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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星臺畔,此時正在回味昨夜一戰細節的艾麗亞。
在聽見這聲音的瞬間。
表情先是一怔,接著臉上很快露出了喜色,她對這聲音極為熟悉。
勐的一個轉身,昔日那張熟悉的面容便是映入眼中。
挺立的五官,淺綠色的眸子,咖啡棕色的長發,正是她拜師之后,一同長大的最好閨蜜。
正所謂,他鄉遇舊人,更何況是閨蜜,自然是剎那情緒翻涌。
“米娜。”
艾麗亞神情很是激動,快步上前,一把與尹甸·米娜擁抱在了一起。
“見到你真開心。”
尹甸·米娜臉上亦是笑了起來,就像往日摯友一樣,輕輕拍了拍艾麗亞的后背。
“艾麗亞,我也一樣,見到你真好。”
“快,坐下。”
艾麗亞欣喜之余,拉著尹甸·米娜的手快步,來到沙發旁坐下,臉上的開心不加分毫掩飾,前后都是始終緊緊握著尹甸·米娜的手。
“快些告訴我,你怎么來的這么快?”
驚喜之后,艾麗亞也是回過神來,頓時感覺到意外。
畢竟昨天她才得知尹甸·米娜要來,在艾麗亞的預設想象中,從紅月圣城來到大明應天,縱然是以米娜的A級實力,就算是一路上不斷的移形換影,以尹甸·米娜的魔力恢復速度,那至少也得小半個月時間。
而且這個小半個月,還是在最為力量的趕路狀態之下。
怎么可能僅僅過了一夜,便是出現在自己面前。
這速度,未免太過于不可思議了。
“艾麗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怎么能不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尹甸·米娜與艾麗亞對視,臉上透著擔憂。
可她的左手,這個時候則是微微做了個‘不可輕舉妄動’的手勢。
此時,于紫薇殿中的三個巫袍,在見到尹甸·米娜做出的這手勢之后,都是停下了動作,隱匿在原地,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都是從各自眼中看出了疑惑。
他們,皆是不明白尹甸·米娜在這個時候突然改變計劃的原因。
按照原本出發前四人共同制定好的計劃,計劃開始之初,由尹甸·米娜出現,最大程度削弱艾麗亞對四周的警惕性。
其余三個,則是在暗中選取最好的機會,趁機突襲。
集齊四人的力量,一舉將艾麗亞拿下。
這樣來看,是最為保險的辦法。
畢竟在他們的預設計劃之中,尹麗莎白·艾麗亞作為同樣擁有A級實力的巫師,并且是十二主教之一。
作為主教,艾麗亞掌握著他們所不了解的惟有十二主教才能學習的強大巫術。
這樣的艾麗亞,縱然是在正面搏殺中不敵他們四個,但只要是一心想要逃走,他們四個恐怕也是沒有辦法攔住。
而只要艾麗亞逃了,那這一次機會便是宣布失敗。
畢竟逃了第一次,接下來便是會有防備,又是在這片神秘的東方之地,變數實在太多。
所以他們的計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一次突襲,直接讓艾麗亞重傷,同時完美封住其退路,再通過艾麗亞身上的紫水晶,直接開啟通往紅月圣城的空間之門。
從計劃上來看,可謂天衣無縫。
可現在尹甸·米娜的這個手勢,明顯是單方面把原先制定好的計劃給暫停了。
這三個隱于暗中的巫袍也沒有什么好說的,畢竟這一次的行動,尹甸·米娜是主導者。
此時,摘星臺上正與艾麗亞熱聊的尹甸·米娜,心中震驚至極。
她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暫停原有計劃,是因為在與艾麗亞擁抱的那一刻,她感知到了艾麗亞的力量,與之前截然不同。
這股力量,令她心頭極為震驚,故而頃刻間改變了原有計劃。
“艾麗亞,你的實力,達到了S級?”
尹甸·米娜突然開口問道。
她臉上的驚訝,并非是裝的,而是真切流露。
艾麗亞一愣,隨后笑著點了點頭。
對這個自己最為信任的閨蜜,艾麗亞并沒有持有什么戒心,她剛才已經把自大堰河到現在發生的一切,大概都與尹甸·米娜說了一遍。
當然,關于她和朱雄英幾番大戰的故事,完美隱藏了所有不可播放片段,連快進都沒有,直接跳過了。
畢竟這一段,要付費的。
“對。”
艾麗亞深吸了口氣。
在艾麗亞看來,她不僅僅只是達到了S,而是超越了。
這個境界,在她看來,只有自己的老師曾經達到過。
尹甸·米娜見艾麗亞點下頭,眼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詭色,接著臉上露出驚喜之色。
“太好了!”
“艾麗亞你有S級的實力,我就不用擔心你的安全。”
“S級的強大實力,除非是圣教主親自來尋,不然不會有危險。”
“就算是大主教和首席圣騎親自來,也沒有把握能留住你。”
艾麗亞見到閨蜜這般為自己著想,心里又是一陣不由感動。
雖說艾麗亞自幼父母雙亡,但因為被老師收養的原因,艾麗亞從小到大的長大環境,極為尊崇,受盡呵護,長大后更是直接成為地位尊高的十二主教之一。
一生之中,并沒有經歷過太多爾虞我詐,更是鮮有被人欺詐。
“艾麗亞,可以把紅月喚出給我看一看嘛?”
尹甸·米娜‘好奇’的問道。
“當然可以!”
想都沒想,艾麗亞直接點頭答應了。
對于米娜的這個要求,她根本沒有深思去想太多。
因為在紅月教之中,只有大主教和首席圣騎士達到了S級實力。
能夠現場觀摩S級的紅月,對于A級實力的巫師來說,是不可多得的良機。
在艾麗亞看來,尹甸·米娜只是想感受下S級實力的紅月。
自己能夠幫上自己的閨蜜,是一件幾位高興的事情。
當艾麗亞點頭答應的這一刻,隱匿在紫薇殿的三個巫袍,都是毫不猶豫各自默念起了此生最強的攻擊咒語,眼中有著凜然寒光。
紅月教之中,紅月乃是信徒之根本。
不論是何等實力的信徒,體內紅月,便是一身力量之源泉。
用個更形象一點的形容,紅月,便是他們手里的兵刃。
失去兵刃,那便是再無戰力。
就猶如大妖失去了凝聚一生之力的妖丹,妖丹被奪或者封禁,那就直接成了廢物。
從沒有哪個妖會愿意當著他人的面將妖丹吐出,畢竟這其中風險極其之大,這等于是把自己的性命交與他人。
現在的艾麗亞,是同樣的一個概念。
一旦將紅月引出體外,就等于是放開了所有防備,若是在這個時候被突襲,就算收回了紅月,也是深陷重傷之中。
“謝謝你,艾麗亞。”
尹甸·米娜笑了,笑得極其開心。
“米娜,與我不用客氣。”
艾麗亞深呼吸,娥眉微皺,丹田之處,紅光微光,一縷縷紅月光線開始交織而出,一輪紅色圓月,逐漸在半空出現。
當見到艾麗亞的紅月出現之時,尹甸·米娜的笑容,很是開心。
這笑容,發自內心深處。
“米娜,達到圓月…”
紅月全部引出體外,艾麗亞深吸一口氣,她準備把紅月圣教主的真正目的告訴米娜,并希望米娜能夠與自己一同留在東方。
然,她想說的話還沒說完。
‘米娜,你在笑什么?’
見到自己最好閨蜜的笑容不太正常,這是艾麗亞心中此刻的疑問。
而就在疑惑于心間蹦出的剎那,破風聲乍起,身后一陣劇痛驟然傳來,三道紅色光柱如同激光一般穿透了她的身軀。
“米娜小心!”
艾麗亞沒有第一時間關心自己的處境,而是擔心面前的尹甸·米娜。
她下意識想要收回自己的紅月御敵。
但,令她不敢相信的一幕發生了。
面帶笑容的尹甸·米娜,這個自己一生中的摯友,自己最為信任的閨蜜,手中竟是揚起了一枚通體墨色的水晶球。
艾麗亞當然認識這枚水晶球。
‘鎖月’!
在紅月教中,‘鎖月’是令所有信徒最為恐懼的法器。
此法器,由圣教主賜下。
掌管羈押紅月信徒‘月獄’的七位典獄長皆是各自擁有一枚。
尹甸·米娜,就是七位典獄長中的其中一位。
這也是為什么尹甸·米娜能夠召集其他A級巫師為自己效力的主要原因,她答應這三個巫師的諸多條件中,其中一個就是從月獄中釋放一個他們各自選定之人。
而‘鎖月’這枚水晶球的效果也很簡單,那就是將巫師的紅月鎖住囚禁,就類似于封禁對方法力一個道理。
原本以尹甸·米娜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鎖住已經達到S級實力的艾麗亞的紅月。
但艾麗亞在不設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已經受了三道重擊,并且凝聚了自身所有力量的紅月又被騙出了體外。
“為什么…”
艾麗亞看著尹甸·米娜將她的紅月鎖入墨色水晶,想要從‘鎖月’中取回自己的紅月,根本沒有可能,因為每一枚‘鎖月’都是被圣教主的圣光親自加持過。
她已經不在乎那三個朝自己沖上來的三道巫袍,只是眼中有著痛徹心扉的痛苦,那是被最為信任摯友背叛的痛苦。
“艾麗亞,我也沒有辦法。”
這是艾麗亞在暈闕之前,聽到的最后一道聲音。
幾秒之后,摘星臺上。
一道紫色光芒閃爍亮起,隨著空間的一陣顫動,再無半點聲響。
應天府,北郊杏花村。
昨夜杏花村中發生的一切,在皇帝陛下的莫大神通加持之下,一番演繹之后,盡數還原。
“那四人,究竟從何而來?”
楊士奇緊蹙著眉頭,先前畫面之中,四人中唯有一人從巫袍下露出了面容,便是那親手釋放藍色火焰的白皮女人。
單憑那張臉便是可以判斷,這絕對不是東方人士。
“士奇,你即刻回衙門找畫師將這女子面容畫下,張榜追捕。”
劉伯溫凝聲說道。
“是,老師。”
楊士奇抱拳行禮,連忙是轉身離去。
朱雄英沒有在意,也沒有阻止。
雖然他知道,這一點意義都沒有,其實劉伯溫也知道,這張榜不可能抓到人。
但官方辦事的流程不能廢,這等大桉要桉,必然已經傳遍了應天的大街小巷,如果官方沒有一個對外的辦桉過程,朝廷無法向百姓交代。
楊士奇和劉伯溫不知道那白皮人從何而來。
可朱雄英,卻是清楚。
這幾個家伙身上所穿的巫袍,以及使用巫術釋放那藍色火焰的過程,和艾麗亞同出一源。
皆是,那狗屁的紅月教。
只是讓朱雄英好奇的是,這幾個家伙是怎么穿越上萬里,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從遙遠的西方世界來到大明境內。
再就是,這幾個家伙跑這么遠來做什么?
‘看來得問下小金毛了。’
朱雄英想到艾麗亞,神識下意識散出,頃刻便是將摘星樓中的境況一清二楚。
霎時間。
皇帝陛下的劍眉,皺了起來,臉色更是泛起一層寒霜。
站在朱雄英身側的劉伯溫,本在思索該怎么在朝堂說這件事情。
突然,后背一陣發涼。
他感覺到了皇帝陛下的滔天圣怒!
“很好。”
朱雄英澹澹自語。
這簡短的兩個字,更是讓劉伯溫心頭咯噔。
他跟在朱雄英十數年時間,在劉伯溫眼中的皇帝陛下,向來都是云澹風輕,游戲人間,不將世間任何事放在心上。
因為世間任何事在皇帝陛下眼中都不叫事,更是從未有過真正怒色在臉。
而這一刻,是劉伯溫平生第一次,見到朱雄英真正動怒了。
縱是這位八十多歲的老頭,以他之心性,此刻也是不敢有分毫言語,連呼吸都是刻意降低了頻率。
“劉基,傳旨諸臣,今日朝會,改至日昏。”
一聽到‘劉基’二字,劉伯溫不敢有分毫遲疑,連忙是躬身領命。
他,很少從朱雄英口中聽到自己的本名。
‘紅月教。”
朱雄英本不想這么早親自踏足西方世界。
但對面既然已經到自己地盤上搶人了,若是不還禮,那也顯得自己太摳搜了。
當劉伯溫行完禮,再抬頭的時候,皇帝陛下的身影,已然是消失于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