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本來沒有想這么早對付皇祖母。
但是見她這次手伸的太長,目前他很多事都要用得著池楓鳶,而池楓鳶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小媳婦。
皇祖母竟然用池楓鳶的小媳婦來警告他。
他如果不做些什么,會讓池楓鳶寒心。
在他的心目中,池楓鳶比皇祖母重要的多,他的皇祖母恨不得換換個孫子當皇上。
而池楓鳶目前是他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都是由他暗中去做。
池楓鳶知道太皇太后換了個寢宮,并且身邊的人全部換掉之后,知道這是皇上做的。
也算是做給他看,讓他以后全心全力給他做事。
他確實也想過,如果皇上在乎皇家祖孫之情也好,目前動不了太皇太后也好,選擇繼續容忍。
那他可以什么都不做,有一次為皇上辦事遭人暗算,中了一刀。到時候他舊病復發,皇上還能架著他辦事?
他以前之所以這么拼命給皇上做事,那是因為除了玉犀,他在這世上無所留戀。
玉犀又要嫁給自個親兄弟,以后他也不會長期住在侯府,但又不放心,也不舍得離玉犀太遠。
所以才建了那個九華山莊。
皇上插手讓他娶了玉犀,他欠皇上一個人情。
這以后他的心中有了天翻地覆的差別,有了期盼,有了希望,有了從沒有過的幸福。
他要和玉犀過一輩子,生兒育女,他容不得任何人傷害玉犀,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家人。
方玉犀啥都不知道,早就把去宮里大堂姐抽風的事情忘記,沉浸在甜蜜當中。
她做女紅一般般,做不了新嫁衣,但是她要給世子做一個肚兜。
她知道新娘子出嫁的嫁衣中就有兩個肚兜,一男一女的。
那會以為是嫁給池楓辰,她沒心準備那些,是讓陪嫁丫鬟幾個人一起做的。
她連象征性的縫個邊兒都沒做。
只有幾天時間了,做別的來不及,那她就做兩個肚兜。
方玉犀知道還有個開襠褲,當時她自己在屋里拿著開襠褲笑半天。
臨出嫁哪晚,母親給她說等到洞房的時候,就閉著眼順著新郎就行。
那會兒她想的是順著新郎可以,但她絕對不穿這個開襠褲,太尷尬了。
作為一個現代女子,不穿褲子不會尷尬,穿開襠褲絕對不干。
賀梅見夫人偷偷摸摸的在窗戶跟前的床榻上做女紅,她偷著笑。
她也期盼著夫人和世子早日洞房。
她比夫人大兩歲,等到夫人洞房之后,她也要說出看上世子身邊劉七的事情。
只能說是來到侯府之后才看上,不敢說之前就有婚約,暴露了世子把她安插在夫人身邊的事。
因為夫人說過,要好的人,她最恨別人欺騙。
賀梅進屋勸夫人出來透透氣,老呆在屋里頭會暈。
方玉犀揉揉眼睛下了床踏由賀梅扶著走出去。
抬頭看看天挺好,她往后面走。
侯府的最后面有個不算太的場地,當初是世子兄弟倆小的時候練功用的,等他們長大了之后,侯夫人改成花園,種了梅花,冬天賞梅賞雪景。
那邊不遠的地方就是侯府的后門,有一些貨郎會在后門走過,府里的丫鬟婆子就給守門的說一下,出去買一點針線和小玩意。
方玉犀給賀梅說去那邊園子里轉一轉,想著要是有貨郎經過,她也看看有什么要買的。
在方家有時候她也和賀梅一起出去在貨郎攤上買東西。
兩人去了那個園子,看到有兩個人坐在院子里的亭子那,看到她們急忙起來,急匆匆地進了園子里的兩間屋子。
賀梅小聲說道:“好像是公主,方玉犀也看出來是表姐和她的丫鬟,想著表姐被禁足去不了別處,肯定是來這個院子里透透氣。
她裝著沒看到,往梅花樹那邊走過去,還故意背對著那兩間屋子的門。
雖然背對著,也聽到有悄悄的腳步聲。
過了一會轉過身沒見人影,賀梅偷偷笑說道:“公主她們走了。”
方玉犀說道:“我也才想起來,應該我們剛才再拐回去。”
賀梅說道:“夫人一個月也來不了這里一次,我聽說公主每天都要在這里轉一轉,還好二爺沒有追到追到這里來背書。”
方玉犀也是笑,表姐和小叔子這對冤家鬧了一陣子,如今消停了。
小叔子還是心比較軟,別看他對表姐像斗雞一樣,那也是表姐總蹦跶,表姐軟和下來,小叔子自然不會針對她。
最近那對夫妻比之前消停了,不過好像還是誰也不理誰。
方玉犀在小園子里轉悠,覺得還是九華山莊好,以后能長期住在山莊里就好了。
原來倒沒覺得無所謂,現在覺得住在侯府像牢籠,九華山莊對于她來說就像世外桃源,桃園里有一個他。
想一想就甜蜜。
這時候聽到有貨郎的那個波浪鼓聲音,來這跟前的貨郎不會吆喝,只是輕輕的晃動手里的撥浪鼓。要是有丫鬟們聽到這個聲音就會從后門出來。
看守后門的大多也會放行,出去的丫鬟婆子在后門門口買些東西就回來。
而且這周圍都是高門大戶,也沒誰這么大膽的敢在做什么事,就是貨郎,那也是在這附近做了十幾二十年的生意,都是熟面孔。
方玉犀聽到波浪鼓的聲音,拉著賀梅往后門走。
守門的婆子見世子夫人急忙開門,方玉犀對守門的說:“麻煩你了,一會兒我們就進來。”
守門的婆子開了門之后她也沒進去,站在后門那注意看著周圍。
方玉犀和賀梅在貨郎攤上挑了一些東西,這時候又有個人挑著擔子走過。
她說道:“好像是那個賣梨的,你過去買幾個梨回去咱們一起吃。”
賀梅那賣梨的人也是最近常見的,就過去買了幾個梨回去。
倆人返回去,那婆子把門鎖緊進了門旁邊的屋子,抓幾把瓜子嗑。
她巴不得夫人旁邊的賀梅從后門出去買東西,因為每次給的賞錢最多。
方玉犀回去之后,讓賀梅把梨洗了,她拿起一個吃。
賀梅用水濕了手帕,留著一會夫人擦手,一轉身見夫人面色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