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易：、、、、、、、、、
先前衍光神瞳第四境開啟的過程中。
方塵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座座五彩斑斕的世界。
心念一動，豎瞳再次出現。
剎那間，方塵好似置身在一處莫名的空間里。
周圍是一道又一道的天幕。
這些天幕之中的景象十分怪異。
其中一道天幕吸引了方塵的注意力。
如果說其他天幕的景象，只是畫風略微詭異，那這道天幕里所出現的景象，是方塵又熟悉，又陌生的。
此刻天幕之中，正發生一場戰斗，一場兩個人之間的戰斗，而圍觀者，以百萬計！
這兩人的戰斗方式很干脆，也很簡約，近乎拳拳到肉。
每一拳，都能迸發出極其恐怖的虛力！
對，就是虛力！
方塵不僅能看見這景象，還能感知到虛力的氣息。
他與邢金陀相處過一段時間，自然了解虛力。
只是看了一會兒，一種疲憊感油然而生，緊接著方塵被動式的離開了這處特殊空間，周圍景象再次恢復正常。
“傳聞大世仙能夠汲取湮滅世代之力量，所以剛剛我看見的那些天幕中的畫面，都是一個又一個湮滅的時代？”
方塵眼中露出一抹沉思之色。
他本來想繼續看下去，但這么一會兒時間，他的神魂竟然感到了疲倦。
這著實不可思議。
“是因為我并非大世仙途徑，所以在施展衍光神瞳以后，會有額外的負累？”
方塵暗暗琢磨。
從現在來看，衍光神瞳應該就是大世仙的神通。
有點像是天仙途徑的天仙降。
只不過他得到了衍光神瞳的修行方法，卻沒有走大世仙的途徑，而是走的劍仙途徑。
“能夠看見一個個落幕的世代，倒有點像是史仙，不過史仙是以史仙之書來記載這些世代的歷史興衰。”
為了印證衍光神瞳第四境是否能汲取湮滅世代之力量，方塵開始不斷琢磨，嘗試。
直到他的神魂之力恢復了些許，不再疲倦，心念一動之間，他好像看見了一處虛空打開了小小的口子。
一縷虛力緩緩涌出，沒入他的體內。
方塵見狀，當即一拳打出，而這一拳的的確確迸發出不俗的虛力！
“那些天幕里，不僅有武道昌盛的世代……”
方塵腦海中開始回憶。
半晌。
方塵面露苦笑，好像其余被湮滅的世代，一代不如一代，那些世代的力量就算暫時借用了，也沒有任何好處。
唯有虛力，很可能是一種不弱于仙元的力量。
但它似乎并沒有仙元那種延年益壽之效。
“算了，下次再進去看仔細點，剛才那么多天幕也沒來得及看全。”
方塵輕聲自語。
隨后他取出青銅鬼面給自己戴上，當青銅鬼面與其面部肌膚緊緊貼合時，一種莫名的冰涼透著他的皮膚，涌入大腦。
不知是不是錯覺，恍惚間，他好似看見身前出現了一扇青銅大門。
方塵想起謝阿蠻的話，便上前輕輕一推，青銅大門頓時打開。
內里是一陣令人看不清景象的朦朧青光。
等方塵走進青光之中，眼前的景象才變得清晰起來。
在他面前，立著一座猶如荒院一樣的建筑。
只是比起荒院要更加氣派。
在大門兩側，蹲著兩尊泛著金屬光澤的異獸。
“獬豸？”
方塵若有所思，隨后朝大門走去，還沒到門口，其中一頭獬豸突然站起身，口吐人言：
“名諱。”
方塵沉默了幾息，緩緩道：“無始天尊。”
“已入冊，無始天尊，卒級獬豸。”
獬豸言罷，重新蹲回墻角。
卒級獬豸？
這里還分等級的？
方塵心念一動，看樣子這座獬豸司的成立，可能比他想象中都要久的多。
他緩步走進大門，迎面就看見幾名與他一樣帶著青銅鬼面的獬豸走來。
這幾位青銅鬼面看也沒看方塵，也沒有停下講話的意思。
方塵見狀，當即主動拱手問道：
“幾位同僚，在下新來報道，不知上官位于何處？”
“無始天尊？”
幾人腳步微微一頓，看了方塵的青銅鬼面一眼。
方塵也注意到他們的青銅鬼面上都有名號。
一個叫瀟灑書生。
一個叫絕命一劍。
一個叫凌臣。
“你這名號有點氣魄，不會是哪位八轉古仙吧？”
瀟灑書生的語氣里帶著一絲狐疑。
絕命一劍輕輕搖頭：“若是八轉古仙，再如何都有人帶，不至于找我們問路。”
凌臣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怎么看向方塵，而是站在原地等待兩人。
瀟灑書生朝不遠處一座人來人往的樓宇指了指，“那邊是戰備堂，新來的都去那邊報道。”
言罷，三人沒有再理會方塵，徑直走出大門。
方塵看見瀟灑書生打開了一道青銅門，三人齊齊入內消失不見。
“大師姐不是說最好獨來獨往，這三位看樣子在外界也應該是熟識。”
方塵收回目光，朝剛剛瀟灑書生所指的樓宇走去。
路上還碰見了不少青銅鬼面。
僅僅是這點工夫，他看見的青銅鬼面應該不下于百位了。
“看樣子大師姐沒說實話，覺明神宮里估計還有許多核心是獬豸。”
方塵心中算了一筆賬，如果說此間的獬豸修士來自上三域各大超一線勢力。
每座勢力至少得有十個名額。
期間路過的不少青銅鬼面看向方塵的時候，眼神都會在他上面停頓一下，方塵也默默記住了他們的名號。
有些名號還挺跳脫，甚至比他這個無始天尊都要大氣磅礴。
例如有一個叫萬古天帝。
那個家伙個子有點矮，估計也就一米五左右，穿著寬大的袍子，不知是男是女。
“咦，一米五……”
方塵腳步突然一頓，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位打量了一會兒。
不多時，他來到戰備堂。
一具青銅傀儡走了過來，詢問方塵有什么事。
得知方塵是新來報道的，青銅傀儡便帶著他來到戰備堂的一間靜室之中。
“這尊傀儡的鑄造方式也有些奇特，和一般法寶不同，實力似乎隱隱有一轉仙的程度。”
方塵心念一動，而后壓下心中念頭，掃了靜室一眼。
靜室中央有一張巨大的桌子，桌子后面坐著一道身影，正悄無聲息的打量著方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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