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第七百五十七章 心上人此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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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七章 心上人此解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0日  作者:平生未知寒  分類: 武俠仙俠 | 古典仙俠 | 文青 | 熱血 | 平生未知寒 | 武夫 


聽著那駕車的家伙開口,年輕人的心碎了一地。

怎么這姑娘年紀輕輕就嫁人了?

真是不應該!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的年輕人還是紅著臉對陳朝說道:“是在下冒犯了。”

說完這句話之后,年輕人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謝南渡,策馬離去。

陳朝看著那小子背影,沒好氣地吐了口唾沫。

這小子想什么不好,偏偏想著要打謝南渡的主意,要不是看他還算客氣,不然這會兒估計早就被自己一腳踹飛了。

謝南渡輕笑道:“跟一個年輕人賭什么氣?”

陳朝理所當然道:“誰不是個年輕人?”

謝南渡看了陳朝一眼,沒有說話,或許是有些不理解。

陳朝直白道:“有些事情,其實看起來是小事,但還是膈應人的,下次你就應該當著別人的面,主動告訴他,自己已經婚配,讓他娘的別想了。”

謝南渡問道:“我什么時候婚配了?”

陳朝愕然無語,隨即嘆氣不已。

謝南渡換了個話題問道:“這群人氣息駁雜,明顯是同門,但修行氣息不同,說明上下修行的不是同一種心法,什么緣由?”

“自然是散修,沒有正統傳承,所以只能自己摸索,氣息駁雜,殺力自然不高,所以許多散修,即便境界高妙,也不入那些正統修士的眼。”

陳朝說道:“真要說起來,這幫散修看不起,也看不起他們,算是互相看不順眼,不過相同的是,都被那些修士看不起。”

謝南渡笑道:“同病相憐,應該同仇敵愾才是。”

陳朝搖頭道:“難。”

天底下的同道中‎​​‎​‏‎‏​‎‏​‏‏‏人,其實很難是因為有相同敵手才成為同道中人的,必須兩者想做的事情都是一樣,這才有可能。

所以同道中人,自古少也。

“草鞋集。”

陳朝忽然開口道:“他們這行人,理應去那邊的。”

謝南渡好奇道:“何謂草鞋集?”

陳朝笑道:“北邊的散修雖說山頭頗多,但也深知他們這般也不過是散兵游勇,非得聯合起來才有說話的底氣,半個甲子之前,他們便推選過幾座散修宗門的當家的聯合,要選舉一個名義上的話事人,但你知道,這些事情從來難辦,最后結果當然是這些手握權柄的家伙,各不相讓,所以這樁事始終沒成,不過十年前他們到底是做成一樁事,就是各退一步,在新柳州邊境建立一處集市,名為草鞋集,每年有一次盛會,會聚集不少散修過來,有些爭端會在這里解決,除此之外,便是散修之間溝通感情,交流心得,也算是加深感情了。”

謝南渡點點頭,笑著問道:“是誰取的這名字,草鞋集,倒是格外客氣了。”

陳朝想了想,說道:“好像是致敬一位叫草鞋真人的散修,此人之前在北邊散修里威望頗高,當然最大的原因是境界,但除此之外,還是因為這位散修曾經幫過許多散修,因為喜歡穿草鞋行走世間,故而得名草鞋真人,倒是有意思。”

謝南渡哦了一聲,不再言語。

陳朝也沒多說,只是微微拉動韁繩,讓白馬繼續緩緩前行,不過之后便更是遇到不少散修,都往同一地方而去。

之后他們曾遇到一群女修,多達十數人,除去領頭的是個徐娘半老姿色猶存的婦人之外,其余都是年輕女子。

十數人策馬路過馬車,領頭婦人瞥了一眼這邊駕車的黑衫,一雙眸子打臉片刻,主動開口笑道:“道友,生得真好看。”

陳朝一怔,大概自己行走世間這么久,才碰見這么一個眼光頂好的女子。

陳朝微微一笑,“道友也是如花似玉。”

這算是投桃報李了,當然這婦人本來也生得很好看。

婦人讓身下馬匹,緩緩而行,和陳朝的馬車齊頭并進,“道友這張嘴生得可不錯,咋樣,可有宗門?要是沒有,跟我上山如何?反正我家那口子死得早,姐姐這一到晚上,也寂寞得緊。”

這婦人一開口,身后不少年輕女子都笑了起來。

婦人轉頭看了一眼,佯怒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懂什么,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們才知道男人有多重要。”

陳朝打量了一番婦人,發現婦人的確不僅胸前波瀾壯闊,那在馬背上的……反正就是好生養。

年輕男子或許會不喜歡這種女子,但是嘗過不少女子的男子才明白,像是這樣的女子,方才是上上簽。

不過陳朝對此,沒有興趣。

陳朝搖頭道:“道友晚上要是睡不著,可以每夜誦讀靜心經,能使心境平緩。”

婦人聽著這話,氣笑道:“原來是個雛兒。”

陳朝聽著這話,搖了搖頭,他娘的,這老娘們怎么能說出這么惡毒的話來?

不過之后那其中的一個女修士開口,才更讓陳朝傷心,“甘姨,這道友哪里說得上好看了?”

聲音不小,陳朝聽得一清二楚。

他娘的……

打人不打臉,這當著面打臉也就算了,還打兩次,真有這樣做人的嗎?

婦人發布過很

快說了句公道話,“你們這些丫頭,哪里明白男子重要的從來不是容貌,而是別的地方。算了,跟你們也說不著,你們什么時候開了苞,就都知曉了。”

虎狼之詞,虎狼之詞!

陳朝聽得頭疼,只希冀這幫娘們趕緊離開。

誰知道那叫甘姨的婦人并沒有離開的想法,而是轉頭看向陳朝,問道:“道友也是去草鞋集的?”

這條路,約莫還有數百里,差不多就到地方了。

其實那草鞋集正好離著官道不遠,陳朝沿著官道北上,是要靠近那地方的。

陳朝張張口,搖頭道:“不是。”

甘姨詫異地看了眼前這個年輕一眼,心想這些年草鞋集那邊已經有了不少,怎么,你這家伙還是這般謹慎?

怕被人瞧不起?

甘姨想了想,這會兒說了幾句真心實意的話語,“現如今也被認可是散修一類,你放心,到了草鞋集那邊沒人看不起你,要是真有,你就報我的名字,青月山甘姨的名頭,可不是鬧著玩的。”

陳朝點頭致謝,“多謝前輩,不過在下的確不是前往草鞋集的,而是要繼續北上,去往北邊。”

甘姨點點頭,哦了一聲,有些遺憾道:“原本還想和你一起,這會兒倒顯得是我自作多情了。”

陳朝聽著這話哭笑不得,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才見一面的婦人,就好像對自己另眼相待?

陳朝想了想,苦笑道:“前輩,晚輩真對前輩沒想法。”

聽著這話,甘姨捂住心口,泫然欲泣,“你這家伙,怎么說話這么傷人心?”

陳朝張了張嘴,這會兒是真的說不出來什么了。

他‎​​‎​‏‎‏​‎‏​‏‏‏這輩子,跟人打交道,少有不占上風的,但面對這種久經沙場的婦人,沒了尋常女子的矜持,還真難在口舌上占得什么上風。

甘姨看著眼前的年輕,很快又笑道:“還沒問過道友名諱呢?”

陳朝想了想,輕聲道:“姓陳。”

出門在外,自報家門在很多時候倒也無妨,不過陳朝兩個字,對于如今世間,委實已經不是輕飄飄了。

所以能不說,就不說。

甘姨聽到姓陳之后,有一剎那的失神,眼里有些黯然,“倒是和我家那口子一個姓。”

陳朝看了她一眼,倒是也瞧出這個婦人只怕也是個癡情人。

有些女子,在經歷世事之后,選擇浪蕩,選擇放浪形骸,甚至之后對男女之事,也都不再有任何珍視,但實際上心中對于感情,仍舊在心頭有一份被時間沖刷也忘不記,小心呵護的感情。

本來想要開口趕人的陳朝最后也沒忍下心,就這么和這婦人以及那些年輕女子同行了百余里。

之后約莫是甘姨覺得也該分別了,這才后知后覺問道:“車廂里是誰?”

車廂里一直沒有聲音,她都差點沒想起這里面還有人。

陳朝嘿嘿一笑,“是我媳婦兒。”

本來說話沒有顧忌的甘姨,這會兒破天荒紅了臉,一本正經對著車廂里說道:“是我這張嘴沒個把門的,我可對你男人沒什么想法。”

車廂里傳來輕飄飄兩個字,“無妨。”

是個極為清冷的女聲。

甘姨想了想,還是說道:“別生他的氣,他是個不錯的男人。”

車廂里還是只有三個字傳出來。

“我知道。”

甘姨松了口氣,這才看向陳朝,笑道:“厚著臉跟你走了這么一段路,是覺得你生的模樣有好幾分像是我家那口子,就想多看看,別誤會。”

陳朝點點頭,輕聲道:“沒關系。”

甘姨爽朗一笑,“既然如此,就祝愿你們百年好合,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說完之后,她招呼身后的年輕女修們,笑道:“丫頭們,走了!”

甘姨策馬而走,身后的年輕女修們就此跟了上去,陳朝看著那婦人背影,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寂寥。

陳朝搖搖頭,感慨道:“好像這位……姐姐,只怕真是每晚夜不能寐。”

謝南渡掀開簾子,看著那些背影,有些好奇問道:“陳朝,這世上當真有人對自己,是不管如何都離不開的嗎?”

陳朝緩緩點頭,輕聲道:“自然,世上到處都是癡情人,用情至深,如何能夠抽離?”

“即便是幾十年幾百年,都無法改變?”

謝南渡好奇看著陳朝,有些事情,她其實不是那么懂的。

陳朝說道:“真在意一個人,就像是在心上刻下了這個人的名字,哪里是時間能夠磨平痕跡的。”

謝南渡想了想,沒有說話,這位謝氏才女,從小讀書,是讀的浩瀚青史,山水游記,奇怪雜談,之后讀的是圣賢道理,是兵書著作,世間道理她已經懂了大半,但是對于男女之事,其實她和那些情竇初開的女子,差別不大,知道的多不了多少。

她知曉自己喜歡陳朝,但是真要說到那么深刻,其實還是有些茫然。

她只想過不離開他,一直陪著他而已。

至于別的,她沒有多想過。

“怎么

忽然覺得你好像很懂這些方面的事情。”

謝南渡看了陳朝一眼。

陳朝笑道:“不知道,只是跟你相處的時間久了,就越發地不想離開你。”

謝南渡想了想,認真說道:“陳朝,有一天我要是走了,我就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一直看著你。”

陳朝搖頭。

謝南渡自顧自說道:“我會是天上最閃亮的那一顆。”

陳朝沒來由有些惱火地說道:“老子不喜歡抬頭!”

謝南渡不以為意,只是說道:“我想去草鞋集看看。”

草鞋集。

位于新柳州和長平州的交界地帶,原本曾是一座散修山頭,但最后由北邊幾座較大的散修宗門出重金買下,將其大刀闊斧重修之后,成了如今的草鞋集。

只是很可惜的是,原本那座宗門的建筑,到了現在,只有原本的一座以千年古樹為主體建造的樹樓得以保留,其余的,盡數拆除。

自從今年草鞋集要舉辦以來,這邊便一直來人,整個北邊的散修,有頭有臉的,幾乎都來了這邊,聽說就連南邊都要來幾個名頭不小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何時到達。所幸草鞋集占地不小,客舍極多,才容納得下。

還有一事可惜,就是今年照例沒能邀請到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草鞋真人。

草鞋集,沒有草鞋真人,當真是有些名不副實。

不過倒也習慣了。

在那樹樓頂端,此刻并肩而立兩個男子,其中一人身材壯實,看著體魄不差,但偏偏生了一臉絡腮胡子,還穿了一件寬大道袍,看起來就不倫不類,但知曉此人身份的人卻不敢笑話。

畢‎​​‎​‏‎‏​‎‏​‏‏‏竟北邊散修的宗門雖多,但這位執掌的三清山,穩居前三甲。

這位三清山的掌教,更是一位實實在在的彼岸巔峰修士,距離忘憂,一線之隔。

至于他身側這位,則是一位中年文士,面白無須,說得上氣度非凡,在北地散修里,和身側這位三清山掌教地位相當,是云霞洞洞主,名字清雅,叫做何湖。

至于境界,跟三清山掌教應朝宗相當。

可以說這兩人綁在一起,便相當于半個北地散修加在一起。

別笑話這北地散修找不出一個忘憂強者,若是他們真有那般強橫,又怎么可能被方外修士看不起,早就挺直腰桿了。

兩人并肩而立,看著散修們不斷上山,都并不激動。

應朝宗微笑道:“何兄,這次青月山的娘們來不少,你又要留下幾個?”

何湖瞥了一眼應朝宗,淡然道:“都是你情我愿的勾當,怎么到了應兄嘴里,就好像十惡不赦一樣?”

應朝宗倒也不點破此事,只是換了個話題道:“綠藻宗被滅,剩余的那些東西,怎么分?”

何湖詫異道:“應兄不是和那位古宗主莫逆之交,怎么到了這會兒,就光是想著要綠藻宗那些東西,難道不是想著該為這位古宗主報仇雪恨嗎?”

應朝宗嗤笑道:“真是笑話,綠藻宗想和癡心觀牽線搭橋,自尋死路,即便交情再好,我就得為他們把性命搭上?”

何湖嘆氣道:“這一點上,應兄就不如那個野和尚了。”

北地散修宗門三足鼎立,除去三清山和云霞洞之外,另外一座宗門是一座孤廟,住持是早年從鹿鳴寺跑出來的和尚,不過他跑出鹿鳴寺就是因為受不了那些戒條,如今在北邊建立宗門,自然也沒設那些清規戒律,一直被北邊散修稱為野和尚。

這野和尚和古長生交情不淺,這次綠藻宗被滅,這野和尚大怒,說是要和那位鎮守使不死不休。

不過兩人都知道,這野和尚即便是再把金剛體魄練得爐火純青,也根本不可能是那位年輕的對手。

彼岸和忘憂,一線之隔,天差地別。

更何況,現在早有傳言說那位年輕將琉璃觀那位忘憂盡頭的觀主都砍死了。

北邊的散修,雖然看不起,但其實也深知自己的處境,北邊便是大梁朝那堅不可摧的北境長城,南方則是神都。

他們在其中,宛如受氣的小媳婦兒罷了。

“綠藻宗這次覆滅,剩下的東西,你我現在分不得,畢竟野和尚現在一肚子怒火,咱們這會兒做些什么,都說不定要被他針對,還不如等他碰一碰大梁之后,再做打算。”

何湖微笑開口,“不然這會兒,我們定然要惹一身騷。”

應朝宗皺了皺眉,他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就是擔心夜長夢多,畢竟許多事情,轉瞬即逝。

何湖自然能看出自己這個老朋友的想法,搖頭道:“我言盡于此,你要是這會兒想去試試,結果如何,自己擔著。”

應朝宗哈哈大笑,擺手道:“怎么可能,我這個人從來就聽勸,既然是何兄開口,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何湖清冷一笑,沒有多說。

應朝宗忽然說道:“這次聽說甘草草也要來,何兄不怕她來找你尋仇?”

何湖渾不在意,淡然道:“不過是個婦道人家。”

這章五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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