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先走后,秦氏笑著走到娘身邊,想到前兩天她跟喬二經急的像個啥一樣追問著娘,心里愧疚著。
“娘,我和二經這兩天急的跟個啥是的,給你填了不少氣,娘你別氣啊!”秦氏扶著娘,笑著問:“娘,你跟我們說說這……這是咋回事啊?都統的人咋抓走焦品良了?這挺突然的!”
蕭清笑著,不知該怎么說,她覺得就算她說得清楚,她們也聽不明白。
“園園娘,二經做啥事沉不住氣,伱要常在旁邊提醒著!”
秦氏默然的點點頭。
蕭清長嘆著道:“娘也不知咋回事,不過娘相信咱們只要本本分分的做人做事,官府不會冤枉好人,都統也是官府的人,他們自然不會冤枉咱們,抓錯了好人!”
是這個理沒錯!他們啥事都沒做,官府和都統的人憑啥要拿他們?
周氏擔心的問:“娘,官府這邊沒事了,那郭家的人呢?”
郭家大哥可是沒了,他們肯定會找上門來。
蕭清低頭一笑,那么多雙眼睛看著,她救了他們,他們還要找她的事?有焦里正在,他們只會恨焦家。
“郭家更不會找咱們!”蕭清道:“他們要找人也要找焦家啊!”
周氏和秦氏這下放心了,娘說啥她們就信啥!
池家酒樓里。
臨近晌午,酒樓下面坐滿了賓客,桌與桌連著,三位身穿青衫長褂的老者笑語連連,正談論古風字畫。
其中一位長者,面容和善,舉手投足儒雅有致,一身書卷氣息,摸著胡須笑著。
“我就這點愛好,你還拿出來笑話我!”
一旁坐著的面如冠玉,長相清俊,身穿紫青長衫的中年男人,喝完了一杯熱茶,笑著道:“唐山長,這咋是笑話你啊,你我已經是第三次請子欽兄午飯了,不就是再想看看‘瑤山書院’那幾個字么,你我目的相同,子欽兄遲遲不肯給咱們交底啊,咱兩癡迷詩書畫,都是有這點愛好啊!”
兩人說著話,目光轉而看向一旁的書鋪掌柜子嚴子欽。
嚴子欽這會子正在低頭想事情。
一早就聽說了,駐扎在城外的肖都統軍隊被調去了翼州,想著這事,他壓低了聲問:“字的事往后再說,唐山長可知肖都統被早上一紙圣旨調走去了邊塞?”
唐山長手中一緊,手中的筷子連忙放下,肖都統平日里跟他們還算有交情,只是近日沒了聯系。
“咋突然就調走了?”他驚然問。
嚴子欽搖搖頭:“原因沒聽說,只知道圣上這次是發怒了,將人遣去了翼州。”
紫青長衫韋教授疑惑的問:“莫非跟玉家和池家有關……”
“噓……”嚴子欽壓低了聲指著頭頂上的廂房:“聽說今日世子和鎮邊大將軍都在樓上呢,兩人進去好一會兒,不知道在說啥,說不定就是說這事!”
唐山長略微頷首,是啊,這幾家的關系,不是由他們說啊,更何況身為夫子,怎能議論朝政是非長短呢?
“罷了,罷了,子欽兄,瑤山書院不論能私下議論朝廷調配之事啊!”他還是想看看他的鎮店之寶:“子欽兄,咱們還是說說字畫的事,再過幾日,瑤山秋日書畫展,你能否將那副字拿出來?也好讓上京和各州縣的文人看看,咱們瑤山的字畫,也是一絕啊!”
嚴子欽想了又想,笑道:“這事啊,改日再定!改日再定……”
他還不知道那胖婦人是不是瑤山人呢,重要先找到那胖婦人再說!畢竟是她送給他的,要拿去展,要得到她的允許啊!
“不可,不可,我這幾日不見心癢癢,子欽兄一定要在秋日書畫展那日放在書院里啊!”韋教授勸著。
兩人一起勸說,生怕嚴子欽不同意了。
“兩位哥哥別急啊,我是沒找到那胖婦人,等我找到了,定會將東西拿出來,畢竟拿人家的東西去展覽,到時我領著人一同去書院,問問她愿不愿意啊?”嚴子欽道。
兩人聽著是這么個道理,書畫不見作書畫的人,像無主的書畫,字再好沒主子人家也不信!
再則秋日書畫展的那日,有各州縣和上京的人文人詩人一起評論,作這張字的人即然是瑤山的人,那就該為瑤山在文壇上震一震八方的學子與學士,為瑤山縣爭一口氣,只有主人到場了才能大展拳腳。
不過秋日書畫展,可沒幾天了,眼看著就要到了。
“那咱們要快啊,找到那人,可就有機會參加秋日書畫展啊!”韋教授道。
唐山長默然同意。
嚴子欽回想著種種,咋就不見人了呢?那么胖的人,應該一眼就能找到,而且字寫那么好,在瑤山名聲肯定很大,咋找了半個多月,就是不見人呢?
只盼十月五日的秋日書畫展,能找到那婦人啊。
樓下笑語連連,樓上的池彥廂房里,安靜的針落可聞。
玉寧玨瞪著池彥變溫怒的臉,好奇的問:“你幫了舅舅這么大的忙,怎么還這副表情?那地圖給的非常及時,幸好肖毅識當晚剛把瑤山地圖送給圣上,圣上看了還沒下旨,不然啊,咱們晚點再交給圣上,就遲了。”
池彥仍是陰沉沉的,他從未想過一張地圖竟然能將肖毅識又送回翼州,就這么順利解決舅舅的心頭大患。
“二舅舅,我是覺得被人利用了,這口氣難下咽!”池彥憤憤的道。
玉寧玨笑著:“你啊,還是少年品性,哪里是被利用了?這婦人幫舅舅解決了一大禍患!你要替我重謝這個農婦,沒有她,若是真讓肖毅識入了深山,找到了啥,舅舅在朝中可無法立足了。”
池彥彌望著玉寧玨,冷著臉道:“二舅舅,我堂堂世子,被一個農婦玩弄于鼓掌之間,這要傳出去多丟人啊?”
玉寧玨瞥嘴一笑:“好了,彥兒,你啊就嘴上不服氣,你要是真氣這個農婦,你早就命人將人抓回來,用你的酷刑處置了一頓,口是心非,明明心里對她佩服不已,卻還要裝作生氣!你這點心思還是逃不過舅舅的眼,休要在這兒試探舅舅的心思,這一次玉家和池家要重重謝她,讓她以后忠心為池家辦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