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傳術!
在場圣王紛紛反應過來,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在這個節點,有人對夜天古施展了拘傳術。
用屁股想都知道對方肯定是涅槃光明會成員!
“連獬豸府的圣者,也當了涅槃光明會的狗腿子?”
青銅圣王怒極反笑。
那差役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青銅圣王,你說話要客氣一點,我家大老爺可不是涅槃光明會的走狗。
涅槃光明會的創建,也是大老爺一手主導的。”
在場圣王面色驟變。
涅槃光明會,是獬豸府的某位圣王創建的?
“不會是……”
他們忽然想起一位圣王,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
“不會是清荷大堂官吧?”
方塵臉色微變。
如果是清荷大堂官創建的涅槃光明會,事情就不好辦了。
“你家大老爺是誰。”
陰云鶴淡淡道。
那差役沒有理會,只是看向方塵:
“請吧。”
青銅圣王冷笑道:“不管你家大老爺是誰,今日要當著我們的面帶走夜天古?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中了?”
“閑雜人等,盡皆退避。”
那差役神情淡漠道。
話音一出,一道神異的力量瞬間從他周身激蕩而出。
不僅僅是大司主他們,便是方振天和陰云鶴,也被這股力量生生推出百丈遠。
“這差役的手段,比李無道和赤炎圣者要強了不知凡幾。
不管對方是不是清荷大堂官,至少對方所掌握的拘傳術已登峰造極。”
方塵神情有幾分凝重。
眼前因果大幕緩緩展開,隱約間,他似乎看見了一道位于案臺之后的身影,對方身著紫袍,一身貴氣。
僅看容貌,非常的陌生。
但方塵知曉拘傳術能夠改變容貌與氣質,讓人無法分辨堂后之官到底是誰。
“不得了啊,能夠把拘傳術用到這般程度,你背后的大老爺,不會是清荷大堂官吧。”
陰云鶴笑了笑,顯得有些陰沉。
青銅圣王他們有點驚疑不定。
以他們的修為,對方派出來的一個跑腿,一言之下,竟真讓他們退避三舍了?
“這并非是他,也非他背后之人的力量,而是源于拘傳術。”
大司主似乎看出一眾圣王眼里的忌憚,開口解釋了一嘴,隨后望向那名差役,面色跟陰云鶴一樣陰沉:
“你背后,站著清荷大堂官?”
差役神情依舊淡漠:
“與你們無關,今日我們是奉命來邀請夜天古的。”
頓了頓,“大老爺吩咐,要讓夜天古全須全尾的過堂,在此期間,任何舉動都不允許。”
那股神秘的力量再次出現,試圖作用在方塵身上。
“他們想禁錮我,讓我無法展開圣域,放出里面的三涅圣者。
涅槃光明會還真是要在此時動手,試圖一網打盡天樞宗的底蘊……”
方塵靜靜注視著差役,顯得很平靜。
對方并不知道他眼下的真正力量到達何種層次。
只以為他是天尊第三境。
實際上,他不僅是圣王,實力還不弱于大司主之流。
這種力量想要直接作用在他身上,并非一件易事。
很快,那股神異的力量消失在方塵體內,已被因果之力悄無聲息的化去。
但那位差役并不知情,只以為手段已經生效。
青銅圣王他們亦是如此!
“大事不妙,如果夜天古帶著他的內景圣域一起被拘走,我們天樞宗的底蘊就要毀于一旦了!”
青銅圣王面色驟變。
“施展拘傳術的這位圣王,手段不在我們之下,如果他要拘傳我們,大概率成不了。
可他要拘的是夜天古……
眾所周知,拘傳之法在施展過程之中,只有施法對象能夠反抗。
外人是難以插手的,我們連這群差役都對付不了。
這便是拘傳術的神異之處。”
不死神皇面色凝重道。
“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們天樞宗的底蘊毀于一旦!”
青銅圣王怒道。
“終究是漏算一步。”
大司主輕輕嘆了口氣。
青銅圣王見此情景,心涼了半截。
這口氣差點把他的魂都給嘆走了。
第一戰神神色古怪道:
“大司主,你們千算萬算,不會就這樣認輸了吧?
現在別說龍宮去不去得成,我們天樞宗的三涅圣者,起碼要保住?”
仙婆面色陰沉:“傳聞始終是傳聞,都說拘傳之法外人不可干預,那是當年大家都忌憚圣王殿的律法。
誰敢輕易干預獬豸府的手段?
但現在可沒有這樣的忌諱!”
言罷,她輕輕一揮袖袍。
恐怖的力量化作滔天浪潮,欲要吞噬那十二位差役。
十二位差役神情淡定自若,就這樣靜靜的看著浪潮,沒有任何動作。
神異的力量再一次出現,輕輕松松化解了仙婆的手段。
仙婆面色微變:“還真的無法插手?”
耳聽為虛眼見為真。
就剛剛那一下,她已經確定就算他們這群圣王聯手,怕也無法改變今日夜天古被帶走的結局。
為首差役目光緩緩在大司主等圣王身上掃過,于方振天跟陰云鶴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才淡淡開口:
“來之前,大老爺讓我給諸位帶一句話。”
“有屁就放。”
青銅圣王冷聲道。
那差役也不著惱,繼續道:
“大老爺說,涅槃光明會要做的事,諸位攔不了,圣王殿也攔不了。
希望諸位回去能好好考慮,要么加入我們。
要么……諸位遲早也要堂上走過一遭。
夜天古今日的下場,就是諸位往后的下場。
諸位可以做個參考。”
說完,他輕輕一揮手:
“夜天古不愿跟我們走,給他上鐐銬。”
幾位差役拿著鐐銬朝方塵走去。
方塵輕輕一抬手:“且慢。”
在場圣王神色一動,難道這小子要認慫求饒?
雖說很沒面子,但似乎也是眼下唯一的法子了……
“你打算求饒?”
為首差役淡笑道。
“不是,我是要跟你們家大老爺對薄公堂。”
方塵道。
差役愣了一下,淡淡道:
“你馬上就能跟我家老爺在堂前見面了。”
“我說的對簿公堂不是這個意思,是這種對簿公堂。”
方塵笑了笑,僅僅是一個轉身,便已高坐堂前。
著鶴補麟袍,紫綬金章!
案臺上,放著紅、黑、白、金四大令簽。
李無道和赤炎圣者均著皂衣,挎刀肅立。
十二位差役見此情景,面色不由得連連變幻。
便是青銅圣王他們也面露驚色。
這不正是拘傳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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