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
周天之鑒喃喃道：
“照你這么說，現在這局面完全是你們輪回仙門害的？”
“沒有輪回仙門，這種局面早就出現了。”
趙吉祥淡淡道：“你活了這么久，連因果都弄不明白？”
方塵心中仿佛受到了一下又一下的沖擊。
也就是說當下的局面，是因為有一個輪回仙門的老祖宗，參悟了史龍之書。
本以為不會被奴役，結果反被奴役，最終造成古圣王時代的湮滅？
“吉祥姑娘，那婁靈陽吞噬了我半數修為，又跟此事有什么關系？”
“他就算不吞我修為，你們也對付不了他，還得躲著。”
周天之鑒道。
“我先前說什么了？”
趙吉祥笑道：
“我說我們摁死了它，結果它沒死。”
“但實際上，它也因此受傷嚴重，多年無法恢復，只能潛伏在你們全知宗里，當一個竊道者。
連圣王殿都不敢接近，就是怕被他的那些同類聞到味，一口吞了。
書仙的仙性啊，誰不想吞？
正所謂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結果你走的書仙之道，與他契合，他吞了你半數修為，一下子又能回到過去未來。
甚至利用這門能力，弄到了因果仙死后遺留下來的部分仙性。
所以他現在能夠洞悉諸多因果，連我們在外頭說他幾句，他都能察覺到。
輪回仙門后期如此狼狽，還不是與你有極大干系，得了寶藏卻守不住。”
趙吉祥冷聲訓斥。
方塵立馬打了圓場：
“吉祥，事已至此就別再追究前因了，小周也不想的，就是他性子太直，被婁靈陽給陰了而已。”
能把輪回仙門弄的這么狼狽的存在。
周天之鑒對上變成這種下場也很正常。
“老爺子，如果不是看在他幫了你好幾次，我早就把他拉出來打一頓了。”
趙吉祥略顯無奈。
方塵沉吟道：“照你剛剛所說，婁靈陽就是我們輪回仙門的那位老祖宗？”
“不是，老祖宗已經被我們弄死了，婁靈陽就是史龍之書，他沒有奴役任何圣者，他自己便是圣者，也是成仙者。”
趙吉祥道。
“那他弄來了因果仙的遺留仙性，這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果仙的手段，讓我們都無法說出真相？”
方塵好奇道。
趙吉祥輕輕頷首：
“的確如此，這種手段太過詭異了，頗為克制我們輪回仙門。
好在他弄到的只是因果仙的耳朵。
您身上的是因果仙的眼睛。
在這一點，我們還略占優勢。”
“煌煌帝瞳？”
方塵微微恍然。
原來這是因果仙的神通。
由此來看因果仙果然十分可怕。
神通分成零散的部分，即便只是其中一種，就非同凡響。
“原來是因果仙的眼睛啊，我又知道了……”
周天之鑒喃喃自語，隨后話鋒一轉：
“吉祥姑娘，聽你說了那么多，好像這次婁靈陽進入龍神書鑒，是你們輪回仙門布的局？”
趙吉祥沉吟道：“也不算布局吧，只是知道婁靈陽實力根本無法全部恢復。
他本身，就只是史龍之書的一縷仙性，而非全部。
又被我們重創過，即便吸收了你那半數不成器的修為，也不足以讓他繼續叱咤過去與未來。
所以多年下來，他依舊在躲避那些同類，因為他只是足夠靈活，機動，壽數也大了，實力無法跟那些奴役了圣王的壯年仙相比。”
“我們篤定，他肯定會回來攫取曾經的仙性。”
“只是他也足夠小心謹慎，等了很久很久，直到他發現再不過來，可能就要真的老死，這才出手。”
趙吉祥眼中露出一抹淡笑：
“現在他就是一尊小小元嬰，想要知曉各大乾坤局內的情況，還得依靠周天虛靈之法。
他的那雙耳朵，在他沒晉升圣者之前，暫時是用不了了。”
“我的煌煌帝瞳還能施展。”
方塵下意識道。
“老爺子，眼睛可比耳朵重要，所以您那雙眼也比他的耳朵厲害。”
趙吉祥道。
“不對吧，如果以婁靈陽那種心性，既然他敢在此刻出手，說明他可能早就在這個時期布下后手了？”
周天之鑒忽然倒吸一口涼氣：
“也許有另外一個婁靈陽，正在暗中窺視著我們！”
“這個時期？”
趙吉祥微笑道：
“現在這個時期，是我們輪回仙門最鼎盛的時期，足有上百尊古圣王，鎮守諸天。”
“所有一切異樣，均會被察覺。”
“啊？”
周天之鑒有些愕然。
方塵心中倒吸一口涼氣。
上百尊古圣王！？
這是何等可怕的底蘊！？
這樣的實力如果直接沖去圣王殿，有沒有可能把那群仙給鎮死？
“如果這樣，婁靈陽為什么還會來？對他而言不是十分危險嗎？”
“而且你們輪回仙門的古圣王，難道不知曉有這么多圣者通過史龍之書，來到這個時期？”
周天之鑒疑惑道。
“這就是史龍之書的精妙之處。”
“它講究的是無影無形，不留痕跡，所以也是婁靈陽當初那般難對付的原因。”
趙吉祥：“這次的乾坤局，輪回仙門那邊是無法察覺的，倘若他們出手，乾坤局就會自行消散。
婁靈陽會安然無恙的回到龍域地界。
但老爺子他們，就只能留在此間當孤魂野鬼了。
輪回仙門有一些規矩，也是不講情面的。”
“婁靈陽是仙，他走的現在這條道，修為會增漲的極快，如魚得水。”
“同時他也不怕此間的輪回仙門插手，大不了就是這一局輸了，下一局再來。”
“這就是他覺得此行必勝的原因。”
趙吉祥沉吟道：“說到底，這里是他的主場。”
“我們反而不能提前驚動輪回仙門，免得他們出手導致此局結束。”
“我們只有一次機會，就是在這次的乾坤局里，成為最后的勝者，把婁靈陽踢出局，讓老爺子參悟史龍之書。”
“只要沒有外力插手，以婁靈陽的高傲，他也不會設法讓此局消散。”
“那還等什么？吉祥姑娘你直接出手擒了他便是了！”
周天之鑒道。
“我是局外人。”
趙吉祥無奈道：“我出手，不就等同于輪回仙門出手？這乾坤局就自行消散了。”
方塵輕輕點頭：
“吉祥，你的意思是不能有任何外力在知道乾坤局的情況下，施展力量影響這里。
否則乾坤局就會散掉，婁靈陽可以等下一次乾坤局，但我們就回不去了。
此外，從婁靈陽自身來講，他也不會希望此局散掉，畢竟他沒有太多的時間，無法承擔太多的變數。
在這一局里，攫取曾經的仙性，恢復修為，才是他最佳的選擇。”
“是這樣。”
趙吉祥點點頭。
“那他現在是唯一破局者，擊敗他的唯一方法，便是以力勝之？”
方塵道。
趙吉祥笑著點點頭：
“就是如此，老爺子，你有煌煌帝瞳，從始至終，婁靈陽都不知道你的存在，對你完全沒有任何了解。
甚至，他不會太過注意你，這種影響連他自己都難以發現。
所以這么多圣者里，只有你有機會擊敗他，奪下此局。”
方塵：“如果此局奪下了……”
“我們就有反攻圣王殿的條件了。”
趙吉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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