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易:、、、、、、、、、
“呂南光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先找梅道光的麻煩,被梅道光打殺也是活該,你不必再糾結此事。”
青吾沖王君笑道。
王君見狀,便不再多言。
青吾望向方塵:
“心宗六劫還有一個規矩,之前沒跟你們說過,如今你已斬惰,心中應該疑惑自己為何還位于此間?”
來自天元道的圣者神情一動。
是啊,為何斬惰了還在此間?
青吾淡笑道:
“心宗六劫其實是有名額的,例如這惰劫,每次最多只有十個名額。”
“如果有十人斬惰成功,那他們將會一起進入第二劫。”
“名額?”
“心宗六劫竟然還有名額的?”
來自天元道的圣者面色有些難看。
如此一來,他們渡劫的機會便更小了。
那些早已斬惰數次的家伙,肯定比他們更擅長渡此劫。
“若是湊不齊十個名額?”
方塵道。
青吾笑道:“一百年,一百年是斬惰時限的上限。
一百年后,如果還湊不齊十個名額,斬惰成功的圣者依舊可以前往渡第二劫。
不過這里面的一百年,其實和外界不同,也就是外界的一瞬罷了。
你們也不用擔心失去超凡力量就會老死,老是會老,但不會死,等到第二劫的時候容貌就能恢復。”
一百年的時間上限嗎?
眾圣若有所思。
“所以在十個名額湊齊,或者時限到達之前,你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別死在此間。”
青吾淡笑道。
方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多謝師兄提醒。”
眾圣神色一動,也就是說,斬惰成功以后,還得保證自己能活到進入第二劫?
“如此說來,提前斬惰也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碼今天這里就有不少人想弄死他。”
一些圣者心中暗暗想到。
半個月后。
云渺城最中心地帶,支起一座擂臺。
黑虎武館等十余座云渺城內赫赫有名的武館,皆在今日到齊。
許多小商小販聞到了味道,紛紛在這附近支起攤位。
“甜糕,又甜又香的甜糕。”
孟天舒脖子上掛著一個籃子,里面用布蓋著許多香噴噴的甜糕,在人群之中穿梭叫賣。
類似他這樣的圣者,今日在此間倒是出現了不少,各有各的營生。
“孟天舒,給我來一塊甜糕。”
衣神華來到孟天舒身邊,淡淡道。
孟天舒見狀,當即取出一塊甜糕遞給衣神華:
“五文錢。”
“回頭給你。”
衣神華隨口道。
孟天舒頓時大怒,但還是隱忍了下來。
“你和梅道光都出身蒼海觀,但我要提醒你一點,在這里面最好和他走遠一些。
我聽說有不少人要弄他,你別跟他走的太近,免得受牽連。”
衣神華言罷,便朝黑虎武館陣營方向走去。
孟天舒神情有些凝重,四處張望,很快便瞧見推著輪椅的方塵和丁楚他們。
“大師兄,二師兄現在情況如何?”
孟天舒湊上前看了一眼亂天命。
方塵笑道:“還在應劫之中,問題應該不大。”
孟天舒點點頭,隨后小聲道:
“衣神華來警告我,說讓我跟你別走太近,最近有不少人想要暗中對付你。”
“衣神華?看來他是想通過你的嘴巴來警告我,這家伙倒是想要兩邊押寶。”
方塵掃了一眼不遠處的衣神華,對方也恰好看了他一眼,便挪開目光。
“放心,我會小心行事。”
方塵取出一兩銀子:“來幾塊甜糕。”
孟天舒頓時眉開眼笑。
不多時,隨著方塵他們的到來,各大武館的武師紛紛朝他們投來凝重的目光。
丁楚也在黑虎武館陣營許青鳥身邊找到了邢金陀。
“梅兄,這邢金陀我打聽過了,是軍中的高手,許黑虎專門請來的,聽說是百萬軍卒第一強者。”
丁楚神情有些擔憂:
“你上了擂臺,一定要小心一些,恐怕他會使用兵器。”
“沒事,我也有兵器。”
方塵拍了拍腰間,那里有一根竹杖。
丁楚那個師妹見狀,無奈道:
“梅兄,你這根破木頭算什么兵器。”
“別小看破木頭,我用的趁手。”
方塵言罷,便不再言語,而是閉目養神。
大概過了盞茶工夫,許青鳥便緩步走上擂臺,沖附近熙熙攘攘的人群笑道:
“諸位,今日是我黑虎武館跟青松武館賭斗的日子。
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若我黑虎武館贏了,青松武館就要并入我黑虎武館。
反之,黑虎武館從今日開始的五十年內,不再為難青松武館。”
眾人眼中閃爍著一絲感慨。
想當年青松武館多么厲害,在老館主的帶領之下,妥妥是云渺城第一武館。
現如今,倒是沒落了。
“時辰差不多了。”
許青鳥看了一眼天色,便下了擂臺。
邢金陀見狀,緩步朝擂臺走去。
方塵也在這一刻閉著眼睛上了擂臺。
“他為什么要閉著眼睛?”
圣王殿的圣者今日也都在場,心中有些奇怪。
邢金陀看著方塵一步步來到擂臺上,忽然道:
“你眼睛怎么回事?”
“我習慣了,閉著眼睛我的戰力可以發揮出十成十,睜著眼睛反而只有個兩三成。”
方塵道。
許青鳥臉色愈發鐵青。
當初對方可是睜著眼睛打他的,這么說來,對方那時候只用了兩三成的手段?
“你閉著眼睛,不可能贏我。”
邢金陀二話不說,如猛虎下山一般,忽然抽出兩只紫金錘,便沖向方塵。
結果又是眼前一閃。
他便感覺到脖子被什么東西點了一下。
然后是心口。
這時候他甚至連錘子都沒落下,保持著高舉之狀。
邢金陀看著方塵手中的竹杖,神色陰晴不定。
半晌,他放下雙手,冷聲道:
“我輸了。”
許青鳥差點驚掉大牙,驚怒不已:
“邢金陀你繼續打,憑什么認輸!”
“如果他手中不是竹杖,而是劍,我的喉嚨和心口已經多了兩個窟窿,所以我輸了。”
邢金陀深深的看了方塵一眼:
“我會回軍中好好修行,過幾年再來找你。”
言罷,他便提著兩柄紫金錘一躍下了擂臺,快步離去,也沒有搭理許青鳥的意思。
許青鳥和一眾黑虎武館的武師,全部陷入沉默之中。
丁楚和他師妹驚喜對視,沒想到短短幾息工夫,勝負就這樣決出了?
“許青鳥,你們黑虎武館已經輸了,那就要說話算數,五十年內不準再打我青松武館的主意。”
丁楚朗聲道。
不等許青鳥開口,一名體態雄壯的中年人領著十幾道身影緩步而至。
“黑虎武館說話算數,師弟不用擔心。”
許黑虎?
在場所有人看向此人的眼神,均變得無比凝重。
丁楚眼里閃過一抹凌厲,隨后緩緩道: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不過此人你保不住。”
許黑虎看向擂臺上的方塵,淡淡道:
“你在黑虎武館行兇,打殺黑虎武館武師呂南光。
這件事你要給個交代。”
“拿下。”
說話間,他帶來的那群人如狼似虎般往擂臺涌去。
眾人忽然發現,這群家伙穿的全都是衙役服。
“是官府的人,這梅道光沒救了。”
不少人面色微變,各大武館的武師神情肅然。
這種事但凡有官府插手,便只會剩下一種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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