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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
朱高燧腦袋左右搖擺,強烈掙扎。
“沾點灰而已,矯情什么?”
朱高煦罵了一聲,接著定睛望去,臉色微微一訝,這會才反應過來。
那是一坨牛糞,而且應該比較新鮮。
不過他的手,依舊沒有松開,死死摁著,甚至還稍稍加了點力道。
當哥哥的就是這樣,好東西要讓給弟弟。
“二殿下,元軍還有十里。”
有一探子來到朱高煦身邊,低聲說道。
方才朱高煦聽到的不是北元大軍的馬蹄聲,而是自家探子的。
朱高煦這才松開手,狂吃一斤的狂妄居士緩緩抬起了臉,眼神中滿是幽怨的看向自己的二哥。
“臭,滾遠點。”
朱高煦抬腿朝朱高燧踹了一腳,同時身子往右挪了半米,眼里滿是厭惡。
這一刻,朱高燧脆弱的小心臟繃不住了。
要不是在戰場上,怕是已經‘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心想你把摁我地上就算了,還把我摁牛屎里,你把我摁牛屎里就算了,竟然還嫌棄我臭!
這世上還有沒有天理了?!
“再不來,天都亮了。”
朱高煦看了看天,已經有點微亮了。
如果天徹底亮了,那這一次伏擊被發現的風險就會變大,失敗的可能性也會增大。
“傳令下去,所有人身形再低三寸,誰若是暴露,本王親手把他給剮了。”
朱高煦嚴令。
“是!”
幾個傳令官紛紛稱是,左右四下傳令去了。
朱高燧則是蹲在一旁干嘔,使勁的摳著喉嚨,方才發生的太過急促,他一不留神直接吞了下去,從份量估算,應該有一斤。
這也算是達成了大明皇室第一吞糞王的成就。
又過約莫半個時辰。
峽谷的入谷口,隱約有著大片人頭出現,身上的皮草一看就是元軍,朱高煦瞬間精神一振。
“傳令全軍,準備!”
嘔了半斤的朱高燧也是很興奮,這是他第一次上戰場,目不轉睛的盯著已經大半進入峽谷的三萬北元大軍。
此時入谷的北元大軍,領軍主將怡然自得。
他的副將則很是警惕,目光時不時放在兩側峽谷。
“不用擔心。”
“我們這一次就是來拿軍糧的,等拿了軍糧回營,你我就是大功一件,丞相必有重賞。”
領軍主將披著貂皮,拿起酒袋就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突然。
他仰起的頭,眼睛一晃,像是有什么白光刺目。
當他反應過來的剎那,已經來不及了。
一柄利箭直接穿透了他的酒袋,也從左眼眶穿透了他的頭顱。
“敵襲!”
旁邊的領軍副將臉上滿是主將的紅白腦花,驚愣之后,勒馬大喊。
而一切,已經晚了。
如此地勢,與關門殺豬差不多。
殺喊聲頓時四起,無數火箭從峽谷兩側如雨落下,滾木、落石等伏擊之物,更是轟隆不斷,進入峽谷的三萬元軍慌亂如麻,就像是一群活靶子,瘋狂被刀。
與此同時。
距離居庸關三十里之外。
一驃延綿世十數里的鐵騎瘋狂飛奔著,他們自肅地而來,已經狂奔了三十多個小時,出肅地時每人都是攜馬三匹,現在僅剩下了坐下一騎。
最前方的一批,為首的就是跨馬疾馳的肅王朱楧。
身為老朱的兒子,騎馬射箭是基操。
在他的身側一騎,是面容俊秀的韓不立。
“殿下,燕軍怕是已經和北元交上手了。”
韓不立望了望微亮的天,他自幼耳力驚人,隱約能夠感觸到遠處的震感,明顯是戰場的廝殺吶喊聲。
若是開打了,或是剛打完,問題都不大。
怕的就是打完了,而且燕軍都已經打掃完戰場扛著戰利品撤退了,那這一趟就等于是白跑。
當然,對于朱楧來說,白跑不是關鍵,關鍵是完不成太孫殿下的任務。
朱楧咬了咬牙,厲聲喝道。
“傳令,拋卻一切負重,全速前進!”
霎時,傳令官勒轉馬頭。
“大王有令,拋卻一切負重,全速前進!”
“大王有令,拋卻一切負重,全速前進!”
令官在軍中迂回,大聲吼著。
所有的騎兵都是將馬上負重之物解掉,甚至不少直接把身上的厚重盔甲也脫了,整體的速度再上一個層次。
一個時辰之后。
居庸關外的峽谷之中,血腥氣彌漫在空氣之中,到處都是洶洶火光。
朱高煦叉著腰放聲大笑,在他身邊的狂妄屎王也笑得很開心。
元軍游牧,有著一個好習慣,那就是走到哪,家當帶到哪。
三萬北元軍的家當,以及眾多羊馬兵械,絕對可以說是血賺了。
“二哥,咱們立大功了!”
朱高燧嘿嘿笑著,已經忘記了自己那半斤還沒吐出來的新鮮牛屎。
就在這個時候,轟隆馬蹄聲傳來。
朱高煦和朱高燧都是臉色一變,北元援軍?!
二人目光猛的望向峽谷入口,只見一驃風塵仆仆的鐵騎沖入峽谷,其中不少還是光著膀子。
“朱楧?!”
朱高煦一眼就認出了為首的肅王朱楧,臉上布滿了驚訝疑惑。
心想這貨不是被皇帝發配到大西北開荒去了嗎?怎么跑到居庸關來了?
二人對視一眼。
還不等朱高煦問出口。
勒馬停下的朱楧厲聲大喝。
“本王奉監國令旨,北伐元賊!”
“無關人等,立刻退散!”
朱高煦先是一愣,接著猛的想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是來打劫的啊!
“放你娘的狗屁!”
朱高煦和朱楧年歲相差不大,小時候在應天互相沒少罵過,說話沒那么客氣。
脫口就罵。
朱高煦看著這遍地的戰利品,這都是白花花的銀子,都是自己的戰果,怎么可能拱手相讓。
“狂妄!”
朱楧厲聲大喝。
朱高燧一愣,心想這不是自己的臺詞嘛…
霎時間,燕軍齊齊出刃,目光不善的看向朱楧。
轟轟轟…!
從峽谷口,又有大批的騎兵沖了進來,大部分也都是光著膀子,至少近萬騎。
這一幕就很壯觀,清晨微亮,近萬光著膀子,提著馬刀的壯漢跨馬而立。
朱楧目光冷冽,冷冷注視著朱高煦。
“朱高煦,你想違抗監國令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