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易:、、、、、、、、、
內景陰間。
一縷縷金芒交織而落,仿佛流星雨一樣。
融入內景陰間的虛空,融入那數十座神通刻印之中。
每一座神通刻印都因此底蘊大漲,氣息飆升數成!
李無道和赤炎圣者面露凝重之色。
蕭清瑤喃喃道:“師弟的底蘊,又得到極大增漲。
這每一絲的提升,都是等閑圣者一輩子都難以辦到的難事……”
整個過程持續的時間很短,但很迅猛。
約莫一刻鐘不到,內景陰間便恢復如常。
與此同時,方塵也再次失去與內景陰間的聯系。
他睜開雙眼,眼中一縷精芒一閃而逝。
“弒畏了。”
“與斬惰的時候不太一樣,在此間弒畏,能得到超凡之力。”
方塵感覺一種全新的力量,在體內流淌。
這種力量與他所掌握的各種力量截然不同。
它并非有多強大,也僅僅是讓他有別與先前而已。
與圣者所能掌握的力量無法相提并論。
心念一動,方塵黑發忽然開始瘋狂生長,整個人的皮膚變得蒼白,雙手指甲也在不斷延展。
最終,他的指甲化作鷹鉤利爪,通體黑玉色,泛著寒光。
魂閻妃頓感一股威壓撲面襲來,渾身寒毛豎起。
小黑和小白也從方塵身上感受到沉重的威壓,如一座大山壓在肩膀上。
“這最起碼是千年修為的老妖!”
魂閻妃神色凝重道:
“天老爺竟然如此看重你,直接便給了你千年的修為!”
“千年修為?但好像比你們強不少?”
方塵神色一動。
千年不算久,九域被滅都近萬年了。
“當然比我們強了,我們現在滿打滿算是百年的修為。”
魂閻妃翻了個白眼。
小黑和小白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興奮。
“百年修為?你們三位的資質不至于吧?”
方塵眼神一動。
魂閻妃:“我們三個資質算不錯了,血災城里有幾個大老爺比我們多修了兩三百年,如今與我交手勝負也不過五五分罷了。”
“等一等。”
方塵忽然知道癥結在哪了,他神色凝重道:
“你們來這里面多少年了?”
“近百年?”
“近百年……當初你們被帶走以后,過了多久來的這里?”
方塵若有所思道。
魂閻妃:“我大概是過了十來年左右。”
小黑:“我們當時被那位玄惡勾魂使帶去陰間后,便被接走斬了陰神,沒多久便進了此地,時間與閻妃差不多。”
“你們可知道九域被滅,到如今過去多久了?”
方塵沉吟道。
“一百多年?你能在這一百多年里反敗為勝,打壓火燧一脈,這手段的確不俗。”
魂閻妃道。
方塵輕輕搖頭:
“快一萬年了。”
“快一萬年?”
“嗯,八九千年是有的了。”
方塵頷首道。
他在玄暉學府便修行了數千年。
后來涅槃禁區出現,開始煉化內景星辰,又過去大幾千年。
一步步走到如今。
也快接近萬載歲月。
“此間的時間跟外界不同?那我豈不是蹉跎了歲月!?
這數千年時間,讓我落后了許多同輩,也讓許多后輩輕松便追上我。”
魂閻妃身子晃了晃,眼中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小黑小白倒是不覺得有什么。
“此間的確神異,我懷疑只有你們受此限制。”
方塵一邊說,一邊收回那特殊的力量,形貌恢復如常。
“你不會受此影響?”
魂閻妃有些狐疑:
“這沒道理,既然我們在這里面待了百年不到,外面卻過了那么久。
你在這里面也應該一樣。”
“假設我沒來的時候,這里的時間與外界差了近百倍,但我來了以后,這里的時間與外面應該便一致了。”
方塵沉吟道。
如果有百倍差距,青吾他們肯定也會提前告知,不可能一句話都不交代。
婁靈陽也不敢在這里待太久,不然必會被虛鬼之門所反噬。
他還要趕回乾坤局里。
“方塵,你的意思是……你來了,這里與外界的時間流速就會變得相同?”
魂閻妃若有所思。
方塵輕輕頷首:“應該是這樣。”
魂閻妃沉默了幾息,隨后笑道:
“不可能的,你絕無這般特殊。”
“應該不是我足夠特殊,而是我進來的渠道不同。”
方塵道:“剛才那群人你也都看見了,我們一起進來的,不是被動進入此地,而是主動進來應劫。
剛剛你說天老爺給了我修為,其實正是我應了此劫,得到了對方的底蘊。
不僅我現在有點超凡手段,我回到外面,底蘊就會大大增漲。”
他把心宗六劫簡單描述了一下。
魂閻妃跟小黑小白一時間都愣住了。
不知沉默了多久。
魂閻妃喃喃道:“我……只是生活在心宗六劫第二劫所在地界?
我們之所以存在,是因為要配合你們應劫?”
“你們被弄進來這里面,應該是玄樞子搞的鬼,不過可能與弒畏這一劫并沒有太大干系。”
“具體如何,短時間內也弄不清楚。”
方塵道。
魂閻妃神色凝重道:
“方……”
“叫我夜天古。”
方塵道。
頓了頓,他又擺擺手:
“不對,喊我梅道光好了,我現在是梅道光,之前的名諱不能亂喊,免得被那群家伙知曉。”
魂閻妃不在意這些,正色道:
“那我還是叫你夫君吧,你是閻君,我是閻妃,喊你夫君也理所當然。”
“夫君,既然現在時間流速大概與外面相同,你這次必須把我們弄出去。”
“否則你離開以后,兩地的時辰再次變得不一致,那我多待一百年,就多損失近萬年的時間!”
方塵瞄了魂閻妃幾眼,三魂之間的性子,果然是截然不同。
眼前這位,明顯更懂得審時度勢,且不會過于易怒。
跟在陰云鶴身邊那位從頭到尾對他就沒怎么好聲好氣過。
“我會想辦法的。”
“這便好。”
魂閻妃顯然松了口氣。
這時候送親隊伍已經來到城門前。
城門處的軍卒看見這支隊伍,立即嚇的恭謹彎腰,大氣不敢喘。
等隊伍進了城,遠去以后,這群軍卒才狠狠松了口氣。
其中一位年輕軍卒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位大老爺此次出門,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
身旁一名老軍卒頓時嚴厲呵斥:
“大老爺的事也是你敢討論的!?閉嘴!”
年輕軍卒嚇了一跳,立馬閉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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