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易:、、、、、、、、、
“方振天……似乎那些大佬只知道老爺子叫方烈……”
方塵心中暗暗沉思。
王崇松和謝阿蠻見他都不講話,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中的狐疑和凝重。
“梅爺爺,你不會連北恒劍神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王崇松沉吟道。
“沒去打聽過。”
方塵回過神來,環顧四周:
“今晚我們連夜出城,我想辦法給你們送去大淵府,到了那邊奪了亂山軍的軍權,我們也就安全了。”
謝阿蠻有些震驚:“連夜出城?不是要應戰北恒劍神嗎?這個賭約各方都知道,很多人都在盯著!”
方塵看向四周,若有所思道:
“劍神會應該會派人盯著,所以還得選一個好時機,還要想一個不容易惹人懷疑的辦法。”
謝阿蠻:“你沒聽到我說的話?”
方塵看向王崇松:
“七王爺應該給你留了一些底子,按照我對你的了解,你肯定也會留點后手,京都里有多少暗子你能調動?”
謝阿蠻:“喂!”
王崇松:“暗子……不是,梅老爺子,你對我很了解嗎?”
方塵正色道:“現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我們必須想個辦法出城,這才是我們應該要考慮的事情!”
王崇松嘆了口氣:“梅老爺子,你是害怕與北恒劍神交手?”
謝阿蠻:“你一直在顧左右而言他,這是作甚!?
我們若是有把握出城,早就出了,就怕名不正言不順,出城以后被人宰了也沒地方說理!
但如果你能打贏北恒劍神,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離開這里。
宮里那位但凡敢反悔,他就要受萬人唾棄!
我們就算在外面跌一跤摔死了,這筆賬也要算他頭上。”
“所以,只要你能打贏北恒劍神,那我和公子就可以有八九成勝算安然離開此地!”
謝阿蠻言罷,便一直盯著方塵。
王崇松輕輕嘆了口氣:
“老爺子,你要是沒信心,現在就出城或許還來得及,不過我認為劍神會不會輕易讓你走的。”
“也不是沒信心……”
方塵斟酌道:
“就是有點拿捏不準……”
“那還不是沒信心!”
謝阿蠻叉著腰:“你若是怕了,現在就走,倒要看看劍神會會不會輕易讓你離去。
剛剛那個李經年你看見了吧?方振天手底下的頭號劍手!
等閑數十個高手近不了他的身,一劍就是一條命!”
“也罷!”
方塵肅然道:“既然如此,我就會會那位北恒劍神。”
王崇松和謝阿蠻對視一眼,心中松了口氣。
不管如何,只要眼前這位別怯戰,那這一次總歸是有點希望的。
“梅老爺子,你就在王府住下,我估計北恒劍神會盡快安排日子與你交手。”
王崇松沉吟道:“這段時間你吃好喝好睡好,剩下的,便交給天意。”
“小王,你對我還是不夠有信心,你放心好了,你留下的暗子只要保護我們出城以后的行程。
至于這位北恒劍神,我來對付便可。”
方塵負手而立,淡然道。
王崇松和謝阿蠻都有些驚疑不定,不知道為什么這位剛剛還一副怕的要死的樣子,現在膽子又壯了起來?
與此同時。
因為方塵入城的緣故,京都表面上乍看之下并未有何不同,實則暗潮洶涌。
劍神會。
李經年帶人來到堂前,神情恭謹的望向正前方背對著他的那道身影。
“會主,亂山軍派來應戰的高手已經抵達京都,如今就在七王府,那場賭約可以進行了。”
“聽說是個老頭?”
那道身影緩緩轉身看向李經年。
他身姿筆挺,劍眉星目,看容貌也不過二十幾歲,一身氣息既有所收斂,眼中卻又透著藏不住的銳意。
若是方塵在此,必然能一眼認出他就是年輕了許多歲的方振天。
“是,年歲頗大,與會主之前的猜測一樣,亂山軍那邊要故意輸掉這場賭約。”
李經年沉吟道。
方振天淡淡道:
“亂山軍輸了賭約,就會命人殺了王崇松,屆時嫁禍給宮里那位,他就能把七王爺留下的那些家伙全部收編。”
李經年神色一動:“會主,我們應該不會順著他來吧?”
方振天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笑意:
“當然不會,這場對賭我還是會贏,但我贏了之后,你便把王崇松請到劍神會來。”
李經年心中頓時了然。
他道:“那日期安排在……?”
“不用這么著急,一個月后吧,各方總歸要點時間做做準備。”
“是,那我這就公布消息。”
很快,北恒劍神要跟云渺城梅道光決斗的消息傳遍京都。
“那梅道光是什么來頭?竟敢挑戰北恒劍神?”
“大淵府云渺城你不知道?聽說是那邊的第一高手,早年受過七王爺的恩,這次是為了七王爺的嫡孫來京都赴約的。”
“哎……我看這場決斗已經毫無懸念了,現如今北恒國,有誰會是北恒劍神的對手?”
“那也不好說,還是等到時候親眼看看再說吧。”
京都的消息傳的很快,各方也都根據這則消息有所準備。
“梅老爺子,你今天要吃什么菜?”
謝阿蠻提著個小籃子,帶著方塵于菜場閑逛。
“隨便,我都可以。”
方塵隨口道。
謝阿蠻也沒說什么,時不時駐足在菜攤前挑揀。
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問道:
“今天跟著我們的人多不多?”
“不少。”
方塵笑道。
這幾日謝阿蠻只要有出門,都要帶他,就是想借此看看各方的反應如何。
謝阿蠻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后眼中露出一絲淡淡的冷嘲:
“看來關心我們公子的家伙越來越多了。”
買好菜,兩人就原路返回。
結果走到一半,發現前面的路似乎被堵住了,許多人圍聚在這竊竊私語,指指點點。
方塵透過人群縫隙瞥了一眼,神色頓時一動。
只見陳坪夫婦帶著陳肥肥跪在一座宅門前。
陳肥肥比起前幾日,一下消瘦了許多,面容蒼白,嘴唇發黑。
“走吧,這是陳家的內務。”
謝阿蠻看了一眼,隨口丟下一句話,便要帶著方塵繞路走。
“陳家的內務?”
方塵沉吟道。
謝阿蠻看了方塵一眼,眉頭微皺:
“這陳坪是陳家家主的嫡子,結果卻娶了青樓女子為妻。
有傳聞說,陳家家主大怒,直接放下狠話,若陳坪有血脈,必重病而亡。
此言已經快要應驗了,陳坪之子一生下來便不足月,差點當日就死了。
好不容易請醫師救活,陳坪夫婦便帶著陳肥肥遠離京都,離陳家遠遠的。
今日看來……”
她掃了一眼陳肥肥的面色,輕輕搖頭:
“那病壓不住了。”
“什么病,那是毒。”
方塵沉吟道。
“你說什么?閣下說什么毒?”
忽然間,陳府里走出一名神色清冷的中年人,他此刻正眸光森寒的盯著方塵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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