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將:、、、、、、、、、
賴皮文把姜森送到九龍城寨之后,便帶著大眼聰去了旺角缽蘭街。
路上大眼聰問說:“森哥說過要退出社團了,文哥你說咱們要不要也跟著一塊退啊?”
賴皮文有些不耐煩的說:“這不是還沒退呢嘛,等退了再說吧。”
賴皮文嘴上說再說,其實心里是不想退的。
他現在已經從泊車小弟,升級到夜場管理了,也就是俗稱的小頭目,跟著他的小弟有十幾個,他一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才把大眼聰也帶著。
不僅如此,現在缽蘭街都知道,他是和聯勝“姜瘋子”的心腹,走到哪里別人都給他三分面子。
他當了好幾年矮騾子,經常吃了上頓沒下頓,走到哪里都讓人瞧不起,他老爸那個爛賭鬼也一直罵他沒出息。
如今好不容易熬出頭,威風了,別人都不叫他賴皮文了,改稱“文哥”了,他真得不甘心就這么退出社團。
不過他也知道,他的所有威風全部都來自于森哥,所以森哥如果真得讓他退出社團,他也只能退出。
因此心里十分煩躁。
很快兩人來到了缽蘭街。
下午的缽蘭街雖然不像晚上那般燈紅酒綠、聲色犬馬,但也是十分喧鬧繁華,街面上到處都是游蕩的社團成員,基本上香江叫得上字號的社團,在這里都有生意,因此三教九流,魚龍混雜。
正因為如此,能在缽蘭街創出名堂的,走到哪里別人都會給幾分面子。
兩個人在路口停好車,剛下車的是時候便有人遠遠打招呼道:“文哥好!”
賴皮文矜持的點點頭,朝他罩著的夜店走去。
“文哥!”
“文哥!”
一路上到處都有人過來跟賴皮文打招呼,賴皮文雖然內心激動不已,但是臉上卻十分矜持。
很快來到了店門口,在店門口附近游蕩的幾個手下,立刻興沖沖的跑過來,“文哥,大眼哥!”
賴皮文小聲問道:“什么情況啊,怎么個個都跟我打招呼?連那個一向很囂張的癩痢頭,今天居然都破天荒的過來跟我聊了幾句。”
小弟興奮的說:“文哥你不知道嘛,現在整個缽蘭街誰不認識你啊?都知道你是森哥的頭馬。”
賴皮文問說:“是不是因為東英幫的事情?”
從昨天早上一直到現在,他幾乎都在忙著幫森哥做各種事情,忙前跑后,直到現在才閑下來,還沒有來得及了解江湖上的動靜呢!
“對啊對啊文哥……森哥現在已經成為香江嘿道所有四九仔心目中的戰神了,為母報仇,一個人單挑整個東英社,而且全身而退,簡直是……森哥以后就是我的偶像。”
小弟連連點頭,激動到語無倫次。
賴皮文和大眼聰對視了一眼。
他們知道“內情”,殺死東英坐館林正南以及諸多骨干的,不是森哥,而是另有其人。
沒想到,嘿道上居然把這件事直接按到森哥頭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那個殺手也是森哥的人,所以說森哥單挑整個東英社,也沒毛病。
只是這樣一來,用森哥的話說,很容易樹大招風啊。
九龍城寨。
姜森回到家里之后補了一覺,睡到晚上10點多。
起來吃過晚飯后,把左肩膀上的紗布撕下來看了看傷口,還在滲血。
五四手槍近距離射擊,威力非常大,子彈就像是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似得,傷口很深也很長。
這還僅僅是擦傷了,如果子彈直接射在肩膀上,估計左手都會廢掉。
因為子彈和刀砍箭矢造成的創傷不一樣,子彈具有很大的動能,在被射擊到人體內之后還會持續旋轉一段時間,對皮膚下面的組織造成持續性的傷害。
他拿出醫生給的消毒液給傷口消毒后,沒有包扎紗布,而是來到樓上露臺,進行體能鍛煉。
一日練一日功,一日不練十日空!
練武猶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所以絕對不能因為任何借口而懈怠。
左胳膊上有傷,那就只鍛煉右手和腿部。
他穿上50公斤的鐵砂衣,單手俯臥撐200個,50個一組。
單手引體向上200個,也是50個一組。
深蹲500個,100個一組。
繞著天臺蛙跳3公里。
汗水就跟瀑布一樣流下來,迷濕了他的眼睛。
左肩膀上的傷口也很快便溢出了血絲,汗水也浸潤進了傷口里面,特別腌人疼。
但是姜森連眼皮都不眨一下,這點小傷痛和地獄般的宋末比起來,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鍛煉了兩個小時之后,他拖著猶如從水里撈出來的身體下了樓。
洗過澡之后,又給肩膀上的傷口上了藥,然后用紗布裹起來。
看看時間已經12點半多快1點了。
他躺在床上閉上眼,試圖修煉內家心法。
一瞬間,各種亂七八糟的畫面就像幻燈片一樣在他眼前浮現。
他立刻變得心浮氣躁了起來,根本無法進入那種心如止水、無欲無求的狀態。
“沒有女人是真不行啊!”
姜森有些郁悶。
這個時間點他實在懶得往外面跑,只能做一回手藝人了。
一番略顯生疏的調皮搗蛋之后,終于是進入了那種無欲無求、心如止水的圣如佛狀態。
岳家拳內家心法順利啟動,在體內一遍遍的運行著。
內家真氣在五臟六腑、四肢百骸里面運行著,靜靜修復著各種損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終于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光大亮了。
他起床來到窗前伸了個懶腰,感覺神清氣爽。
不過隨后他突然回過神來,他想起來左肩膀有槍傷,按理來說,剛才的動作應該會引起傷口的牽引痛。
可是他卻什么也沒有感覺到,一點都不疼。
他連忙朝左肩膀看去,結果赫然發現,凌晨還流血的長長血槽,現在居然已經結痂了,他用手捏捏,痂結的不算厚實,但只要不使勁抻胳膊應該不會崩開。
估計最多一個禮拜傷口就會完全好了。
姜森驚喜不已。
在宋末的時候受傷是家常便飯,但是這么嚴重的傷,好的這么快還是頭一次。
他知道,一定是內家心法的功勞。
他萬萬沒想到,內家心法居然還有這樣的功效,可以加快傷口的愈合。
不過想想也對,內家心法本來就是用來溫養身體的,加快身體的新陳代謝,讓傷口早日愈合也是情理之中。
他更加堅定了努力修煉內家心法的決心!
刷牙洗臉之后,他去了尖沙咀的佳怡公寓。
接下來幾天,姜森找律師把玫瑰姐的遺產處理了一下。
七十年代的香江還有遺產稅,但是并不高,100萬以下交3的稅。
玫瑰姐房產評估加上50多萬的現金,還有其他一些固定資產,總共不超過100萬。
在繳納了不到3萬港幣的遺產稅后,姜森便拿到了所有的遺產權,包括房子也過戶到了他的名下。
不過房子姜森沒有賣,而是繼續給玫瑰姐那幾個干女兒暫時住著。
等處理完玫瑰姐的事情之后,這天下午他買了水果鮮花去了九龍醫院探望姍姍。
剛到病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哭泣以及摔東西的聲音。
“你走啊……我不要你管,讓我死了算了……”
很快姜森聘請的護工拿著破損的塑料便盆從病房里走了出來,嘴里惡毒的罵著,“臭表子,怎么不摔死你啊……”
結果護工話剛說完就看到了姜森,嚇得臉色都變了:“姜先生你……你來啦。”
說完護工趕緊想跑。
姜森喝道:“站住!你明天不用來做了。”
護工一聽,立刻哭訴道:“對不起啊姜先生,我錯了,你不要開除我啊……”
姜森根本懶得和她廢話,直接把錢結算了,讓她走人。
別的護工哪怕伺候神志不清、大小便失禁的老人,一天最多也就三十塊錢,而他每天給的護理費達到了五十塊,已經趕上很多白領的工資了。
拿著這么高的薪水,連受點委屈都不行,還要在背后罵這種惡毒的話,要她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