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舒銀牙暗咬,便要催動源亂,化身異魔,靈機一轉,想起自己也不是沒有靈炁的人。
即便那靈炁沒有超凡屬性,幾乎沒有攻擊能力,但能攪合這些靈炁攻擊也是好事。
當下,許舒催出靈炁,靈炁才出,立時便和吸附他的靈炁罩糾纏到了一處,嘩的一下,靈炁罩的吸附能力瞬間消失,許舒翩然落地,高個中年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功法?”
疤臉男厲聲喝道。
許舒暗暗稱奇,感情自己這無屬性靈炁,攻擊能力不行,攪和能力不弱。
“廢什么話,誅滅此獠再說。”
紅袍大漢怒喝一聲,掀起一撥驚濤駭浪。
許舒繼續輸送靈炁,在體外形成防御護罩。
轟!他再度被紅袍大漢的靈炁攻擊,打飛出去。
但防御護罩已經極大削弱了紅袍大漢的靈炁攻擊,以許舒眼下的防御能力,和撓癢癢也差不了多少。
高個中年和疤臉男雖覺憤懣,也只能加入到圍攻行動中。
許舒攻擊無力,防守有余,只是賣相頗慘,一會兒撞進密林,一會兒拋飛天上,一會兒砸進深坑。
兇猛攻擊持續十多分鐘,許舒慘是慘點兒,但讓三人看不到破防希望。
忽地,高個中年打個口哨,三人同時騰空而走。
“大哥,就這么算了?我看這小子邪性得緊,這一放,只怕放虎歸山。”
疤臉男追上高個中年,急聲問道。
紅袍大漢冷聲道,“不放又能如何,咱仨又不能光在這小子身上耗著,瞧瞧,都打了多久了,累死個人,那小子呢,像個牛皮糖,不管你怎么使力,人家就是不碎。
什么時候,市面上有這么可怖的法衣?”
“大哥,你怎么不發話,咱們這走是不走?”
疤臉男踩著厚厚云層,望向屹立不動的高個中年。
高個中年送目遠眺,似在打望著什么,并不理會疤臉男。
疤臉男急了,卻被紅袍大漢一把拉住,“我知道了!”
忽聽一聲“咻”
的銳利尖嘯,疤臉男也樂了,“我就說嘛,大哥就是大哥。
敢情老早就備著一手,適才交戰激烈,尸粉是什么時候給那小子染上的,我怎么一點沒察覺。”
紅袍大漢笑道,“這天大熱鬧,不看更待何時,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是怎么慘死的。”
三人調轉身形,原路返回,行不過百丈,便見一頭如屋宇一般的巨鳥,如炮彈一般,朝密林深處扎去,那巨鳥通體玄色,厚厚的羽翼宛若一枚枚鐵劍,純金色的雙爪在陽光下泛著金屬般的光澤,半米長的鋼喙輕輕一點便能穿山裂石。
此物不是別的,正是大名鼎鼎的裂天雕。
此妖兇殘生性,出沒之處,人畜不存,實力之強,足以屠龍滅蛟。
自三年前,三人發現這頭裂天雕后,就開始打上主意了。
奈何數番謀劃不成,險些喪命。
無奈,三人只好退而求其次,趁著裂天雕外出之際,捕捉幼雕。
而培育幼雕成本太大,時間太久,干脆便將幼雕煉制成尸粉,以此來誘導裂天雕殺人。
靠著這招,三人在這嘉佑島上,滅掉不少強大對頭。
如今,對許舒使上這招,三人心里是不那么滿意的。
畢竟,尸粉消耗一些,就少一些。
而許舒的本事,在他們看來,也是稀松平常,全靠一件法衣撐著。
十余息后,三人出現在裂天雕射落的密林上空,密林被打出大片空地,無數巨木倒伏,地上也現出大量極深的陷坑,顯然是有一場激戰。
然而此刻,許舒和裂天雕都不見蹤影。
“這就完事兒了?也太弱了。”
疤臉男哼聲道。
紅袍大漢嗤道,“此獠強就強在那套法衣,裂天雕一爪下去,就是鐵人也成齏粉了。
何況,以裂天雕的遁速,那小子絕不可能避過,近戰之下,裂天雕的戰力,還有天敵么?”
高個中年擺手道,“閑話休提,趕緊找那小子的儲物環,我估計里面好貨不少。”
“是極!”
疤臉男當先沖下。
紅袍大漢、高個中年先后降落。
裂天雕弄出的戰斗軌跡頗為廣大,縱橫百余丈,遍布坑洼。
要在這么廣大的范圍,找尋一個儲物環,絕非易事。
高個中年催動術法,將眼目所及之處的亂石,斷木盡數挪移起來,正瞪眼瞧著,忽地,一根粗藤纏上左腳腳踝來。
轉瞬,那粗藤游走,便纏住一整條腿。
高個中年驚駭之余,靈炁化刀瞬間將粗藤斬落,才要騰身而起,一只大手抓住左腳腳踝。
高個中年怒喝一聲,右腳奮力踏向那只大手,一腳踩實,仿佛踩在鋼板上。
驚慌之余,高個中年騰身而起,一道身影被從地下帶出,不是許舒又是何人。
“大哥!”
紅袍大漢、疤臉男同聲驚呼。
呼聲未落,高個中年的肉身已被許舒雙掌生裂成兩爿,拋飛出去。
“不!”
“這不可能!”
兩人同聲驚呼,一個射向許舒,一個飛速后撤。
射向許舒那人正是紅袍大漢,他和高個中年乃是嫡親兄弟。
睹見高個中年慘狀,紅袍大漢已經失去理智,洶涌靈炁如噴灑的雨花一般,朝外激射,疤臉男則頭也不回地閃身離開。
下一瞬,一往無前的紅袍大漢便和許舒相遇,許舒無視了紅袍大漢恐怖的靈炁攻擊,大手攀上紅袍大漢手臂后的第二息,紅袍大漢肉身裂開,化作一片飄蓬血霧。
許舒快速收了人丹和儲物戒,一道煙騰空而上,西北方向,疤臉男的身影早已化作一個黑點,追之不及。
許舒內視一下綠戒,對邪魔三人組的存貨,暗暗心驚。
盤算著有這些存貨,這一趟已經算盆滿缽滿了,現在他身心俱疲,也不愿繼續犯險。
索性找到一株位于崖壁邊的高大古木,直接在寬闊的樹冠上尋了個存身之所,吃肉、喝酒、服用源珠,布下警戒、閉目、調息、睡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腰囊中的傳聲符有了動靜,催開禁制,傳來鐵老的聲音,卻是要求集合。
半個小時后,許舒返回集散地,人已經到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