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石室。
少年赤裸上身盤坐正中,雙目緊閉,如同睡著一般,有微不可聞的呼呼聲在室內回蕩。
此刻如果丹王古河在這里,定會大驚失色,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因為,那聲音可不是少年在打鼾,而是靈魂力量在呼嘯!
無形無質的靈魂力量凝聚為一根長藤,揮舞間有種詭異的心悸感,如九幽上垂下的長鞭,這是一種靈魂層面的碾壓!
魂星藤!
靈魂修煉之法中的一種魂技。
陳觀端坐如鐘,念頭一轉,長達數丈的魂星藤迅速發生變化,分裂為兩根更細的魂藤,再從中而斷,兩根變四根,周而復始,眨眼間便成了一‘堆’丈長的細繩。
陳觀就像一個編織工,重新用心梳理編織,很快,讓人心悸的魂星藤便成了一張網狀。
到了這一步,陳觀依舊沒有停止,青色火焰順勢而出,附著其上,成了一張有形的火網。
控制著魂火網發起進攻,最終在石室頂部留下了一副細密的烙印。
臉色微微發白,陳觀睜眼起身,打量著魂星藤和魂火網留下的痕跡。
前者威力更大,但作用單一。
后者雖然威力稍弱,可用之處卻更為廣泛,能攻能守,還能束縛敵人靈魂。
“不錯。”
陳觀微白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很滿意這個結果。
他已經在石室內閉關了一個多月了!
其中吞噬異火,以及夯實暴漲修為花了小半個月。
這個過程讓陳觀有些意外,雖然他也經歷了那種堪比分娩的痛苦,痛得撕心裂肺,但他并未感覺到生命危險,從頭至尾都清醒著,一切依然在他掌控之中。
究其原因,陳觀猜測可能是自己的各種配置遠比原著蕭炎吞噬異火時高吧。
青蓮地心火雖然在異火榜只排名十九,但千年積累的能量也是極為恐怖。
吞噬成功后,讓他的實力如坐火箭一般的飆升,一度沖破了斗靈關卡。
但沒有經過沉淀的修為是虛浮的,對長遠發展極為不利。
為此,陳觀花了大量時間進行夯實,直到從斗靈跌落,方才感覺到沒有了那股輕浮感。
之后的一個月時間,陳觀沒有再修煉斗氣,他需要沉淀,等待水滿自溢的那天。
于是,他把時間花在了修煉魂技身上。
之所以這般迫切,與一件事情有關。
在他吞噬異火的過程中,陳觀察覺到有人在外攻擊石門,雖然只是‘淺嘗輒止’,很快就停了下來,但他還是清楚感知到了動靜。
能對這石室造成一些沖擊的,至少也是斗皇實力。
或者,有能危及到斗皇強者手段的特殊天才!
而在加瑪帝國之內,這樣的人扒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外面的人肯定不是加刑天,敵友難辨,陳觀不知道對方是怎么找到這里的,但他更傾向是敵非友。
有了這個認知,自然得好好準備一番再出去,單靠傀儡鐵蛋還不保險,魂技就成了最合適的目標。
畢竟,在這是室內施展不開,總不能修煉地階斗技對吧?
而且即便有地階斗技,以他現在的實力施展,也不見得能對斗皇以上的人產生多大的威脅。
魂技就不同了,更讓人防不勝防。
由傀儡進行牽制,搭配著魂星藤與魂火網兩大魂技,陳觀有足夠的自信,外面的人奈何不了他。
甚至于,如果計劃順利,反殺對方,乃至抓住對方都不是沒可能。
獵人與獵物,在這一刻已經角色互換。
“也該出去了。”
重新調整一番恢復了狀態,陳觀喃喃自語。
然而,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陳觀停下腳步,臉色奇怪。
久違的遺書,再次出現了!
記得上一封遺書來的時候,還是在上一次呢。
時間隔得太久,陳觀有時候都懷疑這東西是不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沒想到,今天來得這么猝不及防。
把雜念甩掉,陳觀開始查看,他倒是想知道,今天的計劃哪里有問題,以他的想法,不該有疏漏才對的。
外面的人應該沒有斗宗實力,否則的話,完全可以強行打破石室進來。
除非,是一個扮豬吃虎的老陰比斗宗...
第三封遺書,交代的信息并不多。
“人生總是充滿了大起大落,吞噬了青蓮地心火的我,以為自此潛龍出淵,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不可否認,我有丶飄了。”
“從石室離開后,我釣魚執法,成功引出了暗中的人,居然是蛇人族的美杜莎女王,挺驚訝的,但細想過后又覺得正常了。”
“美杜莎女王的打算我能猜到,但我覺得和她沒什么好談的,助她進化那不是給加瑪資敵?雖然她需要幾年的過渡期,足夠我成長,但我也不想徒增麻煩,理所當然的,我和她談崩了,一場大戰就此爆發。”
“美杜莎女王不愧是斗皇層次的佼佼者,即便我底牌盡出,卻依舊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局,也就在我們默契準備罷戰的時候,最倒霉的事情發生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一只桀桀怪突然出現,從他和美杜莎的談話中,我才知道,這魂殿護法不知什么原因同樣是重傷之軀,正躲在魔獸山脈療傷,要不是今天戰斗波動太大,也不會把他引出來。”
“未曾料到,謹慎了這么多年,最后居然死得如此憋屈,該死的魂殿,大大恨!”
看完遺書,陳觀神色莫名。
魔獸山脈藏著一只重傷的桀桀怪,這事真的超出了他的預料,估計也沒人會知道。
這一次‘死亡’,非戰之過。
純屬倒霉...
不過既然已經知道此事,那釣魚執法的計劃就不得不擱置下來了。
相比起這個計劃,陳觀此時心里萌生了一個更大膽的想法。
這魂殿護法,可殺!
不是記仇,只是單純的想為斗氣大陸上,廣大受苦受難的人士討個公道。
沒錯,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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