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夏浩南干活是一把好手,人自然也有力氣,被他這么一規整,院里院外還有屋子里,就顯得妥貼了許多。
此時,喝完水的夏浩南看著譚英傻乎乎的笑容,皺了皺眉頭,索性直白的說道,“我這純粹是看在譚奶奶的面子上,你可別往別的地方想。”
譚英眼神一暗,一顆心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說道,“夏大哥,你是個好人,真的是太謝謝你了。”
至于報答什么的……
譚英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夏浩南。·無錯
此時的夏家,只能是吃飽飯不餓肚子,偶爾吃點肉改善改善伙食,但家里并不富裕。
夏浩楠穿著的確良襯衫,胳膊肘打了兩個補丁,這是為了耐磨,褲子是軍綠色的,干活穿倒是很合適,但也是穿了好幾年了。
這還是他剛去插隊的時候,一連隊的連長送給他的。
腳上的膠鞋已經看不大出本來那種軍綠色的顏色。
腳面上用勞動帆布補了一層,這是防止露出腳趾頭。
畢竟,沒有公交車的時候就要靠兩條腿走路,最是費鞋了。
譚英又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她攥了攥手,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褲袋里的十元錢,心底里又覺得熱乎乎的了。
她一直都知道,夏大哥其實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
于是,譚英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
夏浩南說完之后就覺得自己似乎有些過分,尤其譚英還笑的……這么好看……
他有點不太自然,于是將頭扭了過去,手里拎著斧子,嘴里嘟囔道,“你好好照顧譚奶奶,有什么困難就去酒廠找我……我該走了,一會要遲到了。”
這時候譚奶奶已經醒了,但是她沒有出聲,只是靠在墻壁上靜靜的看著院子里的一幕。
她的一顆心酸酸澀澀的。
這么好的孫女,她應該得到幸福的。
夏至橋到酒廠的時候,正好看到大哥從一輛運輸車上下來,他們這是去送貨剛剛回來。
路上的時候,夏至橋還碰到了李鵬成的父親。
這人就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看到夏至橋依然笑盈盈的,親熱的像對待自己家孩子,夏至橋自然也不會板起臉,不過她是禮貌而又疏離的,刻意的隔了一些距離。
夏浩南似乎也成熟了許多,但是眼底里顯然是極力的壓抑著對李家人的鄙視和怒火的。
畢竟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話就是李家人傳出來的。
所以這口氣憋在心窩里上不去下不來特別難受。
他冷冷的瞥了一眼大老李的背影,收回了視線,就有些好奇妹妹找他做什么。
夏至橋指了指不遠處那棵高大的香樟樹,“大哥,我們去那邊說。”
這棵香樟樹據說已經五百年的歷史了,也是附近幸存下來的古樹之一。
夏至橋扭頭看了一眼車間的方向,盧大哥此時就在廠子里呢,她現在的精神力有所增長,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精神力影響到盧大哥。
因為上一輩子就是盧大哥發現了這個酒窖。
就在香樟樹下。
夏至橋試探著將自己的精神力綿延出去,很快的,就像順著鐵軌往前滑行的高鐵動車,以子彈頭一般的速度朝著第一車間的方向而去。
然后準確的找到了盧大哥。
此時他正在和大老李說話,說起來兩個人的關系在這個時候是非常不錯的,經常在一起喝酒。
別看兩個人年齡差了不少,可是妥妥的酒友忘年交。
精神力的投點準確的落在了盧大哥的身上。
然后就見到盧大哥心有所感的朝這個方向看了看,忽然與那大老李說道,“李叔,我找小北有點事,一會兒就回來。”
大老李揮了揮手,“去吧去吧。”
現在傳的風言風語他早就知道了,盡管杜梅那個女人沒有跟他說實話,但想來這事和杜梅脫離不了關系。
他能怎么辦?
尤其現在夏瑾可是被提了副科長,就跟在周領導的身邊,那夏瑾是個多聰明的人呢,能屈能伸文化又高才能又好,通俗話講,他還很會做人。
從他的經歷就可以看出來,那些大領導都非常欣賞他。
如今,只要周領導是個差不多的干部,他就不可能被打回原形。
沒有背景又怎么樣?
沒有金錢又怎么樣?
夏瑾有本事,他甘愿做周領導手里的搶,所以,周領導怎么可能虧待他呢?
想到這里的大老李,兩只手緊緊攥在一起。
如今這婚退了,也不知道是吃虧了還是占便宜了。無錯更新..
但是私心里覺得,曲廠長家的女兒可沒有夏至橋好啊。
不說長的如何,就那能干勁都比不上的。
哼,早晚有他們后悔的。
大老李冷冷哼了一聲,也不好再去找夏至橋說什么話了,只得悻悻然的回到車間。
此時的夏至橋察覺到盧大哥已經朝這邊走了,就將自己的精神力悄無聲息的收了回來,然后拉夏浩南的胳膊,“大哥,去那邊,我和你說說譚英的事。”
夏浩南被嚇了一跳。
妹妹從農場拿回來的那些干貨,他每樣抓了一小點給譚英拿去了,該不會是妹妹發現了吧?
這丫頭可是賊的很。
所以故意要和他說譚英的事?
也不知道怎么的,妹妹對譚英印象那么好。
他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然后夏浩南腦子里啥都沒想,就那么傻乎乎的被妹妹拉著到了香樟樹下。
到了這里之后,夏浩南才反應過來,抓了抓后腦勺,想要逃跑,就急匆匆的說道,“小橋,有什么話回家再說吧,大哥還有工作,一會我們還要出去送貨呢。”
“大哥,你別著急走啊。”
“那你想說什么你倒是快說呀。”
“大哥,譚英姐好像在碼頭搬運貨物呢,干的是和你一樣的活,她的力氣很大,掙的和你差不多,說起來我真的挺佩服她的。”
夏浩南心里發虛,自然不想和妹妹聊這事,萬一說漏嘴了,沒準就被爸媽知道,到時候就麻煩了,他故意不耐煩的說道,“你佩服她就佩服她唄,你跟我說這些干什么玩意,到底有沒有事,沒事我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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