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言情
方明月覺得父親雖然按照鋪子的價格給了她銀子,問題是銀子是坐吃山空。
哪有鋪子握在手里劃算?
她張口說道:“爹是不是要把鋪子拿去給紅蓮?”
方經亙沉下臉說道:“紅蓮還差這個鋪子嗎?是你爹要,你不愿意?”
方明月心里不愿意,嘴上不敢說不愿意的話。
她同樣黑著臉,她丈夫鄭云峰對岳父說道:“岳父要那就拿去,還提什么銀子,給銀子那就見外了,都是一家人。”
他想著事已至此,反對有什么用?岳父要是做的決定就是岳父他爹也反對不了。
他送岳父出去,岳父對他說道:“我這么做也是為了你們好,我看你也窩囊的很,媳婦都管不住。這樣吧讓明月以后在家孝敬孝敬你爹娘,這也澄清兩年了也該生個孩子,別四處亂跑。回頭我找明月的妹夫也給你找個事兒做。男人在外要做點事,你也別總看明月眼色過日子。”
鄭云峰是又歡喜又生氣,歡喜岳父換終于要幫他找個事兒做。
生氣岳父說的話,不過和他娘背地里給他說的差不多。
方家的閨女,養成這樣嫁過來還怨他?
以前他確實礙于岳家的面子放任妻子,但有岳父的話,那以后他可就要好好管一管了。
方明月被父親收走鋪子趴在床上哭鼻子,方玉犀在家收到了世子的禮物。
是一套皮影戲。
賀梅在旁邊說道:“世子爺才走了幾天就給夫人往家捎東西,肯定是世子爺在路上買的。”
方玉犀問道:“你怎么知道?”
賀梅說道:“奴婢猜的,夫人不是總說奴婢一猜一個準嗎?”
方玉犀點點頭。
確實是這樣。
她出門很少,但是出門賀梅總會說我們去那邊玩吧,那里肯定有鴿子,或者說我們去那里吧,那里可以看到放風箏的。
她覺得賀梅有未卜先知的特異功能。
“那你猜猜柿子什么時候回來?”
賀梅不說話,世子爺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她不能亂猜。
不過覺得夫人現在惦記世子爺回來,是一件好事情。
自從上次夫人依然誤解世子,賀梅郁悶壞了。
不過又自從夫人進宮見了常皇后之后,有點不一樣。
有時候偷著笑,有的時候發愣。
賀梅那會兒那樣的時候是對劉七,那么夫人肯定是對世子才會這樣。
以前,就是二公子是夫人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夫人也從來沒有這種狀態。
方玉犀問賀梅:“你說被一個人喜歡是什么樣子?”
賀梅想起劉七給她表白。
“心里像小兔子一樣砰砰砰的跳,又害臊,用手捂著臉;想讓他快點走又盼著他不要走,想讓他不要說,又盼著他繼續說。”
方玉犀看她臉紅撲撲,隨著說話還做動作表情。
她說道:“看不出來呀,你挺會演戲的。”
賀梅一直跟著她,方家沒有她喜歡的人,那么說剛才她就是在表演。
有才,表演的入木三分。
方玉犀把皮影戲的箱子的打開,看著了,箱子里一堆的東西。
她不會玩兒啊。
只看過皮影戲,只有兩個造型人繩子拽著一上一下,這里有這么多。
她問到賀梅:“你會不會玩兒?”
賀梅搖頭:“奴婢也不會。”
“那算了,蓋上吧,不會玩再把它玩壞了。”
賀梅說道:“要不要請一個人回來教夫人。”
方玉犀白了她一眼,“這個時候全家人都在……小叔子夫妻禁足,我請個人在家玩皮影戲,你嫌我沒有借口被禁足,是不是啊?”
賀梅也知道自己說錯,低頭。
然后她給世子的回信寫,夫人很開心,但是因為駙馬和公主禁足,夫人說不能玩。
她要說,夫人不會玩,世子絕對安排夫人住到莊子里,找個人教。
但是這時候還是不要給夫人惹麻煩。
方玉犀晚上睡覺的時候,還是偷偷的把箱子打開,把最上面的一個拿起來看。
可惜天黑燭光暗她把繩子扯斷了,這可怎么好?
急忙把箱子蓋上。
坐在床上想世子回來也能看到壞了一個會不高興,好不容易從老遠處送給她的禮物。
她想了想又把箱子打開,把那個斷了線的拿起來,仔細一看,是一個美貌小姑娘。
看過皮影戲的都知道,大概什么形狀代表了什么樣的人物。
第二天早早的她打發賀梅出去熬粥,又把箱子打開找到一個和這個小姑娘配對的人物,把繩子剪了,把這兩個掛在她拔步床的床架的。
上一邊一個,回頭就說太喜歡了,把它剪下來掛上,掛到外面怕別人看到了笑話。
賀梅服侍完夫人吃了飯,進來收拾床,抬頭看到兩個東西,好像是皮影戲。
夫人怎么掛這兒了?
方玉犀說道:“我看這兩個最好看,太喜歡了就把它掛那了。”
賀梅很高興呀,這兩個明顯的就是世子和夫人。
急忙給世子寫一封信,說夫人晚上偷偷的把皮影戲里一個英俊公子和一個美貌小姐掛在了床架上,躺在那就能看到的地方。
每次給世子送信,她也不知道要送到哪,反正就是在一個固定的雜貨鋪交給掌柜的。
等賀梅回來的時候,院里的丫鬟說方家二夫人來了,正在夫人屋里。
賀梅作為方家出來的陪嫁丫頭,進去給二太太請安,得了二太太的賞錢和幾句囑咐好好吃狗。伺候夫人的話出去。
她看到夫人臉色不太好,心里好氣。
只要二太太找夫人說話,夫人心情就不好,過后一兩天都不會好。
方玉犀見母親來看她,挺高興,不管怎么說母親還是關心她的。
等聽到母親說的話之后,高興的熱情冷卻下來。
母親說父親去大姐那把那個金飾陪嫁鋪子要過來了,說是要做生意。
母親的意思是父親或者是想給她,因為就是那天祖母生辰,她頭上戴了那個紫色珠子,或者父親覺得她沒有金飾鋪子。
母親說當初給大姐,因為她是老大,她不是偏心,要是她是老大也會給她。
方玉犀非常不喜歡聽母親說類似的話。
偏心大姐也就偏心了,不說家里人知道外面人都知道,但每次非要當著她的面說,五個指頭伸出來,有長有短咬咬哪個都疼,我不是偏心你大姐。是因為她是老大,給大姐東西多的時候就這么說。
沒給大姐東西就說東西,母親又說,你大姐作為家里的老大陪娘最多,你爹經常不回來,都是你大姐陪著娘,娘就算多給一點東西又怎么了?
偏心了就是偏心了,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
不像父親,母親曾經有一次指責父親偏心,父親說:我就是偏心了,我再不偏心紅蓮,她是不是要餓死在家里?
那次是父親是母親說的最重的一次。
因為那次她被母親遺忘在廟里,父親大發雷霆,說一個活生生的人都能忘了,可見你心里壓根沒有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