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易:、、、、、、、、、
“亂師兄,在這發呆呢。”
方塵走到亂囚天身旁坐了下來。
亂囚天微微一怔,隨即笑道:
“方師弟,我在想商陸宮學子何時抵達羽涅宮。”
“古老師不是說了,三十年內都有可能。”
方塵道。
亂囚天輕輕頷首:“三十年時間說長也不長,那就等一等好了。”
“亂師兄,這次老師那邊是不是有什么動作?”
方塵低聲道。
亂囚天似笑非笑道:
“老師那邊能有什么動作,你反正不用多想,只要在這好好守著便是。”
方塵見狀,便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與亂囚天閑談起來。
聊著聊著,方塵聊到了蟻巢之地。
亂囚天果然對這方面頗感興趣。
甚至是十分了解!
他信手拈來,便說了數十處截然不同的蟻巢之地。
方塵試探道:“亂師兄這些年都在外征伐蟻巢之地?”
“不錯。”
亂囚天笑著點點頭:
“每一名從小世圣位晉升大世圣位的學子,基本都要經歷這么一遭。
我當初在七陽堂畢業,因為成績還不錯,所以被委以重任。
一畢業就出去了,這不,前不久才回來。”
“那師兄見過的那些天道應該不少吧?”
方塵好奇問道。
“你說的是那些走了歪路的家伙吧。”
亂囚天:“他們有一些的確自稱為天道,也有一些雜七雜八的稱呼。
但無一例外,他們都是以現世為內景地,才能擁有媲美大世圣位的手段。
只是他們被陷于一地,無法像真正的大世圣者一般,逍遙自在,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
“我和這些存在交過手,其中有一些并非我的對手,我輕易就能擊敗。”
“不過也有一些實力很強,我也得費上一番工夫才能擊敗他們。”
“換做尋常域主出手,極大可能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亂囚天笑了笑:“那些年我遇到的此種存在數不勝數,有不少桀驁之輩。
他們被打一頓以后,也就屈服了,愿意加入青冥至高聯盟,聽我們號令。”
“而沒有天道護持的蟻巢之地,則會淪為我們青冥至高聯盟的奴兵。
好在我們也會給他們留一線生機。
但凡這些奴兵里有人走上圣典之路,成為圣者,便能獲得自由身。”
說到這,亂囚天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神多了幾分凝重與思索。
方塵隨口問道:“亂師兄是見過世面的,可知道我們青冥聯盟,到底有多大?”
“這可不好說,理論上來說,我們青冥至高聯盟所劃分的地界,就一定是屬于我們。”
亂囚天:“但有一些蟻巢之地并不知曉此事,所以我們抵達的時候,他們也會進行一番反抗。
這么說吧,聯盟每時每刻,都有一大批兵力在外征戰。
我這里說的并非是前線與靈耀至高聯盟征戰,而是征伐蟻巢之地。
這件事從聯盟開創至今,就從未停止過。
所以聯盟的已知疆土,也在不斷的擴張。”
方塵又問:“那這期間,就沒有遇到比較難對付的存在?
聯盟之外,沒有比大世圣者更強的嗎?”
亂囚天陷入沉思,足足過了盞茶工夫才緩緩開口:
“正常來說應該是沒有。
他們的路子,能走到媲美大世便是極限了。
畢竟路子歪了,只有我們圣典之法的路子才正。
這是天賜之路,便是父與子,走的都未必是一樣的圣路。
不過……”
亂囚天似乎在回憶著什么,又停頓了幾息,才繼續道:
“我倒是遇見過一些怪事,對方并非我們五天聯盟的圣者,走的也不是我們的圣典之法。
可他們的實力,卻有些詭異。”
“有些詭異?”
方塵來了興致:“何種的詭異?如虛空處決者那般?”
“也不是虛空處決者。”
亂囚天笑著搖搖頭:
“蟻巢之地雖有不完整的陰間,也出現過一些虛空之門,但從那種地方鉆出來的虛空處決者,實力都比你想象中的要弱上許多。
不可能擁有那種詭異的手段。
我說的詭異,是他們有能力讓我忘卻掉一些事。
這次我特意回來找老師,就是希望老師能幫我看看我的身上,出現了什么問題。
可惜連老師也沒看出來。”
“忘記了一些事?”
方塵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當初他進入史仙之書,離開以后史仙之書里的存在,也根本不記得他。
“對,我總感覺……我應該是被誰給擊敗了,敗的很慘,就連我的天兵……”
亂囚天手掌緩緩抬起,只見一縷縷流光閃爍,化作一柄迷你的小劍。
這小劍上,有著明顯的豁口。
“連我的天兵都受到如此重創,必然是經歷了一場鏖戰。
可我不記得我的對手是誰,也不記得那場鏖戰的細節。
我只知道,隨我出征的三百位采氣圣者,一萬六千名半圣,全部死光了。”
亂囚天說到這,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方師弟可能還不知道,我現在是戴罪之身,還在接受督查司的調查。
畢竟這次的死傷有些嚴重,聯盟里的大佬不太開心了。
即便老師為我說了話,短時間內我也無法繼續為聯盟干活。
在他們眼中,我已經成為不足以被信任的存在。”
方塵心中有些震撼。
死了三百位采氣圣者,一萬六千名半圣。
還是在蟻巢之地那種地方,這就說明出手之人,不太可能是青冥至高聯盟的圣者。
“亂師兄,有沒有可能是其余四天的圣者?”
方塵道。
亂囚天輕輕頷首:
“有這方面的可能性,所以督查司還在調查。
只是我最近修煉,偶爾會產生一些幻聽。
仿佛有人在我耳邊說了幾個字。”
“是什么?”
“輪回仙門。”
亂囚天很篤定的道:
“就是輪回仙門,我一直打算翻閱翻閱古籍,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這方面的記錄,結果……”
方塵一開始還是猜測,卻沒想到真的這般簡單,在亂囚天口中聽到了這四個字。
“亂師兄,結果什么?”
方塵沉吟道。
“什么結果?”
亂囚天眼里出現了短暫的茫然,隨后淡笑道:
“你剛剛問我什么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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