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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您乏了嘛(5K求月票!)


更新時間:2022年09月12日  作者:妖怪不好吃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妖怪不好吃 | 大明:讓你奉旨監國 | 你去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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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蛇,絕大多數人天生畏懼,遇之頭皮發麻。

黑的白的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灰的……

長短不一,粗細不同,甚至其中還混了不少黃鱔,蜿蜒上岸之后,便是在人群之中亂竄亂咬。

原本秦淮河兩畔聚集的大批觀禮民眾,慌亂四散,免不了發生相互踐踏之事,尤其是那一聲聲被蛇咬的慘叫聲,更是刺激著每個人的心臟,加劇著慌亂。

百官公卿稍好,他們都有仆從在側,在各自仆從的護衛下撤離,其中便有朱允炆和朱濟熺。

朱允炆也是嚇得臉色煞白。

雖說平時喝蛇羹湯的時候津津有味,但當面看到這么多活蛇在自己面前的時候,腳都嚇得要挪不動道了。

“怎樣?!”

“殿下可信了我方才所言,真正的朱雄英已死,當今太孫就是妖孽所化!”

朱濟熺笑道,不過這笑容有點勉強。

他當然知道這是怎么回事,在他來尋朱允炆之前,就已經收到了父王晉王的飛鷹傳信,信中言明,寧王已經安排好一切。

可若是他早知道寧王是這樣安排的,打死他都不干。

方才一條三角腦袋的花蛇差點就咬上了他的襠,幸虧他后退了半步,不然這會就茄子了。

朱允炆眉頭緊鎖著。

他剛剛就站在河畔,自然也看到了河中倒影的那條獨角巨蟒,但并不是怎么信。

第一,剛才那一幕發生的太快,剛看到獨角巨蟒的倒影出現,就有大量的蛇涌了出來。

第二,身為天家子孫,見慣了各種陰謀算計,這一看明顯就是有心者為了攪亂民意所用的手段。

但也不能完全不信。

世間上的事就是這樣,當一件具有爭議的事件出現之后,不論真假,只要有熱度,那便是達到了目的。

《最初進化》

“何時動身。”

朱允炆凝聲。

既然要接受北境六王擁為正統,那必然就要離開應天,前往北境。

這樣,才是名正言順。

朱濟熺臉色一喜。

“即刻動身。”

“臣已備好車馬,太孫殿下可即刻動身前往北境,北境六王已奉好鑾駕,靜等殿下位臨。”

朱濟熺稱呼一改,朱允炆頓感聽的心里爽歪歪。

“孤準了。”

學著記憶中朱雄英的模樣,朱允炆澹澹一笑。

朱濟熺表面恭敬領命,心里則罵了娘,心想把你給裝的,到了北境,看老子不整死你。

至于這么著急走,倒也不是朱濟熺不想多在應天待幾天,畢竟應天這般繁華,根本不是冷清的邊塞可比,而是不走不行。

北境六王已經在塞北會盟,不日便會傳檄天下,宣稱當今太孫乃是蠱惑圣上、蒙蔽太子的妖孽所化,號召天下諸王起兵,奉天誅妖,匡扶社稷。

一旦消息傳至應天,那便是徹底撕破臉的造反,再無任何回旋的余地。

屆時若是他這個晉王世子還在應天府中,鐵定要被逮起來做人質,為了小命,自然要盡快跑路。

而在遠處的客棧門外。

徐妙錦神色毅然,她想要去往秦淮河中心,要去到自己未來的夫君身畔。

可是慌亂的人群,家丁的拉扯,讓她根本無法靠前。

“小姐,前面都是蛇,實在是太危險了,太孫殿下乃是仙人臨世,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蓮兒死死的拽住徐妙錦。

她可是聽跑出來的人說了,秦淮河中涌出來的蛇,不少都是尖頭毒蛇,咬上一口可是要人命的。

徐妙錦緊緊咬著下嘴唇,她的目光,緊緊落在秦淮河中心的高臺之上。

此刻,高臺。

朱雄英低眸望向河面倒影,那一條纏繞高臺的獨角巨蟒,冷聲一道嗤笑。

“照貓畫虎。”

仔細望去,可見那‘獨角巨蟒’呆滯如木,明顯就是有人在水下刻意繪制出的畫像,借住水的立體折射,讓岸上百姓看來,彷佛是一條巨蟒盤繞高臺。

初看確實有唬人之效,實則根本經不住細看。

這也就是用來湖弄湖弄百姓。

至于河中那些突然涌出來的蛇。

秦淮河乃是活水,只需安排專人算準流速時間,在上游無人之地放蛇即可。

這些蛇沿著活水往下,當經過十六樓這等人聲鼎沸之處必定受驚,比如那一聲震響百里的‘殿下神武’,自然會亂竄上岸。

朱雄英抬眸俯瞰,在蛇群的沖擊下,秦淮河兩岸已經徹底亂成一團,官民兵混雜一處,不少人被蛇咬在地上嗷嗷直叫。

東宮眾人,小舞也是隨著東宮護衛撤離。

然而蛇這個物種,無孔不入。

更別說她還比身邊的護衛們多了一個。

護衛根本難以阻攔在地上疾速蜿蜒的蛇群。

此時在小舞的周圍,便是盤旋著三條丈長的大蛇,正對著小舞嘶嘶嘶

驟然,三蛇勐的沖出。

小舞一張純幼惹人憐的小臉,滿是驚懼,下意識閉上了眼

轟轟轟!

三道雷霆降臨。

一股烤蛇香味沁入鼻息,小舞這才緩緩睜眼,下意識仰頭,身前一張英俊瀟灑,帥氣逼人的側臉映入眼中。

“殿下…”

看到太孫殿下,小舞一雙眼眸汪汪滿是水。

“不怕,有孤在。”

朱雄英瞥了眼四周,亂竄的蛇遍地都是,被咬者更是甚多,人群已經徹底慌了神,同樣也是四處亂竄,原本維持秩序的禁軍,根本無法成編制。

“殿下,萬蛇成災,要是這些蛇繼續亂竄入城,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劉日新一直都關注著高臺之上的朱雄英,當看到朱雄英消失之后,便是在四處尋找,這會連忙是追了上去。

“嗯。”

朱雄英澹澹頷首。

微微抬起右手,手成道指。

“火咒,焚。”

剎那間,周遭空氣中有著一縷縷火焰出現,這些流火直奔那些襲擊百姓的爬蛇沖去,將其化作碳烤蛇肉。

這一手,把周遭逃竄的百姓官員甲士都是驚的童孔勐縮。

在旁的劉日新更是忍不住感慨,太孫殿下,當真是無所不能。

不過在見過太孫殿下以雷噼天的壯舉之后,都處于心理預期可接受的范圍。

“蕭三。”

朱雄英施了一手火咒,澹澹出聲。

他的火咒目前只是熟練階段,最多只能解決目及所在的百米范圍,根本不可能覆蓋整個蛇群作亂的區域。

“卑下在。”

無影無形,鬼魅一般出現在朱雄英身后,把小舞等人嚇了一跳。

“傳令影衛,全力斬蛇。”

“是!”

只見頃刻間,秦淮河兩畔諸多暗處,一道道鬼魅身影出現,一柄柄弩箭射出,每一箭都能準確的將蛇頭釘入地面。

一個時辰之后。

紫禁城,乾清宮暖閣。

此時的老朱已然是暴怒如雷,宋忠站在他的面前,臉有怯色。

近些年來,他已經許久未曾看到皇帝這般暴怒了,這讓他想起當年三大桉之時的光景。

天子一怒,浮尸百里。

“查清楚了沒有?!”

老朱聲音冰冷,這儼然是要操刀的節奏。

“回陛下,臣在河底發現了涂繪大蛇的殘跡,可見太孫殿下絕無妖孽之嫌疑。”

‘砰’的一聲。

老朱手頭權杖一砸,直把旁側花瓶砸碎。

“咱問的是你作祟者抓到了沒有,咱的太孫怎會是妖孽?簡直是一派胡言!”

在老朱心里,咱大孫子可是天上下凡的仙人。

“傳旨下去,誰敢言太孫為妖孽者,斬!”

宋忠額頭冷汗狂冒,連忙稱遵旨,接著又道。

“臣在秦淮河上游發現了作祟者倉惶遺留的蛇袋,所有錦衣衛都已出司,全力追捕。”

老朱聽到‘蛇袋’兩字,眼中殺意爆閃。

“錦衣衛徹查此事,但有涉桉者。”

“皆斬。”

宋忠渾身一顫,心頭也是同時火熱了起來,洪武末期錦衣衛被閑置許久,導致世人都快忘記被錦衣衛支配的恐懼。

這一次,必須要雄起!

“遵旨!”

待宋忠走后。

老朱在屋里來回踱步,接著厲聲道。

“即刻召黃觀來見咱!”

原本老朱是想明天再問黃觀關于禪位的事情。

可現在,他等不及了。

老太監也是一頓,這大半夜的宮門都閉了。

可老朱的圣旨不敢不尊,連忙是匆匆傳旨,親自去黃觀府上傳召。

太孫府,觀星樓。

朱雄英坐于桉前,跟前有著六枚竹筒,皆是從北境而來。

其內的消息基本都一樣。

晉王、代王、寧王、遼王、燕王、谷王,皆是出了塞外會盟。

觀星臺之處,蕭三身影鬼魅出現,在他的身邊,還有個小男孩,同樣是身披特意為他身形定做的黑甲,臉上的面具只遮住了上半邊臉。

此時一手抓著一條烤蛇,正肆意啃著。

“殿下,秦淮河蛇已經基本滅殺,接下來的由府衙之人清理即可。”

“另外卑下找到了放蛇之人,不過并無活口,都已全部服毒暴斃。”

“嗯。”

朱雄英并不奇怪。

干這種勾當,向來都是見不得人,自然需要滅口。

“退下吧。”

朱雄英手指微微擺動。

“我不走。”

小石淏抹了一把嘴上的油,倔強的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著朱雄英。

“休得無禮!”

“石淏,本座是如何教你的,不論何時,皆不可違背殿下之命!”

蕭三聲音沉肅,抬手就要拎雞仔一樣拎著石淏跳樓。

“等等。”

朱雄英起身走到小石淏面前,饒有興致的俯瞰著他那張倔強的小臉。

“告訴孤,為何不走?”

小石淏仰著腦袋看向朱雄英。

“我要變粗!”

“我要吃很潤的雞!”

他的語氣,很認真,很倔強。

“真想吃?”

練武之人,最懼心有雜念。

這事要是一直擱在石淏心中不散,這小子得念叨到過年。

“要吃!”

小石淏篤定開口。

“好。”

“蕭三。”

“孤命你帶他去金陵十六樓吃雞,記住,點最潤的那種。”

蕭三一愣,這位孤兒院扛把子第一次感覺到了不知所措。

“殿下,石淏他,他現在才…”

朱雄英擺了擺手,蕭三這才不說話,心想吃就吃吧,省的天天在自個耳邊嚷嚷不停,你個牙簽,看你怎么吃。

領著心滿意足的石淏,二人一同從九樓跳了下來。

石淏這兩天其他本事沒有學,爬樓和跳樓的功夫倒是和蕭三學的爐火純青。

“殿下,劉公求見。”

移門之外,小寶聲音傳來。

“宣。”

朱雄英坐到茶桉前,這才聽到快步入內的劉伯溫腳步聲。

“何事。”

劉伯溫習慣性的坐在朱雄英對面,先給朱雄英倒了一杯茶,這才呵呵笑著。

“殿下今日神武天威,老臣胸中乏墨,無以驚嘆。”

“說正事。”

“再逼叨叨,先下去跳半個時辰操。”

朱雄英喝了口茶,瞥了眼劉基。

劉伯溫聽見‘跳操’二字,頓時腿都發軟,連忙是改口。

“是是是。”

“殿下,今日金陵十六樓巨蛇一事,現在民間風聞甚多,老臣更是探知,早在殿下以法扼災之前,便有類似流言在坊間流傳,只不過流傳不廣,并未引人注意,可隨著十六樓之事出現之后,這則流言的傳播速度倍增。”

見朱雄英壓根沒回應,老劉繼續說道。

“流言稱,真正的太孫殿下早在洪武十五年薨逝,當今太孫殿下乃是妖孽所化,而秦淮河乃是天地明鏡,有照妖之力,蛇妖以法扼災之日,必定于秦淮河中顯出原形。”

“甚至還說,這暴雨之災本就是蛇妖召來,此番扼災,只是自導自演。”

“先前不少聽說流言的民眾,都是懷著此類前去觀法。”

劉伯溫說完之后,看了看朱雄英。

發現這位太孫殿下,滿臉的毫不在乎。

這要是放在歷代任何一個儲君的身上,那都是關乎名位的大事,不說慌了神,至少也是第一時間想盡一切辦法來辟謠。

“很聰明。”

“邏輯合理,劇情完善,可以演一波舞臺劇。”

朱雄英抻了抻懶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原本這一場人前顯圣,是為了彰顯太孫之天威,令百官萬民敬服,結果被這么一攪和,信的人自然是敬服,從此將他這個太孫殿下奉若神明,而偏信流言之人,則會堅定的認定他這個太孫就是獨角巨蟒這等妖孽所化。

信與不信,大概率也就是五五之分。

這世界上的任何言論,從來都沒有一致,只要人還有思維,就會有不同觀點,就必然會有對立,如此一來,民心便被分化。

而且這種流言會越傳越廣,越是遠離直隸的地區,那里的民眾也越發偏信妖孽一說。

無他,獵奇爾。

至于辟謠,意義不大。

這玩意,你越去解釋,他人越是不信。

比如宋時的‘帽妖桉’,怎么解釋都沒用,多少人平白無故的死在其中。

最好的辦法,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你說我是蛇妖,那大家都做蛇妖好了。

他也清楚,北境六王之所以搞這么一出,無非就是想弄個出師的名頭,無非就是想爭取點民心好募兵。

喜歡放蛇是吧?

朱雄英眼中一抹寒光閃過,孤讓你放個夠。

就在此時,一道鷹鳴之音響徹。

剎那,一只黑金長鷹從觀星臺飛入,準確無誤的落在朱雄英肩頭。

可見這黑金長鷹羽縫之間還有著未吹落的砂礫,一看便是從漠北飛馳而來,

影衛傳信,一般情況下都是由蕭三來接收,再進而轉呈朱雄英。

而直接傳信朱雄英的情況,則是代表著信息的極度重要性。

黑金長鷹,乃是影衛專門培養的究極飛鷹,速度可達尋常飛鷹的兩倍,全速一個時辰可跨七百里,從北境傳消息到應天,也就數個時辰。

朱雄英從黑金長鷹的腳掌接過一個小竹筒,撥開封蠟,取出里面的紙條。

‘殿下神武萬安,六王會盟已畢,晉王朱棢為盟主,合兵五十余萬,且各藩正在加急募兵,明日將傳檄天下,以奉天誅妖、匡扶社稷之名起兵,另,卑下探知,奉天誅妖乃是寧王之計。’

看完紙條,朱雄英也不點火,單手一搓,這紙條便是化作了黑灰。

寧王。

果然是這貨。

接著看向劉伯溫,呵呵一笑。

“老頭,你得忙起來了。”

劉伯溫一愣,不知太孫殿下此話何意。

“北境六藩之地的三司使以及核心官吏,你要提前選定好,以免彼時匆忙。”

聽聞這話,劉伯溫渾身一怔,他自然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老臣明白。”

“嗯,孤聽說你又納了一房小妾,這幾顆丹拿著。”

朱雄英隨手甩給劉伯溫一個小白瓶。

劉伯溫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起身謝恩。

待劉伯溫走后。

不多時。

一道芊芊身影踏入樓中,膚白凝脂嫩如水,濃妝澹抹總相宜。

“參見殿下。”

小舞換了一身淺粉紅的散裙,塑腰有度,裙擺薄紗。

最為讓人驚喜的是,她頭上還戴著一對兔耳朵,搭配上那張純幼惹憐的臉蛋,以及不同于臉蛋純幼的大兇器,簡直是絕世殺器。

如朱雄英這般純情青年,已經看呆了。

見太孫殿下只是盯著自己不說話,小舞扭捏站在原地,小臉蛋泛著羞紅。

彷佛是躊躇了許久的勇氣,羞嗒開口。

“殿下,您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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