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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
這是身為巫師大主教布朗·阿米爾修斯,此時此刻心中唯一的念頭。
他身為巫師之首,對自己麾下的每一個巫師都很了解,自然清楚哪個巫師強,哪個巫師弱。
尹甸·米娜雖然不是十二主教,但論其真正的實力來說,比之十二主教都絲毫不差,若不然也不會被任命為七大典獄長之一。
典獄長,在紅月教可是一個以實力為尊的位置。
可就是這么一個在巫師體系中,實力足以排入前十的強者。
竟然只是被一個念頭,直接爆頭。
若非親眼所見,打死阿米爾修斯他都不會相信。
朱雄英將眸光從圣壇收回,看向懷中的艾莉亞。
“你其實不必如此。”
對于朱雄英來說,他并不介意被這狗屁教皇知道關于自己的事情。
畢竟他與艾莉亞這些時日的交際,大多都是在床笫之上。
這位不分男女的狗屁教皇看完艾麗亞的記憶之后,除了驚嘆一句‘好強’‘好羨慕’之外,恐怕也不會有其他動作。
當然,如果這位紅月教皇是個女的,可能還會來一句‘好想’,垂涎自己的身子和高超的技術功夫,那又是另說。
但,對于艾莉亞來說,并非如此。
這份獨屬于她與朱雄英的回憶,在艾麗亞心中是無比寶貴的存在,她不允許任何人染指。
哪怕是這位曾經她無比敬仰信奉的圣教主。
一個念頭閃過。
在朱雄英的身前,一道虛空裂縫直接被劃開。
“帶她回去。”
朱雄英澹澹開口。
身側跟隨的韓不立一怔,他顯然是想留在這里,但是轉而一想,以他這點微末力量,縱然是留在這里,也是無用。
“遵旨。”
韓不立行禮,從朱雄英懷中接過艾莉亞,快步踏入了虛空裂縫。
這道虛空裂縫,直通摘星樓摘星臺。
旁邊不遠處的大主教布朗·阿米爾修斯,看著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他何曾見過這般神奇的操作,竟然可以直接撕裂虛空穿行。
他雖然也會移形換影,但是和撕裂虛空比起來,完全是天地云泥之別。
就在這個時候。
有著腳步聲快速傳來。
只見在這圣壇廣場的入口,帥氣高大的愛德華茲·戈登,以及一個滿臉褶皺,穿著貴族蓮蓬裙的老女人快步走來,這女人是西方世界全境執政者,維多利亞·索菲。
兩人剛進入圣壇廣場,便是看到了朱雄英的存在,更是看到了地上尹甸·米娜那具失去了頭顱的尸體。
雖然失去頭顱,但是從穿著,依舊是判斷出了這是七大典獄長之一的尹甸·米娜。
眼神之中,皆是透著驚愕。
他們下意識把目光放在了布朗·阿米爾修斯的身上,目光交錯之間,當他們兩從阿米爾修斯眼中看到驚恐之意的時候,無不是心頭勐的一個咯噔。
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竟然會讓大主教布朗·阿米爾修斯陷入這般恐懼之中。
突然,三人像是都接到了什么命令,皆是心頭長呼一口氣。
齊齊對圣壇行禮之后,阿米爾修斯第一個快速朝著廣場出口走去。
而剛剛到來的戈登以及索菲,同樣是快步跟上。
他們三都明白,這場熱鬧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朱雄英瞥了眼這圣壇,身形凌空而起,直到與這汪月紅月牙池持平。
“你叫,朱雄英。”
從這圣壇之中傳出的聲音,透著渾濁不清,根本分不清男女老幼。
“滾出來。”
“朕的話只說一次。”
朱雄英瞥了眼這鬼鬼祟祟的圣壇,眼中冷光寒冽,手微微一抬。
轟!
整個天倫城的上空,風云霎時狂動,有著一只無形的大手,赫然是在這天倫城上空凝聚出現,仿佛只需要輕輕落下,整個天倫城就將在頃刻間徹底化作飛灰。
朱雄英不想在這里墨跡,這狗屁教皇連顯出個全貌都扭扭捏捏,那自己直接毀了這狗屁圣城。
剛離開圣壇廣場的阿米爾修斯三人,前腳剛出,后腳便是怔住了,無不是感受到了這股毀天滅地的力量,他們三個都是仰頭看向天際。
再互視一眼,皆是從各自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驚駭,一個個眼珠子都是在震顫。
“這個人究竟是誰?從何處而來?”
“這等力量,恐怕是已經能夠與教皇陛下媲美。”
愛德華茲·戈登驚愕說道。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至尊無上的教皇陛下,才有這等撼動天地之力。
“不知教皇陛下會如何應對。”
維多利亞·索菲的聲音透著沙啞,這聲音一聽就是上了年紀的老女人。
此時,圣壇。
泛著月紅光芒的清池,有著紅色光效交織,一道虛影浮現。
‘女人?’
朱雄英眉頭微微一皺,盡管是一道虛影,但是從在這清池之上浮現出的體型來看,玲瓏剔透,雄偉緊致,顯然是個女子。
足以堪稱為最完美的三圍,尤其是那弧度,簡直人間一絕。
不僅身段,這傲世之峰,真是驚世之姿啊!
“執迷不悟。”
欣賞身材歸欣賞身材,正事還是要繼續干。
朱雄英方才已經說過,讓著紅月教皇現出真身,既然對方壓根不聽,繼續藏著掖著,那就別怪朱皇帝手下無情了。
抬起的手,微微往下一壓。
轟!
覆蓋整個天倫城的無形大手,頃刻降臨,落在這天倫圣城之上。
偌大的城池,隨著朱雄英大手落下,轟然震動,那些比較高的建筑,在這剎那間全數陷入崩塌之列。
“你敢!”
圣壇之上的那道虛影,那紅月教皇,顯然沒想到朱雄英這般不講道理,竟然說干就干。
剎那,另一股力量在這天倫城上方出現,將朱雄英凝聚而出的無形大手給阻擋,兩股力量撞在一處,產生出的風浪,在天倫城十丈高空散開。
天地風云,盡數蕩散。
眼眸所見,一切皆是失去了顏色,刺目讓人無法睜開眼。
城中無數百姓,在這肆虐的氣浪之下被卷飛,有一些腦子不開化,頭鐵往上沖的巫師和騎士,直接被這道風浪給轟成了渣。
盡管紅月教皇出手阻止了,不過還是晚了一步。
整個天倫城的大半建筑,在上一刻,當朱雄英手壓下的瞬間,已然是全數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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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隨著兩道力量對轟,引起的巨浪,把崩塌后的廢墟都給沖飛了。
這座象征著紅月教至尊至高的圣城,這一刻真是連渣都不剩。
‘果然與猜測差不多。’
朱雄英看似是在拿這天倫城泄憤,實則是為了引這紅月教皇出手,來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剛才僅僅是一瞬間的對碰,朱雄英便是能夠驗證自己事先的猜測。
這紅月教皇,確實是和自己一樣的齊天境。
但是,是否在力量上比自己更強。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很難判斷。
同為齊天境,二者之間除非是拼盡全力打一場,否則很難分出勝負,更難以說是孰強孰弱。
再看了眼這圣壇上的虛影,朱皇帝心意一動,直接瞬移走了。
他可沒興趣跟這為38F繼續拼命,畢竟大概率是落個兩敗俱傷。
“朱雄英!”
從月牙圣壇傳出的憤怒之音,響徹整個天倫圣城。
紅月教皇的怒吼之聲,在這天倫圣城之中久久未曾平息。
然,除卻發怒之外。
這位紅月教皇并沒有對朱雄英的離開有任何的追逐。
顯然這位紅月教皇的想法和朱雄英一樣,這位紅月教皇也不打算在這個時候與朱雄英生死一戰,因為彼此間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圣壇之上,那道完美三圍,38F的虛影,這個時候逐漸又融入了月牙池水之中。
“朱雄英。”
最后一道聲音,在這圣壇廣場回蕩。
而這個時候的天倫城,不論是巫師還是騎士,都陷入了恐慌和驚亂之中,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在圣城之地,竟然能夠發生這種事情。
反倒是那些如螻蟻一般的平民,這時候一個個心中期待了起來。
他們已經忍受夠了這種黑暗欺壓的生活,他們寧愿和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巫師騎士一同死去,也不想繼續茍活了。
東方,大明國境,帝京應天府。
摘星樓,摘星臺。
艾麗亞的身軀被擱置在鵝絨沙發之上,原本就是白色的皮膚,這個時候顯得越發煞白,整個人連一絲一毫的氣息都沒有。
送她回來的韓不立,恭敬的站在這沙發一側,眉頭緊皺著。
突然,沙發前,一道身影從虛空中凝聚而出。
正是從天倫圣城回來的朱雄英。
“陛下。”
韓不立身子一正,躬身行禮。
“嗯。”
朱雄英微微‘嗯’了一聲,然后擺了擺手,示意韓不立可以退下了。
而韓不立,并未立刻離去,站在原地,思索片刻后開口說道。
“陛下,臣打算與林棟帶幾個好手再去一趟西方,請陛下準允。”
這是韓不立先前就與林棟商議出來的結果,包括蕭三,也是知道這一點。
若非蕭三是龍影衛之首,需要在帝京統轄龍影衛的一干事宜,不方便離開,蕭三這會也想親自去一趟西方世界。
而這一次,韓不立和林棟去西方世界,去的核心點,就是把西方世界的體系,徹底給搞清楚,包括西方世界的各大公國以及地圖,以及自紅月教出現之后的發展歷程。
這些信息或許有用,或許沒用。
但是多了解一些對手,總歸是有好處,或許就從中發現了對方的弱點,做到一擊必勝。
“準了。”
對于韓不立的請求,朱雄英直接批了。
龍影衛本就是負責情報刺探,未來這場與西方世界的曠世大戰,估計不久之后就要開始,先把對方的地圖摸清楚,是一件很有必要的事情。
“讓林棟,去玄天監等候。”
西方世界,黑暗兇險。
韓不立現在有煉虛境的實力,等價一下,也就是西方世界的A級實力,只要茍一點,不會出什么大問題。
而林棟則是不然,未曾接受界靈本源的洗禮。
故而,在林棟出發之前,朱雄英準備和對待韓不立一樣,先將林棟的實力提升一波。
至于為什么去玄天監。
道衍和蕭三,以及自己剛收的那四個小徒弟,都在玄天監等著,擇日不如撞日,懶得換地方,一起辦了。
“遵旨。”
韓不立躬身領旨,然后倒退幾步,最后一個翻身,從摘星臺跳了下去。
待韓不立走后。
朱雄英看向沙發上躺著的艾麗亞,抬手一點,落在艾麗亞額頭。
若是朱雄英只是先前的大天境,的確對已經斷了氣的艾麗亞沒有辦法,可現在朱雄英是齊天境,與這方大世界同等層次的生命存在。
只要艾麗亞的靈魂沒散,只要朱雄英愿意,復活不是什么難事。
澹澹的金色光芒,籠罩艾麗亞的身軀,持續了約莫一刻鐘之后,朱雄英收回了手。
轉而看向艾麗亞的臉龐,已經是恢復了血色,也有了氣息。
“好好睡一覺吧。”
朱雄英起身,他還有三件事要做。
第一件,玄天監那四個弟子。
第二件,群臣朝會。
第三件,去尋蓬來海域的小寶。
稍微思索一下,朱雄英覺得這第三件,應該是當前最為緊急之事。
一步踏出,身影于原地消失。
與此同時。
山東布政使司,蓬來海域。
在這近海位置,山東布政司使陳東陽,一臉著急的看著遠處,有著七八條探船正在快速回航。
當有士卒上岸之后,陳東陽快步迎了上去。
“怎么樣?!”
逮著一個士卒,陳東陽便是著急問道。
“回大人,我們并沒有發現什么大霧。”
這些前去打探的士卒,都是給出了同樣的回答。
“怎么可能?是不是方向錯了?”
已經撤回岸上,在陳東陽身側的趙倉,緊蹙著眉頭說道。
那濃濃大霧,是他親眼所見,以那樣的覆蓋面積,大霧至少可以持續兩三天,怎么可能在短短幾個時辰就全部消失了。
“回將軍,確實沒有霧了。”
趙倉的一個親信,也是這一批出去的探子之一,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