嬌:“世子,得罪了!”
說完,他一掌將池彥推到玉寧嬌身邊,回頭看向蕭清:“掌柜子,我們走。”
蕭清疑惑的望著阿亂,見他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胳膊,竟有些不真實,阿亂這身功夫和這膽識,一點不像一個武夫,倒像是經歷過大場面的大將!
池彥素來我行我素,怎管他人說啥話,阿亂跟池彥說了啥話,竟然讓他乖乖的放他們走?
她還想著,今天要把池彥的生父揭露出來,最好池彥一怒之下去殺了他的生父,讓侯府大亂,讓玉寧嬌生不如死。
沒想到阿亂竟然壓住了池彥的求知心和怒意,果然還是阿亂了解男人。
兩人果然相安無事的出了侯府,至于玉寧嬌該怎么面對池彥,池彥該怎么接受這個事實,那是他們母子的事!
坐在車里的蕭清仍然不放心,時不時的看向車外,生怕池彥派人會追上來。
“看啥呢掌柜子,咋了?現在害怕了,你剛在侯府不是不怕死的意志,還故意讓池彥聽到那些話,你想沒想過,萬一今天池彥發了瘋,咱們兩人的小命都要交代在侯府!”阿亂冷聲怪道。
蕭清放下車簾,依著車框,想著他跟池彥說了一通話,池彥就放棄了攔阻的念頭,阿亂的確有點厲害。
“你跟池彥說了啥?他竟然放了咱們!”
“哼!”阿亂略微得意的看向別處,笑著道:“掌柜子,你還是省點力氣,別問那么多話,你后背的衣物已經滲透了,再多說,只會損耗你的元氣!”
他想了想覺得很不可思議,上下打量著她一身厚實的肉,轉而笑道:“掌柜子,你說你這身子骨圓潤潤的挺好啊,你看你,被踢打了那么重,只傷了肉,傷不到骨頭,走起路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而且,你的肉厚,人家一鞭抽不到血脈,我想皮糙肉厚說的就是你了!”
蕭清期待的眼神一涼,一腳踢了下他的小腿上,阿亂當即吃了一痛。
“我心里滿心感激你又救了我和我的家人,沒想到你在變著法的說我,氣我!真想把你的嘴巴縫了,讓你再也開不了口。”
阿亂捂著小腿,嘴角揚起,笑瞇瞇瞅著她,越看笑的越開心,這么氣她,逗她,真是樂趣無窮。
“掌柜子,我的意思是,你保持著身子圓潤挺好,不要再瘦了!以后要是再被打,萬一打到骨頭,傷的就不輕了!”
蕭清頭靠在車框上,氣著道:“呸呸呸,你不能盼著我點好,我咋那么沒用,天天被人打,還打到骨頭啊,再說!就算我被人打到骨頭,也用不著你擔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