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二狗這下是真的要死了!”
“聽說李胖子和茍大人派來的兩位手下全都失蹤多日,懷疑是麻二狗殺的。”
“麻二狗有這本事?”
“那就不知道了,茍大人忙完了手頭的事,今日不是親自來找麻二狗了?是不是他殺的,他今日都得死。”
“區區一個雜役,茍大人要打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
“哎,咱們何嘗又不是螞蟻?”
遠處站著一些雜役弟子正在張望此間。
他們都是知曉茍尋之要來尋麻二狗的麻煩,特意跑過來看個究竟。
不多時,茍尋之已經帶人接近木屋。
那個叫囂著要生擒方塵的雜役弟子立馬沖向木屋,一腳踹爛木屋大門:
“麻二狗,給你爺爺滾……”
方塵的拳頭已經砸在他的胸膛上。
靈氣爆發。
這雜役弟子瞬間飛出數丈遠,落在茍尋之的腳邊,雙眼翻白,七竅溢血,明顯是當場被擊斃。
遠處的雜役弟子,和茍尋之帶來的雜役弟子一時間都愣住了。
茍尋之眼里閃過一抹驚異之色:
“靈氣?”
“茍大人,我已成功凝練出靈種,你還要帶人來襲殺于我。”
方塵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拳頭,輕聲細語道:
“這事若被上頭知曉,你殘害同門的罪名是跑不掉了。”
“除非……你能把這里的雜役都殺光,再把我殺了。”
“嘶——”
一眾雜役弟子直到此刻才倒吸一口涼氣,看向方塵的眼神充滿愕然與震撼。
煉氣一層!
這麻二狗……入道了!?
對方才當了多久的雜役弟子,竟然就這樣入了道?
是哪位正式弟子看重,出手提攜?
他們的想法,也是茍尋之此刻的想法。
他額頭冒出冷汗,腦海心念急轉,隨后訕笑道:
“誤會誤會,麻師弟,我今日可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是聽說你凝練了靈種,特意過來給你送禮祝賀!”
說罷,他抓出一只瓷瓶丟給方塵。
在靈氣的托舉之下,瓷瓶滴溜溜直轉。
方塵抬手一抓,手中靈氣一收一發,頓時卸掉了瓷瓶上暗藏的力量。
茍尋之見此情景,心中這才確定對方的確是入了仙道!
按照霸仙宗的規矩,這就算是正式弟子預備役了,就跟他茍尋之一樣!
方塵打開瓷瓶看了一眼,里面有十顆凝氣丸,這禮物也不算輕。
但跟茍尋之這些年于雜役峰搜刮的好處相比,肯定是九牛一毛。
“茍師兄原來是前來祝賀,那倒是我誤會了,不過剛剛這小子……”
方塵收起瓷瓶,看向那尸首。
“這小子得了失心瘋,沖撞師弟,死有余辜。”
茍尋之看也沒看地上的尸首,而是人畜無害的笑道:
“師弟既然已經入了門道,不如師兄我陪你去內廷走上一趟?
霸仙宗規矩,每一個入了門道的弟子,都得過去測一下修為,測一下功法。
然后才能登記造冊,成為正式弟子預備役,在雜役弟子十年大比之中,有機會脫穎而出。”
原來在這等著。
難怪紫天君他們中規中矩,修煉這種基礎功法,而不是修煉他們之前在霸仙宗里得到的更高深法門。
倘若他不去,就證明他修煉了別家的功法,是奸細。
茍尋之此刻正在觀察方塵的表情。
當他看見方塵笑了以后,心中頓時一沉。
“那就有勞茍師兄帶我前往內廷一趟了。”
方塵笑著拱拱手。
茍尋之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
“不用客氣,麻師弟隨我來。”
前往內廷的路上,茍尋之拐彎抹角想要打探是誰傳授了方塵基礎煉氣訣。
均被方塵隨意搪塞了過去。
方塵越是這樣,茍尋之越是膽戰心驚。
對方神色如此淡定,那修行的一定就是霸仙宗的功法了。
這也說明對方背后肯定有人幫忙!
會是誰?
這般想著,茍尋之抬頭一看,已然來到內廷煉氣堂。
這里是煉氣修士登記造冊之地,也是平日煉氣修士聽課,論道,接一些任務,交換一些信息之所。
“麻師弟,你應該還沒來過煉氣堂吧?這里面的師兄師姐可多,你等下跟著我,千萬別說錯話。”
茍尋之立馬換了一副熱情的面孔,讓人看起來好像他與方塵本就是好友,從未有過間隙。
方塵當即笑道:“多謝茍師兄提醒。”
茍尋之心中微微松了口氣,還好這個不像傳聞中說的那般真的是個犟種,從眼前表現來看,他和對方的仇怨應該差不多化解了。
茍尋之輕車熟路,帶著方塵見到了煉氣堂的一位長老。
說是長老,其實對方的修為也不過是煉氣十層。
方塵早已從赤君口中得知,這霸仙宗最強的修士就是元嬰。
只不過元嬰和下面的金丹平日里基本不露面。
管理層均由筑基擔任。
眼前這位煉氣十層的長老,只是幫這些筑基的管理層打打下手。
“林長老,這位是我們雜役峰的師弟麻二狗,剛剛晉升煉氣一層,前來登記造冊。”
茍尋之一臉討好。
“嗯。”
林長老神情淡漠,看茍尋之的眼神和看方塵的眼神一視同仁。
他取出一件圓盤,激發出一道光華,在方塵身上輕輕一掃。
圓盤上很快顯現出一些字符。
“煉氣一層,本門的基礎煉氣訣,沒錯了。”
林長老淡淡的點點頭,隨后取出一塊玉牌,在上面用靈氣刻畫出雜役峰正式弟子預備役麻二狗這幾個字,隨手丟給方塵。
“這是你在霸仙宗的身份玉牌,此外,你的身份也會登記造冊,于霸仙宗內有所備案。”
林長老言罷,便轉身離去。
茍尋之這才深深吸了口氣,沖方塵拱手作揖:
“恭喜麻師弟,賀喜麻師弟!”
“茍師兄太客氣了。”
方塵笑了笑,神情忽然一動:
“茍師兄,我們雜役峰有沒有這樣的規矩,就是我如今成為正式弟子預備役,是不是該宴請一些雜役弟子,擺上幾桌?”
“擺上幾桌?”
茍尋之愣了一下,臉上擠出一抹強笑:
“應該的應該的,到時候正好收點禮。”
“收禮倒不是主要,只是想要與人分享喜悅罷了。”
方塵正色的搖搖頭。
“狗屁。”
茍尋之心中暗罵。
他心中愈發相信是有人在背后指點這家伙。
不然擺酒收禮這種老油子手段,對方一個傳聞中的犟種,愣頭青,怎么懂得施展?
說不得,他這次也要出一點血,才能揭過此事了……
“等著吧,等我找出你背后之人是誰,如果不如我的靠山,我就……如果比我靠山強,那這事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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