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圣祖，我上一世大小也是一尊圣王。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回答你。
但我的皮影青燈，你不能拿走。”
小祖師深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表情顯得和善。
什么上一世這一世？
飛鷹王那群王境高手在一旁聽的越來越迷糊。
這都扯到什么神神鬼鬼身上了？
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不會是青天寇的賊人吧？
“你都說是上一世了。”
方塵笑道：“我上一世還是獨斷萬古的圣祖，拿你的皮影青燈有什么意見？”
“你就不怕我跟你們徹底翻臉？”
小祖師眼神一沉。
“秦火燧才是話事人。”
方塵輕輕拍了拍小祖師的肩膀：
“之前我以為是你主事，所以準備也都敬你三分，弄了半天原來是秦火燧主事。
他怎么會因為這點事翻臉呢？
他在五天待了這么久，肯定有他的事要辦。
沒辦妥之前，翻不了臉。”
小祖師一時語噎。
“說起來，我對你們皮影宗興趣極大。”
方塵好奇道：“你們又能剝皮禁魂，還能煉化他人的內景星辰。
這都是什么手段？能否傳授于我？”
小祖師神情幽幽：“你只要拜入我皮影宗，傳授于你又何妨。”
“行，那我拜入你皮影宗。”
方塵點點頭。
小祖師愣了一下。
大概過了半晌他腦筋才轉過彎，驚疑不定道：
“真的假的？虛仙劍宗和三千道門怕不會饒了你。”
“他們為什么不會饒了我？拜入你們皮影宗難道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嗎？
我只要不與你們廝混一起，堅持我的立場，我又有什么錯？”
方塵笑道：“這件事我們就這樣說定了，我吃點虧，當你的師兄。
等出去以后，你帶我參悟皮影宗的神通。
等我自己修出皮影青燈，你的青燈我不就還給你了？”
小祖師足足沉默了盞茶工夫，才緩緩道：
“你這樣搞，就不怕壞了五天當前的局勢，陸九淵只怕也不同意的。
沒有他罩著你們虛仙劍宗和三千道門。
你們在五天之中，與我們爭斗不會有半點勝算。
無疑螳臂擋車。”
“陸九淵那邊你不用擔心，我就一句話，你們皮影宗招不招我？”
方塵道：“我上一世也不是等閑之輩，入你們皮影宗不算辱沒你們。”
“你要是誠心實意，那自然沒什么問題。”
小祖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口風忽地一松，笑道：
“那出去以后，我就帶你拜祖師，入我皮影宗。”
“這就對了。”
“那皮影青燈……”
“我暫且替你看著，過一段時間還你。”
面對這樣的回答，小祖師頓時沉默下去，不再言語。
“對了，你們在這大荒絕地擺出如此龍門陣，就是為了破虛武瞳？
還有沒有其他的目的？”
方塵隨口問道。
“破虛武瞳還不夠嗎？這是九瞳術之一。
即便是圣王殿那邊，也沒有幾位參悟過破虛武瞳。”
小祖師道：“我等布置這么多年，就只是為了在此間煉化破虛武瞳的神通菩提。”
“拿他們精血煉化？”
方塵有些好奇的指了指飛鷹王他們。
飛鷹王等王境高手嚇了一跳，神情變得萬般緊張。
“方圣祖，你就不要套我的話了，不過此事我倒是能跟你坦白。
并非是拿他們精血煉化，只是拿他們喂我們在此間豢養的虛獸。”
小祖師沉吟道：“這里的帝境虛獸與我們達成了交易。
只要每隔一段時間喂它們一些武夫，它們就愿意讓我們繼續待在大荒絕地。
煉化破虛武瞳神通菩提，另有他物，但我不能告訴你。
這是輪回仙門的絕密。”
“那你們煉化的神通菩提呢？”
方塵伸手道。
“你什么意思？”
小祖師看著方塵的手心，驚疑不定。
方塵笑道：“你還看不出我什么意思？”
小祖師眉頭微微皺起：
“神通菩提太過珍貴，不可能就這樣給你……”
“再如何珍貴，又豈有你性命珍貴，你現在不得不給我神通菩提，沒有其他選擇了。”
方塵道。
小祖師驚怒交加：“你剛剛還說要拜入我皮影宗，當我師兄！”
“那是出去以后的事了，如果你死在這里面，我只能另外選一個師弟。”
方塵正色道：“一碼歸一碼，神通菩提給我。”
半晌，小祖師掏出一顆淡銀色的菩提子遞給方塵：
“這次就煉化出一顆。”
“沒騙我吧？”
方塵接過破虛武瞳的神通菩提，一邊打量一邊問道。
小祖師輕輕嘆了口氣：
“都到這時候了，我豈能騙你。”
方塵忽然抓住他給他翻過來抖了好幾下，只見小祖師身上又掉落兩顆神通菩提，都是淡銀色。
見抖不出其他東西了，方塵才松開小祖師，把地上兩顆神通菩提也收入囊中。
“你……”
小祖師面色連連變幻：
“這讓我如何交代？”
“你們又不是進不來了，神通菩提還會有的，這三顆就當我先借你的不行嗎？”
方塵皺眉道。
“行。”
小祖師咬咬牙。
方塵：“那甲子圣丹有沒有？我這次進來主要也是為了甲子圣丹。
咱們此次來了五百位，總該讓他們可以回去吧？”
“沒有多少甲子圣丹，你剛剛也抖過了，知道我沒撒謊。
大荒絕地有不少甲子圣丹，你可以自己去尋覓。”
小祖師冷聲道。
“你在這里面比較熟，負責帶個路，我這里剛好有人手，就讓他們一起尋覓一下。”
方塵言罷，便沖在場王境高手道：
“話你們都聽到了，接下來幫我打下手，尋覓甲子圣丹，其他事都暫且放下。”
飛鷹王當即停止鼓掌，道：
“純陽王請放心，我們定當盡全力。”
“你繼續，沒喊你停你不要停。”
方塵笑道。
“是。”
飛鷹王繼續奮力鼓掌。
小祖師看了一眼飛鷹王，沉默了幾息，便沖方塵道：
“我在大荒絕地的確有些經驗，隨我來吧。
我還能讓那頭帝境虛獸幫忙讓它手下一起尋覓甲子圣丹。”
“那就有勞你了。”
方塵笑道：“還不知道你叫什么。”
“我自小就被皮影宗收養，跟著姓皮。”
“單名一個彥，青年俊彥的彥。”
小祖師淡淡道。
方塵先是一怔，緊接著肅然起敬：
“皮師弟這名諱不簡單。”
小祖師覺得哪里有些奇怪，但說不出來，只是道：
“走，我帶你去尋甲子圣丹，尋到了你就先出去吧，我還要在此間煉化神通菩提。”
他現在只想快一點把這位瘟神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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