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淺淺矜持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行吧。”
“哈哈。”沈臨溪實在太喜歡夜錦了,一把將夜錦從地上抱起來,“走,叔叔帶你去玩。”
“是哥哥。”夜錦趴在沈臨溪肩膀上,“你長的這么年輕又這么好看,應該叫哥哥。”
“行,那就叫哥哥。”沈臨溪摸了摸夜錦柔軟的頭發,只覺得心里一片柔軟。
沈臨溪喜歡玩,話又多,沒一會兒便跟夜錦打成一片,他帶著夜錦爬樹抓鳥買夜宵。
玩到月上中天才拎著一大堆吃的和夜錦一起回到酒店。
夏挽星坐在酒店門口,聽到兩人動靜抬起頭來。
“媽咪。”夜錦開心的朝著夏挽星跑過來,手里捏著一個小小的玩偶,“這個是我抓到的,送給你。”
“謝謝寶貝。”夏挽星接過玩偶,在夜錦臉頰邊親了一下,“你真棒/。”
沈臨溪也走了過來,“老板你吃飯了嗎?”
“不餓,我帶夜錦回去洗澡。”
“好,我送你們吧。”
這里的酒店占地面積相當大,客人們的房間都掩映在山水林木之間,夜晚即使有路燈,有些地方也還是比較黑,沈臨溪不放心她們母子倆單獨回去。
夏挽星淡淡的掃了一眼遠處停著的車,然后點了下頭,“好。”
沈臨溪一手拎著東西,一手牽著夜錦,夜錦的左邊牽著夏挽星,三個人宛若一家,緩緩的朝里走去。
等把夏挽星和夜錦送回房間,沈臨溪這才離開。
夜錦玩了一天早就困了,澡都沒洗完酒已經昏昏欲睡,一沾枕頭就開始打起輕輕的呼嚕,夏挽星怎么擺弄他他都沒醒。
安頓好夜錦,夏挽星想了想,也去洗了個澡,換了一身寬松的長裙。
此時夜色安靜,夏挽星坐在窗前看了會兒手機,突然想吃點東西。
她晚上沒怎么吃,本來不怎么餓,現在陪著夜錦折騰了一會兒,倒是有點餓了。
酒店大堂有24小時的自助餐廳,夏挽星穿上鞋,隨意披了件圍巾便出了房間。
這酒店依山而建,夜色朦朧,抬眼可見青山輪廓,宛若水墨畫。
樹叢里有著不知名的小蟲在叫,應和著流水潺潺,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可惜,總有一些人要成為安靜中的那個例外。
“美女,怎么這么晚一個人出來散步啊?”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后響起,夏挽星眼中閃過一絲戒備。
她轉過身,便看到一個挺著大肚子一臉橫肉的男人,正呆呆的看著自己,眼中是不加絲毫掩飾的欲望。
劇組雖然將酒店租下來了,但并不影響酒店對外營業,現下酒店里還是有不少外來的客人。
這個中年男人便是陪著家人來這邊度假的。
他嫌妻子太吵鬧,便自己一個人出來走走,哪里想到會遇上這么天姿絕色的女人。
男人抬起手,露出自己百達翡麗的手表,然后沖著夏挽星歪嘴一笑,“美女,在這里相識也是緣分,交個朋友吧。”
夏挽星冷然,“我不缺朋友。”
說完,夏挽星便轉身繼續往前走。
這男人卻被夏挽星冷淡的態度給惹怒了,他追到夏挽星身邊,“美女,別裝了吧,大晚上的穿成這樣在酒店外面走,不就是來釣魚的嗎??你放心,價錢不是問題,你這姿色身材,我給你一晚上十萬夠不夠??”
夏挽星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言簡意賅的說了一句,“滾。”
“嘿,你裝什么呢。”男人看著夏挽星的側臉,只覺得她怎么跟畫上的人似的,漂亮的要死,他心口一團火熱,直接伸手就去拉夏挽星,“你”
他話沒說完,身后突然有人踹了他一腳,他瞳孔放大,下一秒便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誰啊?他媽的,我看是”男人捂著腿,罵罵咧咧的看向剛才他站著的地方,卻在看到那里站著的男人時,所有的話都憋了回去。
只要是商界的人,就沒有不認識夜沉瑾這個傳奇之巔的人物的。
他只是個小工廠老板,按理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夜沉瑾這種人有什么交集,但此刻,那位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大佬,正冷著臉看著他,森寒如冰。
男人看看夜沉瑾,又看看他身邊站著的夏挽星,心里頓時涼透,也顧不上腿上的傷,立刻爬起來沖著夜沉瑾磕頭,“夜總,我知道錯了,我不知道是您的女人,是我該死,是我該死。”
夜沉瑾眸光冰冷,淡淡的說了一個字,“滾。”
“是,我馬上就滾,馬上就滾。”
男人被夜沉瑾身上的氣壓嚇得什么都不管了,爬起來就跑,明明那么大塊頭的圓溜溜的身體,轉瞬間就跑遠了,消失在了黑夜里。
此時,夜沉瑾才轉過頭看向夏挽星,“你”
夏挽星轉過頭,有些驚訝的看了夜沉瑾一眼,“你怎么過來了?是來找夜錦的吧?他在我房間里睡覺,明天早上你再去見他吧。”
“好。”夜沉瑾微微皺眉,點了下頭。
眼前的夏挽星神色淡定,看不出絲毫的異常,沒生氣,也沒冷淡,就如同平常一般的對待著夜沉瑾。
也正是這份平常,讓夜沉瑾心里一沉。
按照夜沉瑾的想法,夏挽星對他平常才是對的。
但真的面臨這個場景的時候,夜沉瑾又覺得心里憋悶的慌。
他抿了抿唇,“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出來了。”
“哦,”夏挽星拿出手機,“同事約我去吃夜宵,反正我也餓了,所以就想著出來吃點東西,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這個人。”
夜沉瑾的神色,在夏挽星說到同事兩個字的時候就變了,即使掩在陰影里,也能感受到夜沉瑾皺起的眉頭,“很多同事嗎?”
“不是,就一個,其他人關系都沒那么好。”夏挽星說著便繼續往前走,走了兩步夏挽星又回頭看向夜沉瑾,“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一起?”
夜沉瑾站在原地,神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拒絕了,“不用了,我吃過了。”
“哦,那行,我去了。”
說完,夏挽星便轉過身,沒有再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